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惡中突圍

一百六十九、道德問題(1)

輕輕的敲門聲,很輕,但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那敲門聲清晰可辯。

葉明躺在**看書,心裏不禁有些奇怪:這麽晚了,誰還會來敲門?在他的世界,在他的目前的生活中,似乎隻有他一個人,不可能會有人深夜來訪。

想象不到誰會深夜來敲門,更叫葉明想象不到的是,來人是蓉妹。

葉明和蓉妹已經相當熟了。天天在一個廠裏進出,見麵的機會很多,一見麵他們就會用微笑和對方打招呼。雖說隻是無聲地打打招呼,但葉明能夠從她的眼睛裏感覺到一種甜蜜和熾熱的情感。他甚至感覺到,蓉妹的微笑和她的眼睛裏所流露出的情感,是完全針對自己的。葉明對自己的感覺非常自信。這種純粹自做多情的感覺有時非常準確,因為這種感覺會相互感染,使彼此走得更近。情投意合的人之間的目光交流,便是如此。不過,他們從來沒有單獨在一起過,對此也從來沒有什麽積極的表示,這主要的原因可能是她已經有男朋友了。但葉明沒有想到,蓉妹會不請自來,而且是深夜裏到他的寢室裏來。

葉明已經從吉安旅館擺進了廠裏的集體宿舍。宿舍不大,也很破爛,和葉明住一起的是一個老工人,家在農村,離廠也不遠,每天晚上他都要騎自行車回家。這一來,葉明就相當於一個人住一間宿舍。蓉妹下班的時候,就要經過葉明的宿舍。她走路時腰身輕搖,那姿式非常富有女人味。他已經熟悉了她的腳步聲。那高根鞋敲擊地麵的聲音,清脆而有節律,仿佛在彈奏一支歡快的曲子。女人的腳步聲,也能表現出她們的某些天性。

一進門,她先是宛爾一笑,然後小聲說:“嗨,還沒有睡,在做啥子?”

“看書”。

“有沒有燈泡?我的燈壞了。”

“有。”

蓉妹接過燈泡,把它放在葉明的桌上,並沒有馬上離開的意思。

“晚上下班,經常看見你的燈是亮著的,就想進來看看你究竟在做啥子。”

她的微笑異常地甜美,她的目光火辣辣的,熱烈而誘人。她穿一件粉紅色的短袖上衣,下穿一條白色短裙;雪白的肌膚,豐腴的體態,透著無限的生機和誘人的魅力。她拿著一把梳子,一邊說話,一邊動作嫵媚地梳理著她那濕漉漉的黑發;一舉一動,無不顯得楚楚動人。一股女人沐浴後的淡淡的芳香,也隨著她的到來,在葉明的寢室裏彌漫開來。

“坐嘛,”葉明盡量掩飾自己的內心活動,平靜地招呼道。蓉妹左右看了看,不知往哪裏坐,因為屋裏根本沒有可坐的地方。葉明便道:“隻有坐床了。”蓉妹嫣然一笑,坐在了葉明的**。

為了盡量地和葉明麵對著麵,蓉妹抬起左腿,把身子向葉明側過來。她的裙子很短。她那潔白而又性感的大腿,從裙子裏露了出來,好像在告訴葉明,她全身的熱情和活力,是那條裙子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住的。

“你每天晚上都看書嗎?”

“反正也沒事,看看書時間過得更快。你喜不喜歡看書?”

“我才不喜呢。一看書我就頭痛。”

他們離得那麽近,彼此能夠感覺對方的體味和心跳。

“那你下班以後都做些什麽呢?”

“還不是一些洗洗刷刷的羅嗦事,又好像什麽事都沒有做,多無聊的。”

“如果我不看書的話,可能會更無聊。”

“這麽晚了,餓不餓?我那裏有吃的。

“不餓。”

“以後,如果你晚上餓了,來找我就是了……我等頭發幹了才走,不會影響你吧?”

“當然不會。”

每說一句話,我們都相視而笑。那微笑的目光裏,傳遞著年輕人特有的**和渴望。而這最後一句話,更讓葉明心裏暖洋洋的。

這時,一隻蚊子叮在了蓉妹的大腿上。集體宿舍緊挨著一口堰塘,因此房間裏蚊子很多,個頭也很大。葉明一向怕蚊子,對蚊子很**。那隻蚊子在葉明身邊繞來繞去,似乎有意引起葉明的注意,然後叮在蓉妹大腿上。

葉明說:“有蚊子。”

蓉妹用一種足以使一個男人完全迷失的眼神盯著葉明,一動不動,小聲說:“在哪裏,打嘛”。

葉明慢慢地伸出手,不輕不重地一巴掌打在了蓉妹的大腿上。蚊子沒有打著,但那隻停留在蓉妹的大腿上的手,再也收不回來了……

她的肌膚是那麽細膩,柔軟而又具有彈性。女人是水做的。這種水可以澆滅男人的理智,同時它又是可以燃燒的,可以點燃男人的**;這種水可以淹沒男人的全部身心,使他們喪失其所有力量,甘心情願地溺死在其中。葉明已經太久沒有接觸過女人的身體了。著了魔似的,他那麽陶醉地撫摸著她的大腿,不肯將手收回去。蓉妹沒有阻止他,而是閉上雙眼,露出了動人的微笑。一切,仿佛是命中注定的,是那麽地順理成章,那麽自然美妙;一種超越了人的意誌的東西,點燃了兩顆火熱的心,控製了他們的行為。葉明輕輕站起身,另一隻手勾住蓉妹的脖子,低頭把嘴伸向那張紅潤的小嘴;那隻在大腿上遊動的手則慢慢地向上滑動,滑向了那片豐盛而又濕漉漉的草地……

葉明的手,溫柔而又靈活。那是一雙會說話的手,一雙能夠傳遞情意的手,一雙讓女人心潮澎湃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