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手術失敗
第一章 手術失敗
?待百無忌等人走後，村子完全消失，唯有兩棵柳樹的存在能夠證明，這裏曾經是林家鎮**的位置。
夜格外寧靜。
風吹柳樹的枯枝，發出沙沙的聲音，一條黑色的影子，突然從兩樹之間躥了出來！
那是一條黑貓，它有一雙淡金色的豎瞳，它的嘴裏叼著一副畫卷。豎瞳環顧四周，黑貓叼著畫，躥入黑暗之中。
……
百無忌跟楚靈回到了家，倒是沒有真的扣工資，但楚靈有好一段時間沒給過百無忌好臉色。她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一是因為百無忌不聽她的，跟吳胖子捉鬼，二其實是因為米雪兒……
事後米雪兒就隔三差五打電話給百無忌，後來百無忌才明白，之前自己捉的那隻逗逼小女鬼，其實是米雪兒的鬼伴，一起很多年了，因為米雪兒是妖精，始終不習慣和人住在一起，就打算讓小女鬼去嚇走韓茉，結果卻被百無忌捉了。
那天事情結束，百無忌以為小女鬼和鬼婆婆的百鬼夜有關係，就沒當回事。但這事百無忌也幫不了米雪兒，因為是那小鬼自己跑的，百無忌還納悶，看起來沒那麽厲害的小東西，竟然能衝破雷擊木的封魂盒。
可這事兒不能跟楚靈直說，所以楚靈就看經常更妹子糾纏的百無忌更不爽。
不過，小女鬼的事兒始終是小事，百無忌更在意的還是那條黑貓。所以他又聯係過吳胖子，一是告訴吳胖子，看在自己救過他的份兒上，千萬別把自己能夠打鬼這件事，告訴楚靈，二是問吳胖子，那個送貓的雇主，又有沒有聯係他。
吳胖子是個奸詐的人，對於不跟楚靈告密這事兒，他答應了，但條件是偶爾遇到麻煩事兒，百無忌得給他搭把手。
百無忌站在寫字樓的走廊裏，對著電話，很是不耐煩的說：“媽的，算老子倒黴，行，我同意，那什麽別打岔，我問你呢，雇主聯係你了嗎？”
“哎我去！師侄，你別跟我提這個，沒氣死我！”
“怎麽了呢？”
“那王八蛋沒聯係我，但是媽的爺爺我小命差點搭進去啊，我這肯定得找他要錢啊，是不是？結果我一聯係他，是怎麽聯係都聯係不上啊！電話空號，微信我在黑名單裏，QQ沒有，然後……反正就是找不著人了！”
吳胖子說話的語氣格外氣氛。
百無忌好奇：“不對，那你當初是怎麽和他聯係上的？”
“我這啊，手下有個網站，朋友的，平常我在上麵解答各種靈異問題，順帶跟人裝比，偶爾有個開價錢高的求我處理點什麽事兒，我就先收定金，後出手。這次也是，都是網站上聯係的。”吳胖子解釋著。
“不是，那貓他怎麽給你送來的？”
吳胖子很隨意的說道：“快遞啊，當初小貓來的時候，眼看著就要憋死了，我救活的……說到貓更來氣，貓特麽還丟了。”
“哎不是，怎麽不把你也丟那呢，敢情你就是一個網上裝比的神棍唄？”百無忌氣得牙疼。
“也不能那麽說，我也有點真本事，我跟你說……”
“沒人跟你說，掛了。”
掛電話，百無忌歎口氣，看來線索是斷了。
但是這事兒怎麽想都怪，那隻黑貓到底跑到什麽地方去了呢？如果說，那棟宅子就是紅壇子，那麽黑貓進去了，最後也應該跟著一起出來，它為什麽不見了呢？還有那幅畫……
這件事，真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百無忌鬱悶的時候，辦公室的門打開了，是小愛，小愛就是公司的文員，長得很漂亮，話不多，軟妹類型，平時給楚靈處理點小問題，整理整理什麽文件，這丫頭至今覺得楚靈其實是寫小說的。
“哎，百助理，老板叫你。”小愛探出頭，樣子很可愛。
“啊，好……”百無忌點頭，走進辦公室，徑直來到楚靈的小單間：“怎麽了，老板？”
“又上班打電話，都打快一個鍾頭了！怕我叫你媽寶男，所以改出去打了，是嗎？”楚靈挑著小眉頭。
自從上次的事情開始，楚靈對百無忌的態度就不好。
百無忌滿臉黑線：“老板，小的知錯了，晚上我做飯，行吧，您老息怒……哎對，幹嘛啊？”
楚靈輕哼一聲，說道：“跟我去一趟醫大附屬醫院，那邊好像有點事情。”
百無忌眉毛一挑。
醫大附屬醫院？這地方百無忌比較忌諱，而且是因為一個百無忌有點想不明白的理由，那就是他煩那個蔣玉澤醫生……
“幹嘛去？”
“你說幹嘛，當然鬧鬼啦！趕快去收拾，看你多一秒我都來氣，去去去……”說著，楚靈站起來，伸出倆小手把百無忌推出了辦公室。
……
蔣玉澤最近兩天很煩惱。
一切的開始，和自己新交的女朋友有關係。
蔣玉澤二十七歲，相貌不錯，性格溫文爾雅，家裏條件也好，所以在醫大很受女孩歡迎。
他女朋友名叫丁詩恬，是醫大校花。雖然是師生關係，但是丁詩恬是大學生，成年人。蔣玉澤又年少有為，不是什麽年過半百的老頭，所以這對師生戀並沒有遭到什麽閑言碎語，在更多的人眼裏，他們是郎才女貌的一對。
但隻有蔣玉澤才知道丁詩恬的秘密。
她不是一個美女，也不能夠被稱為校花，她隻是會化妝。
蔣玉澤見過丁詩恬卸妝，那張臉凹凸不平，坑坑窪窪的好像月球表麵，眼睛很小，幾乎沒什麽眉毛，可以說相當恐怖。
但蔣玉澤不是什麽低素質的人，喜歡上丁詩恬並非全部因為她的相貌，起碼蔣玉澤在跟楚靈和百無忌敘述的時候，是這麽表示的。
所以，蔣玉澤沒有提出分手之類的要求，二人正常相處，大不了啪啪啪的時候不卸妝。
可最近問題出現了，蔣玉澤經常頭疼，上周有個心髒搭橋手術手術，手術過程中，蔣玉澤的鼻子裏，突然聞到了一股香味兒！很像丁詩恬身上的香味兒，香味兒熏得他頭疼，惡心，最後竟然開始幹嘔。
手一抖，手術出問題了，病人差點大出血，多虧蔣玉澤經驗豐富及時處理，否則手術失敗，直接就會出人命。
等蔣玉澤說完，楚靈好奇的看著他：“你要說的就是這些？”
蔣玉澤點頭。
此刻，幾人在醫大附近的咖啡廳裏，楚靈疑惑的看著蔣玉澤：“可是……我覺得蔣醫生你的問題應該去看心理科吧，我沒有聽出哪裏鬧鬼了。”
噗哧！
百無忌在一旁笑了。
楚靈在桌子下用小腳踹了百無忌腿肚子一腳。
百無忌收聲，其實他不是笑話蔣玉澤神經病，而是在想，嗬嗬，這帥比原來有女朋友，那我就放心了……
等等，我為什麽要放心呢？
百無忌眉毛一挑。
蔣玉澤看看百無忌，目光又落到楚靈身上：“不是這樣的……還有別的事情，我沒有說。”
楚靈笑笑：“蔣醫生和我又不是第一次合作，大家熟人，你知道我不會泄漏客戶的**，而且也沒什麽興趣，我隻是為了驅邪。”
蔣玉澤苦澀一笑，點點頭，對楚靈說道：“詩恬流產過，是因為我沒有好好照顧她，到流產去醫院的時候，我們才知道她懷孕了，我一直以為她恨我。”
原來蔣玉澤沒有說的事情，是丁詩恬經常在夜裏爬起來，披頭散發的對著他發呆，這原本沒什麽，隻是卸妝之後的丁詩恬實在有些恐怖，蔣玉澤幾次都被嚇到了。而這件事另外一個詭異之處在於，每當蔣玉澤問丁詩恬，記不記得晚上做過什麽，丁詩恬都會臉色一紅，以為蔣玉澤指的是另外一些事……
也就是說，她對自己半夜看著蔣玉澤發呆的事情，完全不記得，但蔣玉澤知道丁詩恬是清醒的，因為她偶爾還會笑，還會提起死在腹中的孩子……
最近一次更嚴重，丁詩恬竟然從枕頭下拿出一把剪刀。
蔣玉澤脾氣再好，也終於忍不住了，大半夜的罵了丁詩恬幾句。
可第二天早上，丁詩恬依舊不記得，當天，蔣玉澤的手術就出事了。而且他說的是實話，丁詩恬最近身上有股奇怪的香味，那香味讓蔣玉澤不斷的想到半夜發生的事情，才導致了手術失敗。
“……所以我在想，是不是我們的孩子成了嬰靈，纏著詩恬。”說到這，蔣玉澤尷尬一笑：“見笑了，楚小姐。”
“沒事。”楚靈搖搖頭，然後站起來：“不介意的話，讓我去你家裏看一下吧，單純從你身上，我看不出什麽中邪的跡象，也許真的是你女朋友的問題，也許是你家裏有什麽。”
“好，正好我下午沒課，今天就去吧，不過……詩恬在家，所以兩位能不能稱作是我的朋友，我不想讓她知道自己可能有問題，或者我們住的地方有問題，她每天開開心心的，我怕嚇到她。”
“放心吧，蔣醫生，不過蔣醫生對女朋友真好呢。”楚靈笑眯眯的看著蔣玉澤。
因為楚靈跟百無忌幾天都沒有笑模樣了，百無忌眉毛一挑，在楚靈身邊，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人家都有女朋友了，你還跟著賣什麽笑呢……”
咚！楚靈在下麵使勁兒踢百無忌一腳，牙縫裏回了一句：“用你管！”
……
下午的時候，百無忌和楚靈來到蔣玉澤的住處，伊川寧南山腳下的一棟小別墅，十分漂亮。
見到別墅，百無忌驚訝：“房子挺漂亮呢，蔣醫生。”
“嗬嗬，租的。”蔣玉澤點頭一笑，正準備開門，卻又回頭對百無忌和楚靈說道：“對了，我家很香的，我最近也確實被熏得有點頭疼，你們兩個如果誰對香味過敏，最好有點準備。”
“放心吧，哥們，能多香，我倆都沒什麽毛病。”百無忌呲牙一笑。
對於蔣玉澤的提醒，他是充耳不聞。
結果蔣玉澤一開門，百無忌和楚靈都愣門口了，半天倆人都沒邁腿。
“怎麽樣，很香吧，詩恬很喜歡香味，所以……嗯？你們幹嘛呢？”蔣玉澤回頭，發現百無忌和楚靈正互相看著。
兩人異口同聲：“米雪兒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