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嬌妻太腹黑

第196章 道德和金錢

第一百九十六章道德和金錢

“孽債啊,孽債”,到此,無奈的李梓瑤隻能發出這樣的歎息,除此之外,她還能做些什麽,她代替不了女兒的人生,隻能拍著女兒的後背安撫她,平靜她跌宕不安的情緒。

“孩子,你不要放棄,你一定要堅強,中國這麽大,一定會找到合適的配型,上帝會可憐我們的斯奇,他沒有做錯過什麽,他不應該受到這樣的折磨”,李梓瑤給女兒打氣。

“嗯,我絕不會放棄對斯奇的治療”,李菲兒坐了起來,擦了擦臉頰上的淚水,深吸了一口氣,一個母親的堅強源自於對兒女的愛,母愛無關人品,無關恩怨。

冬夜,寒冷刺骨的風呼呼地刮著,陰暗的天空飄起了雪花,飄在淡黃色的路燈打成的光柱裏,采文嗬著白氣,穿著暖靴的腳扔抵擋不住寒冷的侵襲。

“熱奶茶”,江澤從陰暗中走了出來,捂住了采文接過奶茶的冰冷的小手。

“冷嗎”他抵住她的額頭。

采文牽強一笑,是戀人是朋友看著眼前這個斯文帥氣的男人,采文的內心荒草萋萋,狂亂的風吹亂了她的感情,曾經膩味過、浪漫過的男人,此刻,因為知曉他的秘密,在她的眼眸中變得猙獰,他愛過她嗎以他陰暗的心理,她不敢確定。她要舉報他嗎她還是對他有依戀感,怎麽忍心將他推向無底的深淵可是,他在一步一步地將喬氏集團推向絕境,是什麽樣的利益驅動,將他變得喪心病狂

“去車裏吧暖和”,江澤眼睛亮亮的,向采文展示著什麽

“你買了新車”她越發訝異他的經濟實力,曾經一無所有,如今,車房接二連三地購置。

江澤拿著遙控鑰匙的手輕輕地按了一下,一輛黑色的奔馳suv大燈閃著光亮,間歇性地,代表著江澤愉悅的心境。

“奔馳”

“是的,采文,嫁給我吧”江澤突然單膝跪下,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枚閃著璀璨光亮的鑽戒,在路燈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價值不菲。

采文呆了呆,若是在平時她一定會極其幸福,為什麽自己的內心卻如失去一個摯愛的洋娃娃一般地痛,失落感在急速地下墜,失重、無力感令采文不知如何是好,捂住了自己發痛的心口,她的眼淚要湧上來,卻又被她生生地控製了下去,抬頭望著幽深的黑夜,一望無際的黑,看不到星星,看不到希望,雪花飄落在眼眸裏,融化,涼涼地化作水。

“對不起”,她纖細的手掌推開了他擎著的手,“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

“為什麽”他斯文的眼鏡背後,一雙迷茫充滿渴求的雙眸,“采文,我現在有能力給你一個幸福的家,你不高興嗎你不開心嗎”

“這不是我想要的幸福”,她搖了搖頭,內心發出一聲微弱的歎息,“你已經不再是我喜歡的江澤,我以為你會回頭,我以為你會停手,可是,你沒有,你一再地犯錯,我怎麽能接受現在的你”

“你難道就喜歡我安分守己地過著打工者的生活,每月領著微薄的薪水那麽,你會選擇和我結婚,生子”

“隻要我們努力,我們會改變這種生活”。

“對,我努力,你又不喜歡,你到底想怎麽樣窮的時候你認為我不努力,現在什麽都有了,你又不喜歡,我完全猜不出你到底在想什麽”他壓低聲音,陰鬱,帶著惡魔般的張狂,俯向眼前這個女人,是質問,更是不滿。

“你掙的錢肮髒,是建立在踐踏別人的快樂,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我要你幹幹淨淨地掙錢”,她迎著他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直視,她是個內心篤定的女人,任何的逼迫都不能令她屈服,何況是在堅持自己的信仰方麵。

“哈哈,這原本就是殘酷的世界,不是你倒下就是我倒下,你太幼稚了,不采取非常手段就不會獲得非常利益,這是人生的捷徑,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生活得更好,為什麽不呢采文,我是那麽愛你,你也愛著我,和我一起吧,采文,我們會更幸福”。

“不,根本不可能,如果說我幼稚,我寧願幼稚,而不是擁有你這種黑暗的靈魂,至於你所說的人生捷徑,我更不會走,我們分手吧,阿澤,我們已經不是一路人”,艱難地說出最後這一句話,采文的眼眶濕潤,逆光的身影更像一副剪貼畫,孤寂,落寞,雪簌簌地落著,寒冷襲來,蝕骨入心。

“你拿的我賬目的備份還給我吧”他哀求更帶著威逼。

江澤此刻在采文眼裏陌生而遙遠,采文發現她從來就沒有認清過這個男人,他的內心是怎麽樣的是不是烏雲覆蓋著的焦躁,是不是雜草重生的荒蕪是不是慌不擇路的緊張那麽曾經存在的微弱的善良是不是黑暗中的間或一現

“這是不是你今天向我求婚的目的”她的聲音顫抖,從來沒有的失望感沿著肌膚蔓延,仿若陷入了謊言的泥沼,窒息。

“你難道就願意看著我被抓坐監獄”他的聲音淒婉,可憐巴巴地像一個搖尾犬。

“你難道就願意看著中旺國際在你們的陰謀中倒坍”

“這和你有什麽關係”他咆哮著,抓住了她的雙肩,“中旺國際給了你什麽讓你這麽死心塌地地為他賣命”

“這是一個人最基本的道德,最根本的底線”。看著這張無限放大扭曲的臉,采文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任他在瘋狂中逼視自己。

“你怎麽那麽傻,寧願為難我,寧願和我分手也不願意做出違背喬氏的事情”,他頹然放手,踉蹌著走到嶄新的奔馳車旁,坐上車子,發動,翛然消失在微雪蒙蒙的夜色中,遠處,霓虹眨動著疲倦的眼睛,淡然地看著人間悲喜劇,一幕又一幕,一年又一年,從未停止。

采文似乎抽走了精神支柱,手中的奶茶失去了溫度,猝然掉落在地上,撒了一地,和著雪水融入變成暗色的汙水,雪大了起來,迷住了她的雙眼看不到未來的方向。

一夜,窗外的風聲怒吼,雪粒擊打在窗戶上,采文靠在柔軟的被褥內,隨著困意慢慢傾倒在**,時而清醒,時而迷糊,夢中全是江澤的影子,曾經那個斯文迷人的背影在夢中呈現,卻又被他張狂扭曲的麵部驚嚇醒來,醒來,還是分手後的的現實,那麽曾經的愛是不是覆水難收

淩晨三點,她接到了他的電話。

“采文,你愛過我嗎”

質疑是錐心的拷問,愛能用什麽來考量愛又能用什麽來證實存在過年華似水,那些變換的風景和流失的感情,被衝刷,被帶走,隻剩下平複的沙灘,不曾留下過痕跡。

“愛過,隻是再說已經沒有意義”。

“我們之間真的已經不可能了”

“如果你還能回頭,我們或許還有可能,隻是,你已經走的太遠,已經到了一個我無法理解的程度”,她在這邊苦笑,眼角不知不覺流出苦澀的淚水,那些幸福的過去,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不知道飛向了何處,她怎麽不心痛

“我還想見你最後一麵,最後一麵,算是我們之間的紀念,可以嗎”

“你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什麽說的嗎”

“愛過一場,就這樣分手了我放不下,新城區綠汀咖啡,明天下午三點,哦,不,應該是今天下午三點,現在已經淩晨三點多了,有些東西我想交給你,求你,準時赴約”。

“我考慮一下”,她掛掉了電話,整個人蜷縮到被子中,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她需要好好地睡一覺,在睡夢中自我修複,她相信,睡覺等讓人變得精神勃發,更理智地處理生活中的難題。

她努力睡覺,一遍又一遍地數著羊,直到忘記了疼痛,慢慢地進入了另外一種狀態,靜止的身體,均勻的呼吸,沒有了彼此糾纏,沒有了疼痛和不安。

醒來已經快到下午兩點,慵懶起床,淩亂的頭發,蒼白的容顏,消瘦的身體,鏡子中的人有氣無力,洗了個澡,沐浴液打在身體上,光滑充滿芳香,年輕的肌膚總是容易煥發光彩,洗過澡後,臉部施了淡淡的妝,肌膚細膩,唇色生動明豔,隻是眉梢難以掩蓋淡淡的憂愁。

手機上有一條未讀短信,是江澤發的。

“我在等你”。

這四個字依然充滿溫情,一瞬間,她想,自己放棄自我就沒有那麽多的痛苦,忘記原則和底線和他還是那麽的幸福,可是,這是個輪回,瞬間的決定怎麽能改變自己的秉性,還是會痛苦,還是會糾結,她深吸了一口氣,堅定自己的內心。

換上了自己最漂亮的衣服,一款羊皮材質的暗紅色的棉質風衣,文藝風,係了一條淡黃色的撞色圍巾,頭發挽起花苞狀,搭配淡淡的妝容,整個人變得小清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