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擺明了是衝著她來了
蘇檀點點頭,把嗩呐放在身後。
女人鄙夷地掃了一眼,態度冷漠的說:“我是文工團的領導,你的節目在第三個,我們這邊房間緊張,沒有多餘的房間給你,要是有哪裏不習慣的,你就多忍忍!”
蘇檀感受到這女人對她的敵意,她淡漠地回應了一句,跟著女人去了化妝間。
不愧是首都的文工團,這化妝間要比北川的大了一倍多,各種服裝道具都有。
大家都在忙活自己的事情,蘇檀進來後,大家也隻是撇了一眼,繼續忙著自己的事情。
蘇檀挑了個角落,周圍沒人的地方坐下。
她隻有一個節目也不用化妝,隻要坐在這裏安心等著她的節目就行。
“紅姐,我看那個女人就是長得稍微好看了那麽一點,也沒有你說的那麽誇張啊!”
蘇檀正對麵的角落裏,兩個盯著蘇檀的方向,其中一個就是先前和蘇檀說話的女人,名叫鄭建紅。
鄭建紅哼了聲:“你可別小看那丫頭了,才二十一歲就已經離婚了,聽說她在北川那邊可是大紅人,軍區裏麵結婚的沒結婚都喜歡!”
“聽說還有個兵王叫什麽賀誠銘的,人家兵王追她,她都看不上人家!”
小劉震驚地嗤了一聲:“紅姐,你開玩笑吧,她就是長得好看那麽一點點,她一個離婚的女人還看不起兵王,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人家本事可大得很,逼著我弟的女朋友退伍,人十多年的老兵都是她的手下敗將!”
鄭建紅想到自己四五六不著調的弟弟,竟然找到趙婉婷各方麵那麽優秀的女孩,就笑得合不攏嘴。
建業今年已經二十六了,家裏不知道給他說了多少個對象,他就是不處,一問就是姑娘配不上他。
這小子自從在製片廠,掛了什麽狗屁副導演的名頭,見過的漂亮女人多了,一般的女人就入不了他的眼。
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他喜歡的姑娘,全家人都巴不得他立刻結婚。
建業說婉婷已經是北川文工團的台柱子,蘇檀賄賂了他們團長,婉婷被迫退伍。
婉婷托關係來到製片廠,這還沒安定下來,蘇檀又追過來了,擺明了是要和婉婷過不去。
她這個當大姑姐的,怎麽能允許一個外人欺負自己的弟媳婦。
今天必須要讓蘇檀吃點苦頭,不然她還以為她隨便什麽人都能欺負。
雖然說趙婉婷把蘇檀說得很厲害,鄭建紅覺得婉婷說得誇張了。
蘇檀在怎麽厲害,不過是個二十一歲的小姑娘,還爹不疼媽不愛的。
頂多就是有那麽一點小手段。
鄭建紅眯了眯眼,對旁邊的人說了幾句。
小劉眼前一亮:“紅姐,還是你厲害,這樣她不能演出了,回頭領導問起來都是她的問題,還教訓了她!”
“一會你看著點,我先去前麵了!”
演出馬上就要開始了,鄭建紅還要去前麵忙活。
化妝室的人一波上去演出,一波就會下來,蘇檀像是個空氣一樣窩在角落裏。
眼看快要到她上台演出了,一個女同誌走過來敲了敲她麵前的桌子:“同誌,我們要用這個化妝桌,麻煩你去裏麵的房間休息!”
蘇檀站起來:“不用了,馬上就到了我的節目了,我去後台等著就行!”
這裏的人都有點不把人看在眼裏,前有鄭建紅現在有這個女人,蘇檀沒覺得哪裏有問題。
小劉冷了臉:“讓你去裏麵的休息室你就去,你去後台一會找不到你人了怎麽辦!”
“同誌,麻煩你好好說話!”蘇檀也冷了臉:“我是你們團長請來演出的,如果你們不想我演出,我可以現在就離開!”
蘇檀從來都不會看別人的臉色。
女人氣得雙手叉腰:“我說你這個同事怎麽回事,你是我們團長請來表演得不錯,可我們也沒請個祖宗來!”
“我就是讓你去隔壁休息室,你衝我發什麽火?”
“是我衝發火嗎?”蘇檀冷聲質問:“這麽多雙眼睛都看著,到底是誰先大呼小叫的!”
小劉氣得不行,想到紅姐安排的事情,她咬著嘴皮:“是我的錯,我給你道歉行了吧,請你去隔壁休息室等一下可以嗎?”
小劉看著蘇檀眼睛,道歉一點也不誠心。
蘇檀沒有和這女人再糾纏,拿著嗩呐去了隔壁的房間。
這京北的人都是拿鼻孔看人,明明大家都是人,他們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似的。
蘇檀心裏很不爽,回頭給方團長說一下今天的事情,盡量不接這邊的表演。
蘇檀進去大概十多分鍾,一陣淩亂急促的跑步聲響起,門就被關上了。
蘇檀瞅了一眼,起身就去開門。
她擰了半天,發現門打不開了,她使勁地擰著門鎖,門鎖都擰壞了,還是擰不開。
蘇檀冷笑,前腳被人趕進來,後腳門就壞了,擺明了是衝著她來了。
蘇檀淡定地坐下來,拿起嗩呐吹了起來,獨屬於嗩呐的穿透力量從休息室飄出去。
前麵的後台,鄭建紅和團長說著:“團長,北川來的那個蘇檀,覺得咱們這種演出配不上她,她躲在休息室裏一直不出來!”
鄭建紅蹙著眉頭,好像很著急也無奈的樣子。
王團長臉色很不好:“她一個北川來的同誌能在我們這裏表演很不錯了,她還嫌棄上了,看來以後像她這樣的同誌,不能請來了!”
“可不是,下麵不知道多少人想來我們這裏演出,可能蘇檀同誌覺得自己是台柱子,還能演電影,就看不起我們這裏了!”
“行了,一個小小的台柱子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以後這樣的人不要用!”
團長很不高興,把下麵的節目提前到前麵,想著等演出結束後,再給丁團長打個電話,說說蘇檀的情況。
鄭建紅心中竊喜,一個小丫頭想要和她鬥,還是太嫩了一點。
王團長黑著臉準備離開,走到演出台後麵,一陣悲愴淒涼的嗩呐聲傳來。
聲音時而高調,時而低鳴,像是受了無盡的委屈,一個急轉,一陣顫音響起,好像群鳥爭鳴的聲音。
嗩呐的聲音太具有穿透力,鄭建紅就是捂住耳朵都不行。
她臉色驟變,暗罵蘇檀不是個東西,都把她關起來了還不安分,剛才怎麽就忘了把她的嗩呐弄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