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細作首領——柳霜
“怎麽不寫？”
葉凡念完，發現來福還傻乎乎地站在那，紙上空白一片，連一字都沒有動，這讓他有些不滿了。
“嗚嗚嗚……王爺，我不敢寫。”
來福都快哭了，這三首詩，每一首都是大逆不道，傳出去都是要抄家問斬，誅滅九族的重罪啊。
他是連聽都不敢聽，就別說寫了。
“來福啊，你如此膽小，怎麽跟著本王混？”
葉凡撇了撇嘴道：“看來，本王要換個人跟在身邊了。”
來福一聽，渾身打了一個激靈，他可不想被葉凡打入‘冷宮’。
“王爺，我寫，我寫還不行嗎。”
來福哭喪著臉說道：“您可千萬別趕我走。”
說著，他提筆，在紙上寫下了三首詩。
“王爺，寫好了，接下來是不是要將這三首詩散播出去？”
來福不是傻子，在葉凡做詩的那一刻，他就猜到了葉凡的謀劃。
“不錯！”
葉凡點了點頭道：“不過，這件事你恐怕做不了。”
“我可以的！”
來福連忙說道：“王爺，您不要小看我，我能夠將事情做好的。”
“你能夠保證，做得滴水不漏，不留下任何線索，不被人查到嗎？”葉凡一臉嚴肅地說道：“一旦出現紕漏，到時候，整個王府都會被扣上造反的罪名，我大概率是不會死的，頂多就被貶為庶民，你恐怕得人頭落地。”
來福一聽後果那麽嚴重，立即慫了，像個鵪鶉一樣把頭縮了起來。
“王爺，那您打算將這件事交給誰辦？”
來福小聲問道。
葉凡沉默，他想了一圈，發現身邊沒有可用之人。
做這件事的人，必須具備三個條件。
一，有能力，可以做得不露痕跡，事後不被人查出來。
二，有人手，畢竟散播消息，沒有人馬可不行。
三，忠心，萬一查到了，不會出賣自己，這一點是最為重要的。
可惜啊。
葉凡的身邊根本沒有具備這三個條件的人選。
忠心的人有，可是能力不足啊。
例如來福，對葉凡是忠心耿耿，可惜，做一些小事還行，這種關係身家性命的大事他沒有這個能力去做。
就在這時，書房的門被人敲響了。
同時，還傳來仆人的聲音：“王爺，芸糕齋的掌櫃來了，說是您在她們那訂了糕點，她做好了給您送過來了。”
糕點？
什麽糕點？
葉凡有些奇怪，他壓根就沒有預定過什麽糕點啊。
葉凡將門打開，問道：“你剛才說是哪家店鋪的？”
仆人回答道：“王爺，是芸糕齋。”
“把人帶過來。”
葉凡眸光一閃，他想起來了，淩不語給她的細據點當中，就有芸糕齋。
他都還沒有去呢，沒想到對方就主動找上門來了。
過了一會兒，書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隻見，一名二十七八，充滿少婦韻味的女子，在仆人的引路下走進了書房。
“奴家，柳霜拜見王爺。”
“來福，你們先下去吧。”
葉凡淡淡開口道：“沒有本王的吩咐，不要讓人來打擾。”
來福轉身離去，走的時候還將書房的門給關上了。
“柳掌櫃來找本王做什麽？”
葉凡笑眯眯地問道：“本王記得，並沒有在芸糕齋訂過糕點啊。”
“奴家是大乾的細作，王爺早就知曉。”
柳霜笑盈盈地說道：“王爺的事情，太子跟奴家說過，王爺就不用試探奴家了。”
葉凡眉頭微蹙，語氣帶著一絲冷意：“淩不語將我跟她合作的事情都跟你說了？”
柳霜連忙回答道：“是的，王爺，不過王爺放心，殿下就隻告訴了奴家，除了我之外，並無其他人知曉。”
葉凡聽後，鬆了一口氣。
他跟淩不語合作，那是一把雙刃劍，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多，越危險，一旦泄露風聲，那可是會招來滅頂之災的。
“你來找本王做什麽？”
“殿下說過，要是王爺遇到麻煩事，奴家必須全力相助。”柳霜開口說道：“現在整個長安都在謠傳王爺造反的詩詞，奴家特意前來，想看看有什麽能夠幫上忙的。”
“既然你是來幫忙的，想必已經有了對策。”葉凡輕笑道：“不如說說你的想法，本王應該如何解決目前的困境。”
他這麽說，也是想要考驗一下這個柳霜的能力。
這個女人，乃是大乾安插在天啟細作的負責人。
一個女人，能夠爬上這個位置，要說是花瓶那絕對是不可能的，可到底有多少能力，還有待考量。
“王爺這是在考驗奴家的能力嗎？”
柳霜一眼就看穿了葉凡的心思，直言不諱地說了出來。
“你可以這麽認為。”
葉凡淡淡開口道：“本王，可不會跟蠢人合作。”
“奴家認為，當務之急就是要鎮壓這些謠言。”柳霜來之前早就想好了對策，現在葉凡問了，她自然不會藏私，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三人成虎，如果不及時遏製，對王爺的形象會造成很大的影響。”
“鎮壓？”
葉凡搖了搖頭道：“本王並沒有實權，如何鎮壓？”
他要是有實權，朝中也有根基，自然可以用強勢的手段鎮壓，不讓流言蜚語散播。
可明顯，他現在不具備這個能力。
而且，幕後操控之人，也不會讓他如願的。
柳霜有些詫異，淩不語跟她說過，葉凡是一個非常有能力，非常有野心，手段非常多的人。
還說葉凡以前的廢物表現一直是偽裝。
在她看來，葉凡蟄伏那麽多年，肯定培養了一些自己人啊。
可現在看來，並不是這麽一回事啊。
難道，太子搞錯了？
柳霜想了想，又給出了一個建議：“無法鎮壓，那就將幕後散布謠言的人找出來，還王爺清白，奴家可以動用暗子，三天之內必能找出幕後之人。”
“太費時費力。”
葉凡繼續搖頭道：“而且，你的人也很容易暴露。”
柳霜沒有想到，自己接連提出兩個意見都被葉凡否決了。
她皺著眉頭說道：“王爺難道有更好的辦法？”
“有！”
葉凡冷笑道：“直接將水給攪渾不就好了，多簡單的事情，我們又何必搞得那麽麻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