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分手後我懷了前男友的崽

第24章 剝蝦達人

一吻結束,兩人逐漸平息。

江景初唇上還殘留著晶瑩的**,握著秦嫿沒受傷的那隻手,低聲輕喃,

“還走嗎?”

秦嫿,“走,不過要等明天,你的事情結束之後,現在,我想去洗個澡。”

之前流了很多汗,濕濕的,粘在身上一點也不舒服。

江景初一顆心像是被人狠狠揉碎,痛得他笑出聲,

“能教教我,你是怎麽做到,每次都這麽無情嗎?”

秦嫿走了幾步的背影僵住,笑了下,頭也不回。

“我們之間的情分早在五年前就已經沒了。”

秦嫿說完,不等江景初回答,徑直進了浴室。

洗手台前,秦嫿撐著雙臂,怔忡看著鏡中的自己。

雙頰泛紅,嘴唇微微腫起,眼底眉梢都帶著被情欲侵蝕過後的瀲灩。

事情的發展有些失控,她分不清江景初如今對她究竟懷揣著一種什麽樣的目的。

報複?又或是不甘心?

也可能兩者都有。

但秦嫿得拎得清,無論從道德或是當年分手的根本來談,他們都不適合再這樣繼續糾纏下去。

洗完澡回房間的時候,江景初已回自己房間。

秦嫿覺得這樣也好,能省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一夜無話。

次日,秦嫿睡到十點多才起床。

床邊不知何時放著一套嶄新的衣物。

秦嫿沒有糾結,直接換上。

出來的時候,看見江景初隨意仰靠在沙發上,手上拿著一張財經報紙。

看見她,眼睛自上而下打量了她一遍。

“不錯,尺碼挺合適。”

說話語氣自然,仿若昨晚發生的一切隻是秦嫿一個人的幻境。

“定的中午十二點用餐。”

江景初看了眼腕表,

“還有一個多小時時間,你要不要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秦嫿點頭,

“喝杯牛奶就行。”

江景初打了客房服務,不一會兒,魚貫而入三四個服務生,將餐桌擺得滿滿當當。

不光有熱牛奶,還有西式的,中式的各種餐點,品種繁多,應有盡有。

秦嫿早已習慣江景初的大少爺做派,沒多說什麽,隻象征性問了一句,

“你吃了嗎,要不要一起?”

結果江景初還真就坐了過來,拿起一片麵包片,動作優雅地塗抹果醬。

他吃相極好,是自內而外散發出的教養禮儀。

秦嫿夾著一顆小籠包,一口下去,滿嘴流油。

這是他們之間所存在的所有差距中,最細微的部分。

秦嫿早在江景初最開始追她的時候就看得清清楚楚。

隻可惜,那個時候她還太過稚嫩,對於某些至高無上的錢權概念太過單薄。

以為隻要自己足夠努力,這些差距遲早會被她慢慢縮短,直至無限接近於零。

隻是最後,她敗得太慘。

跟程淑雲夫妻用餐的地方就定在酒店的最高層。

這裏可以俯瞰整座陽明山的風景。

與昨晚旖旎浪漫的夜景不同,白天一眼望過去,隻覺得天高地闊,碧草藍天,連空氣都彌漫著一股自由的氣息。

秦嫿與江景初座位相鄰,卻一直在跟對麵的程淑雲聊女人感興趣的話題。

兩人聊過之後,才發現彼此誌同道合,某些見解跟眼光幾乎完全一致,簡直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聽說秦嫿是位室內設計師後,程淑雲更是直言要給她介紹客戶。

劉啟看程淑雲高興,嘴角也揚著笑意,

“你成天喊著無聊,以後沒事兒就約秦小姐出來逛逛街,喝喝茶。”

程淑雲當然點頭說好,又看向江景初,

“江總不會嫌我占了小嫿的時間吧?”

江景初嘴角微勾,將剝好的一整碗蝦肉推到秦嫿麵前。

“當然不會,她剛回國,生活圈子也小,還要麻煩劉太太多帶帶她。”

帶,往哪帶。

這其中的深意,除了秦嫿之外都懂。

程淑雲雖然交集不廣,但身邊的圈子基本都是北城排得上名號的富太太們。

江景初讓程淑雲帶秦嫿,言外之意,就是間接表示秦嫿是他想要結婚的人。

程淑雲跟劉啟對視一眼,眸子裏不約而同閃過一抹意外。

那季家那位呢?

江家太子爺玩兒得再怎麽花,總不能同時跟兩個女人結婚吧!

此時的秦嫿沒想這麽多,江景初的回答在他來看,就是為了在劉啟夫婦麵前扮演一個合格的男朋友。

她的注意力全在麵前這碗蝦裏。

悄悄看了眼江景初的手,骨節分明,根根手指白皙修長,一點油汙都不曾沾染。

她有點好奇,他是怎麽做到一碗蝦剝完,手指還這麽幹淨的。

秦嫿一直愛吃蝦,但討厭剝蝦。

從前跟江景初在一起時,每次點這道菜,江景初都會吩咐服務生把蝦肉取出來。

她從未見過他剝蝦,更不知道他到底什麽時候練就了這樣一身本領。

秦嫿當然不知道,她走後的五年,江景初在外人麵前再也沒有點過一次蝦。

這道菜似乎成為了他的一個禁忌。

但隻有他自己知道,偶爾想她想得狠了,他就會在家裏,點上幾盤,一個人坐在餐桌前,慢慢的把蝦肉全部剝出來,想象秦嫿坐在他對麵,一口一個,吃得滿足的表情。

次數多了,他剝蝦的技術越來越好,隻可惜,那個吃蝦的人卻一直沒有回來過。

回程的路上,江景初跟秦嫿又恢複成了之前半熟不熟的樣子。

兩人各坐一邊,互不搭話。

高斐悄悄瞟了一眼後麵兩人的臉色,心想,這是又吵架了?中午吃飯時不還好好的?

恰好此時,手邊手機鈴聲響起。

高斐看了眼屏幕上的來電顯示,一臉為難。

江景初聽鈴聲響了很久,高斐也不接,覺得吵得心煩。

“嘖”了一聲,

“怎麽了,債主給你打電話?”

高斐想說,是你的債主,但又不敢,隻得默默把手機遞過去,

“是季小姐,昨天也打過三次了。”

江景初眼角瞥見秦嫿臉上閃過瞬間的不自在。

下一秒,直接偏過頭,麵朝窗外。

江景初覺得有趣,本來不想接的,但突然福至心靈,按了接通鍵。

“景初?”

手機沒開外音,但在這寂靜的車內還是能清楚的聽到對方的聲音。

江景初不鹹不淡“嗯”了一聲。

季靜雅昨天給江景初打了好幾次電話,都被高斐推說有事,連江景初聲音都沒聽到。

今天又試著撥了一次,還好江景初終於接了。

她笑了笑,

“阿姨回北城了,晚上約我們倆出去吃飯,讓我問你有沒有空。”

季靜雅嘴裏的阿姨指的是江景初的媽媽,袁枚女士。

自跟江父離婚之後,一直長居外地,最近偶爾回來,不是攛掇江景初跟季靜雅見麵,就是不停催婚。

江景初煩不勝煩,但自己的親媽,那麽久回來一次,他也不好拒絕。

看了秦嫿一眼,低聲道,

“行啊,約哪裏,把地址發過來,我也剛好有事跟你說。”

季靜雅沒想到江景初同意的這麽痛快,心裏不免高興。

“對了,聽說昨晚北城下流星雨了,你知道嗎?”

江景初已經有些不想聊了,但為了刺激某人,還是忍著不耐,

“知道,昨天我在陽明山這邊,剛好看到了。”

“哈?”

季靜雅驚訝了一秒,語氣似嬌還嗔,

“你怎麽也不跟我說聲,我很想看的。”

江景初心不在焉,

“跟你說了你也趕不及過來,就下了一小會兒。”

季靜雅“哦”了一聲,語氣不無遺憾,

“那你拍照了嗎?”

江景初,“沒有。”

事實上,他拍了的,隻不過並不是拍的流星雨,而是某人仰頭許願的側顏。

秦嫿從沒有一刻覺得時間如此難熬。

聽著旁邊江景初跟季靜雅相談甚歡,電話都舍不得掛的樣子,心裏無端升起一股燥意。

看了眼附近的地標,她輕輕戳了下副駕駛的高斐,示意他跟司機說聲,靠邊停車。

江景初發現她的動作,一邊跟季靜雅說話,一邊撈過秦嫿的手腕,緊緊握住。

待兩人說完最後一句收線,江景初才偏頭問道,

“怎麽在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