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玩的真花
緊接著,門把手傳來哢噠兩聲。
工作人員壓了壓門把手,發現門被人從內鎖住,狐疑地敲了敲門,
“您好,請問裏麵有人嗎?”
秦嫿此時還被江景初禁錮在懷裏,進,進不得,退,退不得。
工作人員沒得到回應,敲門的聲音又重了幾分。
“請問裏麵有人嗎?”
秦嫿揪著胸前的禮服,緊張到無以複加。
抬眸瞥了眼鏡子裏一臉坦然,無所謂的某人。
秦嫿心一橫,想著丟人就丟人,剛準備出聲,江景初握在秦嫿腰上的手忽然緊了緊。
揚聲對著門外沉穩道,
“不好意思,我女朋友裙子拉鏈卡住了,我正在幫她。”
工作人員這才停止敲門,頓了兩秒,
“好的,需要我幫忙嗎?”
江景初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懷裏的女人,
“不用,馬上就好了,你去忙你的。”
工作人員應了一聲,腳步聲漸行漸遠,最終徹底消失在化妝間內。
秦嫿呼地鬆了一口氣,再也不用憋著,回頭狠狠瞪了江景初一眼,打開門鎖,一言不發就把江景初往外推。
江景初沒再掙紮,懶懶笑著退了出去,不忘提醒秦嫿,
“拉鏈給你弄好了,快點換完衣服出來。”
早就弄好了?
合著在裏麵磨磨蹭蹭半天,就是他故意的!
……
秦嫿本就不想去酒吧,經過剛才一番“驚嚇”之後,更是興致不高。
“你們去玩吧,我明天還有工作,得早點回家休息。”
江景初已經坐在駕駛室了,聞言側眸看向她,
“給你批個假,後天再去量房。”
江景初給秦嫿批假?
什麽鬼!
看周甜甜一副八卦的表情,秦嫿無奈歎了口氣,
“江景初有幢別墅需要重裝,我幫他做室內設計。”
韓羨就站在江景初車旁,聽見秦嫿的話,衝著江景初默默比了個大拇哥,低聲道,
“你這套路,還真是一如既往地深啊!”
周甜甜那邊“哦”了一聲,八卦之火不但沒滅,反而燃燒地愈發洶湧。
戳了戳秦嫿的胳膊,
“那既然你甲方爸爸都發話了,你還推辭個什麽勁兒,走嘛,一起去玩兒。”
秦嫿拗不過,最終上了江景初的車。
期間,秦嫿始終把臉朝著窗外,也不跟江景初說一句話。
江景初開著車,掃了眼她的後腦勺,喉嚨溢出一聲輕笑。
“還生氣呢?”
秦嫿冷哼一聲,依舊不肯開口。
江景初舌尖抵了抵後槽牙,
“跟你開個玩笑,錯了還不行?”
聞言,秦嫿僵直的背影終於有了鬆動。
緩緩坐直,目光直視前方,
“江景初,我不喜歡你跟我開這樣的玩笑。”
江景初勾了下唇,語氣不太正經,
“為什麽不喜歡?”
秦嫿偏頭看向他,
“你不覺得太過曖昧?”
江景初哼笑一聲,想到剛才在試衣間摟著秦嫿時的情形,一時心猿意馬,
“確實挺曖昧的。”
秦嫿語氣認真,打算對他曉之以理。
“你是有婚約的人,跟我一個前女友曖昧不清,是不是不太好?”
江景初側眸看了秦嫿一眼,唇角弧度漸深。
“我可以理解為,如果我沒有婚約,就可以跟你曖昧不清了,是這個意思吧?”
秦嫿覺得江景初就是在胡攪蠻纏,氣惱地重新坐回去。
“我沒有這麽說,你別斷章取義。”
江景初笑了笑,
“這麽急著撇清幹什麽,我還想著,如果你真是這個意思,那我待會兒還真得認真考慮下跟季靜雅取消婚約的事。”
秦嫿聞言,一顆心砰砰直跳,條件反射看向江景初,試圖從他的表情裏分辨出他話裏的真實度。
但江景初眉眼淡淡,麵上噙著若有似無的笑。
秦嫿實在分辨不出來,嘴唇囁嚅了幾下。
“胡說什麽,你跟季靜雅不是相處的挺好。”
……
上野酒吧。
江景初一進去,就吸引了包房裏麵所有人的目光。
大家紛紛朝他打招呼,一口一個景哥,擁著他往中間坐。
秦嫿刻意落後了江景初幾步進去,抬眸掃了眼,發現韓羨跟周甜甜還沒到。
隻在裏麵眾多人群中看到一張熟悉的麵孔。
遙遙對著向東點了點頭,找了個靠角落的位置默默坐下。
向東隻收到韓羨的信息,說過來聚聚,沒想到秦嫿也會來。
倒了杯酒推到江景初麵前,低聲詢問,
“什麽情況?”
江景初目光淡淡掃了秦嫿一眼,見她坐那麽遠,好像生怕跟他扯上關係,心裏有點不爽。
“就一起過來玩玩。”
向東撇嘴,意味深長笑了聲,
“玩玩兒好,別玩兒脫了就行。”
說著,又重新倒了杯酒,端著坐到秦嫿旁邊。
“嫂子,好久不見。”
秦嫿現在一聽到“嫂子”兩個字就頭大。
韓羨嘴瓢就算了,向東一向人精似的,怎麽也這樣!
“別叫我嫂子,就叫秦嫿就行。”
向東笑著點頭,將手裏的酒遞給秦嫿,又從茶幾上拿了一杯新的,
“早聽說你回來了,一直沒機會見麵,怎麽樣,這幾年挺好的?”
秦嫿跟向東碰了下,抿了口酒,
“多謝關心,還不錯,你呢?”
向東,
“我一直都是老樣子,沒怎麽變過。”
秦嫿“哦”了一聲,跟向東曾經也是很熟悉的關係,不知為什麽,幾年後再見,似乎再無什麽話可說。
附近的人沒注意到秦嫿是什麽時候進來的,看見向東跟人坐在一起喝酒,笑著打趣。
“喲,東子,這美女誰呀,怎麽瞧著眼生得很。”
向東掃了眼江景初,剛要開口,韓羨跟周甜甜終於姍姍來遲。
周甜甜笑著走過來摟住秦嫿的肩膀,
“這我姐們兒,秦嫿,剛從國外回來,你們沒見過不挺正常。”
秦嫿淡笑著跟大家點了下頭,就當做打了招呼。
“原來是甜甜姐的姐們兒啊,我們還以為是東子的新歡。”
向東一聽,手裏的酒杯差點端不穩,回頭看見某人沉得能滴出墨來的臉色,
“艸,你們他媽什麽眼神,瞎了吧!”
想死自己死去,捎帶著他幹嘛!
幾人莫名被罵,麵麵相覷,心想東子平常不是挺能開得起玩笑,今天這是怎麽了,老鼠咬了尾巴似的。
這些人都是平常跟韓羨一起玩的朋友,韓羨當然不能眼睜睜看人往槍口上撞,到時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走到幾人中間衝他們使了個眼色,
“景哥帶來的人,你們幾個嫌命長了吧,瞎BB。”
“景、景哥帶來的?”
不是,他們幾個根本就沒注意,關鍵是江景初平常從來不帶女人,他們壓根兒沒往那處想啊。
韓羨給了他們一個隻可意會的眼神,大剌剌走到江景初旁邊,坐下。
“嘖嘖嘖,瞧你這臉黑的,怎麽,試衣間裏邊沒玩兒盡興?”
江景初正在喝酒,聞言寡淡地瞥了韓羨一眼。
韓羨看見,自個先樂了,酒杯裏的酒都快被他笑得晃出來。
“你能快點兒嗎?”
“我也想快,這事是想快就能快得了的?”
韓羨賤賤地學著他在化妝間聽到的秦嫿跟江景初兩人說的話。
明明很正常的兩句,他那樣頗有意味的學出來,就感覺騷賤騷賤的。
江景初手裏轉著酒杯,臉色終於好了點,笑著抵了抵後槽牙,
“能別這麽賤嗎,她拉鏈卡住了,我幫她弄一下而已。”
這種解釋說實在的,就像欲蓋彌彰。
韓羨“嘁”了一聲,
“你以為我是那女工作人員,那麽好糊弄?”
此時,向東也跟著坐了過來,聽見韓羨最後一句,好奇道,
“你們說什麽呢?”
韓羨單手攏住向東耳朵,湊過去跟他把婚紗店的事學了一遍。
向東聽完,表情也變得揶揄。
“人前裝不認識,人後玩兒這麽花,景哥,真有你的。”
江景初解釋不清,幹脆不解釋,懶懶斜靠在沙發上,嘴角噙著一抹笑,目光淡淡落在陰影處某個女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