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風家變故
“何人敢擅闖佛門聖地?”
六個武僧手持齊眉棍將兩人一狗圍在當中,警惕的看著不速之客。
“你是狗,又不是狼,瞎狼嚎什麽?”風逸晨不滿的看著大黃狗,心道這老禿子定然是故意的,這聲狗叫絕對是想讓這些人找墓碑老人的麻煩。
墓碑老人沒有說話,一手拉著風逸晨,邁步往山門走,隻一步,就將六名武僧甩到了數丈之外,這是比玄苦厲害百倍的功夫,絕對的縮地成寸!
“汪,老東西,你不厚道,本帝還在這裏呢!”大黃狗剛才之所以狼嚎,是為了讓墓碑老人出手,隻要墓碑老人打了這群禿頭,就與這佛家聖地結了梁子,那時候他就可以跑路了。
可是大黃狗不知道的是,早在兩個月前,墓碑老人已經和佛家聖地結下了梁子,但是即便是結了梁子,佛家聖地還是不願意招惹這個來路不明的老者。
眼瞧著逃跑的願望落空,唯恐自己被這群人群毆打折狗腿,大黃狗急忙吠叫一聲,衝開包圍追向前去。
“阿彌陀佛,佛門淨地不容喧嘩!”大黃狗的犬叫聲還在山穀回蕩,前麵已經出來一個大和尚,擋住了墓碑老人一行。不過在看到墓碑老人身後的墓碑時,那大和尚急忙雙手合十,這個煞星自己前幾天可是見過的。
“前輩請稍後,我去請掌門。”
“汪,這貨是怕挨揍嗎?”看到大和尚丟下一句話之後,很沒有風度的跑了,大黃狗頗有不滿。這裏還有一絲墓碑老人的氣息,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大黃狗卻是猜到了,墓碑老人前陣子定然來過。
聽完大黃狗的氣息說,風逸晨不由得肅然起敬,對著大黃狗深施一禮,對於狗鼻子的靈敏姓大為讚歎,讚口不絕……
“阿彌陀佛,不知前輩大駕光臨,貧僧有失遠迎,請。”聽到墓碑老人來了,明海方丈親自出來將他迎了進去。來者就是客,人家沒有動手的意思,做主人的自然不好失了禮數。
雖然自己在上次之前從沒有見過這個人,但是經過暗中調查,明海方丈還是了解了一些這個老人的事情,對於他可能存在的身份,很是忌憚,他相信,如果老人真的出手,恐怕就算是佛祖再世都很難擋得住。
來到大堂,明海將墓碑老人請到上位,墓碑老人什麽也沒說,徑直坐下。悉達多卻是在一旁衝著風逸晨擠眉弄眼,看到謝頂大黃狗之後,更是眼露凶光,給風逸晨傳音,說今晚請他吃狗肉。
大黃狗被悉達多盯得有些發毛,悄聲問風逸晨:“這小禿子什麽來曆,怎麽這麽看著我?”
“他什麽來曆我不知道,但是他剛才和我說今晚請我吃狗肉。”
“汪!”
“死狗,別咬我,又不是我說的!”
“阿彌陀佛,不知前輩光臨我教有何指教?”見墓碑老人不說話,明海方丈開口問道,雖然佛門聖地未必怕他,但是這樣神一般的存在,還是早送走早好。
墓碑老人淡淡的問道:“慧葉師傅可在?”
“阿彌陀佛,祖師已經坐化萬年……”
“哦,覺然法師呢?”
“阿彌陀佛,高祖師也坐化兩萬年了……”
“哦,那這麽說絕法禪師也坐化了?”
“是,曾高祖師坐化三萬年了……”縱使明海貴為當代佛家聖地方丈,定姓一流,這會兒汗也下來了,心中也是忍不住爆了粗,尼瑪啊,這是什麽怪物啊,三萬年前的老方丈,在他嘴裏隻不過是個禪師啊!難道,自己關於那些他身份的那些猜測,都不符合?!
“哦。”墓碑老人仍舊是雲淡風輕,眼神中多少有些失落,哦了一聲,身影便憑空消散了!
“我滴個佛爺,人呢?!”悉達多張大了嘴,眼前這一幕讓他不可思議!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這麽憑空消失了!憑空!消失!空氣中沒有一絲波動!
“汪,還真是個老怪物……”大黃狗小聲嘀咕著。
風逸晨嘴裏可以塞下一個雞蛋,這個看上去遲暮的老人,難不成,真的成神了?都說自己神皇體大成很厲害,大成之後,能有這般造化嗎?
“阿彌陀佛,沙子,帶這位小施主去見你師傅吧。”明海方丈搖搖頭,起身看了風逸晨一眼,隨後頗為驚訝的看了看大黃狗,隨後才去了自己的禪房。
剛才墓碑老人在問到決然老祖的時候就已經走了,之所以還有身影在,那是因為他的速度實在太快,連虛影都近乎實質化了。這樣的修為,萬年不曾聽說!恐怕,隻有大成的神皇體可以做到吧。
“是,方丈。”悉達多極不情願的答應了一聲,帶著風逸晨走向一座玄苦的禪房。他最討厭讓別人叫他的法號,沙子,不明所以的還以為是傻子呢!
不過這也怨不得別人,據說這個法號是悉達多出生時,在玄苦擺下的一堆法號中自己選的……當然,悉達多是拒不承認的。
但是不管悉達多承不承認,這個法號卻是從來就沒有變過。
“小和尚,原來你法號是傻子啊,哇哈哈,本帝還從來沒有聽過這麽好玩的法號,真好,真好!”大黃狗跟在後麵哈哈大笑。
“死狗,今晚我就吃狗肉!”
“汪,就憑你也敢吃本帝?一巴掌拍不死你!”
“少往你臉上貼金,腦袋上都沒有毛,一看就是皮糙肉厚的貨,被我吃了都是你的造化!”悉達多不甘示弱:“不過,你腦袋上沒毛,好像和我佛很有淵源啊,要不然,我度化你怎麽樣?我擦,鬆口!”
沒等悉達多說完,大黃狗噌的一下就將他撲在地上,上嘴就咬!
“我擦,我不吃你就是了,趕緊鬆口!”悉達多可不是神皇體,雖然他有修為,身體也有一定硬度,但是和神皇體相比還是查不了不少,當下急忙求饒,和風逸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一臉怒火的大黃狗從他身上推開。
“汪!”大黃狗將嘴裏從悉達多身上撕咬下來的破碎僧衣吐到地上,惡狠狠地說:“不吃我也不行,以後是狗肉就不能吃!”
悉達多和風逸晨麵麵相覷,這樣的瘋狗還是少惹為妙。
來到玄苦的禪房,風逸晨先是關心了一下玄苦的傷勢,得知無恙之後,便將自己離開之後的事情和玄苦說了一遍。
得知風逸晨已經融合了神皇骨,並且找到了中樞魄,玄苦也這才鬆了口氣。又聽到剛才墓碑老人的事,不由得心生唏噓,暗歎自己玄功之路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要走。
悉達多則是哭訴著大黃狗剛才的惡行,惹得大黃狗一陣呲牙,連連衝著悉達多和玄苦叫囂。玄苦見到大黃狗頗為驚訝,為其由來,這廝完全把責任推給了風逸晨,隻說什麽自己閉關數萬年,被這小子活活從洞裏挖了出來,完全不提自己是怎麽封印的,來曆到底是什麽,隻說自己是狗帝。還說什麽以後見了本帝要恭恭敬敬的行禮,還不準再吃狗肉,弄得風逸晨和悉達多都想上去咬他。
後來風逸晨問起了這萬年發生的事情:“晚輩不明白,為何費勁巴力的將我的三魂七魄和神脈骨抽離,卻不殺死我?前輩可知是誰做的?還有,現在風家怎麽樣了?我父親為什麽不找尋我?”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他,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誰,怎麽就被抽離了三魂七魄,還被活活的鎮壓了一萬年,要不是那群山民將玄精礦破開,自己還不知道要在那裏睡多久。
“阿彌陀佛,原本你不該稱呼我前輩的。”玄苦歎了口氣:“何人封印你,這個恐怕無人能知,或許那天那個背負墓碑的老施主可能知道。不過風家的事情,貧僧倒是多少知道些,我們佛家聖地雖不比風家傳承深厚,但好歹也是諸聖地之首的。不過那都是風家的家務事,我們也算是外人了。”
“家務事?”風逸晨聞言,心頭突然升起一陣不好的念頭:“難道風家真的發生了什麽變故?”
玄苦搖搖頭:“風家確實發生了變故,而且還是不小的變故。”
風逸晨聞言震驚不已,而一旁的大黃狗也是豎起耳朵:“發生了什麽變故?風寒山死了?”
“阿彌陀佛,風寒山老施主早已坐化三萬餘年,看來狗老施主知道的不少啊。”
大黃狗聞言急忙說道:“本帝早就說過我被封印了好幾萬年,你們就是不信,現在信了吧!”俗話說忙中出錯,大黃狗情急之下也說漏了嘴,但是此刻眾人都震驚於他會知道三萬多年前的人,絲毫沒有注意到那句被封印……
“大師,到底怎麽回事?”
玄苦口誦阿彌陀佛,將萬年前風家的那場變故娓娓道來。
原來萬年前,風逸晨所在的風家天齊部突然被風家嫡係天芎部以叛族之名攻打,當時剛剛接任風家家主的風長青,也就是風逸晨的父親被天芎部首領風長嘯擊殺,天齊部戰敗,隨即被驅逐出世外風家聖地,而風長青一脈更是從風家族譜上除名,天齊部也不知所蹤。
玄苦說的雲淡風輕,但是風逸晨卻是聽得目眥盡裂,自己的父親竟然成了風家叛徒,這怎麽可能?雖然不記得風家天齊部到底是怎麽回事,但單是父親被風長嘯擊殺,也足以讓風逸晨憤怒!
他發狂一般的站起身,將目中所及的一切事物砸了個幹淨,連玄苦一直以來最為珍重的紫檀方桌都砸碎了,悉達多見狀想要阻攔,卻被玄苦暗中攔了下來,示意他讓風逸晨盡情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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