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大結局(下)
“我真的沒有想到，故事自始至終原來都是循環往複的。”我走到黃石火山的山頂，和那個女人對視著。
“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明白。”賽琳娜道：“循環不循環我並不知道，我隻知道，你的出現似乎並沒有好意啊。”
我嘴角一勾說道：“賽琳娜呀賽琳娜，我就不明白，你為什麽眼複活謝爾頓呢？即便他複活了對你來說又有什麽意思？”
“我當時在那會子見到你的時候，早就該知道你的。”賽琳娜說道：“隻是當時強尼，我說達蒙一心要護著你，我也沒有和你過多的幹涉。隻不過你說我要複活謝爾頓？這話是要從何說去。”
“你…。什麽意思？”我一愣，心中暗想，自己總是按照上一世的思維了來思考問題，而這一世，一切早就顛覆了，所有的一切或許都已經不再是上一輩子的那樣了，就像是德裏克的父母，上一世是我故事之中最為重要的角色之一可是這一次卻是完完全全不見了。每個人在新的故事裏麵都有新的結局和全新的選擇，但是這一次，我隻希望我身邊的人不再那樣的悲慘。
至少不要再因為我而受到任何的傷害。或許是我想錯了，賽琳娜的目光之中好像也沒有什麽所謂的瘋狂和凶光。
“史雲謙。”賽琳娜說道：“作為西方女皇你應該知道黃石火山對於西方超自然力量的意義吧？”
“我當然知道。”我回到道：“是超自然力量的源泉。”
“是啊。”賽琳娜道：“我作為吸血鬼獵人繼續在這個世界活了這麽久，一直隱居著，但是這一次我必須要過來。”
“究竟發生了什麽？”我望著黃石火山道。
“火山要爆發了。”賽琳娜說道：“鬼魂的感覺是比我們所有人都要好的，難道你沒有感受到黃石火山幾乎都要崩潰的能量波動嗎？”
“等等。”我忽而說道：“賽琳娜你——”
“我怎麽了？”賽琳娜笑問。
“等等。”我說道：“一個吸血鬼獵人或者是一個鬼混都是沒有辦法和義務去感受這些東西的，你——”
賽琳娜笑了笑說道：“我如何了？”
“你是那個女巫！”我恍然大悟道：“你是那個幫助強尼在南北戰爭時期恢複人形的女巫，你也是在精靈族預言我會拯救他們的女巫！你也是去喜馬拉山那個教給我魔法**錄的女巫！等等！我要感受的能量波動，你身上的能量波動，是屬於女巫的，而不是簡簡單單地吸血鬼獵人。”
賽琳娜望著我，聽著我將所有故事裏麵最後的一個包袱解開，她終於笑了，然後一團氣體在她的身邊升了起來。
“達蒙！”我輕聲喊道。
“嗨！”達蒙望著我笑笑道：“你終於看明白了。”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我不解地問道。
“賽琳娜還是賽琳娜。”賽琳娜說道：“賽琳娜也是我真實的樣子，隻不過，那個時候的我還是吸血鬼獵人但是現在的我卻是女巫了，一切都在變，都在鬥轉星移不是嗎？”
“你是說，我在那個時期遇到的你，也就是那個女巫是你現在的樣子？”我問道。
賽琳娜笑一笑手一揮，臉上的麵具托落下來，可不就是那個枯槁的我原本以為已經死去的女巫嗎？
她淡淡地說道：“原本以為用賽琳娜的樣子和你來交流會有點意思，但是沒想到，你這麽快就察覺出我的身份了。”
“所以你在獨角獸那裏的時候你還沒有死？”我問道。
“我那是先一步回到現在的時間點罷了。”賽琳娜說道：“若是我不那樣做，怎麽能夠一步步引導你走到今天呢？西方女皇？”
“原來你一直是在指引我？”我恍然大悟道。
“不錯。”賽琳娜點點頭道：“但是或許這一世你的人生就不是這樣了吧，就像我的一樣，曾經我是一個固執的女人，或許在曾經我想做些啥傻事，但是這一次，我隻是一個受到了上天的淨化，在最後的瞬間告訴你一切的人。”
“你要告訴我一切？”我道：“我還有什麽不知道的嗎？”
“命運之神。”塞麗娜開口道：“我們所有人都是被命運之神控製的，西方女皇的詛咒和命運，我相信你也是一直體驗著的。”
我皺緊眉頭望向黃石火山之中，那個曾經的男人的滄桑的聲音重新回蕩在我的大腦之中：“你永遠逃不出命運的手掌心，永遠，永遠。”
“黃石火山已經躁動了？對不對？”我忽而笑道：“他的招數。”
“你知道的。”賽琳娜說道：“命運之神無處不在，你曾經試圖改變命運的軌道，齒輪，試圖讓所有人的結局都達到你所希望的那樣或許並不一樣的結果，但是你不知道，一切都在命運之神的控製中，即便你怎麽改變，也沒有任何的用處。”
“我知道。”我點頭道：“當我準備開啟第二世的全新的生活的時候，他曾經說過，在我的腦海裏，告訴過我，無論我如何放棄我自己都沒有辦法改變既定下來的命運。”
我心中知道，所以當我以為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走到結局的時候，實際上卻並沒有，因為時間的齒輪終究是不允許我改變最終。
“此生此世和上生上世都是息息相關的，有些時候甚至就像是平行世界一樣，所以…。現在，你到了這一步，黃石火山已經開始動起來了，但是這一次，他是向你發出警告和暗示，也就是最厲害的預言。”
“我…。”我望向滾滾的岩漿，隻覺得一股濃煙，嗆的我難以呼吸，當我睜開雙眼的時候，哈斯頓還有德裏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來到了我的身邊，而人類和西方的生物們，正在產生激烈的交鋒。
黃石火山之下，彈炮聲，還有慘叫聲。
“怎麽？怎麽會這樣？”我望著哈斯頓還有德裏克道。
“康普頓受命，其實去夢幻島的事情隻不過是把你引開。”哈斯頓說道：“這一次他們暗中突襲西方，現在所有的超自然力量生物都受到了巨大的苦難。”
“怎麽？為什麽？康普頓怎麽可以這樣做？！”我不敢相信背叛這種事情居然一次又一次而又一次地發生了。
“人類是不會安心有你這麽強大的存在的。”德裏克說道：“沒有任何人會安心的！戰鬥根本就是剛剛開始！史雲謙！我們快逃走吧，人類已經動用了核武器，倘若真的動起來，你也會扛不住的。”
我的身體有些發軟，哈斯頓扶住我說道：“你不能就這樣倒下啊！啊！”
“哈斯頓！哈斯頓！”我大聲喊著，隻看見哈斯頓的背後中了一箭，直接穿透他的吸血鬼的心髒。
“史雲謙！小心！”德裏克把我撲倒在地，他的嘴角卻猛地噴灑出最濃烈的鮮血。
“德裏克？不要啊！不要啊！”我大聲喊著，然後猛地吸進一口濃烈的煙，睜開雙眼，卻是什麽都沒有發生。
“那就是幾個小時之後的未來。”賽琳娜說道：“這就是扭轉時間齒輪所必然要付出的代價，而這一切要發生，就要依靠黃石火山的能量，現在黃石火山馬上就要蘇醒然後用自己的震動頻率來促進那個未來發生了，想要製止它，就必須平息他的憤怒，但是黃石火山的憤怒卻不是那麽簡單就可以北平熄掉的。”
“需要祭品。”我回答道：“需要…。需要的是真正有價值的祭品，所有處於這個故事核心中的人作為祭品，就像是曾經一樣，就像是我將自己作為祭品扭轉時空重新開始是一樣的道理，對不對？”
“不錯。”賽琳娜點點頭道：“這就是人生和命運最悲慘的地方。”
“我知道了。”我看著滾滾的火山岩漿說道：“或許，這真的是最好的結局才是呢。”
大地逐漸開始震動，賽琳娜望著我，達蒙的眼神之中滿滿的全是憂傷。
“這是你自己的選擇，史雲謙，西方女皇。”
我點點頭，忽而心情特別的放鬆，也許，這就是我要的結局，隻傷害我一個人，而其他人都好好地，活下去，為了自己，好好地活下去。
我縱身一躍，跳進火山口之中。
但是朦朧之中，一個身影縱身躍了下來。
“你幹什麽？！我不是用冰雪束縛住你們了嗎？”我大聲喊道，我不希望讓悲劇重新上演。
“史雲謙！”他抱住我的身體說道：“一，那些冰封術還欠點火候，二，好好和他活下去！”
然後，他拽住我的身體，在下降的過程之中迅猛地將我扔出火山口，我回身撲倒在火山口的邊緣，再去看他，卻以消失不見。
“不！”我大聲哭喊著，他從背後抱住我。
我的哭喊聲聲嘶力竭，劃破了這天空。
12月後。
我走在沙灘上，雙腳在水中撥弄著水花。
他走過來將我抱出水裏。
“你做什麽？”我問道。
“我看著你在這麽危險的地方就不安心。”他說著，環住我的腰身。
“也不知道大家都怎麽樣了？”我念念不忘地說道。
“既然選擇了和我一起浪跡天涯歸隱山水，就別整天這樣憂愁掛斷的了，你看看西邊的太陽，美嗎？”他手指著即將落下的夕陽問我道。
“美。”我點點頭望著那水光一色的紅潤。
“雲謙…。”他忽而下巴貼著我的頭發說道：“答應我，不要離開我。”
我一怔，良久的沉默。
“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