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沒有一種痛苦能夠感同
第二十八章沒有一種痛苦能夠感同身受
我和blake雙雙走出了康普頓的辦公室,我們走在長長的走廊裏麵。整個基地都十分安靜。
“萬萬沒想到,是吧?”我望向德裏克說道。
“沒錯。”德裏克說道:“我和blake在很早之前有過身體上麵的接觸,所以我的確能夠感受到他身體機能方麵異於常人的一些反應,不過,真的是沒有想到他和朱雀還有這樣一段故事,還挺感人的。”
“還挺感人的?”我揚著眉望向德裏克說道:“這種故事可比什麽瓊瑤阿姨,於正麻麻的電視劇劇情動人多了。”
“瓊瑤阿姨?於正麻麻?那是什麽?”德裏克問道。
“算了,文化差異說了你也不明白。”我搖了搖頭道。
“對了,你對十三伯爵有了解嗎?”我望著德裏克問道。
“有了解?”德裏克輕聲一笑說道:“你可別指望我還能說出點你不知道的東西,上次和十三伯爵之中擅長禦金之術的no13的那一戰裏麵,你對no13的了解可比我多了去了。”
“也是。”我點了點頭。
“不過,我真的很好奇,自從你擁有了女巫的能力之後,你似乎知道了很多的東西,這對於組織而言是一件有利的事情,你為什麽不希望組織知道?不希望馬修知道?”德裏克問道。
“我們不是有過君子之約的嗎?”我說道:“隻要一切對行動沒有阻礙,你不會再說這件事情,一切順其自然,我有自己的理由。”
“好吧,但是現在有件事情是非常明了了,你絕對不可能隻是吸血鬼獵人那麽簡單。”德裏克說著,忽然移動著身子靠向我濃眉之下的有神的雙眼緊緊地望著我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在向我發問道:“你究竟是什麽?”
“我還想知道呢!”我加快步伐向前走去,不打算再搭理他。
夜深了下來,今晚因為要整理一些關於十三伯爵的事情,我就留在紐約警局特殊組織地下基地裏到了現在,正打算走呢,卻聽見射擊室裏麵傳來了一陣又一陣強烈的子彈出膛瞄準射擊的聲音,不過這響聲非常之沒有秩序,顯得焦躁不安。
我走向射擊室,隔著玻璃看見長長的一排射擊隔間裏麵隻有blake一個人站在角落的一個隔間,手裏拿著一挺大型的我並不認識的槍支向前麵打去,隻不過,並不僅僅是他對著的那一麵靶子已經被無數的子彈射擊成為了蜂窩煤了,旁邊的那些靶子很顯然也沒有幸免一難。
我緩緩地推開了門,blake剛好放了一槍,響聲震麻了我的耳朵。
blake似乎也是發現了我的到來,不過也隻是略微地側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又開始肆無忌憚地大把大地浪費子彈了。
我走到他的身邊,趁著他摘下耳罩換子彈的空檔,我調侃著說道:“喂,你知不知道這打出去的可都是生活在資本主義之下的美帝人民的納稅錢啊。”
他似乎並不打算和我搭腔隻是繼續裝著他的子彈,隻不過他似乎非常地急躁,子彈夾怎麽樣都沒有辦法放置到子彈匣子裏麵去。他非常焦躁不安,一把將槍和子彈夾狠狠地摔在了地麵上。
我見blake轉身就要摔門離開,連忙比他快走兩步走到門前擋住了他的路。
“讓開。”blake低聲喊道,聲線就像猛獸一樣。
“你這個樣子還要多久?”我說道:“你不能這樣持續消沉下去。”
“和你沒有關係。”blake低聲說著,就要離開。
“怎麽和我無關?康普頓已經把你和朱雀的故事告訴我了。”我說道:“你的痛苦我可以理解。”
“你不明白。”blake搖著他滿是汗水的頭說道:“你根本就不明白,在這個世界上,在這樣一個殘酷的時代裏麵,沒有一種痛苦是可以感同身受的,沒有!”
他這樣一句話反倒是讓我無話可說。blake見我有些愣住了,側著身子,從我身邊離開。
也不知道多久德裏克站在了我的身邊。
“你何必來勸他。”德裏克說道:“我們有我們的任務,這裏的人和是非都不是我們應該靠近和牽涉進去的。”
“德裏克。”我忽然問道:“你說這個世界上真的就沒有一種痛苦是能夠感同身受的嗎?”
“你怎麽忽然問起這個來了?”德裏克納悶道。
“你先別管這些,你隻管回答我就是了。”我繼續問道。
“要我說,還真的沒有。”德裏克說道:“在這個世界上,痛苦注定是一個人的事情,局外之人怎麽會知道當局者的痛苦之處呢,就像你們中國不是有那麽一句老話說的好嘛,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當局者自己陷在一切的泥潭之中,那種痛苦和遭受磨難的感受也就隻有當局者自己才能體會,至於局外之人雖說的確是旁觀者清,但是那也是因為旁觀者沒有親自陷入到泥淖之中去,所以那種真正的苦難他怎麽又會體會得到呢。”
“你這話說得也的確是有些道理。”我點了點頭說道。
“你就先別想這些有的沒的了,先回家吧。”德裏克說道:“時間也不早了。”
我點點頭就和德裏克一同回到了家中。
一回到房間,我就到了浴室裏麵,脫掉我一身皮囊,露出屬於我自己的肌膚,說實在的,或許是因為我的肌膚一直隱藏在沙琪瑪的人造皮膚之下長久不見陽光,所以看起來倒是細膩柔滑了不少。
我整個人躺在浴缸裏麵,德裏克雖然看起來挺粗野的但是有很多事情倒是很有少女心思的感覺,比如我現在用的浴鹽,薰衣草的香氣,既不濃烈又讓人感到非常地舒服。
我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不知道為什麽,blake的那句話對我衝擊相當之大,世上沒有一種痛苦能夠感同身受,我漸漸陷入了迷離之中,隻看見眼前一個模糊的男人的身影似乎逐漸離我而去,帶著他的生命,一滴眼淚流了出來,我不知道原因,隻是有些發自內心的說不明白的傷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