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狼人吸血鬼

第二十章 前世如血

故事繼續在我不知道的時間進行著,我躺在地上,目光呆滯,神情恍惚,對身邊的一切都不知道。

“哈斯頓,你這樣做是會毀掉我們的大業的。”no1望著哈斯頓說道。

“大業?no1,明明是你自己的大業吧?你為了討好安妮那個女人依托巫術整容成我的樣子,我到了那裏之後你就強行欺騙眾人說你和我是孿生兄弟,你意圖謀反控製一切,阻止侯爵歸來,阻止她覺醒,都是因為你擔心他們醒了之後,你的計劃就完全泡湯了。”

“你本可以和我成就大業的。”no1咬了咬牙說道。

而此時此刻,我前世的糾葛也依舊在持續地發展。

他痛苦地笑著,獠牙微微顫動著,他望著我,紅色的眸子裏蕩漾著三年前的我的影子,哈斯頓猛然站到我的麵前攔住我的腰,迅速跳出窗戶和我消失在深夜的街道。

那是一種勝過在歡樂穀坐過山車的急速體驗,我被哈斯頓緊緊摟在懷裏,巨大的風迎麵吹來,我來不及睜開雙眼,四周的景色與深夜的街道在急速後退,他抱著我,用這種已經無法解釋的高速度向前奔跑著。

“放我下來!”我大叫著,但是哈斯頓似乎裝作沒有聽見,隻顧急速向前奔跑著,直到四周已沒有了高樓,當我睜開雙眼時,我發現我正在月亮湖邊,哈斯頓緊緊地摟抱著我,慢慢向湖中心走去。

“你究竟要幹什麽。”我抬頭望向他,他的獠牙已經收了回去,雙瞳的紅色和臉的慘白也不是那麽明顯了。他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哈斯頓,擁著我向前走。但是我知道事情並沒有我希望對我那麽簡單。他不是正常人,就連喬奶奶也不是正常人,甚至於我,也不見得有多正常。畢竟我念了一條我自己都不明白的咒語。

“哈斯頓。”我用極其冷靜的聲音說道。

“嗯。”他沙啞的聲音回應著我,哈斯頓停止了前進,抱著我,立在過膝的湖水裏。

“我不知道你是什麽。”我十分鎮定地說道“但是,我要的是正常的生活,正常,你懂嗎?”

“so?”他眼睛望著湖水,麵無表情。

“我不知道3年前你是因為什麽把我一個人丟在雨天裏,我也不想知道,三年裏你為什麽不來找我,但是我現在什麽也不想知道,我隻知道,一個長著蝙蝠一樣獠牙的怪物毀了我的生活。而那種生活就是我想要的。”

“really?”他依舊沒有看我,隻是漠然地發問。

“really。”我回答著他。

“也好。”哈斯頓嘴角微微一揚,那是一種無奈的苦笑。看見他如此痛苦的表情,我有些不忍。但是我知道,我不可以再給他任何幻想,於是,下一秒,他急速回到岸邊,把我放在草地上,自己迅速跳進了湖水裏。

“哈斯頓!”我遠遠地看著他在湖水裏發瘋,擊打著水麵,咆哮著。

“哈斯頓,不要這樣。”我向前邁了幾步,哈斯頓用拳頭擊碎湖麵讓水花飛濺在我的身旁,他用他沙啞的聲音怒吼道:“既然不要我了,你就可以離開了,馬上離開!我不會再看見你,也不會再想你,我永遠不會打亂你那平靜美好的人生,你放心吧,你走吧!走吧!”

“對不起,哈斯頓。”我茫然地搖著頭,轉身離開。

就這樣,我遠遠地離開了他,在無數次期待他再次出現在我的夢境裏之後,不到24小時的時間裏,我選擇了離開他,或許是我對這一切靈異的非正常超自然現象的接受能力實在是太靠後了,回到酒店我暈厥了3天,直到身上毫無傷痕的陳浩明和警察打開酒店房門將我救了出來。

看著陳道明潔淨的皮膚和健康的體態,我懷疑那晚上的一切究竟是不是真實的,等到其他人離開我對陳浩明說:“浩明,你還好嗎?”

“當然,我很好。”陳浩明輕鬆道:“那天你來上海為了升職的事情和我鬧完了,就去了機場結果把包丟在我的辦公室裏,我去給你送,結果發現你已經走了,後來我用你的身份證找到了你登記的酒店,結果知道你連續3天都沒有出門,酒店座機也打不通,於是呢,我就報了警,結果進去的時候,你就像個死人一樣躺在**,嚇壞我了。”

“是嗎?”我稍稍愣了愣,忽然想到,或許這就是他給的我正常的生活的一部分吧。

3天後我出院了,我回到青島,去到了孤兒院想去看看喬奶奶,卻被告知喬奶奶已經退休回家了,至於她的家在哪裏,誰也不知道。我茫然地走在青島的金沙灘上,或許,真的隻是夢罷了。這樣想著,我拿出手機,撥通了自我休病假起第一個客戶的電話。

“喂,您好,我是tb公司的人力資源總監,不好意思前幾天有些私事沒有及時處理……”

而就在大海深處的礁石之上,一個男人遠遠地望著那個正在為未來拚搏的職場女子,那個深深吸引著他的女孩子。男人望著即將落下海平麵的太陽,恍惚間想起了那個發生在19世紀的故事。那段屬於自己的變成吸血鬼的故事,在那裏他從一個南北戰爭的逃兵變成了吸血鬼,然後又被諾頓抓起來關起來了,再後來就是那個神秘的女巫救了他,她的味道和如今自己遇到的這個女人好像好像。

過去的一切似乎已經隨著我沒日沒夜的工作消失而去,包括哈斯頓、獠牙、以及腦海裏的那個聲音,都消失的幹幹淨淨,我深知自己都懷疑這一切是否真的發生過,哈斯頓這個異國男子是否真的出現在我曾經的生活裏,我尚且不知道他如同死人與野獸般恐怖的麵容之下所揭示的他究竟是什麽,但是我實在是沒有勇氣去問,也沒有勇氣去接受事情的真相。因為,我真的需要寧靜的正常人的生活。所以我選擇了離開,離開哈斯頓,離開這一切,但後來我才明白,有些事情,我一旦卷入其中就無法脫離其中。又是一年的平靜,我真的已經把關於哈斯頓的一切忘記了,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

一年後的6月9日,在漫天飛舞的人工雪花中,陳浩明單膝跪地,雙手托著專門為我定製的,世界獨一無二的鑽戒,向我求婚。我給他的回複是:“我願意。”於是,我成為了陳浩明的未婚妻。我離正常的幸福已經很近很近了,或許,我已經置身於正常之內,訂婚、結婚、蜜月、生子、退休、老去。陳浩明的堅持真的打動了我,他會在我需要他的每一分每一秒出現在我的身邊,他從來不會把我遺忘在某個雨夜,這對我而言,已經足夠了。

在後來的一個月裏,我和他一直攜手在外灘的婚紗店裏走動,為我們的婚禮做準備。身邊的朋友常常會勸我是不是不要真麽著急,我隻是微笑著搖搖頭,不作回答,因為我知道,這就是我當下想要的最平穩的結局。

“陳太太,您覺得這一套怎麽樣?”銷售人員打開保險櫃,小心翼翼地從裏麵捧出了一件婚紗,在看見這件婚紗的的第一眼,我就深深地愛上了它,這件婚紗的每一個文羅都經過了細心地雕琢,不等服務員為我介紹,我就很清楚,這件婚紗的主題是月亮,但是又不似真正的月亮那麽清冷,整件婚紗非常地簡約,不繁雜,不繁冗。腰間是無數的月亮圖案組成的文羅,而衣服的每一個邊都鑲著鑽,這些細小但是極其昂貴的鑽石由半透明的蕾絲邊夠了在一起,婚紗的裙擺異常地長,長到足夠從2樓自然垂到一樓還有餘。

“這條裙擺會不會太長了?”我問道。

“哦,這是設計師故意所為。”女服務生道:“漢克設計師在設計這件衣服的時候,所要表達的是像湖水一樣長久清新,像月亮一樣潔淨美好的愛情。這過分冗長的裙擺就象征著長久的愛情,蕾絲邊象征著湖水般純淨的摯愛,而腰間的月亮圖案就是潔淨的象征。”

“很浪漫的想法。”我讚揚道。

“漢克先生是從愛丁堡藝術學院留學歸來的,他的想法很是crazy。我們的董事會和首席設計師都非常欣賞他。”女銷售介紹道。

“是嗎,他一定很英俊吧?”我含笑望了女銷售一眼,這個嬌羞的日本女孩子低下頭含羞說道:“的確是這樣的。您是怎麽知道的?”

“我從你剛剛介紹他時候的眼神裏就看得出來,這位設計師不但和浪漫,而且對你們這個年齡段的女孩子很有殺傷力。”我調侃道。

“您說笑了。”女銷售道。

“這樣,我就要這一款的婚紗。”我說道。

“好的,這樣的話,大概3天之後您就可以過來取了。”聽到女銷售的答複,我點了點頭,滿意地離開了店麵。

由於我很陳浩明的婚禮在即,浩明這些日子請了長假,很長一段時間都在我們新買的房子裏陪著我。我從婚紗店裏回來,就看見他隨意地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一份類似策劃案的東西在看。我佯裝不滿意地走上前去,一把奪過他手裏的策劃書說道:“怎麽回事,說好了這個月都要準備我的婚禮的。怎麽還工作?”

“是我們的婚禮,dear。”他笑著半摟著我,從我手裏拿回策劃書,打開之後,我才發現,那裏麵裝的並不是什麽公司的資料,而是他自己手寫的足足頁的關於我們的婚禮的策劃方案。

“怎麽樣,滿意嗎?”他溫柔地望著我說道。

“很好。”我回答道,但是心中沒有狂喜。

“至於婚紗——”

“哦,我今天已經訂好了,過幾天去拿。”我說道。

“我陪你一起去吧。”他輕輕地拉扯著我耳際的秀發說道。

“不用了,你還有那麽多要忙的,難不成你不放心我的眼光?”我反問道。

“既然你這樣說了,那我就全心全意地去挨家挨戶發咱們的請貼了。”他放鬆似地舒了口氣,忽然壓低了語氣,輕輕嗅著我的發香道:“risradiata,今晚留下來吧。”

“no”我斬釘截鐵地說道、

“好,沒問題,我能等,等到咱們結婚了,我要你永遠在我身邊,寸步不離。”他也斬釘截鐵地說著。

“寸步不離嗎?”我在心裏默默地重複了一遍。

三天之後,我由司機送到了外灘的那家婚紗店。一進門,就看見上次招待我的女孩子笑著迎了上來,她道:“史雲謙女士,我們的設計師在樓上等你。”

“哦?是嗎。”我知道很多國外設計師都會在售出自己的得意之作之前與買家見麵,討論一些所為藝術上的共通感,我點點頭在女孩的指引下走進了一件辦公室,女服務員將門關上,我抬頭望去,隻見一個西裝革履的身材高挑的男人背對著我站在窗戶麵前。

“hello”我道。

“你來了。”是那個熟悉的聲音,他轉回頭來。

“是你?!”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回身開門離開,但是,我知道那不可能,因為下一秒,他的冰冷的手就已經按住了我握住了門把手的手。

“你就那麽不想見我?史雲謙女士?或者說,陳太太。”他的聲音依舊沙啞而充滿磁性,但是卻充斥著與一年前的他不一樣的語氣和感覺。

“既然你已經知道我要結婚了,請不要出現在我的生活裏。”我用強有力的眼神望向他,但是被他同樣強有力甚至超過於我的有力的眼光所擊敗。他紅色的瞳孔裏閃爍著一種興奮的快感。一種不同於以往的快感。

“請你搞清楚,史雲謙,這次,是你主動找到我的,你看中了我設計的婚紗。”他慢悠悠地,十分隨意地說著,但他的手,越收越緊。

“疼!”我的手腕已經紅腫了,我微弱地喊了出來,他卻絲毫沒有減小力氣,我甚至聽到了我骨頭哢嚓的響聲。我望著他,盡量讓自己的眼睛裏沒有可憐兮兮的光色,隻有濃濃的倔強。

“你也知道疼。”他輕聲說著忽然反手將我按在辦公的大長桌子上,他緊貼著我的臉怒吼道:“那你知不知道你把我一個人留在月亮湖裏的時候我有多疼!”

他開始變形了,臉色白地滲人,眼角的血管暴突,獠牙伸了出來,他一邊怒吼著他有多麽地痛苦,一邊像野獸一樣撕扯我的衣服。我知道,一切已經來不及了,下一秒,我便屬於了他。

他起伏在我的身上,有力的雙手在我的身體的每一個角落留下淤青,沒有絲毫憐憫,沒有絲毫愉悅,隻有痛苦,也隻剩下痛苦,守護著我的窗紗早已破碎,我的心在滴血。他在不斷地肆虐中痛苦地把我側向一側的臉掰正,讓我直直地望著他。我在流淚,無數的淚水順著我的臉滑向我的脖頸,他就一一舔去,他瘋狂地吼道:“陳太太,如果陳先生在你們新婚那夜發現你已經不屬於他了,他會怎麽想?嗯?”

他在用最下流的體魄與姿勢以及最侮辱地言語挑釁著我,我的心理防線早就在他的一次次地狠狠地攻擊似的撞擊中淩亂破碎,我掙紮著叫道:“哈斯頓,你是混蛋!你是禽獸!”

“是!我是禽獸,我是吸血鬼,史雲謙你給我聽明白了,我是吸血鬼,我永遠不會死,我又幾輩子的時間毀掉你和陳浩明!這隻是一個開始。”他怒吼著,熱血從他的眼睛裏流了出來。

“啊!”我現在的感覺就像是有一株長滿刺的仙人掌狠狠紮在我的皮膚裏,我忍受不了這種針紮般的劇痛。

“疼是嗎?那你知不知道,你因為我是吸血鬼,就把我一個人拋棄,和那個人渣準備結婚的時候我有多麽疼!”他怒吼著,無邊無際,無休無止。

“那也是你先把我一個人扔在雨裏的!”我尖叫著,放肆地哭了出來,這是這件事情過去後4年裏,我第一次完完整整地把這委屈喊出來“我等了你6個小時,又足足等了你3年,你在哪?你是不是在我傷心難過的時候出現過?你是不是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出現過?你沒有,你什麽都沒有!我史雲謙他媽的愛上你哈斯頓就是一輩子最錯誤的決定,是最傻的決定!沒有之一,哈斯頓,你聽著,沒有之一,你他媽就是混蛋!”

“你說你愛我?”他不確定地重複著,慢慢向後退去。

“那已經是我在這裏遇見你之前的事情了,現在,你是我,最,最,最最最最恨得人!”我翻起身來,吃力點扯過那件沒有被撕壞的外套大衣,包裹住自己的身體,又戴上帽子遮住我哭得不像樣的臉,摔門而去,臨走之前,我轉過身子,望著站在一片紅色裏的哈斯頓一字一句地說道:“哈斯頓,我一定要殺了你,我也絕不會放過你,你是吸血鬼是嗎,你永遠不死是嗎,我毀不了你的一生,但是我會折磨你到我死!我絕不會原諒你!絕不!”我的雙腿顫抖著回到了車上,司機一臉詫異地看著我,我借著怒火喊道:“你敢說出去,我就立刻讓你失業。”司機連忙點頭稱是,驅車帶我回到了我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