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令:老婆,你還欠我寶寶

191 很難懷孕(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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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伊嬈被限製在北苑裏忐忑不安的過了兩天,很多時候,她會撫摸著肚子抬頭看天,想從這無窮的高度,找到一個重生的起點。

而夜天洛每天回來的時候,紀伊嬈已經睡下了,他走的時候,紀伊嬈還沒有醒,這兩天裏,他們竟然沒有打個照麵。懶

所以,當今天夜天洛帶著幾位很有名的婦產科醫生來到北苑的時候,他抬頭就看到了二樓那一臉落寞的身影。她站在風中,像秋天蕭瑟從樹上吹落的樹葉,蒼涼的讓人心疼。

夜天洛就這麽直直的看著窗戶邊那一抹身影,而紀伊嬈在他回來的第一時間也看到了他,四目在空中交匯,裏麵有別人不能懂的思念,糾纏,痛苦,難過。

紀伊嬈不斷的收緊自己的手,她看到夜天洛頎長的身子就站在那天把她扔在地上的地方,嘴角的笑不由得更加落寞。

後背的傷已經好了,已經不會再疼了,可是心間的傷卻永遠的種下來。她在心底默默的念:夜天洛,謝謝你那天無情的那一扔讓我懂得,人這一輩子,誰也依靠不了,永遠把希望和生命安全寄托在別人的身上,別人心裏不舒服了,或者是一不小心把你扔下,你就會摔的粉身碎骨。

夜天洛,你既然你那天可以那麽輕易的把我扔掉,那麽未來的無數天,你同樣會把我扔掉,我把心放到了你的身上,總有一天會落得個粉身碎骨的下場。蟲

夜天洛,你說,我還怎麽愛你下去。

更讓紀伊嬈不安的是,她看到了站在夜天洛身後的一幫醫生。她猛然記起他說過的兩天後給她也給他一個答案,難道,他今天是來尋求答案的嗎?

紀伊嬈伸手撫摸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長發,她在他的麵前,還真是沒有一點**,連深埋在肚子裏的東西,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這忐忑不安的兩天裏,紀伊嬈想了很多。她這一輩子或許從來沒有受到過家庭的溫暖,除了外婆以外,她從來沒有感受到一份來自家庭的愛。她也曾想,如果真懷孕了,要不就生下寶寶,這樣,她就再也不會孤單一個人,她會把她所有的愛都給了這一個小寶寶,她也相信,這一個小寶寶也會很愛很愛她。

可是理智回歸時,為了不讓寶寶今後再走自己的路,她又硬生生的把這種衝動願望壓在了心底。

紀伊嬈看到夜天洛那張陰霾的臉,心裏酸澀湧起。或許現在這一切都由不得她做主,她的人生,她的命運,都由那個男人在主宰。

想到這裏,紀伊嬈落寞的別過了眼,不去看夜天洛迷人的臉,不去看他奪人心魄的眼睛。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轉身消失在窗簾後麵。

夜天洛蹙眉,兩天不見,那個女人更加冷清了。他的心中頓時憋了一口氣,大手一揮,讓阿木帶著醫生去了北苑特別設置的醫務室。

他邁開大步上樓,用力的踹開了半掩著的主臥室的門,眼睛四下尋找,卻沒有看到那個女人的身影。

他頓時更加不悅,那個女人剛剛還在這裏,這麽短的時間,她又去了哪裏。

夜天洛立刻每個房間找了過去,最後在**看到了一個隆起的小小的弧度,還在不停的瑟縮發抖。

她在害怕,這是夜天洛看到後的第一感覺。可是一想到她那天晚上說的無情的話,夜天洛的眼底就湧起了一抹怒意。

她現在害怕的恐怕是懷了他夜天洛這個惡魔的孩子吧,想不到這個女人平時看起來這麽善良溫順,骨子裏竟然是那麽的殘忍,竟然不要生他的孩子,竟然可以那麽狠心。

想到這裏,夜天洛大手一掀,就扯掉了紀伊嬈身上蓋著的薄被,大力的把那裝睡的女人扯了起來。讓那張蒼白的小臉放大到自己的麵前,森然的問道。

“不是想要一個答案嗎?現在裝什麽死,醫生我已經請來了,現在跟我到樓下的醫務室去。”

他以前都被這張純淨的小臉欺騙了,以為她很柔弱,需要捧到手心裏疼。可是,她竟然那麽殘忍的對他,不要他的孩子,還說他的孩子會像他一樣,流著惡魔的血。

夜天洛瞬間猩紅了雙眼,不可否認,他這是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如此的寵愛,也是第一次想跟一個女人有一個孩子,然後安定的過一生。可是這個他精心嗬護的女人把他所有的夢都打碎了,在這一刻,他夜天洛再也不相信什麽狗屁愛情,也想讓她疼一下,看看她,到底有沒有心。

紀伊嬈如蟬翼一樣撲閃的睫毛眨了眨,那一雙如雨剪秋瞳的雙眸直直的看著夜天洛狷狂的臉。她以前一直覺得這一張臉俊美的如漫畫中走出來的王子,她用了少女最純真的愛戀第一次春心萌動,第一次愛的刻骨銘心。就算他黑了臉,她也覺得那樣增加了他內斂的酷爽神情。

而現在,她才明白,這個男人根本不是王子什麽天使,他無情無心隻是善於用魅惑人心的笑容刻意偽裝,暗地裏卻殘忍的人神共憤。

想到這裏,紀伊嬈清淺一笑,她落寞的伸出了手,撫摸著夜天洛緊緊蹙起的眉峰,乖巧的答應。“好”

她說完,就跳下床穿上拖鞋,也不管夜天洛有沒有跟上,直接頭也不會的到了醫務室。

夜天洛呆愣在原地,眉宇間還殘留著她手指間冰冷的溫度,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房間裏,他才快步的跟了過去。

醫務室裏清一色的全是女醫生,一共有五個。紀伊嬈緊張的握著雙手,故作鎮定的說道。“我們開始吧。”

醫生麵麵相覷,這夜家大爺把全市婦產科最好的醫生都找來了,她們本想著看一看誰家千金或者那個當紅名模有那麽好的運氣懷了夜總裁的孩子可以一躍上枝頭變成金鳳凰,沒有想到卻是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女孩。

更讓她們不解的是,懷上了夜總裁的孩子女人不都應該歡天喜地高高在上麽,這個女孩子臉上的表情怎麽這樣痛苦,仿佛要受什麽大刑一樣。

正當醫生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夜天洛出現在了門口,大手一揮,示意她們開始。

醫生擺弄著各色的東西,夜天洛看到紀伊嬈乖巧的配合著醫生抽血體檢,他突然覺得那張過分乖巧的小臉讓他的心裏很是不舒服,所以,他帶上了醫務室的門,然後在走廊上點煙了一支煙。

等待,是一個漫長而煎熬的過程,夜天洛在地麵創造了一堆煙頭後,醫務室的門總算被打開。

隻見紀伊嬈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不安的站在一邊絞著手指,時不時的,還膽戰心驚的瞄一眼自己的小腹。而另一邊站著的一排醫生,手裏拿著一張紙,卻是各自神色凝重的樣子。

“怎麽樣。”夜天洛長腿一伸,就走到了房間,犀利的雙眼掃過一排神色凝重的醫生,沉聲問道。

“呃,夜……夜總裁,這位小姐,她……她沒懷孕。”其中一個為首的醫生看了一眼嚴肅的夜天洛,最終結結巴巴的說出了口。

天啊,她們還想著給這位小姐檢查出來一個懷孕的好消息,就算夜總裁不打賞她們,那麽至少會笑臉相迎,哪裏知道這個女人根本沒有懷孕,不但沒有懷孕,而且還……

醫生額頭冒出了冷汗,有些不敢再說下去。

沒有懷孕,紀伊嬈聽到這四個字,瞬間鬆了一口氣。手陡然鬆開,這幾天一直煩悶的心也變得晴朗起來。

她沒有想到,自己這幾日來食不知味,夜不能寢擔心的問道居然是一場鬧劇。她再也不用受到別人的冷眼也不用擔心會不會拿掉寶寶這樣殘忍的問題。

紀伊嬈突然眯起了眼,覺得生活再次美好起來,連嘴角都帶上了淡淡的笑意。

而夜天洛聽到這個消息,眼底的失落一閃而過。他漠漠的回頭,就看到紀伊嬈嘴角揚著笑,眼底全是雀躍的光。

他的心更加煩悶窒息,難道,沒有懷他的孩子,她就那麽開心嗎?可是,她是不是忘記了,就算她現在沒有懷孕,就憑他現在這麽努力,那麽以後她也會有他的孩子,但願她那個時候還能笑得出來。

想到這裏,夜天洛嘴角掛起了森然的精光,他眼光犀利的再次掃向醫生,聲音也冷上了好幾分。“到底是怎麽回事。”

如果她沒有懷孕,那麽她的大姨媽為什麽會晚了半個多月還沒有來,他還記得他前幾次遇到她的時候,她來那玩意的時候疼的額頭直冒冷汗。他不懂得女人來那玩意時的感覺,也不知道她那樣是不是正常現象,再加上那兩次她都淋了雨,她一直告訴他,淋了雨才會那麽疼,他也沒有放在心上。

這一次,一晚就是大半個月,還鬧出了這麽烏龍的事情。今天好不容易把這方麵的專家請來了,他當然要問個清楚。

“呃,我們剛剛問了這位小姐了,聽說她的例假一直很不規律。”醫生再次冒了冷汗。

“為什麽會這樣,這樣正常嗎?”夜天洛問的一本正經,仿佛就是在過問一般的公事一樣。

而站在一邊的紀伊嬈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他不是要一個答案嗎?那麽現在知道她沒有懷孕的時候,就讓醫生離開不就是了嗎?為什麽現在站在那裏那麽理直氣壯的過問她這麽私密的事情,他就不覺得難為情嗎?

可是,盡管心裏有很多不滿,紀伊嬈還得低著頭硬著頭皮在那裏聽。

“這方麵原因有很多,情緒,飽食,以及濕寒之氣都可能導致月經不調。而這位小姐的身體本來就不是很好,再加上她在這方麵也不怎麽注意,來了例假的時候還去碰冷水幹重活,所以才會這樣。”

醫生現在也有些無語,明明這位姑娘知道自己例假很不規律,明明是自己的身體她還不愛惜。像她住在這麽好的別墅裏,有這麽有錢的男人供著吃喝,怎麽會把自己的身體折騰成這樣一副樣子。

而夜天洛聽完醫生的話,頓時把一雙快要噴火的雙眼掃向紀伊嬈,很好,這個女人還真有出息。

上一次讓王叔給她檢查,就查出她營養不良,現在到好,連這玩意都不正常了。

他是個男人,但是還記得上生理課的時候老師說過女人來那玩意的時候不能做劇烈運動,那時候上體育課,總能看到一堆的女生請了假站在一邊。

他真有些懷疑她這個女人是怎麽當的,竟然來那玩意還碰冷水還做劇烈運動。想到這裏,夜天洛的眼神不由得又寒上了好幾分。

而紀伊嬈早就被夜天洛的視線看得恨不得像鴕鳥一樣把頭埋進沙子裏,再也不要出來。

幾個醫生站在一起商討著什麽,最後一個醫生走到了夜天洛的麵前,神色凝重的扔下一句。

“夜先生,依照這位小姐現地的體質,她很難懷孕。我們回去後會根據她的身體研究最好的藥物和飲食,相信這位小姐會好起來的。”說完,幾個醫生在夜在洛的允許下,收拾好東西然後離開。

醫務室裏隻剩下紀伊嬈和夜天洛兩個人,房間裏還彌漫著一種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紀伊嬈的大腦裏還回旋著醫生剛剛的那一句。

很難懷孕,紀伊嬈不知道自己聽到這一個消息應該歡呼還是應該哭泣。歡呼她從今天開始再也不用擔心同那個男人歡/愛時有了孩子,還是哭泣她這一輩子都有可能沒有孩子。

她剛剛還是一個為自己擔心懷孕了要不要拿掉孩子的兩難女人,一下子就變成了一個不能生育的悲慘女人,老天就是這麽喜歡開玩笑,讓你站在半空中,不論是回到天堂,還是跌到地麵,都有你所不能承受的疼。

而夜天洛聽到那幾個字,心裏也更加煩悶。他不禁自己問著自己。

夜天洛,你不是說不求和她有一個什麽結果,隻求永遠把她束縛在身邊嗎?你最開始不是擔心自己仇人的女兒懷了自己的孩子還讓李媽偷偷的給她吃避孕藥嗎?為什麽你在聽到她身體不好,很難懷孕的時候,你的心為什麽會痛,臉上為什麽是這樣一副痛苦的表情。

“說話。”夜天洛大步邁到紀伊嬈的麵前,瞪著不停絞著手指的她,沉聲命令道。”什麽?“紀伊嬈迷茫的抬起了頭,突然有些不明白夜天洛要讓她說些什麽。他叫醫生來不就是要確認一下她有沒有懷孕麽,現在醫生都說清楚了,他還要她說什麽。

夜天洛頓時氣竭,可是看到紀伊嬈那張分外無辜迷茫的小臉,不由得咬牙問道。

“那玩意兒不準你自己不知道?”

紀伊嬈漲紅了小臉,她有些不明白,夜天洛怎麽會無聊到來過問她這麽私密的事情。她頓時像被什麽東西咬住了舌頭,扭捏了半天,才擠出了幾個字。

“它……它一直都不準。”

這個男人是在生氣她耍了一個烏龍嗎?她就是因為不準,所以她才不去記時間,也才會鬧出今天的尷尬事件,他怎麽老揪著不放。

“所以?”夜天洛凝眉反問。

“所以,這也不是我能控製的事情。”紀伊嬈繼續無辜。

夜天洛終於火大了,一直隱忍的怒氣再次勃發,他一把扣著紀伊嬈的小手,把她大力的扯進了自己的懷裏。

“紀伊嬈,我問的這是個意思嗎?那玩意兒不準你不知道看醫生嗎?來這玩意兒的時候,你不知道好好休息,不去什麽碰冷水。”

她到底還是不是女人,前幾次他看到她那麽痛苦到現在感覺還心有餘悸,身體是她自己的,她就這麽不會照顧自己嗎?

更讓他火大的是她這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大有他多管閑事的味道。

“夜先生,我這二十年都是這樣過的,我就是活在地底下的人,沒有你那麽高高在上有這樣那樣的保養方法,我要生活,要掙錢,現在沒有哪個老板因為生理原因而給

我休假而不扣我的錢。”紀伊嬈突然哭了起來。

他沒有經曆過她的生活,他憑什麽對她的過去指手劃腳。他永遠站在與天平齊的高度,怎麽會理解被踩在地底下人的痛苦。

夜天洛,你沒有經曆過一個小女孩失去了媽媽,在一個沒有一絲人情味的家裏長大,你沒有經曆過每天挨打挨罵,飯也吃不飽還要幹很多活的日子,你怎麽會理解我這一路成長的傷。

你以為,我就不希望自己有一副健康的體魄。你以為,我第一次疼得死去活來我就好受。我的媽媽在我的記憶裏早沒有蹤影,我學到的任何生理知識都是從衛生課上知道的。可是當我知道生理期不能沾冷水的時候,我還是無力改變我的大媽要我去幹活洗衣服的命運。

夜天洛,你在我的生命裏缺席了二十多年,我們這短暫的相遇過後,今後的若幹年也將行同陌路。你明明告訴過你不愛我,那麽可不可以收起你這些隱忍的關心,我很傻,我怕我會認為你是在心疼我。

紀伊嬈吼完,就捂著嘴不顧形象的大哭起來,她不明白,為什麽這個男人總要揭開她疼痛的傷疤。

氣氛再次凝結下來,夜天洛雙唇顫動了一下,愣是沒有發出一個聲音。

或許,一直以為,大吵大鬧的人是他,而他身邊的女人都隻有默默忍受著他的怒氣。而今天,事件的主角突然轉換,他變成了一個聆聽著,而麵前的女人用一種極近癲狂的悲傷表情對著他大吼大鬧。

他蹙起了眉頭,突然疑惑,她的成長,到底是怎麽樣一個悲慘的過往,以至於她每一次想起,都會這樣淚流滿麵。

夜天洛的腦子裏突然閃現出一個想法,他是不是應該約紀媚兒那個女人喝個咖啡,然後從側麵了解一下。

不過現在首要的問題的是,誰來告訴他,這個女人的眼淚怎麽這麽多,他麵對著哭的她又該怎麽辦。

夜天洛力道輕柔的把紀伊嬈摟進了懷裏,英挺的眉頭挑了挑,心裏在盤算著合適的措詞,說什麽可以讓這個女人不再哭。

可是,他心裏的措詞還沒有想好,哭了幾分鍾的紀伊嬈卻突然胡亂的抹了一下眼淚,然後看著夜天洛,嘲諷的開口。“夜天洛,我不來大姨媽不是更方便你的索取嗎?”

她承認她的這一句話是因為生氣也是因為心裏的委曲,可是她也沒有說錯。他不是每一晚上都不放過嗎?既然他不愛她的人不屑她的愛,那麽他對她做出那種事情不就是喜歡她的身體的而已。

既然這樣,她推遲半個月而來的月事不是更方便他的索取嗎?他用得著做出種虛假的關心表情嗎?

夜天洛原本有些釋然的臉頓時再次染上了寒氣,紀伊嬈明顯看到他的額頭冒出了怒意的青筋,摟著她腰的力道也大的讓她疼的直咬牙,更讓她心驚的是,他性感的薄唇竟然吐出了一句讓她腸子都要悔青的話。“紀伊嬈,你說的對,那麽,現在我們是不是應該珍惜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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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一出,估計要挨罵,所以我先遁幾天,等我虐完了我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