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惹那隻龜

第395章 踏天七重(劃掉)六重

陣法外的人,雖然一臉慘白,氣息卻極其強大,是蘇禾對戰過的,最強的踏天六重。

若按說書人口中前中後期來劃分,這至少是一位踏天六重中期的存在。

且還落下了大陣。

蘇禾眼睛微微一閉,再睜開明鑒已經用出,從紀妃雪帶著明鑒進化後,明鑒就可以查看旁人屬性了。

但要在同境界之內,看超越自己境界越高之人,效果越差。

蘇禾甚少使用明鑒,他的敵人兩極分化,要不然太利害沒必要用,躲在媳婦身後就好。要不然隨手可滅,能與他膠著的,隻有曾經搶奪蹇卦時候追殺的封礽,足足四個月的纏鬥方才斬殺。

在那之後,封皇宮三皇子都算厲害的了。

眼前這病秧子,難得的讓蘇禾在同等級中感覺到了極大的壓力——龍龜境界,同修士本就不能等價,等價的話蘇禾開天二重極限也就對抗踏天五重。

明鑒用出,一道信息落在蘇禾眼中。

狀態:傷、損、極虛、權柄崩碎

境界:踏天七重(劃掉)六重。

蘇禾雙眸微微凝聚。

這不是一個踏天六重,這是一個崩碎自身權柄的踏天七重,境界掉落掉到了踏天六重。

提到權柄,蘇禾隻能想到元尊一族和封皇一族。

有點兒托大了,踏天六重蘇禾從容應對,便是浸**許久的六重,打不過蘇禾也跑的掉。

但這病秧子顯然不能當做尋常六重來看待。

背後上層中的米曼也感知到了氣氛的壓抑,仰天一聲嬌嘯。

事情超出她的預知了,通知神!

蘇禾沉默一瞬,神機用出,身形一閃破開空間向陣法外而去。目標定在身後三十裏處。

身形一閃,卻咚一聲撞在陣法之上,一道紅芒閃過,蘇禾從虛空中撞了出來。

這大陣自帶封禁!

其實許多陣法都能攔截空間,不然被陣法困住,一道空間神通便出去,陣法意義何在?

蘇禾翻手便要取出破界珠。

卻見對麵的病秧六重嗬嗬笑了起來:“此陣專為道友而設,隻求道友一道北冥神通,道友何必抗爭?”

蘇禾取出破界珠的動作反而停了下來,專為他而來,必然已經將他研究的透徹。方才那道紅芒,是防止破界珠的?

這手段蘇禾隻在封皇宮離塵罩上見過。

蘇禾環視一圈,又看向陣法外的病六重,嗬嗬笑起來:“閣下倒是有心!這陣盤早設出許久了吧?崩碎權柄,堂堂踏天七重自降修為,重傷自身,進入下層又將我困在這裏,隻為區區北冥?”

這話糊弄鬼,鬼都不信!

蘇禾說完,又轉頭看向病六重背後的人群,那裏大半不認得,都偽裝了身份,剩下的一半屬於封皇宮,一半來自其他大世界,甚至有原本傾向玄荒的蠢貨。

蘇禾冷笑一聲:“今日封皇算計於我,你們確信要參與?”

這不是逼迫龍龜破解石軀,是要鎮殺龍龜!

瞬間便有人動搖了起來。

病六重在聽到蘇禾說出他狀態的一瞬間已經變了臉色,一種原本隱藏在幕後,卻被人生生挖到前台來的感覺。

他環視一圈,看著數處動搖之人,哼一聲道:“多謝諸位助我困住,龍龜。想退出的,此刻盡可離開——不過,後果自負!”

已經襲擊了龍龜,卻在緊要關頭退出,取死之道!

那幾人麵色一變,定住了。

就在這時,一聲咆哮從上層傳來,一枚碩大的山神印在上層轟然撞在地上,就見古洛從半空現身出來,一聲咆哮生生鎮殺一位踏天七重,周身沙塵如海,旋著落在米曼身邊。古洛低頭看向下層被大陣籠罩的蘇禾。

再看圍困蘇禾的眾人,眼中一道冷芒閃過,冷哼一聲:“很好!”

兩個字,沒有威脅,哪怕隔著層次,感知不到古洛的氣息,空氣卻也為之一靜。

這是龍龜一族不知多少萬年的積威!

就聽古洛背後,一聲冷哼,一頭成年朱厭頭頂慶雲陣法,從雲中現身出來:“洛!好大的的威勢,堂堂龍龜開始威脅小輩了!”

它冷笑著,與它一同現身的還有封皇宮兩道戰陣,一道其他大世界組成的陣法。

四方圍剿殺向古洛。古洛咆哮對殺。

朱厭被古洛一擊打碎陣法,卻渾不在意,吐著血嘶吼著,哈哈大笑著。

“古洛!哈哈哈!多行不義必自斃,你被圍攻,你家小龜也被圍攻,這般陣法,便是困我也能困住一天半日,一隻龜崽子豈能衝出?可想好你家龜崽的死法了?比我家猴崽如何?!”

它看著下層的蘇禾,恨不得說一聲活該。

蘇禾眉頭微微一皺,槐叔說要立刻鎮殺上層另一頭朱厭,煉入白虎遺跡,十幾日過去了,居然沒有殺掉?

“嗬嗬!”陣法外的病六重哂笑起來:“龍龜一族自顧不暇,諸位遲疑什麽?上層獵殺成年龍龜,這邊鎮壓一頭不過三十歲的小龍龜又算得了……”

蘇禾卻不等他完說話,冷笑一聲縱身而起,重新回到大陣中央,身形一變已經化作孔雀真身,論陣法鳳凰一族才是諸天萬界的祖宗啊!

他一聲鳴叫,一陣霞光照射在大陣之上,瞬間將大陣向內一拉,好似拉動一道帷幕。

神通:神羽,汲取外界大陣,凝聚在自身羽毛中。

神羽連鳳朝飛鎮壓地的火山大陣都破得了,何況這樣一座普通大陣。

蘇禾神羽向下一拉,大陣便發出吱吱拗拗的聲音,好似木質家具要被拉斷一般。

卻在這時鎮外的踏天六重,一步向前跨去,戟指一點。大陣之內無數核心崩碎開來,散出磅礴元氣,不單單是靈石的靈氣,還有佛力、血氣、妖力……諸多元氣寧做一團,又將大陣又撐了起來。

病六重嘴角閃過一絲自傲:“既然專為道友所準備,豈能不知道友手段?此陣名為天機,隻是一道尋常踏天七重的陣法,但重在自我修複之力,隻要元氣足夠,便是隻剩一角它也能瞬間恢複完整。今日倒要看看是天機先鎮殺蘇禾道友,還是道友先汲取毀了陣法!”

他說著話,又向上一指,天機大陣之內,霎時間電閃雷鳴,頭頂錯亂的星辰轟然砸了下來,蘇禾振翅倒退,卻避無可避,是卑鄙的滿屏技能,每一顆星辰都攻擊陣法籠罩的所有地方。

星辰攪動元氣,轟然而下,蘇禾身形一轉又化作龍龜,張口一枚山神印打向天空,將星辰生生打的粉碎。

陣外病六重嗬嗬笑起來:“道友可再奮力幾分,若隻有山神印與神羽,今日必死無疑。”

他一言落下,便見上層古洛震退朱厭,轉頭向他瞥了一眼:“紫電衛,玄機營!”

封皇大世界十二衛,擋住破界珠的是紫電衛的手段。

病六重愣了一下,他知道古洛點出他出身的因由,此事過後,至少紫電衛會被龍龜一族除名。

但——那又如何!

爾等隻在意自家崽子,日前他大鬧皇城,可知封皇有多少人死在他手中?

殺軍隊便罷了,但是封皇百姓又死了多少?

僅僅是交戰餘波,牽連致死的便不下十萬人!

病六重嘶吼一聲,索性真元一震,震碎了偽裝,露出一張斧劈刀削一般的臉來。

“紫電衛,玄機營,平荒將軍,封一!送蘇禾道友歸天!”

“歸天!”

他一聲洪亮聲音過後,便見緊隨而來的眾人中,竟有十幾人同時震碎了偽裝,換做軍裝,整齊劃一的一聲口號喊出,眾軍士瞬間散開,包裹了陣外眾人。

十幾個人生生顯出了包圍百餘修士的氣勢。

“借諸位道友真元一用,鎮殺龍龜,封皇必有重賞!”封一沉聲喝道。

“重賞!”軍士同時喊著。

這般整齊,連蘇禾都為之側目,應該要丫丫來看看什麽才叫軍隊氣勢,這般紀律,當學!

欣賞歸欣賞,改不了敵對的事實,蘇禾咆哮一聲,身體衝天而起。

可以補充陣法的元氣麽?正好我有一道虧空到不知該怎麽充能的大陣啊!

真正的大陣!

蘇禾外相空間扔出一具陣盤,不是棋盤模樣,而是一團雲霧,好似倒流煙似得東西,目光落上便覺得整個人都要被吸了進去一般。

陣法,沉淵!

從封皇宮祖地搶來的陣法,被紀妃雪抹去了陣盤上的印記,又被骰子擲出了三點數量,蘇華年、紀妃雪和他一人一個。

蘇華年的沉淵有紀妃雪補充能量,已經使用了,在玄黃洞天守護她不被打擾。

蘇禾這陣盤卻連展開都困難,徹底虧空了,裏麵一絲元氣都不曾剩下。

蘇禾一爪拍在陣盤上,陣盤便如同煙霧一般被生生打散開來,煙霧籠罩蘇禾,根本不用操控,沉淵本能的便汲取起四周元氣。

汲取速度令人咋舌,好似呼吸一般,一呼一吸間,天機大陣中,近乎凝聚成實質的元氣,便被大口吞吸起來。

有元氣滋補,沉淵大陣開始一點點凝實,製片刻間便不再是煙霧凝聚,而是一道深不見底的深淵。

竟與龍龜的太淵神通有幾分相似。

天下諸法半數參悟神獸而來,沉淵來自太淵也不是說不過去。

沉淵汲取,外界的封一麵色頓時一沉,這陣法他知道,太子那裏早有記錄,但是這陣法不該在龍龜身上,這會兒應該守護在龍龜身邊那女子身外才對!

再完美的計劃也有變數!

“落!”他一聲急叱,天機大陣中,霎時間星落如雨。一顆顆星辰砸落,狠狠撞在沉淵大陣上,卻沒有衝破大陣,反而就像落入無盡的深淵,徹底沒了聲息。

沉淵大陣本就是封皇宮老祖,為防備自身下界時遭人圍攻而設,更適合守衛。

否則紀妃雪也不會用它守護蘇華年了。

“落!”封一再一次大喝,不但有星辰墜落,天空之中電閃雷鳴,一道道閃電劈落了下來。

卻聽一聲清亮的鳳鳴聲從大陣中傳來,就見一頭孔雀頂著沉淵大陣飛翔天空,借著沉淵的守護,一道道霞光向外照射去,一點點的將天機大陣向中心拖拽而去。

天機大陣就像一張大網,網住了一條大魚,但此刻大魚造反,將大網拽的扭曲起來。

上層空間,古洛哈哈大笑起來。

他家龜仔什麽時候有了這般本事?這大陣可不是尋常陣法,若能完美布出,便是他也不可能輕易破開……應該破不開!

祭煉陣法之人的手段,超過了他!

“來戰!”古洛安心了下來,有這陣法,最起碼龜仔立於不敗之地了!一聲咆哮,轉身衝著敵人而去,你們不是說要給龜仔收屍麽?今兒要你們死無全屍!

他咆哮二戰。

蘇禾也不曾停下,開天二重,孔雀神通也不可同日而語,神羽散著霞光,一點一點搶奪著天機陣法的力量。

外界封一一聲嘶吼:“真元!”

封皇軍士立刻抽刀出來虎視眈眈看著四方,有原本就屬於封皇陣營的修士,想也不想當先將真元輸入陣法。

其他還在遲疑者,封一冷哼一聲:“不管諸位是不是本意,助本將鎮殺龍龜已是事實,諸位莫不是以為龍龜看不穿你們的偽裝?”

古洛出現第一時間就叫破他的跟腳了!

四周修士麵色一變。

便聽封一又傳音道:“已經對龍龜出手,緊要關頭卻左右搖擺,得罪了龍龜又來得罪封皇,後果可曾想過?”

這話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龍龜確有可能破開大陣,但是旁邊有一位將軍!一位曾經踏天七重的將軍!

便是破了陣法,龍龜又安能存活?

終於一道道真元湧向天機大陣。扭曲的大陣又硬撐了起來。

天機與沉淵一時間形成了膠著狀態,被蘇禾汲取根源破壞了的天機,得到真元支持,又一遍一遍的支撐起來。

封一臉色卻不好。

隨著時間慢慢推移,沉淵大陣能量補充越足,威力也漸漸顯現出來,滾雪球一般,對元氣的汲取越來越快。

那孔雀還顯出龍龜真身,一枚枚山神印向天機大陣打去,引得天機大陣自動反擊,耗費能量。

不過大陣至少還能支撐大半天。

封一麵色微沉,手中握著一柄軍刀。凝視著大陣,隻要在這半天內,趁著沉淵大陣還虛弱,破了沉淵,依舊可以鎮殺龍龜!

他提刀便要向天機陣中衝去,卻在這時一聲鳳鳴,神羽光華霎時大盛。同時沉淵猛地飛去狠狠撞在天機大陣上,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天機,轟然崩碎。

巨大的威力震動四方,將天機陣內的元氣,化作濃霧,湧向四方。

該死!

那龍龜藏了一手!汲取天機大陣的速度一直裝作已經達到最強,卻在天機與沉淵達到微妙平衡的瞬間,突然爆發,還用沉淵與天機同歸於盡!

他居然舍得那般大陣!

封一神色一變,便聽一聲龍龜咆哮。

一道金光從霧氣中衝了出來,一枚山神印直衝他而來。

封一提刀劈下,山神印轟然炸開,至強的衝擊迎麵撞在他胸口,一擊便將他恨恨撞了出去。

他一口血吐出來,麵色一變,這才不是開天二重能擁有的威力!果然這頭龍龜的山神印不對!

山神印威力×6,蘇禾專門攻擊天機大陣,提升到六倍威力的。

倒飛在半空中,封一一拍腰間,一道灰黑色的光芒籠罩全身,化作一頭巨猿,向著軍士方向一聲咆哮。

戰陣!

十幾個軍士閃身而起,向巨猿衝去。

卻在此刻,一聲龍龜嘶吼,就見山神印從濃霧中打出,一印將兩個軍士生生打入下方湖水中。剛接觸湖水,那兩個軍士便轟然炸碎。還沒來得及複活,便一道天誅劈落,徹底將兩人入滅。

一頭龍龜從大霧中衝了出來,龍龜所在大雨瓢潑,那大雨並未落在龍龜身上,反而在降落到龍**頂的刹那,劃一道弧線做“L”狀,向前方軍士橫衝而來。

還在半路漫天大雨已經融合為十數滴雨滴,雨滴上散發著毀天滅地的氣勢。

“躲開!”封一化作的巨猿一聲大吼。

這是神通千鈞!漫天大雨全部凝聚在十幾滴雨滴中,這是開天二重龍龜神通進階後的千鈞,他手下軍士隻有踏天四五重,碰之必死!

“鎮殺龍龜!”封一的聲音從巨猿口中噴出,向著前方的眾修士吼道。

那群修士將牙一咬,縱身而起紛紛向蘇禾打來。

逃不掉的,不在這會兒借著眾人之手鎮殺龍龜,一旦讓龍龜活下來。不需要等白虎遺跡解開,這頭小龍龜便能一個個找上他們,將所有人生生撕碎了!

蘇禾卻好似沒有看到前麵的修士,神機一閃向巨猿殺去,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封皇宮從無到有凝聚戰陣。

原來戰陣也有陣盤,封一拍碎的玉佩便是陣盤了,凝聚一頭巨猿,若有其他軍士加入,便可將所有人的氣機、真元勾連,威力倍增!

蘇禾一頭衝向巨猿,同時大喝一聲:“蛤蟆!”

蛤蟆一身冰碴從水中跳了出來:“收到!”

它踩在水麵上,兩隻前爪深入湖水中,看著衝來的修士,一張蛙臉變得猙獰起來:“起!”

蛤蟆抄著湖水向上一掀,整座湖化作滔天大浪,向上一衝,瞬間打在修士身上。

修士們凝眉看來,眼中一絲不屑。

一頭魂獸安能傷人!破開浪濤便要再向蘇禾殺去,卻也有數人感知不對,瞬間後退,但已經來不及。大浪滔天,掀起時還是浪濤,升到製高點卻頃刻結冰,瞬間將衝入浪濤的修士凍做堅冰。

蛤蟆監視白虎遺跡,樂鶯引來敵人又豈能不知道?

蘇禾早在樂鶯來時,便一道道冷氣打入湖水中。

此刻被蛤蟆掀起來,霎時冰凍萬裏。

一道破冰凍住大半修士,一個個好似冰雕,卻也有道行了得的,剛剛凍住便見一人崩碎他身邊堅冰衝了出來。

身上踏天六重的氣息升騰而起,身形暴露,卻是一個偽裝的和尚。不知用什麽手段破了破冰。

但也隻能打碎身側些許,讓自己逃出來,對其他人卻愛莫能助。

這一切不過在一瞬間罷了,這邊凍徹湖泊,和尚逃脫,蘇禾卻來不及管了,已經神機衝向巨猿,張口一口饕餮食法咬向巨猿。

巨猿轉身閃身躲避,卻眼睜睜看著饕餮龍頭,一口咬在了自己肋部,呲啦一聲撕下半截胸部,瞬間退了下去。

又是這樣!

巨猿中的封一麵色一變,龍龜又有他不知道的神通!方才那山神印就是這種感覺,分明能躲開,卻偏偏躲不開。

不是速度加快,好似山神印一瞬間到了下一刻一樣。

打向軍士的千鈞也是這般,不是因果卻卻偏偏讓人躲不開!

蘇禾一擊得手,才神機而回,看著遠處的和尚,口中一聲冷哼:“崩!”

湖水凍徹的堅冰,帶著其內的修士瞬間破碎,化作陣陣霧氣。

四方濃霧更重。

一擊鎮殺半數敵人,蘇禾卻沒有半點兒欣喜,隻看著那和尚,又一個踏天六重。

什麽時候敵人已經開始達到這個層次?

踏天六重又怎麽來的下層?

和尚見蘇禾衝來,卻不爭鬥反而轉身就走,蘇禾並未追擊,身形一轉衝入修士群中,如入無人之境,一道漩渦卷起數具石軀,扔向遠處的蛤蟆。

蛤蟆旁邊白音歪著頭恍然大悟。

將計就計以身入陣,原來是為了這些石軀?不入陣他們不敢將石軀帶來?

想要石軀早說啊!我給你就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咱的手段,幹嘛將自身陷入絕地呢,差點兒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