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令:老婆,你還欠我寶寶

287 讓我照顧你

()

阿牛沒有理會失神的夜天洛,他現在滿腦子裏都在為紀伊嬈擔心,但是他想,麵前的男人既然對他充滿了敵意那麽肯定不會告訴他,而他既然能夠打聽到紀伊嬈所住的醫院那麽就一定能打聽到她所在的病房,實在不行,他就一間一間的找過去,想到這裏,阿牛看也沒有看夜天洛就轉身離去。懶

夜天洛並沒有阻止阿牛的離去,他的雙手插在褲袋裏,俊逸的臉上染著落寞,頂樓天台肆略而過的風把他的心吹的轟然洞開般的疼。看到阿牛遠去的背影,夜天洛突然是那麽的難過。

紀伊嬈的人生裏,他缺席的二十年,她最愛的外婆是由阿牛守護,而她的身邊是由莫子軒陪伴。二十年,多少個日日夜夜,那樣細水長流日漸生情的感情將是多麽的根生蒂固。而他,不論是紀伊嬈身邊還是她的親人身邊,他給的都是缺席和傷害,兩兩對比,他又怎麽能奢望紀伊嬈原諒他。

《第一次親密接觸》裏有一個經典的悲情場景,當輕舞飛揚死去的時候,她對痞子蔡留了一段傷感的告白:如果我有一天的生命,那麽我要做你女友,我還有一天的生命嗎?沒有,所以,很可惜,今生仍不是你女友。如果我有翅膀,我一定從天堂飛下來見你,我有翅膀嗎?沒有。所以,很遺憾,我從此無法再看到你。

這樣傷感的小言情自然不會出現在夜天洛的世界裏,他從小雙手就沾了血腥,看的書都是財經政治。他記得那還是去年十月秋後的一天,那時天已經有些涼,那晚紀伊嬈窩在他的懷裏看這本書的時候哭得稀裏嘩啦。他當時還以為出了什麽大事才會讓她那樣傷心,結果她隻是吸著鼻子把這兩段話念給他聽,念完後還認真的問著他,洛,他們是不是好可憐,那麽相愛一開始卻沒有說開,最後卻鬧的天人永隔。蟲

當時滿頭黑線的他隻想敲破紀伊嬈的腦袋,為什麽這個女人看一本書還這麽多愁善感,當下決定從那天起隻讓她看課本教材。

而今天,站在天台上落寞看著頭頂蒼涼的天的夜天洛才覺得難過。當時,紀伊嬈之所以哭的那麽傷心了那麽有感而發,恐怕也是對自己的愛情感到無望吧。如果他在她說愛他的時候不是用那麽高高在上的表情表示他的不屑,那麽他們之間是不是就不會走到如今這麽慘烈的地步。

輕舞飛揚希望可以多活一天,然後開心的做痞子蔡的男友。而他夜天洛,他今後的人生有無數個漫長的歲月,可是卻少了紀伊嬈的陪伴而顯得孤獨寂寞。

輕舞飛揚希望她有一雙翅膀,可以從天堂飛下來見痞子蔡。而他夜天洛,縱然他有手摘星辰的傲人非凡本事,可是依然阻止不了紀伊嬈那麽決然想死的心。

所以,可悲的不是輕舞飛揚,而是他夜天洛,沒有天人永隔,明明他跟紀伊嬈就站在一起,心卻隔了千萬裏。

阿牛下到了一樓,他再次回到前台小姐那裏焦急的問著她紀伊嬈在哪個病房。可是前台小姐剛剛收到了夜天洛警告的視線,有些畏縮,怕得罪了夜天洛而遲遲不肯告訴阿牛。

這一下,阿牛就有些急了,這個仁心醫院這麽大,一間一間的找過去還真不容易,再加上這是私立的醫院,有些病房是高級病房,他根本就進不去。

所以,阿牛聲稱他是紀伊嬈的哥哥,正從鄉下趕來看她,絕對不會有什麽惡意。前台小姐卻下定了決心一樣,死活就是不肯開口。

就在阿牛準備放棄詢問按照原本的計劃一間一間找過去的時候,門口又出現了一陣**,一個白發的老者在幾個黑衣人的簇擁下走了進來。他仿佛聽到了他跟前台小姐的談話,竟然拄著手杖就走到了他的麵前。

“你是紀伊嬈的哥哥?你跟我來吧,她住在前麵那一棟樓。”夜爺爺笑眯眯的說道。

夜爺爺並沒有聽說紀伊嬈有個哥哥,可是既然人家都尋上了門又這麽大熱天的,他自然也不會把他向外推,不管認不認識,紀伊嬈看到了自然就有了分曉。

阿牛一愣,難道伊嬈在這裏就這麽有名嗎?為什麽他今天走進來遇到兩個人都認識伊嬈,而且都要帶他去看。前麵那個夜天洛簡直就是一個瘋子,把他叫到天台上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警告的話,卻沒有告訴他紀伊嬈在哪裏。現在麵前這個老人又要帶他去,他不會也有什麽目的吧。

夜爺爺見阿牛一直打量著他又不說話,眼睛裏還全部是防備的表情。他當下明白麵前這個男人是不相信他,他立刻從懷裏拿出一個綠色的本本翻開遞到阿牛的麵前給他看。

“你看,這是伊嬈的畢業證,我剛去學校幫她拿了回來,你現在總可以相信我了吧。我正好要進去送畢業證給她,你也一起來吧。”夜爺爺一邊說,一邊還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麵前的男人。

麵前的男人看起來隻有二十多歲,長得老實敦厚,一身衣著也像農村來的,他應該是紀伊嬈老家的朋友,也許伊嬈看到他的時候會開心。

阿牛看到畢業證上有紀伊嬈甜美的照片,一下子就放了心。他雖然不認識麵前的老人,但是如果不是紀伊嬈信任的人,她肯定不會委托她去拿這麽重要的東西。所以,阿牛跟在夜爺爺的身後一起到了紀伊嬈的病房。

紀伊嬈已經睡醒,她隻是手腕上受了傷再加上被夜天洛一直死死的扣住,所以她並沒有流多少血,隻是傷口有些疼罷了。休息了兩天再加上她現在決定好好的活下去,整個人身上都恢複了一種生機。

她伸出沒有受傷的右手推開了窗戶,讓溫暖的陽光溢滿了整個房間,自己撫摸著小腹站在陽光下接受著溫暖的洗禮。

阿牛和夜爺爺進來的時候看以就是站在窗戶邊的陽光下笑得像朵花一樣的女孩子,他看到紀伊嬈左手手腕上刺目的白紗布,不由得心痛的低呼了一聲。

“伊嬈,你……你沒事吧?”

所有的擔心在這一刻終於塵埃落定,阿牛看到紀伊嬈現在還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麵前很是開心,可是又難過於她竟然愛那個男人那麽深,竟然選擇了自殘。可是那個男人根本就不值得她這樣做,他剛剛還在天台上當著他的麵說了她那麽多他難堪的話。

“阿牛哥,你怎麽來了?”紀伊嬈看到阿牛,聲音染上了驚喜。

她趕緊把自己受傷的手藏到身後,可是看到阿牛眼裏染上的痛楚就知道他已經看到,隻好尷尬的笑了笑。

“伊嬈,這是你的畢業證,爺爺已經幫你拿了回來,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夜爺爺把畢業證放在了桌子上,笑著看了一眼紀伊嬈和阿牛,這才慢慢的向外走去。

夜爺爺走到門口,兩個黑衣人就迎了上來。他卻用眼神示意這兩個黑衣人留在門口關注著裏麵的動靜,時刻保護著紀伊嬈的安全。

目送著老人離去的背影,紀伊嬈嘴角揚起了一抹淺笑,她快速的來到桌子邊,拿起自己的畢業證仔細的看了起來。這一本畢業證來的太晚,如果不是等它到手,她早已經帶著外婆遠走高飛。她氣得真想撕裂這個畢業證來泄憤,可是想到今後為了她跟寶寶的幸福生活,她還不得不好好的留下這塊敲門磚。

“伊嬈,他是你……爺爺?”阿牛終於還是疑惑的問出了口。

那個老人是誰,為什麽以紀伊嬈的爺爺自居,難道他是紀宗城的父親嗎?紀伊嬈在紀家的生活情況阿牛並不清楚,他一直聽說的都是紀宗城無視紀伊嬈,吳顏和紀媚兒欺負紀伊嬈,卻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一個爺爺這麽關心她。

紀伊嬈一聽阿牛哥的提問,眼光這才從畢業證中抬起,迎上他關切的眼神,她突然對他的提問不知道怎麽回答。

她總不能說那們老人是夜天洛的爺爺吧,為難了半天,紀伊嬈幹脆不答,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給阿牛哥倒了一杯水,這才慢慢的走到了他的身邊。

“阿牛哥,你怎麽會來這裏?家裏沒有出什麽事吧。”

紀伊嬈一直對阿牛哥充滿了愧疚,不論是他這麽多年來無怨無悔的照顧她的外婆還是因為她的事情而受到脅迫,她很想說一些華麗的感謝的話,可是張嘴就覺得這些都太過蒼白無力。

阿牛看到自己麵前紀伊嬈端來的水,雙眼溢滿了溫暖。愛情就是這樣可笑,隻要是自己愛的人,她一個細微的動作就可以讓你感動的心裏一片柔軟。阿牛猶豫了半天,最終鼓氣勇氣握住了紀伊嬈的手。

“伊嬈,你的事我都知道了,從今往後,讓我好好照顧你,我再也不要讓你受到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