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那時·成長

我總是愛蹲下來，看地上時光的痕跡，像一行一行的螞蟻，穿越我的記憶。

時間飛逝，記憶中我們從小就在一塊了，從幼兒園到小學、到初中，直到現在的高中。

她，就是我的堂妹，甚至勝過親姐妹，我比她大一個月，所在喊我“姐”的她總顯得很孩子氣。

記憶之中，上幼兒園的我們有三四歲。她家離幼兒園不太近，而我家卻在幼兒園旁邊，模糊的記憶告訴我，上學校之前，她每次都會到我家喊我上學。媽媽在給我梳頭發，我看見妹妹一蹦一跳來到我麵前。兩隻小辮聳在頭上，像兩隻小蝴蝶在飛舞。兩隻小小的酒窩，笑起來就更加顯眼了，一股的孩子氣天真、可愛、無邪。

幾年後，我們走進了同一所小學，每當妹妹叫我“姐”時，我感到很欣慰，很體貼。於是，我學會了關心。漸漸的，我發現妹妹變漂亮了，從孩子氣中走了出來。她留著長長的頭發，披在肩上，很清秀。笑起來很可愛，但這時的可愛已不同於兒時了。沒事時，我會就著梳子給妹妹梳頭，變幻出不同的發型，這是我強於妹妹的一點，也是受到家人稱讚的一點。

到了初中，我們姐妹倆去了外地上學，住校。於是，初次離家的我們成了彼此的依靠。想家時，妹就對我出說：“姐，我想回家。”淚，瞬間就流了出來，妹妹強於我的是，適應環境能力很強。幾星期之後，她又恢複了往日。妹妹變的成熟了，她不再喊我姐了。因為，她覺得在學校裏喊不出口，人變成熟以後，煩惱自然也會增多。妹妹告訴我，她有了煩惱，又有很多不愉快。於是，妹妹剪掉了長發，換來一頭短發，顯得很輕鬆，但每次注視妹妹時，卻是一雙憂鬱的眼睛。妹妹的確成熟了，成熟之中透出幾分美麗。妹說，她要快樂。閑餘時，我和妹妹騎著單車，在街上亂逛。然後，就去郊外，任風肆意的吹著頭發，好像吹走所有煩惱一樣。妹問我：“姐，我變了嗎？”我無語。“姐，我是不是變了？”“對，你變了，變得成熟了，變得勇敢了，也變漂亮了。”我答道。沉默持續了許久，許久。然後，我們又騎著單車奔向遠處……

上了高中，我和妹妹也經常見麵，但不再是形影不離了。和妹妹在一塊，有種特殊的感覺，那種感覺是超脫了的親情的進一步升華，沒有人能理解、體會這種感覺，甚至是我。見麵後，妹妹仍會喊我“姐”。這時的妹妹已透出幾分姿色，她又留起長發，因為她沒了煩惱，不會不開心屯。此時的她，有了青春的活力，露出陽光般的笑容。她說：“姐，我長大了，我很開心。”

後記

回身時，迎接翠綠的告別，身後三言兩語的呼喚，身後點點滴滴的滄海。深重的芥草，埋葬了載浮載沉的不舍，離開心的顧忌，念的偏執，意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