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修仙者

第八卷 HB鬼事 第三十一章 留住月華村(2)

月女一臉迷茫,不知該如何應答這句話。 而那孫伯一看月女在發呆,馬上覺得月女現在是在思考,他們兩個是該生吞好還是紅燒好,都說這些事情是越想越怕,孫伯這一想,隻覺得脖子後麵一陣發涼,這股涼氣,直接從尾巴骨涼到頭頂。

孫伯見孫嬸隻是在一旁不停的磕頭,卻一句話也不說,連忙伸手推了孫嬸一下,悄悄的使了個眼色。

孫嬸馬上會意,開始朝著月女說道:“月女兒啊,你小時候和孫嬸我可是很親了,那時候就是過年天兒的,都經常來回跑著玩……你爸媽不在以後,你最後一個月,還是孫嬸來幫忙照顧的你——都是村長兒子那壞痞,當時他欺你家沒人,想霸你家房子,便經常來這罵你、氣你,當時孫嬸還拿笤帚趕過這壞痞。 要不是這壞痞當時天天來罵你、刺激你,你這病也不至於好不了,你也不至於這麽早就去了。 你要報仇,還是去找村長一家去吧,他們家那一群畜生,沒一個好東西的……”

陳皮定和李瑤華越聽心裏麵怒氣越甚——孫伯夫妻這話什麽意思?當時月女生病,其實並不一定去世,居然是被這月華村的村長兒子天天辱罵,才導致重病不治身亡的?

月女在聽到這些之後,卻是懂了一些,她有些奇怪的問道:“這麽說來,我是被人害死的?”

孫嬸搖頭道:“雖然不能這麽說,但也相差不遠了——你的病本來已經好轉。 醫生讓回家好好調養一段時間就好。 誰知這剛回家不久,你父母就一個個猝死家裏麵。 當時你父母地喪事還是村裏人幫忙給辦的……大概因為父母都去世的原因,你的身體也越來越差,後來舊病複發……這些事情你自己不是都知道嗎?”

孫嬸說著說著,忽然醒悟過來,她這老半天,說了不都是白說嗎?發生在月女身上的事情。 月女自己又怎麽可能不知道。

陳皮定和李瑤華聽到這裏,已經基本可以肯定。 月女年紀輕輕,就這麽憋屈的死去,肯定和那個村長和村長兒子有關係——尤其是那個村長兒子,在月女最脆弱的時候,居然還幹出這種事,他簡直就是該殺!

陳皮定和李瑤華對視一眼,不管說什麽。 這個村長還有村長兒子,都必須得給一個教訓!這是他們地共識。

而月女在聽完孫嬸的最後一句話之後,表情又失落了起來:“我……我失憶了,什麽也記不起來。 ”

孫伯和孫嬸互望一眼,麵麵相覷——失憶?這鬼魂都會失憶?不過,二人自然不會再這上麵糾纏太多,他們現在隻知道向月女不斷地求饒,甚至連逃跑的心思都沒有。

反正現在月女已經現行。 這孫伯夫妻看上去也不像是什麽壞人,陳皮定和李瑤華索性也一同解除了隱身術,出現在孫伯夫妻麵前。

孫伯夫妻見房間之中又突然出現兩個人,而其中一個還是一副大大的透明模樣,馬上把這兩個也給認定成鬼魂,連忙又向陳皮定二人告饒起來。 而他們大概也看著陳皮定和李瑤華都黑著一張臉。 心裏麵發麻,尋思著這兩個鬼該不會是想吃人吧?於是,二人這告饒的話便多數和吃人有關,像什麽“年老肉硬”、三年沒洗澡什麽的一通亂說,聽得陳皮定二人苦笑不得。

月女在陳皮定和李瑤華二人出現之後,也一蹦一跳的走到陳皮定身邊,自覺的挽住陳皮定地手臂,笑嘻嘻的開口說道:“皮皮,你看孫伯和孫嬸好有意思啊。 對了,他們說村長和村長兒子不是好東西。 他們害了我。 這是真的嗎?”

陳皮定對月女的問題,即是苦澀。 也是苦笑——月女自從死後受到的痛苦實在是太多了,現在居然連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隻記著自己好像是生病死的。 而且,她居然連一點生前臨死前的記憶都沒有了……

陳皮定看著月女純真地笑臉,忍不住伸手收攏了一下月女額前的劉海兒。 月女臉色微紅,她自然知道,這是皮皮對她的關懷,她小心的看了一眼陳皮定身邊的李瑤華,見李瑤華並沒有生氣,才又心安理得的接著挽著陳皮定地手臂。

陳皮定並沒有回答月女的問題,而是將目光看向了孫伯夫妻,開口問道:“你們剛才說的村長和村長兒子幹的事情,是真的嗎?”

孫伯夫妻剛才在聽到月女叫陳皮定的名字的時候,就有些心驚——月女這每隔幾天,就會在亂葬崗外麵叫著陳皮定的昵稱“皮皮”,這個名字,在他們村子裏麵的知名度,那可不是一般的高!在月華村,你可以不知道國家主席地名字,但你不能不知道月華村村長李大柱地名字!你可以不知道月華村村長李大柱的名字,但你絕對不能不知道月女地名字!你可以不知道月女的名字,但你不能不知道“皮皮”這個名字!

想一想,就在外麵的亂葬崗上,每隔幾天,就有一個女鬼大半夜的叫這個名字叫一晚上,誰能不知道?

“皮皮”這兩個字,在月華村中,已經和月女上升到同一高度,別的不敢說,但止個小兒夜啼什麽的,絕對不成問題!

孫伯夫妻小心的打量了一下這個透明的放大了好幾號大小的陳皮定,馬上就認定陳皮定是個鬼魂——不是鬼魂誰長這樣啊?整個身子都是透明的,而且頭頂還有一股怨氣(他們兩個自己感覺)。 至於站在那個叫皮皮的人的旁邊,那一定也是一位法力高強的女鬼——俗話說地好,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這鬼自然都會跟鬼呆在一起了。

一想到問自己問題的是三個鬼魂,孫伯和孫嬸又是一陣恐怖,不過孫嬸還是很快的調整了一下心情,回答陳皮定說:“當然是真的!當然是真的!李二狗這人本來就不是什麽好東西,和他爹一個德行!就在月女臨去前一個晚上,那李二狗還跑來大罵了月女一頓,都把月女給罵得吐血了。 要不是我當時在旁邊看著。 就李二狗那畜生,他肯定敢把月女兒給糟蹋了……”

一說到這李二狗。 孫伯也是一臉的鄙夷和無奈:“還說呢,咱村小三家閨女不就是讓這畜生給敗的,本來好好一閨女,最後給嫁到劉家屯去了……”

孫伯和孫嬸兩個說到興起,都忘掉自己兩個人還跪在地上,旁邊還站著三個鬼魂,絮絮叨叨地把這李二狗的屁事給說了一大堆。 陳皮定和李瑤華聽得臉色發黑——真是難以想象。 這李二狗如此劣跡,居然還能逍遙法外!還有那個李大柱,雖然遠遠比不上李二狗,但是卻也是不折不扣地一個壞痞。

李瑤華臉色發黑的問道:“他們這麽壞,難道你們就沒想過反抗?”

孫伯聽到李瑤華的話之後,一臉木訥的弱弱的說道:“怎麽反抗?他可是村長啊。 這自古民不與官鬥。 ”

李瑤華和陳皮定相視無語,他們實在沒想到,在HB省DF縣這麽一個小小的山村裏麵。 居然還會有這種事發生,一個村長欺壓村裏人,而村裏人居然沒人敢反抗!

陳皮定又問道:“難道你們不知道去告他們?”

“告他們?以前有人告過,後來,那人成了我們村裏麵唯一的瘸子……”孫嬸無奈地說道,“那個李二狗是縣裏麵一個大官的跟班。 那人才剛告了他們。 下午就被打折了腿……”

“這DF縣的天——黑著呢……”孫伯說的這句話,讓陳皮定和李瑤華一陣沉默。

陳皮定從成為神龍守護者以來,接觸的這種事情就越來越多。 政府官員,不思為民服務,隻想著為自己牟利,大包大攬,富了自己的腰包,窮了百姓的錢袋。 這些倒也罷了,偏偏還有官員以權壓民,和一些黑社會勢力糾結在一起。 草菅人命。 視國家法律如無物……陳皮定現在遇到的,還僅僅隻是一些而已。 天知道他沒有到過地地方,這種現象有多麽的嚴重……

“若是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就處理掉吧。 ”陳皮定無奈的閉上眼睛,長歎了一口氣。

“皮皮,你怎麽了?你心情又不好嗎?我一看見你心情不好,我就也跟著難受。 ”月女看著陳皮定疲憊的臉,擔心的問道,“是誰惹皮皮生氣了?是我嗎?我不該不聽皮皮的話,突然跳出來看孫伯孫嬸。 皮皮,我錯了……”

陳皮定微微搖頭,睜開眼睛,兩眼之中,兩道淩厲地光線如同兩把利劍一般。 轉眼之間,陳皮定眼中的淩厲氣息消散,他微微一笑,回頭對月女說道:“沒事,月女,我剛才突然心情不好而已。 ”

月女身為鬼魂,一向不以人的話語來判斷此人心意,而是從陳皮定的眼睛。 月女從陳皮定的眼睛之中看出,陳皮定確實沒有說謊,心中的大石頭落下,問道:“皮皮,那你為什麽心情不好?”

陳皮定說道:“因為……因為責任吧……”陳皮定思考了半天,還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隻是隱隱約約記著自己以前從一本書上看到的一句話:實力越強,責任越大。 在不知不覺中,陳皮定已經開始將這個當成是自己的一種責任。

“責任?”月女細細的咀嚼著這兩個字。

陳皮定再次將目光看向了孫伯夫妻,問道:“孫伯,那村長家在什麽地方,你能告訴我嗎?”

“你……你想……”孫伯隻是稍微一想,就明白陳皮定的意思,他又驚又喜地說道,“當然能!當然能!有三位大仙幫忙,那村長自然蹦躂不出三位大仙地手掌心。 ”

在明白了陳皮定的意圖之後,孫伯夫妻對陳皮定三人地稱呼也變了——在他們的感覺裏麵,這陳皮定三人雖然是鬼,但卻要比李大柱還有李二狗好相處多了。 而且,這種為民除害的鬼,難道還擔不得一句“大仙”嗎?這種好人——不,好鬼,以後肯定會成仙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