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艙門大開
飛機正在嚐試著降落到地麵，當然，之所以用到嚐試這個詞語的唯一的原因就是這片叫做夢幻島的大陸似乎從最開始的時候就沒有真正的安靜過一分一秒。而所謂的夢幻，也是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如果非要把一切都說出口，那麽唯一的東西或許就是稱之為人間地獄，或者說稱呼為人間煉獄這樣來說更貼合實際了。同樣的，哈斯頓也緊緊地皺著眉頭，雖然他的視覺範圍並沒有我的視覺範圍來的更加地寬廣，但是那陸地上的大量的非正常體溫和能量波動的生命體是除了我之外別人所感受不到的。
“情況不樂觀吧？”哈斯頓望著我關心地問道。
“雖然是不樂觀，但是也算不上是絕對的悲觀。”我回答著，望向坐在身後一些的康普頓的緊張地麵容我繼續說道：“既然這裏已經變成一種屬於生化生物自己的係統和世界了，那麽就是完全沒有秩序性可以真正拿來猜測的。”
“既然沒有秩序性，那麽殺傷力就會更高出大概20%左右的樣子。”哈斯頓點頭說道：“其實你要是放放大招，現在又有什麽問題算得上是問題呢？”
“我知道。”我淡淡地說道：“隻要是我願意，就是現在這種距離也可以徹徹底底地毀滅掉這個可憐兮兮的小島。”
“我知道你在猶豫些什麽。”哈斯頓說道：“是和blake有關係吧？”
我點點頭說道：“現在的一切事件和人物關係進展和變化的實在是太快太快了，我還在考慮些事情，隻不過就算安妮真的是已經是成為了一個熱衷於深化研究的科學怪人的話，我至少也要考慮到她和blake之間的關係，雖然馬琳費森並不是她和blake之間的女兒，但是就現在的局勢來看，她和blake之間的關係還沒有徹徹底底地理順清楚的地步，現在blak究竟知不知道這件事情我還不是很清楚，既然是這樣，我不希望這麽樣就要了安妮的命。”
“你所擔心的也是很有道理，畢竟所有人都是這樣的。”哈斯頓點頭同意道：“你是不希望blake的一生之中再一次地留下是什麽樣子的困惑和疑慮。”
我知道哈斯頓了解我，但是真的沒有想到哈斯頓居然會了解和認識我到達這樣子的地步。
我點頭同意似是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對哈斯頓解釋道：“我這一輩子，走到今天，走到這樣一個把一切都徹徹底底地弄明白的地步已經是不知道犧牲了多少，付出了多少了，即便最後知道真相後的我是眼淚流下來，但是我還是明白那種想要知道答案，即便答案是痛苦和憂傷的但是卻又沒有辦法能夠知道真相的那一種痛苦，那一種無人能及的苦痛是真正的常人所沒有辦法接受的。”
我話說完哈斯頓也沉默下來，他望著我，窗戶玻璃外麵已經有些渾濁的灰褐色的天空的光暈透過玻璃映射在我們的臉上。
世界上最為複雜的生物就是人類了，我現如今經曆了這麽多也算是真的明白了，隻是才明白人世間這麽多分分合合，這麽多不同的利益驅使，這麽多不同的痛苦的壓抑，人性早就是這個世界之中最為複雜和最沒有辦法被徹徹底底解釋的東西了，為了愛人們可以幾乎作出任何的事情，為了獲得愛，人們更是一個個的不擇手段想盡一切辦法去得到某些東西，某些或許幹淨純潔，或者肮髒不堪的東西。
“我們馬上就要降落了。”lucy的聲音再一次在聲音傳輸器裏麵響了起來。
“大家做好準備吧。”我淡淡地說了一句望向康普頓說道：“局長大人，我想你們的隊伍從來都沒有來到距離這座小島這麽近的地方吧？”
似是被我說中了，康普頓沒有說話，一口喝幹淨了手中的茶葉杯子裏麵的半杯茶葉，看來就剛剛那一片的長得人不像人，鳥不像鳥的東西就已經讓他們的人類隊伍不知道死掉和隨時掉多少了吧？
“為什麽不早點來找我？”我走到康普頓身邊看著他眉宇之間的困擾之氣輕聲說道：“若是我來了，興許你就不會這麽愁了吧？”
康普頓歎了口氣低聲說道：“我心中隻想著，或者你…。你離開之後就不會回來了，我隻覺得，或許你也不該回來了，就想著自己撐著就是了，畢竟上麵那裏各個國家首領的壓力多多少少的還是有的，原本我想著再怎麽撐也是能夠撐下去的，隻是現如今想起來似乎並不是這麽簡單了，上次軍隊過來再一次進行大規模的攻擊，但是幾十架最先進的設備飛機都石沉大海，了無音訊，但是我們對這一座小島的理解也不過是隻知道是安妮在私下裏麵進行研究罷了，僅此而已。”
“也是難怪，在大洋的深處有這樣一個潛在的並不受控製的巨大的威脅在，那些國家首領一個個的又怎麽可能會睡得安安穩穩的呢？”我低聲說道：“也是難為你了。老了這麽多。”
康普頓不在說話道：“我隻是當你離開是因為你終於要選擇離開那些超越正常人生活的一切，所以——”
“所以你就一直守住我偷走了紐約警局的神秘物品的事情？”我說道。
康普頓點點頭隨即又說道：“隻不過我是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田地之中，我實在是沒有想到你不僅沒有離開超自然力量這個圈子。”
“相反還在這條路上走到了盡頭，走向了巔峰？”我調侃著自己一侃著自己一樣地望著哈斯頓問道：“謝謝你，康普頓。”
忽而聽我這樣講，康普頓搖搖頭說道：“你謝我做什麽？我隻顧著麻煩你了，實打實的事情也沒有幫上多少忙。”
“這個我倒是真的知道。”我笑笑，康普頓也笑笑，他真的老了，雖然日子從我們最後一次離開到今天也沒有多久，但是那種離別後又重逢的感覺是讓人永遠沒有辦法理解的。就好像是老友十多年後的再一次重逢一樣，沒有什麽是值得去抱怨的，能夠在一次見麵，即便是再一次共同身處在一種全新的黑暗和挫折之中，也無所謂。
不知道為什麽，雖然知道接下來要遇見的或許是痛苦和挫折，甚至是一場曠世的戰役，但是和康普頓他們在一起似乎一切就都還是安安靜靜的，似乎一切就都還是有希望的，一切也都還是值得自己去經曆的。
心安，或許就是這個道理，人類的哲學家說過每一個人在自己的內心世界之中都有屬於自己的安全屋，或許對於我來說，安全屋就是眼前的這一幫子人吧。
原來我在這一條路上走了這麽久，走了這麽遠，走到最後，真正讓我心安的卻是我這一段最波折的經曆。
“飛機已經下降了，還有十秒鍾徹底著陸。”lucy剛說著整個飛機的機身就產生了劇烈的被衝撞的巨大的震烈的感覺。
“等等！他們已經開始動手了！”茉莉說著指向窗戶外麵，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過去，隻看見巨大的類似舌頭又像是觸手一樣的東西正在劇烈地敲擊著和撞打著結我們飛機的機身。
“等我開啟兩側的轟炸設備。”lucy的聲音繼續響了起來。
我搖搖頭說道：“打開艙門！”
“打開艙門？”茉莉不可思議地說道：“你真的確定嗎？我剛剛目測，那些東西的速度已經到達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移動速度之中了，如果開啟艙門的話，哪怕隻是一瞬金也是會立馬被侵入的。”
“我們周圍應該是距離海水很近吧？”我問道。
“不錯，是很近。”lucy的聲音響了起來說道。
“那就開艙門。”我點頭望著康普頓說道，康普頓望著我，哈斯頓似乎好似忽然明白了些什麽，率先走到了艙門的前麵說道：“既然靠近海，那就讓我去吧？”
“你可以嗎？”我問道。很顯然哈斯頓已經明白了我的意圖。
“你也太小瞧我了，水分子也是分子嘍。”哈斯頓說道。
“哦？你都沒有告訴我你自從升為no1之後，自己的力量也有了這麽大的提升和改變？”我說道。
“多虧了老祖宗的規矩。”哈斯頓說道：“每一個吸血鬼的排名做了改變的時候，自身的力量都會有所提升，這些你不會忘記了吧？”
“這些我倒是沒有忘記。”我說道：“隻不過，一般情況之下隻不過是身體的抗擊打能力等等的有所變化，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樣的變化。”
“人的體質不同，總有不同的嘛。”哈斯頓說道。
我點點頭說道：“打開艙門吧。”
剛說完，那劇烈的撞擊聲又狠狠地來了一次。
“局長？真的要打開艙門嗎？”lucy緊張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也是人造人還是聽從自己的程序主人的啊。
康普頓點點頭說道：“馬上打開艙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