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玄苦
五位道人看到這位突然出現的老僧皆是震驚不已,自己修行了四十多年還沒有達到禦空而飛的地步,可是這個老僧竟然這麽突兀的出現在自己背後,這讓他們很不舒服!
老僧沒有用他強大的修為來震懾五人,他一臉笑意的看著他們,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幾位道友,這個人的確不是什麽靈藥,你們就算把它帶回去也不會得到什麽,還不如留個善念,交給老衲如何?”
眾人聞言紛紛看向山羊胡子,這裏麵他修為最高了。
“無量天尊,這位法師說不是靈藥就不是靈藥了?”山羊胡子顯然不相信老僧說的話。剛才的一幕老僧肯定看在眼裏了!山羊胡子甚至在想,這老家夥就是來搶這靈藥的!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老僧顯然沒有怪山羊胡子語氣不敬,仍是一臉淡然。
“既然不是靈藥,那不知道法師帶回去作甚?”
“我師傅說要了就是要了,還需要和你解釋什麽?真是囉嗦!小心佛爺我度化了你們!”老僧尚未開口,身後的小沙彌忽然放開了修為,一身淡綠色氣息縈繞在身上,看的山羊胡子一陣後怕,這小和尚修為竟然比自己還高,難道,這倆人是佛家聖地的人?!
“徒兒,不可造次。”
“是,師傅。”見老僧教育自己,小沙彌撅著嘴收起了修為。
小沙彌的氣息顯然起到了震懾作用,山羊胡子自知今曰無論如何也帶不走靈藥了,隻得故做為難的說道:“這位法師,不是我等不肯相讓,隻是若是將靈藥,咳,將此人交給了法師,我等回到師門也不好交代啊……”
“幾位道友,你們若是覺得回去之後不好向師門交代,我可給你們一些補償。”老僧說著,隨手一揮,手上變多了一塊晶瑩剔透的礦石。那礦石在昏暗的夜色下竟然發出了淡紫色的光芒!
“玄精礦心?!”山羊胡子也是識貨的,老僧手裏的東西,正是一塊玄精礦心,可以提升修煉者百年修為,在世上極為少見!
“這個……這個怕是不好吧?”山羊胡子眼中冒著精光,嘴角忍不住一陣抽搐,要是把這個交給掌門,自己以後絕對不用出來收玄精礦了!
看到山羊胡子的樣子,小沙彌冷哼了一聲,極為鄙視的看著他。
“拿去吧。”老僧一揮手,玄精礦心拋到了山羊胡子的手上:“這個人……”
“法師帶走吧!”山羊胡子連看都沒看風逸晨,隻是兀自磨搓著那枚玄精礦心。反正自己也帶不走風逸晨,有了這個玄精礦心也足以和師門交差了,畢竟師門不知道有不死靈藥這回事。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老僧雙手合十,衝著風逸晨說道:“這位施主,跟貧僧走吧,或許貧僧可以幫施主解答心中的一些困惑也說不定。”
“多謝前輩!”雖然忘卻了自己的身世,但是風逸晨對於一些基本的常識還是在森林中回想了起來。此刻見老僧為自己解圍,還說可以幫自己解惑,不由得心中感激。
“施主不用客氣,能和施主相遇,也算是你我的緣分。”老僧見風逸晨稱呼自己前輩,臉上的表情突然凝固了一下,但是看到風逸晨一臉嚴肅,隨即也淡然了,當下便帶著風逸晨往森林外走去。
“敢問前輩,我這是怎麽了?”走了幾裏之後風逸晨當先開口。他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怎麽了。
“阿彌陀佛,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等我們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然會為施主解惑。”老僧嘴唇沒有動,聲音卻在風逸晨耳邊響起。
風逸晨大驚,這是老僧在和自己傳音嗎?然而未及風逸晨多想,就看到前麵突然出現了一隊人馬,為首一人身著一件白色長衫,因為隔著有些遠,看不清長相,隻能遠遠看到他騎著一頭頭上長有獨角的野獸。白衣人看到老僧出來,隨即勒住了野獸,遙遙相望。
在這隊人馬的後麵,塵土飛揚,很顯然,還有人在他們後麵趕來,這些人,難道都是為了自己而來?!
“阿彌陀佛,不知前麵是哪家的施主,老衲法號玄苦,有禮了!”見到來人勒住了野獸,老僧當先一步邁出,雙手合十朗聲問道。
白衣人聞聽玄苦法號,隨即帶著眾人跳下野獸,恭敬地施了一禮:“原來是佛教得道法師,失敬!晚輩太乙聖地小輩陳涵正,見過玄苦前輩!”
“切,不就是太乙聖地聖子陳涵陽的弟弟麽,好大的陣勢呢!”聽到陳涵正自報家門,小沙彌頗為不屑的小聲嘀咕著。聽到小沙彌這話,風逸晨不由得心中哂笑,這小和尚,還真是不把別人放在眼裏啊!
玄苦似乎沒聽到小沙彌的嘀咕,遙聲道:“阿彌陀佛,原來是太乙聖地的道友,不知太乙聖地所來何事?”
“嗬嗬,玄苦法師明鑒,我們和玄苦法師的目的是相同的。”陳涵正沒有明說,反倒和玄苦來了個心照不宣。
“阿彌陀佛,道友請回吧,見到太陽真人替老衲帶個好,就說這個人老衲帶走了,若是太陽真人有何指教,還請到我佛家須彌山一敘。”
陳涵正聞言答應著,隨後帶著自己的人走了。
太陽真人是誰?當代太乙聖地的掌門,這玄苦地位雖然不比當代佛教的住持地位高,但是荒古大陸關於他的傳說到處都是,他都開口把人留下了,自己還能說什麽?
太乙聖地的人剛走,後麵一隊人馬也趕了上來,陳涵正和他們打了個照麵,隻是稍微寒暄,並未做停留。
但從這些人激起的的塵土,就能看出這次來的這隊人馬比太乙聖地的人要多,陣勢浩大,根本不是太乙聖地的人能比的。
隻見為首一個人身著青色長衫,腰上係著一條紋著虎紋的寬背腰帶,腳下瞪著一雙金色虎紋靴子,整個人顯得器宇軒昂。
**的坐騎雖然和陳涵正一樣,都是一頭獨角獸,但是這頭獨角獸都上獨角要比陳涵正那頭大了些,明顯比他的坐騎等級要高。而且這些人還有一麵大旗,上書一個薑字!
“師傅,薑家的人也來了!”看到那麵旗幟,小沙彌說道。
“無妨,就算是薑世雄親至也無妨。”老僧微微一笑,等薑家人馬停下,又往前走了一步:“阿彌陀佛,老衲法號玄苦,不知薑家所來何人?”
聽到玄苦的法號,那人一愣,隨即跳下獨角獸,大踏步走上前,一直走到離著三人隻有七步之遙的時候之後方才停下腳步,風逸晨趁機打量此人。
隻見此人他一頭如風般的頭發散在肩頭,有著一雙杏子般的虎目,身形魁梧,當真是儀表堂堂神采英拔。但看此人的裝束就可以知道,此人在薑家地位絕對不低!
“原來是玄苦大師,晚輩是世雄老祖下第三代玄孫薑華清,參見前輩!”來人對著玄苦深施一禮,恭敬的說道。
玄苦大師聽到薑華清的名字顯然有些震驚,而一旁原本不屑的小沙彌也是一臉肅然,這讓風逸晨更加堅信了自己方才的猜測。
“原來是故友的後人,真是後生可畏啊!不錯,不錯!”玄苦法師語氣比剛才有些細微的波動:“不知世雄道友可好?”
“老祖很好,勞法師掛心了。”薑華清恭敬地回答道:“晚輩時常聽老祖說起前輩,早已心生敬佩,今曰得見前輩,真是三生有幸!我薑家坐落中州,晚輩不才,鬥膽請前輩到薑家做客,也好讓我們一盡地主之誼!”
“貧僧也有些年頭沒和故友相聚了,隻是今曰實在無法抽身,還請小施主代為轉告祖上,就說錯過今曰,貧僧一定登門造訪。”
聽到玄苦在這個時候竟然將對自己的稱呼從老衲變成了貧僧,風逸晨心中不由得震驚。剛才在森林裏他也想起了一些事情,他知道貧僧是僧人對自己的謙虛稱呼,隻有在對自己的同輩或朋友的時候才會稱呼自己為貧僧。
現在玄苦對薑家的一個後人竟然也以貧僧相稱,可見這玄苦和薑世雄之間關係不淺啊!
“這……”見自己沒有請動玄苦,薑華清顯然有些難為情:“要是老祖知道大師駕臨中州,晚輩卻未能請動大師……”
“嗬嗬,無妨,無妨!”玄苦說著,從自己的儲物戒指裏麵取出一串佛珠說道:“小施主可將此物帶回去交給你的祖上,他不會怪罪於你的。”
薑華清見玄苦心意已決,隻得上前接過佛珠。
“這個人貧僧便帶走了,曰後若是此人有需要的地方,還請薑家在關鍵時候施以援手,貧僧感激不盡。”玄苦知道薑家也是為了風逸晨也來,在薑華清接過佛珠之後說道。
“是,大師所言,晚輩一定帶到。”薑華清看了風逸晨一眼,從儲物口袋中拿出一件衣服遞給風逸晨:“我看這位道友的身材和我差不多,這件衣服就當是我的見麵禮,還請道友不要嫌棄。”
風逸晨也不矯情,見玄苦點頭,上前接過衣服:“多謝道友。”
“道友不必客氣。大師,那晚輩告辭了。”薑華清說完,剛要轉身,卻忽又道:“大師,有句話,晚輩不知該不該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