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挑釁
第六十三章 挑釁
“鍾墨，鍾墨”，申先生反複念叨著這兩個字，忽然眼前一亮，憶起了什麽似的。
“你小子”，申先生開懷大笑，笑容了充滿了親切，用力拍了拍喬少，“都長這麽大了，十幾年前你才這麽高”，申先生用手比劃了一下，似乎當年的那個青澀的毛頭小子皮膚的餘溫還在他的手掌心。
“是啊，申伯伯，今天看到你真是又意外又驚喜”！喬少微微頷首，表情如遇到親人般地呈現出溫情，眼神裏流露出難得的笑意，臉部一貫生硬的線條有所緩和。
看到此情此景，羽月向申先生微微一頷首，借故離開，留下兩人深入交談。
無所事事的羽月端著一杯紅酒，在這個圈子裏沒有一個認識的人，也不想去認識他們，太多的俊男美女，這個圈子集聚了社會百分之八十的財富，也集聚了社會的美貌，所謂白富美和高富帥比比皆是，處處鶯聲燕語，撞得羽月的視線和耳朵生痛，他們和她們的身份無從知曉，也不想尷尬地介紹自己的身份，於是，她轉到清淨、少人的一角，獨自慢慢品酒，享受一個人時刻。
“怎麽？覺得自己是多餘的？”一個嘲諷聲音來自背部。
“你是在說自己嗎”？羽月慢慢地轉過身體，修長的左手托著端著高腳杯的右肘，防禦的姿勢來自自我保護的本能。
僅憑聲音就判斷出來者不善，有過幾次照麵的李菲兒嘴角上揚，目光冷漠。
作為秘書，她先於喬少知曉本次FC白色盛筵的活動邀請，隻是喬少並沒有將她安排到本次隨行人選，她是憤怒的，並將憤怒歸結於羽月，羽月的出現讓她的心時刻的不安定，戰鬥指數空前提高。
“你是在等午夜的鍾聲敲起嗎”？她喻指羽月是灰姑娘，並嘲弄她的華服下掩飾的寒酸。
“你有什麽資格問我”？她有些微怒，對於她三番兩次地逼迫，她一再的忍讓，她又不是喬少的夫人，她有什麽資格質問自己，有什麽資格阻擋自己的所作所為，縱使她先於她而存在，她已經明確自己的態度，並且創造機會給她，她不感謝也就罷了，反而一再的與自己過不去，當喬少的夫人有什麽好？他的冷淡，他的霸道，他的桀驁不馴，他的狂妄不可一世，嫁給了他徒增痛苦。
“該來的是我，你知道嗎”？李菲兒的態度讓她感覺到好笑，她太高估自己了，有決定權的是喬少，不是她們中的任何一個。
“是，站在你的立場，我也承認，可是…”對於接下來的話語內容所指，她聳聳肩，無奈地雙手一攤，她同情地看著李菲兒。
這種言行擊潰了李菲兒脆弱的自尊，她從小到大都沒有遇到這樣的女人，或者是敵人，她憑什麽用這麽憐憫地目光看她，她不需要她的可憐，她-李菲兒，想得到的，一定都會爭取得到！
“呀，實在不好意思”！李菲兒眼神裏透出陰險的快意，一邊慢慢地將紅酒倒向她的裙擺，一片紅酒的汙漬慢慢地擴散，她的眼睛裏仿佛看到羽月狼狽的著裝，並被喬少嫌棄著，她的目的達到了。
隻是，喬少已經結束了和申先生的交談，開始目光四尋羽月。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看到喬少大步地走向她們的時候，李菲兒惺惺作態中透露出做作的真誠，她是一個太會掩飾自己的人，並扮演得生動逼真。
“你是故意的”，喬少粗魯地一把抓住了她的脖子，她倒退幾步被摁在牆上。
“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的目光變得可憐兮兮，脖子被他有力的手掌控製得上不來氣，麵部通紅，一邊目光可憐兮兮地尋求羽月的幫助。
“不要這樣”，羽月的心由憤怒變得柔軟，她始終認為李菲兒本質不壞，是因為愛情衝昏了頭才這樣咄咄逼人，而她不想和她爭搶喬少，所以，出於女人的立場，她開始向喬少說好話。
她瘦弱的雙手晃著他結實有力的胳臂，他紋絲不動，猶如蚍蜉撼大樹。
“是我不小心，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開始替她說好話，剛才對她的羞辱，她早忘得一幹二淨，她原本就不是一個有報複心的人，她的心平靜如水，剛才發生的事情如蕩漾的漣漪已經消失殆盡。
“你這個笨女人”，他的頭轉向她，眼睛因為生氣變得格外得深邃，他氣這個女人不會保護自己，他明明看到李菲兒的咄咄逼人，如若李菲兒是個男人，他早就揮拳相向。
他鬆手放了李菲兒，李菲兒沒有控製住身體，一個趔趄，幾乎要摔倒，但是，他冷然看著她，沒有伸手去扶的打算。
“鍾墨”，李菲兒的聲音裏含憂帶怨，眼淚幾乎要掉了下來，一個女人在另外一個女人麵前遭遇所愛男人的冷落，臉麵已經掉到了地上，她幾乎是因為這種遭遇氣紅了臉頰。
強烈的恨意襲來，她內心翻湧起黑色海浪，肆虐著原始的善良。
“誰讓你來這種地方的”？他聲音黯啞，低吼著，像一頭內斂咆哮的獅子，沒有他的允許和命令，她是不能跟來的，她太不聽話了，實在令他生氣。
“是喬伯伯”，她搬出來一個殺手鐧，其實，是她自己偷偷乘飛機一路跟蹤過來的，她聽說他帶了一個女人過來，她要親自驗證一下這個女人到底是誰？果然，和內心的猜想不謀而和，是來捉奸的嗎？可是，她也沒有權利去捉奸不是嗎？她不是他的誰，她隻是一廂情願而已。
“不要提這個名字”，他變得怒不可遏，他的父親，為什麽不能提？是他剛才聽到了什麽？甚至他為自己的姓氏覺得痛苦，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無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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