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預言女巫
我和哈斯頓就這樣雙雙泡在這溫泉裏麵。
說實在的，現在的畫麵看起來也真的是醉了。我們兩個人一幅幅落湯雞的樣子，木訥地呆在溫泉裏麵，而距離我們就幾公分的岸上，就躺著一條長長的說不出來是什麽的蛇一樣的怪物，隻不過它的血液已經被吸幹了，而且吸幹了他身上的血液的人就在我的身邊。很顯然，這條長長的蛇把它的分子重組的特殊技巧通過它的血液傳授給了哈斯頓，雖然這整個過程之中充滿了不愉快的經曆。
這樣沉默了一會，我轉頭望著哈斯頓說道：“你……休息好了嗎。”
哈斯頓點點頭說道：“好像已經好了，之前在諾頓家裏麵受到的傷也痊愈了，這個溫泉水還真的是挺靈驗的。”
“那幫精靈真是表裏不如一，沒想到好心之下居然是想把我們置於死地，也實在是太心狠手辣了。”我忍不住說道：“等會出去一定得好好地理論理論。”
“你的意思是要再幹一架？”哈斯頓側了側頭說道：“是不是我把這個怪物吸幹了給你帶來了無比的信心？拜托，我的眼睛還是看不見的呢。”
“不用擔心。”我舒了一口氣說道：“你學會了分子重組就可以任我行了，隻要我們願意，去喜馬拉雅山也不過是一瞬之間的事情。”
“你似乎對我的忽然得到的這個能力非常了解？”哈斯頓忽然問道。
“呃……”我敷衍道：“我就是那麽隨便一推理不是，你這個人怎麽這麽較真。”
“實際上並不是我較真。”哈斯頓繼續說道：“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的來曆，我當然心存困惑，更何況我現在連你的樣子都沒有看到過。”
我一笑回答道：“那你還是不要期望太高才是，因為我的長相可是向來沒有對得起過我。”
哈斯頓隻是揚揚眉毛不再說話，不過這個溫泉水的的確確是極好的，我和哈斯頓的大傷小傷基本上都已經好了，我甚至覺得，這溫泉水甚至都已經治好了我的腰椎間盤突出的老毛病，這要是放在未來肯定是個盛夏時節的旅遊勝地。“好了我們走吧。”我站起身來，托著渾身是水的的身體踏到了岸上。
哈斯頓點點頭也一路跟著我上了岸。
“我們還可不能這樣出去。”我說著一團火焰就在我的手中升起，我將它放置在地麵上，火苗就像是有了生命一樣，繞著我盤旋，隻一會兒我的身體還有衣服就已經完完全全地幹燥了。
“你不要亂動，我隻會這些火苗給你烘幹。”我對著哈斯頓說了一句，然後敲了個響指，那些火苗就再一次在哈斯頓的周身移動開來。
“你是女巫。”哈斯頓說道。也是這幾天的相處，知道我施展了那麽多冰冰火火的魔法，即便眼睛瞎了，推斷出我是女巫倒是並不奇怪。
“或許吧。”
我回答他道：“也不全是，畢竟有很多的事情往往都是沒有真正的答案的不是嗎？”
聽我說到這裏哈斯頓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忽然說道：“你知道有沒有什麽魔法能夠讓吸血鬼重新變成人類嗎？”
他問的沒有底氣，我有些發愣，沒有想到他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我轉身望著他，隻看他垂著頭，看來剛剛成為吸血鬼沒有多久的他經曆了這麽多很顯然沒有對自己的吸血鬼身份產生什麽好的印象。
“抱歉…。”我低聲說道：“至少在我的認知範圍之內，是沒有這種魔法的。”
似乎早就知道了答案哈斯頓歎了口氣說道：“我早該知道的，你知道嗎，其實或許我們不用這樣千辛萬苦地去喜馬拉雅山上去找什麽冰山雪蓮來治療我已經沒有了的雙眼了。或許也不用那樣去麻煩你，這樣一個和我素不相識的人這樣幫我，或許就算我的眼睛好了，我也不會活的長久。”
“我的天啊。”我連忙坐下身來，麵對麵著他說道：“哈斯頓你怎麽可以這樣想？成為吸血鬼並不是你的錯。”
“不。”哈斯頓說道：“雖然我看不到，但是剛剛你應該看到了，我殺死這個怪物時候的嗜血的樣子了吧？我不想繼續做這種吸食血液來維持自己生命的怪物了，那種感覺孤獨，即便長壽但是背負著那麽多的無辜的人的性命繼續苟活在這樣一個世界之中又有什麽意義呢？”
我望著他的神情，是那樣的孤立無援，沒有錯作為一隻偶然成為吸血鬼沒有多久的吸血鬼，尤其是自己的妻子還是死在吸血鬼手下的哈斯頓來說，自己成為吸血鬼這件事情的確是心頭的一塊巨大的傷痕。並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抹平掉的。
“哈斯頓你聽我說。”雖然知道他會好好地繼續活下去而且是活好幾百年，但是我還是忍不住想要勸說他，我低聲說道：“凡事你都要想開一點，畢竟所有的生物存在於這個世界之上的時候都是有意義的，有價值的否則造世主或者創世神是不會允許他們繼續出現的，你知道嗎，在最開始的時候，我也隻不過是一個平平凡凡的女孩子，我一輩子覺得最棒的人生就是好好地學習，找到一份滿意的工作，然後成為白富美，迎娶高富帥，踏上人生巔峰，但是當我知道我擁有一些常人所沒有的能力之後，我也開始慌張了，我也害怕，在很多很多的時候我也會痛恨一切為什麽都會發生在我的身上，為什麽我要背負這些違背我最初的世界觀的東西，但是後來，你看，我不是也挺過來了嗎。”
“可是我是一個怪物。”哈斯頓說道：“我永遠不知道，或許在下一秒我就會因為受不了鮮血的**而……而殺死我身邊的人。最親密的人，或者是朋友，或許不知道什麽時候我也會把你傷害。”
“這個你倒是放心。”我低聲說道：“想殺死我並不是件多麽簡單的事情，不過話說回來哈斯頓，我雖然也離開了告別了我正常人的生活，但是我至少把一個我最為普通人類的時候的好習慣帶到了我現在的生活之中。”
“什麽好習慣？”哈斯頓問道。
“那就是既來之則安之，正所謂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無論到了什麽樣子的環境之中，無論發現了自己有多了一重什麽樣子的全新的自己都不願意去承認和接受的身份，那個時候，倒不如坦然接受，然後做到最好。”我站起身來說道：“如果你是一個人那麽你就好好工作努力進步成為你行業之中的佼佼者，又或者，你是個巫師，那麽就應該好好鑽研巫術，即便沒有辦法成為真正意義上的集大成者，但是至少也要對得起命運安排給自己的全新的使命，不是嗎？”
“可是…。”
哈斯頓似乎還想要說什麽，卻被我三兩句話打斷了，我繼續說道：“你擔心吸血鬼的新身份會把你變成惡魔，當然如果你的內心深處渴望成為一個惡魔，那那就是你的夢想，但是如果你的內心深處想要學會克製，那麽你就可以做得到，吸血鬼並不是沒有了人血就會死掉，你也不是每次見到一個人或者是其他的什麽都會把對方吸幹，所以究竟成為什麽樣子的人，或者究竟成為一個什麽樣子的吸血鬼，答案都在你自己的選擇之上。”
“那麽你呢？”哈斯頓站起身來反問我道：“你已經成為了那個你想要成為的你了嗎？”
我沒有多說話，一邊往洞口走一邊說道：“任重而道遠。”
沒等哈斯頓說什麽，我們二人就在洞口看到了圍在山洞外麵的一大波精靈，而精靈王就站在其中，看到我們出來了，所有的精靈都一言不發。
“精靈王。”我先發製人說道：“看起來您還沒有死心啊，放那麽一條怪物出來被我們弄死了還不甘心，這次是要和你的子民們一起來殺死我們這兩個可憐的異鄉人嗎？”
聽到我這樣說，精靈王搖了搖頭，自己一個人快步走到我和哈斯頓的麵前。
一團火焰已經悄然升起，還沒等我釋放出來，這精靈王居然就跪在了我的腳底。
“你幹什麽？”我說道：“你這是幹什麽？”
“對不起。”精靈王長跪不起，其他的子民也是全部跟著跪了下來，精靈王繼續說道：“沒錯，我是知道這其中是有怪物的，實際上，我也是沒用了辦法，所以才能夠隻能出此下策，因為我們精靈族向來是愛好和平的，但是我們萬萬沒有想到，這溫泉本來是我們的呃聖地，大家都在其中享受自然的饋贈，可是有一天，那條撒旦蛇卻出現了，它有過人的本事，一瞬間就可以消失然後在幾千裏外出現，我們拿他沒有辦法，隻能一直供奉著他，任由他霸占我們的神聖的溫泉，而每個精靈王都有著非常強的感知力，當你來的時候，你身上帶來的一種氣息，讓我預感你就是預言之中能夠拯救我們的女巫。”
“呃…。預言？”我費解道：“預言是什麽意思？”
“是這樣的。”精靈王繼續說道：“曾經有一位女巫經過我們這裏，我祈求她的幫助，但是她看天象占卜然後告訴我們她並不是救世主，能夠拯救我們的人就會在這一天出現，而這一天的深夜，你到了，所以我就堅信你一定是那女巫預言之中的能夠拯救我和我們族人於水火之中的女巫，所以我也來不及解釋就將你們帶到了這裏，還望您贖罪。”
言畢精靈王就長跪不起道：“還望您贖罪。”
“怎麽會這樣？”我道：“你們還是先起來吧，我不是什麽聖人，你們這麽多精靈跪拜於我，我實在是消受不起。”
“謝謝。”精靈王站起身來說道：“為了表達我的感謝，我願意聽從您的調遣，無論什麽事情，隻要您需要我我一定照辦不誤。”
我呼了一口氣，真實沒有想到，事情的發展居然是這個樣子的，不過現在我更想知道的事情是那個女巫究竟是什麽人，能夠預言到我，或許知道一些我的事情又或者這個女巫可以帶我離開這裏也說不定啊？
“精靈王。”我連忙道：“你知道那個女巫去哪裏了嗎？”
“這個倒是沒有詳細去問。”精靈王說道：“隻是好像是要去喜馬拉雅山幹什麽來著。我也記不清了。”
“喜馬拉雅山？”我一愣心想，這個女巫搞不好和那個幫主強尼得到真身和我相見的女巫是一個人，這樣分析起來，要是能夠找到這個女巫或許真的能夠知道些關於我的什麽事情呢。
“我們得馬上啟程了，哈斯頓。”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