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禮物是需要包裝的
第一卷 似夢 第十五章 禮物是需要包裝的
那天之後，我就被菲特顫顫巍巍的攙扶到了宿舍，一宿都沒有睡好，要不是這個房間還有菲特，我估計自己都快瘋了。
再加上那個跟賣身性質一樣的合同，我知道我以後的日子隻會更苦。
“芬妮,好點了嗎?”
“好點了……襲貝，謝謝你。”但是我現在還在擔心艾倫絲的合同呢。
“芬妮，你過來一下。”菲特從教室外走進來，招招手讓我過去。
菲特一臉的沉重，難不成………
“什麽事？”我咽了咽口水，隻希望能聽到好消息。
“艾倫絲找你有事。”菲特語氣沉重的說道。“估計是那件事。”
果然不會有好事嗎？
自己還真是悲慘呢，為什麽幸運星的作用就不能作用在自己身上嘛！
“你可要小心啊，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會找她算帳的。”菲特的目光裏透出關懷的神色。
“好吧……謝謝了，我先去一趟。”
艾倫絲老師我從來也沒有聽說過，問其他的老師她們也隻能搖搖頭。最後，我還是從夏校長那邊問到的，但是她卻隻說了一句“你被她盯上是你一輩子的悲哀”就嚇得我不得不提升艾倫絲的地位。
由於一路上都是黑漆漆的一片，我不得不向老師借了一個火把，謊稱是去地下室去取東西。在去的路上，我緊張得流了不少汗，腿也在微顫。滿腦子都在想著她可能對我作的所有事情，而且越想越害怕。
“吱——”我悄悄地推開了巨大顯得笨重但卻輕的出奇的門，滲人的聲音在空曠的地下放大了無數倍。
“你來了。”艾倫絲教授正坐在椅子上看書，四周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試驗器具，還有各式各樣惡心人的標本，活脫脫一個惡靈試驗室。
“老師，你找我又什麽事？”一出口，我就發現嗓子顫抖的厲害，聲音都不受自己的控製。
“你好像很害怕。”老師放下了書。
我現在隻能聽到自己咽口水的聲音。
“算了，你應該知道我今天來找你有什麽事，我也就不多說了。你先過來。”我聽話的走了過去。
“來，把這個穿上。”說著，他遞給了我一套衣服，我打開一看，竟然是一套米黃色的連衣裙，讓我直接呆住了。
“怎麽了，不穿啊。”艾倫絲見我看著衣服發呆，疑惑不已。
“那個……這是給女生穿的，我是男生。”我難得地倔強道。
這個地方……我有一種莫名的不甘。
“嗯？你是男生，哈哈哈……”艾倫絲尖銳的笑聲在這個房間裏回響，在牆壁的反射下，刺痛著我的耳膜。
“難道你小學的生理課沒有好好聽嗎？你是沒有性別的。”老師的一句話讓我無所適從。
沒有性別？
沒有性別是什麽意思……
難道……瓦伊一族是沒有性別的嗎？
可是，可是這樣子說不通啊，米娜姐姐明明就……
“知道了吧，那還不快點穿上！”艾倫絲嚴厲打斷了我的思考，讓我不得不麵對現實。
“嗯……”我原本還想反駁，可是被打這麽一吼，我的勇氣都被吼沒了，隻甚至連
“嗚。”我七手八腳的穿上，可是穿的很不整齊，這個連衣裙好難穿，而且我跟本就不會穿。
“哎……笨手笨腳的還是讓我來幫幫你吧，平常我可是不會給別人穿衣服的。”艾倫絲走過來，幫我整理了整理，順便幫我吧幾個口子扣上。我發現艾倫絲教授並不老，眉目清秀，紅棕色的毛發，櫻桃小口，很難想象她竟然從事這樣的工作，可能是我們的審美觀不同，我看不出她有壞人相。但是壞人可不一定就會在臉上寫滿了壞人兩字
“好了，你看看吧。”我走到鏡子旁，我差點沒有暈過去，鏡子裏銀白色，黃銅色，米黃色構成的造物是那麽的誘人。雖然第一次穿這樣的衣服，卻沒有任何的不和諧，整個人渾然天成，是僅存在幻想中的生物。
而作為當事人的我，內心除了一閃而過的驚歎之後，便是被無言以對的羞恥感塞滿了。
這……這叫我怎麽麵對爸爸媽媽啊，好歹我以前還是……還是……
“真是人靠衣馬靠鞍。穿上衣服後效果完全不同，不愧是我看上的，我都有些舍不得了。”艾倫絲又發出了那種陰森的笑聲，不過她的話更讓我感到擔心，擔心自己的未來。
“沒關係，你別害怕，我們馬上進行下一步。”艾倫絲拍拍手，從書架的頂端飛下來一個和比我還要小一點的合盒子，指著這個盒子說道，“鑽進去。”
“什——這怎麽可能！”我一時間不能理解她到底是什麽意思。但是本能的，我意識到不是一件好事。
“怎麽，你不樂意，不樂意可以換一個，例如……你把那個喝下去。”說完她指著一個大鍋，就是前幾天的那口大鍋裏惡心的東西。
我麵色煞白。
“我鑽不進去，太小了。”我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堅決的抵製著這種可能性。
“你把身子卷起來，就可以了。”艾倫絲走過來，拎起我的身子，就像卷菜一樣，讓我卷成一個圈。
真的好疼。
她是在折磨人嗎？
“嗚，哼，哼。”巨大的力氣讓我身體痛的直發軟。
我完全沒有想到她的力氣竟然這麽大。
“好了，你看看你自己，我現在要把你放進去了，沒想到你的柔韌性還真是萬裏挑一的好貨。”我雙手抱著卷曲的腿，樣子十分難看。
“你到底要我幹什麽,為什麽要把我裝在盒子裏?”我在快要被她塞進去的時候說道。
“好吧，我告訴你，做一個禮物，記住了，是禮·物。”
禮物……我竟然要被她送人！？
這讓我如何是好，我還有課要上，更別說要是被送到千裏迢迢之外，我還怎麽回家！
“放開我，我要回家，我還要上課，放開我！”我掙紮的想要出去，但盒子裏實在是太擠了。
“安靜！”艾倫絲呲牙咧嘴，大聲吼道，“我可是有合同的，你再不安靜的話，我不介意讓你先變成個啞巴，還有不要妄想掙紮出來，這個盒子可是施展過硬化術的。”說完就蓋上了一個大蓋子。
嗚……這下到好，我都要送人了。
“安靜就好。”艾倫絲說道。“連動武都省了。”
你根本都已經動武了！
但是礙於剛才的威脅，我實在是不敢開口。
不一會兒，我感到盒子裏的空間好像越來越小了，我也越縮越小，身體越也越來越難受。不過就在我快要受不了的時候，空間終於停止了變化，不過我的汗還是冒了不上，以至於連衣裙好像都變得粘糊糊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顛簸了多久，我終於困倦了，睡著了。
就這樣，開始了我人生的噩夢。
教室裏，亞莉安老師還在興致勃勃地上著課，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教室裏少了一個人。
“奇怪，芬妮怎麽還不來呢？”襲貝一手撐著臉頰，一手甩著筆。
教室裏少了芬妮，上課都發現沒意思了。
“布魯什，你見芬妮了嗎？都兩節課了，他都沒來。”襲貝見老等不來，無奈地問了第N遍。
“好了好了，你到底想要我說什麽，我也不知道啊，你還是好好的聽課吧，小心考不好。”布魯什狠狠的抓了抓自己的腦袋，似乎快被襲貝弄瘋了。
“知道了，看你的樣子，真不雅。”襲貝吐了吐舌頭，取笑道。
教室裏不光隻有襲貝一個人在擔心芬妮，還有一個人雖然表麵上在認真聽課，背地裏其實在擔心芬妮的安危，那就是菲特了。
想想看上次去那個艾倫絲教授的辦公室裏，滿地裏白的全是可以嚇死芬妮的變態研究材料，不知道芬妮到底怎麽樣了，早知道就讓她一個人去了。現在菲特滿腦子裏都是懊悔，懊悔自己的不跟這芬妮一起去，一想到芬妮可能會變成標本一樣掛在牆上，他恨不得現在就飛過去。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菲特立刻衝出了教室，向艾倫絲的辦公室飛馳而去。
“菲特到底幹什麽去了？”襲貝看見菲特以可以嚇死獵豹的速度飛奔了出去，奇怪地歪了歪頭。
“今年的運動會沒有懸念了。”一個同學感歎道。
“要不我們該報別的項目吧，短跑就算了。”另一個同學說道。
“變態呀……”一個同學喊道。
菲特才沒有心思聽他們胡扯，心思全都栽倒了芬妮的身上。
一路上過關斬將，不知道掀翻了多少本書，多少張卷子，擊飛了多少了人，終於到達了艾倫絲的辦公室門口。
“框！”菲特一腳踹飛了門，將裏麵正留著一滴哈喇子甜甜的睡著覺的艾倫絲嚇得直把自己的舌頭咬疼了。
看著自己被踹飛的門，艾倫絲也是一臉木然，不過她可沒有感到驚訝，反而在為踢飛這扇門，還讓自己咬了自己舌頭的菲特想象怎麽解釋。
“喲，你幹嗎啊，打擾人睡覺可是個壞習慣。”艾倫絲揉了揉眼睛，說道。“真是可惜了這扇門。”
“少廢話，快說，你把芬妮弄那裏去了。”菲特單刀直入，開天窗說亮話。
“芬妮？啊，你說的就是那個長相可愛，白白嫩嫩的那個孩子？”菲特雖然感覺白白嫩嫩好像有種被吃的危險，但是芬妮確實是這樣，也隻能點了點頭。
“沒關係，她很好，你可以回去了。”
“她很好，你叫我怎麽相信你，兩節課都沒有回來她很好？尤其是去了你這裏就沒在回來她很好？”菲特一點點質問著艾倫絲，完全沒有放棄的打算。
“你可以回去了。”艾倫絲收拾被打碎的門，徹底地無視了菲特。
“不回，告訴我芬妮現在在哪裏？否則我就不走了。”菲特也耍起了小孩子脾氣。
“我再說一遍，你可以回去了。”艾倫絲的語氣含著一股燥怒，轉過身來的眼神也透露著一股凶狠。
“不走！”菲特非常明確的給了一個答複。
“我告訴你，我是這所學校的真正的校長，上麵的那一個隻是一個替代品，我身為校長就一定會保證學校學生的安全，這件事我隻對個位數的人說過，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問那個假校長去。如果我騙你，芬妮立刻就還給你。”艾倫絲顯然不想將芬妮叫出來，畢竟那可是她的禮物，怎麽能還沒包裝就還回去呢？
“那好，我現在就上去問問，你等著。”菲特顯然也在賭氣，他肯定不相信這個有著變態精神的研究狂熱分子，成天生活在二氧化氮和甲醛氣體中的人會是這個學校的校長。
說罷，他就氣衝衝地走了。
“終於……現在要開始包裝了，一定要包裝的漂亮一點才可以。”艾倫絲見菲特走了，拿出那個白色的小盒子，鬆了口氣，但很快又拉緊了笑容，興趣而然的哼著小曲從台子上拿出了一大卷的彩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