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這喜好也太嚇人了
“我說你小子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呢,不喜歡趙婉婷也行,團長的妹妹可是個醫生,聽說長得還不錯,這麽好的姑娘你看不上,你看上個會嗩呐的猴!”
“你這喜好也太嚇人了!”
賀誠銘眼尾上挑:“我看你是最近太閑了,下麵幾個連多長時間沒做政治思想教育了?”
“最近新招上來的兵有幾個刺頭,還有幾個鬧著要回家,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
“你解決不了他們,我就解決你!”
“你大爺!”
李衛東氣得罵娘:“咋的,那猴真和你有關係啊?老子和你開玩笑你還急眼了!”
“五天!”
“老……”
李衛東看著賀誠銘又張嘴,直接捂住他的嘴。
“你個周扒皮活閻王,老子怕你了行吧,那猴太瘦指不定回頭一訓練就被大風刮走了!”
“你對猴有意思的事情最好別傳出去,要不然你和猴就成了全軍區的笑話!”
“老子還沒問你,你那房子收拾出來那麽久,怎麽也沒見人住進去,你這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十月份剛上來一批新兵蛋子,李衛東這個當教導員的每天忙得腳不離地,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家了。
看見賀誠銘對猴有意思,他又想起來哪是。
李衛東腦子一轉,覺得賀誠銘目前思想挺危險的。
“賀誠銘同誌別以為你是大隊長,你就可以朝三暮四,我作為你的搭檔必須提醒你,主席說過不以為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
“你不能腳踏兩隻船,如果回頭被我發現了,我會第一個和政委反映你的個人作風問題!”
“放屁!”
賀誠銘拿開李衛東的手,從手裏拿出一份名單交給李衛東:“這幾個身體有問題,我帶著再去做個檢查!”
李衛東掃了一眼名單,這上麵幾個的確有問題,其中兩個還是眼睛有問題,竟然還通過了飛行員測試。
另外兩個是身體有一點問題,如果不是大問題,這幾個人可以調到地勤。
賀誠銘去的是軍區醫院,軍區醫院也對地方老百姓開放。
今天是周一,來看病的老百姓很多。
賀誠銘身姿挺拔,身上散發著強烈的軍人氣勢,站在人群裏格外的引人注目。
蘇檀抱著肚子低頭走路。
一不小心撞到了什麽東西。
人,本能地往後倒去。
賀誠銘撇到蘇檀那張臉,修長的胳膊伸出去,在蘇檀躺在地上的那一刻,把蘇檀拉過來。
他不過是稍微用了點力氣,蘇檀就撞到了他懷裏。
咚的一聲。
聲音悶悶的。
賀誠銘感覺蘇檀的臉八成是要撞扁了。
本來就暈頭轉向的蘇檀,感覺自己被一拉一拽,她暈得更厲害了,兩眼還冒金星。
她抬頭想看看捉弄她的人是誰。
頭還沒抬起來,就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按著脖子。
整個人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打橫抱在懷裏。
丟人。
蘇檀感覺自己好像流鼻涕了。
暈頭轉向的她下意識用身邊的東西擦著鼻子。
賀誠銘感覺到懷裏的女人,使勁地扯著自己的衣服。
還以為蘇檀是疼得厲害,想要打人。
腳下的步子邁得更快。
“大夫,麻煩給這位同誌處理一下傷口!”賀誠銘直接把人送到了急救室。
急救室的大夫匆忙跑過來,還以為是什麽很嚴重的傷口。
看到蘇檀隻是流鼻血,狠狠地瞪了賀誠銘一眼。
“同誌,你這是高射炮打蚊子!”
大夫嘴上說著抱怨的話,還是拿著東西給蘇檀止血。
蘇檀覺得耳朵邊就跟有蚊子一樣,嗡嗡地叫喚。
過了一會鼻子上好像堵上了什麽東西,她把眼睛睜開一條縫隙,好像看到了賀誠銘。
她又覺得不可能,怎麽會這麽巧合。
小肚子又擰著擰著地疼,疼得蘇檀整個人蜷縮成一團,額頭上不斷地冒著冷汗。
賀誠銘看到蘇檀臉色白得就紙一樣,整個人疼得在病**打滾。
眉峰裏都透著寒意。
“大夫,她疼得很厲害,麻煩發你給她做個仔細檢查!”
大夫也發現了蘇檀的異樣,連忙給蘇檀做檢查。
“你是他丈夫,你連自己老婆來月事都不知道嗎?”大夫查出來蘇檀隻是因為來例假,肚子疼得太厲害。
批評賀誠銘。
賀誠銘眸色一怔:“來月事能讓人疼成這樣?”
他聽說過女人來月事不舒服,像蘇檀這種疼得死去活來還是第一次見。
大夫讓護士給蘇檀輸液,一邊解釋:“每個人的體質不同,所以來月事反應也不同!”
“像她疼成這樣的的確是少見,應該是小時候受過寒!”
“那我該做什麽?”
女大夫看賀誠銘態度還算好,她的語氣也溫柔了一些:“這瓶**輸完後你帶回去,讓她多喝熱水,來月經這兩天不要碰涼水!”
“像她這麽嚴重的你們最好找個中醫調理一下,要不然以後每次來月事都會這麽疼,孩子也不好要!”
賀誠銘聽到每次都會這麽疼,濃眉幾乎皺成了一條直線。
他記得蘇檀上學的時候說過,初二那年冬天,她爸媽非讓她去魚塘撈魚。
那是快春天的時候,冰麵很薄,很多人都不想去,但是蘇檀大姐就想吃魚。
蘇檀被他爸媽逼得沒法,就去撈魚。
結果掉進了冰窟窿,要不是被人發現得及時,她差點就沒命了。
賀誠銘覺得蘇檀這肚子疼的毛病,應該就是那時候落下的。
輸上**之後,蘇檀幾乎快團成一團的小臉,逐漸得到舒展開。
賀誠銘讓護士幫忙看著,他去找一連連長交代讓把人先帶回去。
“賀誠銘!”何映真還以為自己看錯了,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賀誠銘聽到有人叫自己,下意識地回頭。
“還真是!”
何映真快步走到賀誠銘麵前。
“你是特意來找我的嗎?”何映真雙手插在口袋,語氣輕快,就像是開玩笑。
賀誠銘整理著帽子,挑了一下眉眼。
“不是!”他聲音冷得就跟沒感情的機器一樣:“我帶幾個人來做檢查!”
何映真撩著烏黑的發絲:“這麽緊張幹什麽,我隻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
“雖然上次你放了我鴿子,看在你是大忙人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
“我還有事!”
賀誠銘看到一連連長給他打手勢,硬邦邦地扔下一句話,就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