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褚寒靳病倒
第78章褚寒靳病倒
夏桑想著,褚寒靳這已經態度軟下來了,也給自己表示過歉意了,再加上“卿筠”本來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所以夏桑也就趕緊把這事兒給翻過去了。
“殿下,阿筠……阿筠此生隻願你可以平安喜樂。”夏桑依偎在褚寒靳的懷裏,語氣裏盡是委屈,褚寒靳心裏一下子就更加的歉疚了。
“對不起阿筠,我不是……”褚寒靳的話還沒說完,夏桑就直接把他的話堵住了。夏桑伸手捂住他的嘴巴。
“殿下,請永遠不要對我說那樣的話,不管你做什麽,我都是你這邊的,若是你需要,我可以變成一把劍、一把刀,為你。”
褚寒靳看著夏桑的目光,熟悉又陌生,可是到底還是心下感動不已。
“不需要,阿筠,這輩子我隻想要你在我身邊就好,我會護你一世,你不用為我如何。”褚寒靳隻要一想起卿筠為自己擋下那一箭,為了自己而死,他就再也不敢想了。
如果重新活一世,還是那樣子的結局,到了最後依舊是那樣慘烈痛苦的結束,褚寒靳絕對是接受不了的。
“我知道的,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南疆的使者、甄珠妹妹的遇害……都是你需要操心的,是我不好沒能替你分擔什麽。”
說著夏桑就麵帶一些愧疚,而褚寒靳卻不覺得,畢竟這都不是她的錯,自己這一次錯怪了她都已經夠覺著抱歉了。
“是我錯怪你了,讓你受累了。”褚寒靳抱著夏桑,溫柔的拍著她的肩頭以示安慰。
夏桑頓了頓,學著卿筠的語氣又道:“阿筠是絕不會做對不起殿下的事,從前一樣,今後也一樣,殿下信麽?”
“我自然是信的。”褚寒靳趕緊點點頭,“這一次是我對不住你,任打任罰。”褚寒靳說著就抬頭,看著夏桑明媚的眼睛。
“我說我以後,再也不會懷疑阿筠了,那麽阿筠會信麽?”
“殿下又胡言了,”卿筠歎了口氣,“隻要是殿下所言所做,都是我所信任的,不過……殿下現下這般小心翼翼的樣子,倒真是越發不如從前了。”
從前的
“這次定不會改了。”譚晰嶺閉眼,忍下所有的不舍和眷戀,堅決道:“不念不想,不慕不望。”
“那太好了。”
“對了,皇上讓你去西城的軍營,你可應下了?”最近被各種事務纏身,褚寒靳這才突然想起早朝皇帝才說了讓她去西城的軍營一段時間,幫著李將軍練兵。
“嗯,皇上說的,我能不應嗎?”夏桑當時就同意了,先不說作為少將軍的“卿筠”,這本來就是她應該做的,這也可以讓她了解一些軍營的狀況,畢竟她再怎麽樣,也是南疆的人。
“好,那你注意安全,我讓劉胥陪著你一起過去,有任何事情讓他幫襯著。”
褚寒靳將自己的副將暫時指派給了夏桑,畢竟現在各種勢力都有,和他有過過節的也不少,夏桑的安全他必須保證。
更何況方才的刃月,他的出現,讓褚寒靳不由自主的有些反感。
卿筠是死在夏桑手裏的,刃月是夏桑的師父,這兩個人都是非常危險的,褚寒靳完全不放心這兩個人同時出現在“卿筠”身邊。
已經成了他的一塊心病了,讓他沒有辦法去忽視。
“好,你呀,就少操心一些,別以為我不知道,近來因為甄珠妹妹的事情,你都瘦了,聽下人說身子都不太好了。”
夏桑覺得自己雖然不喜歡那個甄珠,總覺得她對自己威脅特別大,那種感覺都非常熟悉,可是她還是不想褚寒靳因為這種事情而煩憂病了去。
“嗯,我知道。”
褚寒靳微微點頭,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夏桑的臉龐,目光裏盡是寵溺。這邊卿筠也是不知道任何關於刃月來過的消息,甚至對於他的行蹤都是不得而知的。
卿筠知道,刃月這還是在對自己抱有芥蒂心的。不過卿筠還是登門采訪了,畢竟自己的性命是褚寒靳救的。
結果卿筠剛到王府,就聽聞王府上下氣氛都很嚴肅,打聽了才知道,褚寒靳竟然病了!
卿筠一下子就慌了,怎麽好好的就病了呢?其實褚寒靳在夏桑離開去西城軍營之前就已經因為各種事情,特別是甄珠的事情所痛所累病了些許。
如今夏桑不在身邊了,褚寒靳的精神支柱剛一離開,他就病倒了。卿筠到的時候,褚寒靳正在發著高熱,昏睡不醒。
卿筠以褚寒靳救了自己性命,是自己恩人為由頭,非要留在王府親自照顧。
王府上下自然是知道南疆聖女不是個什麽“好東西”,都是不答應的,但是卿筠拿出了一顆藥丸給褚寒靳服下,半日高熱就退下了。
為了褚寒靳的身子骨,王府的人隻好勉強答應了她留下來。卿筠自然是非常仔細地照顧,就連藥都是自己親手煎好的。
卿筠將先前那碗藥倒掉,將剛剛拿到的藥材洗淨備好,回頭看著褚寒靳歎了口氣,淨了手,挑了藥膏,勻勻地抹在褚寒靳眼上。
卿筠去給褚寒靳蓋好被子,突然發現他手中握著什麽東西,卿筠掰開一看,竟然是合歡花的玉佩!
卿筠一下子就愣住了……這是褚寒靳上輩子就送過給她的東西,可是為什麽現在在他手中?自己重生了,可是按照時間來算,現在這個玉佩不應該在他手中啊。
雖然卿筠不情願承認,依舊也認為這東西該在錯了靈魂的夏桑哪裏啊。難不成褚寒靳還沒有送?那為何一直握著,這麽珍視的模樣?
這時候卿筠也沒敢如何,隻是將玉佩收起來放在他枕邊,就算是醒了想找,也可以一眼看見。
卿筠收好玉佩,再轉頭,竟然發現褚寒靳在哭!
一滴晶瑩的淚水從眼角滑落,就像一滴熔爐內的鐵水濺在了卿筠的心口上,燙得說不出來話。
殿下,你為何又流淚了?殿下,究竟我要怎麽做……才能讓你的心可以安定下來?
卿筠就這麽陪著他,第二日天剛蒙蒙亮時,卿筠便將早食備好,藥爐也架到了火上,卿筠若有所思地盯著藥爐,時不時地撥弄著下麵的柴薪。忽然聽得一聲咳嗽,榻上的人動了動,卻是褚寒靳醒了過來。
“阿筠……”
“別動。”
褚寒靳想睜開眼來,卻覺得眼上沉甸甸的睜不開,卿筠起身按住了他,給他拭去了眼上的藥膏。
“殿下別動,”卿筠將洗漱的用具端了過來,“殿下醒了,那便在榻上洗罷,莫起來了。”
“沒事,我……”褚寒靳眼眸還在處於看不太清晰的樣子,他掀開薄被,剛想下榻,卻被卿筠攔住了。
“多歇歇罷。”褚寒靳微愣了愣,抬頭突然對上了卿筠的眼睛,冰冷,且絕無半分回轉的餘地。
“是你?”褚寒靳一副不解的模樣,這個女人為什麽在自己的房內?
“是,殿下舍身救我,是我的恩人,就算我再蛇蠍心腸也是知恩圖報之人,如今你病了,我便照顧你。”
“我不需要。”褚寒靳非常冷漠,他一直迷糊著,還以為自己身邊的人是夏桑,結果一睜開眼卻是這個女魔頭,頓時心情就不太好了。
“你不需要我需要,我夏桑從來不欠任何人的!”
褚寒靳這個倔強的模樣,卿筠就是不喜歡,於是哪怕現在兩個人的身份地位如此尷尬,卿筠也是板起臉來教訓。
“嗬,好一個知恩圖報,一個不欠人情啊,就是不知道聖女說謊的時候,也是如此理直氣壯了?”
褚寒靳這就是在明裏暗裏的諷刺著她,可是卿筠早便已經習慣了,她不會真的當真,反正她知道褚寒靳多討厭這個“南疆聖女”就夠了。
“是,我是騙了你我不會水,可是那又如何呢?我是一個人見人不喜的女魔頭,我都殺人如麻了,更何況一個謊言。”
“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要看看……王爺是否可以定力很好,我就是勾引了一下。王爺若是坦坦蕩蕩的,自然不必介懷過多,可若是心中有鬼的話,嗬嗬……”
卿筠第一次用這種調調和褚寒靳說話,還有些不太適應,可是夏桑確實會水,她要是當真承認不會,那不就是自曝了嗎?
“好,那便由你來照顧我。”
褚寒靳勾起嘴角,冷漠諷刺的笑了笑,以後才重新坐了回去。待褚寒靳用完了飯食,卿筠才開口道:“素聞殿下身強體健,心智沉穩,如今殿下這一次,可又是為了什麽?”
“甄珠……”一提起這個,褚寒靳的神色暗淡了下來,他想起那些與甄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刻,心中便如刀割一般難受,那一個又一個的場景是那麽的讓人煎熬痛苦。
褚寒靳這輩子,最害怕的就是自己身邊的人一個個再出事。
淮安郡王是他的叔父,父母去世,就留下這麽一個女兒,他在甄珠投奔而來的時候,就答應過一定會護她一世安康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