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 苦澀藥味
一夜未眠的照顧直到天快亮後,伊魅淺才趴在桌子上漸漸睡去,隻是一夜未眠的照顧若汐,他的臉就明顯的憔悴很多,這個時候也真的累壞了,好在若汐的燒已經退了!
晨露微曦,府中的丫鬟端著銅盆和衣服站在門外,誰也不敢先敲門!
“白影,你能去敲門嗎?我們都站在這裏很久了!”一名穿著綠色布衣的丫鬟,端著一個托盤站在門口,她不時的敲著自己的腿,王爺很少這麽遲都不起床的。
白影甚是為難的看著綠兒,王爺從昨天把那個叫若汐的姑娘抱進去後就沒怎麽見他出來,他還聽昨天服侍王爺的丫鬟說,王爺親自給她喂藥,居然還一個人照顧她一整晚。
“我們還是再等等吧!王爺昨夜可能累話了,此刻應該還在休息。”
綠兒一聽滿臉通紅,她不好意思的瞥了白影一眼,然後尷尬的問,“啊?王爺昨夜累了一整夜?真沒想到我們的王爺這麽厲害,居然可以運動一夜,難怪今天到現在都沒起床!”
‘噗嗤’
白影一聽很不給麵子的噴笑出來,他用手輕輕地拍了一下綠兒的小腦袋,“你這小腦袋裏到底在想什麽呢?王爺昨夜照顧若汐姑娘一夜,你想到哪裏去了?”
“呃?”原來是這樣啊!綠兒一手端著托盤一手摸著自己的小腦袋,很不好意思的傻笑著,這下丟臉丟大了,白影會不會以為她是一個思想不純潔的姑娘?
兩人的對話引起一旁的奴才們‘哈哈’大笑!屋內,若汐困難的睜開雙眼,一時之間還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
大約過了幾分鍾的時間,她難過的用手揉著自己的太陽xue,然後用另一隻手撐起自己身體,臀部隱隱作痛,她微皺著眉頭忽然想起來之前和王爺的約定。
她不是應該在荷花池邊跪著的嗎?為什麽會在這裏?抬眼望著房間的四周,這個房間怎麽這麽眼熟?忽然,她看見坐在桌邊睡覺的王爺,嚇的她連忙掀開被子下床穿鞋。
她一邊扣著紐扣,一邊狼狽的往門邊跑去,剛要開門就聽見王爺的聲音,“你醒了?你的身體現在還很弱,還是多休息一會吧!”
若汐抓著門把的手緊了緊,她閉上眼睛忽略心中的想法,跟著轉過身來毫不畏懼的看著他,“王爺,你現在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你不知道我們還在打賭嗎?你現在這樣會讓我認為你是有意破壞約定。”
伊魅淺臉上的關心瞬間僵住了,跟著就被怒氣取代?這一刻他真的覺得自己很傻,目光緊緊的瞅著她那堅決的素顏,是他活該嗎?但是如果放她走了,他們這一輩子會不會都不會再有交集了?如果是這樣,他寧願現在狠點,也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如果本王沒記錯的話,這個約定可不是本王要破壞,早在你昏倒的那一刻起,這個約定就已經無法生效了!”
若汐忍著疼痛,一副氣結的樣子,不可否認他說的話有道理,當初的約定是她跪在庭院七天七夜不吃不喝,但是她如何能服氣呢?
“你……”
這樣的人真的無法讓她在麵對他片刻,也懶得在和他說,氣的若汐轉身就準備離開,卻突然被他抓住了手腕。
伊魅淺一副凶神惡煞的盯著她,口氣十分的惡劣,“你要去哪裏?你不要忘了,你根本就沒有通過考驗,所以你哪兒都不能去!”
有的時候,伊魅淺真的覺得自己是一個口是心非的人,他明明不想用這麽惡劣的口氣說話的,可是花到嘴邊卻又變了味道。
若汐一把甩開伊魅淺的手,她都已經認栽了,為什麽王爺還要出言傷害她?她絕望的凝視著他的雙眸,冷冷的說了一句“王爺我知道你是主子,我現在就回柴房幹活,現在你滿意了嗎?”說完若汐就打開門準備走出去,卻看見外麵的婢女睜著一雙驚恐的雙眸看著她。她愣了一下,跟著便繞過她們的身邊向柴房走去。
門外的幾名婢女個個丈二頭腦摸不清方向,這個若汐是不是吃錯藥了?這大清早的脾氣就這麽衝?王爺也真是偏心,為什麽都不處罰她?
伊魅淺本來很好的心情被若汐這麽一攪合也變的十分的糟糕,隻見他對著門外的婢女喊道,“你們怎麽還不進來替本王梳洗?難道還要本王去請你們不成?”
幾名婢女聽到王爺的傳喚,嚇的連忙走進去伺候他更衣梳洗,不敢有絲毫的怠慢!而伊魅淺則是臭著一張臉,這個該死的女人,想要好好的對她都不行!她總是有辦法激怒他。
一路回到柴房,推開那破舊的木門,這裏的一切還是跟以前一模一樣,砍好的木柴全都堆在屋子裏的一角,好幾天沒有打掃屋子了,她拿起桌子上抹布在銅盆裏沾了沾水,便將桌子上窗戶的死角都擦幹淨。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的時間,身體的傷口開始隱隱作痛,她剛坐下來喘了幾口氣,拿起桌子上的茶壺一看是空的,就在她準備去廚房倒水的時候,一名丫鬟端著藥丸走了進來。
若汐本能的讓出空間給她進來,隻見她將藥丸放在桌上,又將一個瓷瓶塞進她的手裏,“現在你都已經離開王爺的屋子了,那麽著喝藥和擦藥的工作就自己弄吧!我還要給紅姬送不藥呢!”說完,她就氣衝衝的走了出去,留下一臉呆滯的若汐。
丫鬟捏著鼻子離開了柴房,一路上嘴裏都嘀嘀咕咕的,“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哪根筋不對了?這王爺的屋子可不是什麽人都能住的,居然自己提議回柴房,真把自己看成個人物了?也不知道現在府中很多人都在背後議論她,說她不要臉!哼,也不看看你自己是個什麽樣的醜女?你配讓我翠花服侍嗎?”
當然這些話若汐都是沒有聽見的,她一個人站在桌邊看著藥碗發愣,久久無法回神!這些東西都是王爺讓人送來的嗎?不然以她一個小小的婢女誰會想到她?
思及至此,她伸出顫抖的右手端起桌子上的藥碗,瓷碗有點燙手,她將藥碗湊近嘴邊淺淺的喝了一口,這苦澀的藥味讓她皺緊了眉頭,為什麽這種藥味讓她如此熟悉?昨天隱隱約約中好像有人喂她吃這種藥,到底是誰喂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