第407章 自保而已
第407章 自保而已
“等會你要赴的是國家領導人的宴會，穿的一定不能讓人挑出毛病。”
“阿冰，隻是一個家庭私人晚餐，不用這麽緊張。”
“我真不知道你哪裏來的這麽粗的腦筋，擱在古代就是去見皇上宰相，怎麽能隨便？”
林凡笑笑不語，他正是赴宋揚的邀請，前日宋清來找自己就是為了傳這個話，隻是可惜兩人打了起來。林凡摸了一下額頭，不由痛地出聲。
楚楚見狀不由無奈道，“你說你不撞牆晚不撞牆，偏偏昨撞了，等會去見領導該多尷尬？”
“好了，你就不要操心這麽多了。時間不早，我該走了。”
“嗯，晚上我等你回來。”
林凡心裏一顫，晚上給自己留燈等自己已經是楚楚的習慣了，兩人明明還是少年夫妻卻有一種相濡以沫幾十年的感覺。隨即將楚楚抱在懷裏，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我知道了。”
中南海非工作人員不得入，是宋清將林凡引起去的，隻是兩人一前一後誰也不搭理誰，直到來到一個小庭院前，宋清才駐足道，“我希望你待會不要引得我妹妹失態，如果我父親知道了，事情會很嚴重。”
“三哥，我從未向宋暖吐露過心中感情，這點我已經向你交代過，她隻有見好朋友之開心，而無見愛人之欣喜。”
“如果不是這樣，你以為我會讓你進我家的門。我希望你記住自己的承諾，既然不敢要就永遠別去招惹。不然咱們兄弟沒的做。”
飯菜都已經上桌，五人閑話家常，如此過去片刻。
林凡主動端起酒杯，“領導，夫人，我要向你們賠不是，如果不是因為我，宋姑娘也不會陷入險境，更不會命懸一線。”
宋揚揮手而笑，“別往心裏去，要怪隻能怪這丫頭愛亂跑。再說你和清兒是至交好友，叫我一聲伯伯也沒問題，現在人既然沒有事情，伯伯怎麽會怪你？”
“就是，權當讓暖兒吃點教訓。不過小林說話挺有意思的，叫什麽姑娘夫人？有點像古代說話。”
兩位長者都沒有怪罪之態，宋暖暗暗放心，不由笑道，“媽，這有什麽稀奇的。林凡這個人特別老派，你想都想不到他最喜歡什麽。”不知道怎麽回事，宋暖本來還在生林凡這個木頭的氣，她以為林凡感受不到她的感情。可一見到林凡心情沒來由的就好了起來。
“哦？你這麽一說，媽倒是真有些好奇了。”
“他呀，最愛曬太陽聽廣播。”
“啊，是嗎？哈哈哈，我倒是真看不出來。”
林凡裝作生氣瞪了宋暖一眼，“宋姑娘，你可別讓阿姨對我的印象跑偏了，以為我是一個糟老頭怎麽辦？”
王奈聞言一笑，“阿姨覺得你這愛好挺好，一聽就是個穩重的人。”
這邊林凡和一家人喜笑顏顏，這邊宋清就差咬牙切齒了，他實在看不了自己妹妹那沒出息的樣子，前兩天還躲在房間偷偷哭，現在這林凡不過是給她說句話看看樂的都快找不著北了。再看自己父母，皆是對林凡讚賞有加，我的老爸老媽啊，你們知不知道眼前這人偷了你們寶貝女兒的心呢？
用過晚飯，宋揚請林凡進書房，隻是第一句就讓林凡麵色一變，“小林，你好大的膽子啊，竟然把手都伸到國家上了。”
林凡神色瞬間百變，但又迅速恢複平靜，“伯伯這是什麽意思？我沒有做任何違法的事情，何來膽大之說？”
“這麽說你認為你幹涉他國內政是對的嘍？”
“不知道伯伯這句話是以什麽身份詢問，是公還是私？”
“公又如何？私又如何？”
林凡正襟危坐，“若是公，林凡謝謝領導指正，長輩之言自當遵從。若是私，晚輩心裏有幾句掏心窩子的話想要說。”
宋揚有些感興趣道，“那就從私人身份來說吧。”
“眾人都羨慕呂不韋，以商人之身謀國。可誰又看到其中艱險？到最後還不是落得一個身死族滅的下場。即使我也一樣，我如今不過是利用影響力幹涉選民就引起伯伯如此吃驚，如果我要控製獨立黨呢？如果我要控製冰島呢？如果我還要控製其他國家呢？如果我僥幸成功了，一旦暴露出去豈不是依舊是眾矢之的？”
宋揚臉色一變，“那你為什麽還要這麽做？”
“我說這些不是為了告訴伯伯我的處境有多危險，人做任何事情都是有原因的。”
“什麽？還有誰能逼迫你做些什麽嗎？”宋揚大吃一驚。
林凡微微一笑，隻是嘴角的苦澀卻莫名的讓人心酸，“伯伯，你對這世界的真實模樣了解多少？”
“你這是什麽意思？”
“這世界終究還是掌握在少數人的手裏麵，歲月長河不能將他們磨滅，政壇交替，天災人禍，甚至是世界戰爭，與他們而言不過是舞台上的一出出戲劇，區別隻是有些有趣，有些無缺罷了。我也不過是個表演的人，樹大招風，是我的幸運也是我的不幸，我可以也成為一個看戲人，但我可能要付出很多代價。”
宋揚眼中閃過道道精光，他知道的遠遠比林凡知道的要多。此時他的神色不由莊重了起來，“所以你在為自己準備後路，亦或是奮力一拚？”
“我身家億萬，如果世界最新富豪榜出現，我覺得我可能會當選為第一。另外我還做了很多後手，但很悲哀的是這些不過是為了自保而已。”但說到這裏，林凡的語氣忽從無奈轉作慷慨激昂，“但這未嚐不是我的樂趣所在！大丈夫自要會當水擊三千裏，人活一世，若無光芒，和草木一秋有何區別？那就以千億財富為棋，以諸國為棋局，經濟，政治為阡陌之線，下一盤滔天之棋。若勝，則不白活一世。若敗，則一生不白活。”
宋揚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但顫抖的手指還是出賣了自己，他多久沒見過這樣的慷慨激昂之士？如此豪情，恐怕隻有他在戰火中熔煉一生的父輩才會有吧。
門外兩張臉更是緊緊捂住對方的嘴，不敢呼出聲來。宋暖滿目神光，這才是值得自己愛的人！而宋清遠比宋暖更甚，他覺得自己第一次看清林凡，心中激蕩根本不能言語！因為妹妹產生的些許憤怒早就拋到九霄雲外。
“我看不是你要自保，而是你的心太大。”
“伯伯說的是。”
宋揚指了指林凡，“你就是個小滑頭，少在這打哈哈，說的這麽大氣磅礴讓老頭子都有些心動。”說到這裏，宋揚微微沉吟道，“不過身為長輩不能眼看小輩陷入泥濘不幫，以後有困難就來找我吧。”
林凡聞言躬身施禮，“晚輩謝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