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狼人吸血鬼

第三十四章 混亂至極

那天的事情我盡量當它並沒有發生過,我照常睡覺,照常讀書,和德裏克照常交流。但是那種淡淡的尷尬的氣息卻微妙地在房間裏流動著。

“嘿!”德裏克打開房門走了進來,一手將拿著的一套長長的禮服扔在了我的**。

“幹什麽啊?”我問道。

“狼王的生辰。”德裏克說道:“他離死又近了一步,真是個巨大的遺憾啊。”

聽著他這麽順其自然地說著自己的父親,我隻能默默地表示無語。我拿起長裙,仔細打量了起來。這條長裙很是奢華,奢華到每隔半指長度的地方就點綴著一點珍珠的粉,我已經能想象得到,在聚光燈之下,這條紅色的長裙會發出多麽耀眼的光亮了。

“按照族裏的規矩,你要獨跳第一支舞來為狼王慶生。”德裏克漫不經心地說道。

“哦。”我無奈地倒在**說道:“有獎勵嗎?比如長輩給個壓歲錢什麽的。”

“你還是好好練練吧,到時候許多狼女都會獻舞,別出醜。”德裏克說道。

“本姑娘的舞技那可是一流的。”我說道:“當年在百老匯上和一家大公司談合同,興高之時上台跳了一段,那也是滿堂喝彩。”

“是嗎?”德裏克拿起報紙邊讀便說道:“那我還挺期待的。”

“你應該非常期待。”我回敬道。

“我的確該非常期待的。”德裏克望著穿著紅色長裙的我輕聲說道。

“哼。”容許我淡淡地傲嬌一下。挽著德裏克的手臂走進了宴會廳。

狼王德裏克已經坐在了椅子之上。

“該你了。”德裏克在我的耳邊輕聲說道。我點點頭,德裏克就走向一側,整個宴會廳都安靜了下來,所有的狼女都識趣地將中央的大片空地給我留了出來。

然後,沒有給我這個機會,侍衛從門外摔了進來,大聲喊道:“吸血鬼來了!”

緊接著整個宴會廳都**起來,所有的狼人全部轉換成了狼人形態,德裏克將我守護在身後,我忽然聞到了一股子十分熟悉的味道。

“他們要來了。”德裏克說道。

一股巨大的衝力和非常非常詭異的壓迫感逐漸逐漸地在向我們靠近,他們沒有腳步聲,但是我可以感受得到,有很多很多很多的吸血鬼已經進入了狼塔。我緊緊地依偎在德裏克的身後,不敢出聲,但是我的內心卻非常的緊張複雜,因為,有很大的可能,是我給狼族引來了這樣一場災難。

“各個族群的族長!”我回頭望去,隻見狼王夏洛克已經站到了狼王的座椅之上,他的肌肉劇烈地膨脹著,他的聲音洪亮卻不失沉穩,他繼續喊道:“敵軍將至,各位,盡心盡力,護梧狼族!”

“護梧狼族!護梧狼族!”四下的狼群都大聲應和著高聲怒喊,狼人的氣息一瞬間就彌漫在整個宴會廳裏,這或許才是狼族真正的力量吧,膨脹的氣息蘊含著狼族千百年來的罪惡和勇氣,麵對敵人,一切的內部恩怨都已經是那麽地微不足道了,我抬頭望向擋在我麵前的德裏克,他也和大家一起怒聲地高喊著,之前的所有間隙,在這一刻,仿佛都已經不見了,他就這樣極其自然地融合在整個狼群裏,天衣無縫,就好像這才是他真正的歸屬。

忽然,夏洛克望向了我,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了意思複雜的表情,緊接著,德裏克像是接收到了什麽重要的信息一樣轉會身子,望向夏洛克,父子的目光在此時此刻居然不再像之前那樣冷淡無味,而是有太多太多的信息在流動。

忽然,德裏克朝著夏洛克點點頭,緊接著,我就被德裏克拉住,拉近了內室。

“你要幹什麽?”我問道,但是話還沒有說出口,我的唇就被德裏克的唇覆蓋住了,柔軟的質感貫穿了我的身體,我簡直要窒息了,他漸漸溫柔下來,紅著臉急促地呼吸著望著我,他的氣息撲撲地撲在了我的臉上,他的大手輕輕撫摸著我的麵頰,拇指輕輕地靠在我的唇上,輕輕勾勒著我唇部的曲線。

他的眼圈有點淡淡的紅色。

“你究竟要幹什麽啊。”我被他吻得腦袋發暈,隻覺得自己的處境是那麽地尷尬。無無力地痛苦地問著他。

“我怕再也沒有機會了。”德裏克勾起了他的嘴角,外麵的殺戮聲漸漸大了起來。德裏克向外望了望,連忙將內室的一個壁爐推開,一條通道顯現出來。

“這是……這是地道?”我問道:“你修好了,在你父親的房間裏?”

“史雲謙。”德裏克拉著我的手走到壁爐麵前一邊狠命地將我向裏麵推一邊說:“夏洛克他早就知道你並不是我的未婚妻,但是,我必須告訴你,沒有人會比你做的更好了。”

“德裏克。”我向外擠著想要出去和他在一起,但是他龐大的身軀令我沒有辦法。

“地道早就挖好了,隻是,我希望,希望能和你在一起,更久一點。”德裏克嘲諷地笑了笑,他從懷裏拿出德裏克的母親給我小瓶子,德裏克一邊把瓶子給我一邊說道:“這是祖傳的信物,隻給狼王的一代代的妻子。你保留好。”

“我不能,我得出去,德裏克,這是我的錯誤,你是為了保護我,才……才引來了那些吸血鬼。”聽著德裏克的話我越發覺得這是他在訣別,就好像,這場突如其來的戰役會將他永遠帶走一樣。

“不是你錯。你是對的,永遠都是對的。”德裏克快速推上了壁爐,我拚命地向外推,但是眼前的光亮漸漸變成了縫隙,緊接著就是黑暗。

“我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愛過一個人。”他隔著壁爐大聲吼了一句。我的心仿佛也被緊緊地抓碎了一樣,我無力地倒在地上,大聲地哭著,我真的不知道我是不是愛他,我不想去愛的,我不應該讓我的生活越來越複雜的,但是,現在,有些事情,我或許可以控製住自己的感情,但是別人對我的,我又怎麽能夠控製得了呢?。

忽然整條地道都亮了起來,我睜開淚眼隻見地道的牆壁上刻著無數的字,當我看清楚他們的時候,我的心都要碎掉了,我沿著地道向裏走,手一隻撫摸著沿途的字跡。

“iwillalwaysbenexttoyou”那是這個在我生命裏留下了一片濃墨筆跡的男人沿途寫下的字跡。

我撫摸著這些字,往前走著,就好像他在我身邊一樣。

我一直走,不停地走,終於我似乎到達了終點,我衝向那片光明,眼前卻不是飛機場而是和德裏克初次見麵時的小屋。德裏克的氣息匯聚在其中,我望過去,隻見壁櫥裏閃閃地冒著亮光。

“那是可以直接到達東方的力量。也稱之為跨越結界。”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熟悉的聲音從我的身後傳來,我轉會身子,德裏克的母親就站在德裏克的床邊望著我,隻是她的神態略顯憔悴,容顏也是相當的嚴肅。

“您在說什麽?什麽跨界結界?”我不解地問道。

“德裏克現在已經陷入了巨大的危機,或者我可以這樣告訴你,整個狼族都已經陷入了巨大的危機。”德裏克的母親說道。

“對不起,我還是不明白,但是我現在隻知道德裏克現在被吸血鬼……”還未等我說完,德裏克的母親就說到道:“那些吸血鬼,是我引來的。”

“你引來的?你什麽意思?”我問道。

“我要整個狼族為夏洛克的罪孽負責。”德裏克的母親眼神裏流露出了一絲殺意。

“你的意思是說,你還沒有忘懷這些事情,你拉攏了吸血鬼去殺害狼族?”我問道。

“沒錯,看起來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的,很遺憾,史雲謙,我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個樣子。”德裏克的母親說道。

“你當然不是!”另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門的一側喊出,緊接著,我就看見一道綠色的光射穿了德裏克母親的心髒,德裏克母親頓時化作了一股子濃濃的煙霧,飄散而去。

我剛想大喊,就看見,那個站在門邊的熱不是別人,正是德裏克的母親,她的手上甚至還殘餘著一點點的綠色光束。

“你還好吧?”德裏克的母親向我走過來,我一步步地後退,說真的,即便我經曆了那麽多的不可思議,但是現下的這種狀況,我還真是接受不了。至少,我搞不清楚,這兩個德裏克的母親究竟是怎麽回事。

“雲謙。”德裏克的母親見我一個勁兒地向後退,也就停了下來,不再向前走了,我也順著聽了下來。

“剛才那個是變形怪。”德裏克的母親指了指那團煙霧說道:“是西方超自然力量的一種。”

“這一切,究竟是……究竟是,怎麽回事?”我問道。

“呼……你看到那團白色的閃著光的光團了嗎?”德裏克的母親問道。

“當然,我當然看到了。”我說道。

“那是一種類似於瞬間轉移的法術,它可以將你帶回到中國。”德裏克的母親說道:“東西方之間本來是有天然的詛咒和契約的,隻有一扇真正的門,但是,有極其少數的超自然生物有能力製作一個小小的結界來打破東西方間隔的一點點的洞。”德裏克的母親繼續說道:“我就是這類百年甚至千年難遇的人。”

“我現在應不懂這些東西,我也不想去了解這些東西,如果你真的是德裏克的媽媽,那麽你就應該馬上去狼塔裏救他,德裏克現在生死未卜,你跟我說什麽,我也記不住。”我激烈的說道。

“我知道。但是,如果我不能把送到安全的地方,即便德裏克還活著,他也不會原諒自己的。”德裏克的母親說道:“我們早就預料到有這樣的一天,現在的西方有兩股勢力,其中一股是代表原始正常西方的勢力,我們稱之為保守派,而另外一方則是十分邪惡的新興勢力,是新興派,現在新興派主張爆發東西大戰,我們反對的保守派都被殲滅,除非乖乖臣服於他們才能生存,現在在這片區域,隻有夏洛克的狼族依舊堅持著這個信念,新興派不斷來威脅,今天,他們終於打過來了。”

“所以?”我顫抖著問道:“他們是抱著毀掉狼族的決心來的對吧?這也就是意味著德裏克已經陷入了一個很可怕的境地對不對?”我的聲音顫抖著並且充滿了不安。

“你是愛他的。”德裏克的母親安靜地說道:“沒錯吧?”

“我求你不要再說了,你那麽厲害,我求求你,帶我回狼族好嗎?”我幾乎是哭著乞求道。

“雲謙,對於現在的你來說那裏實在是太危險了。”德裏克的母親說道:“現在,你,回到你的東方世界去,遠離著一切危險,好嗎?”

“不好。”我快速說道:“德裏克幫助了我那麽多,我怎麽可以就這樣在他最需要幫助的時候說走就走?”

“你回去隻會讓他的心更加不安!”德裏克的母親提高了嗓門說道:“德裏克長這麽大,第一次真的喜歡上一個人,你知道嗎,他那天來找過我,他告訴我說,他好像愛上你了,我告訴他,愛,並沒有好像與確定之分,愛上了就是愛上了。”

“我不管愛不愛,我隻是希望他能安全。”我幾乎要崩潰掉了,因為,我的內心在一次次地告訴我,我愛德裏克,我愛德裏克。

“你的安全於他而言就是全部,回到東方世界吧,史雲謙,你已經是狼族曆來最幸福的女人了,沒有一個狼人會把象征自己生命的心髒交給一個女人。”德裏克的母親說道:“包括他,夏洛克,也沒有做到,但是,德裏克,他做了。他的一輩子已經交給你了,不管將來你們會不會見麵,或者他會不會死。”

“什麽意思?德裏克的心髒?”我問道。

“你還記得我給你的瓶子嗎?那是狼族一代代傳給媳婦的瓶子,他即象征著一種傳承,也是一個容器,傳說中,第一代狼族狼王將自己心的一部分放進了這個瓶子裏,交給了自己的妻子,而如今,德裏克將自己的心也放在了裏麵,而且是一整顆心髒。”德裏克的母親說道。

“什麽?”我拿出瓶子,感受著其中傳遞出來的溫度。

“他把自己的所有生死都給了你,你還有什麽好悲傷的呢?”德裏克的母親緩緩說道:“狼人可以幻化出兩顆心髒,一顆在自己的胸腔裏供給生存,另一顆存在的意義就是給另外一個人權力,決定他的生死。”

“德裏克,德裏克,他到底為什麽……”我的手緊緊的攥著瓶子,我甚至已經感受到了德裏克心髒的跳動。

“隻要心在跳,他就在,對嗎?”德裏克的母親笑了笑,不等我說完就把我推向那團光團,我的眼前一片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