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魂暫歸,黑袍惡魔。凱旋歸來,送她暫離。
第五曲 她魂暫歸,黑袍惡魔。
火紅帶著五千精兵,快馬加鞭。狂奔了兩天才來到戰線前方。因為身後帶著的都是水月親自為他選來的精兵,所以兩天下來的趕路,並沒有多少人喊累。大多都堅持下來。
火紅對著身後的人喊道“我即將帶你們去征戰,我們隻有五千人,而我們麵對的是五萬人。若此刻你們有害怕的便立刻調轉馬頭,向後跑去。若一起上陣,就來比比誰砍殺的敵軍更多吧。”
火紅沒有再看他們,進到帳內與這裏的將軍討論明日的戰術。這裏的領戰將士是水月閣各大臣的兒子,火紅看到他們直接拿出了水月寫下的紙書,上麵寫著。所有將領從此刻起聽令於火紅,剿滅叛軍,若有違者,按叛逆處置,立即斬殺。
他們也都不敢再說什麽。便都點頭應了,戰術基本已經定下。等火紅再次出帳的時候,看到自己帶來的五千精兵,一個沒走。
倒是留下來告訴火紅“我們既然是被閣主大人挑選來,與您參戰,我們便不是膽小鬼。無論生死。為家而戰,死而後已。”
火紅聽到他們這麽說低頭暗笑出來“我既然答應閣主帶你們安全回去,必然會保你們。整裝休息,明日立即上戰場殺敵。”便轉身去往離這裏最近的林中。
冰瀾的魂回到火紅手中的冰淩之中。火紅微笑著看著手中的冰淩,他還有時間。還有時間去做沒有做完的事情。而現在他需要做的就是,重新尋找一個冰瀾靈魂的宿體。讓她的魂繼續慢慢重聚。
七天之後我解決完這裏立刻安排,小冰的來世。也可以去找我需要的人。火紅握緊手中的冰淩,將她暗藏在心髒之處。這樣他就可以離她更緊一些,他就能帶著她,帶著動力做完自己要做的事情,縱使自己受傷。也不會死,這樣便可以用自己的肉體保護小冰身軀的安全。
天已大亮,火紅站在防護牆上望著下方。滿目瘡痍的大地,地上的鮮血猶在。地上的箭支殘骸,還留在那裏,劍上的亡魂,依舊停在那裏沒有解脫。火紅走向身後,早已如自己一樣早早起來準備,今日赴死的他們,如今的他們已經個個變成了死士。
“我們走吧,一起去往戰場。我不會像其他將領那般,躲在帳後安排你們的行動,我會陪著你們一起去那裏。去血雨腥風的中央,麵對那些麵目猙獰的爪牙。”
城門大開,火紅策馬揚鞭,手持金焱劍。帶著身後五千死士,向著暴風雨的中央衝去。身後昨夜與他交談的幾位將領,此時正愣在原地。
喃喃自語“他們這是瘋了,五千對五萬。與其去送死,我們還不如自盡來的痛快。”當他們舉起手中的劍時,卻被人擋在空中。火紅為他們留下了五名精衛、守護他們的安全。
火紅首當其衝,用金焱劍加上水月的咒術。將上來的第一批人斬殺殆盡。他坐在馬上,英姿颯爽。讓身後跟隨著他的所有將士,瞬間有了勇氣。主動上前,闖入人群之中。火紅將所有對方主將攔在一處。
所有的小卒交給精兵們處理。
火紅麵對前方掌管五十萬大軍的數十位將領,沒有絲毫的猶豫,更沒有絲毫的留情。一個又一個被他快速斬殺。看著自己的死士一個個都將自己身邊的敵人斬殺殆盡,他們滿身傷痕,嘴裏卻在說著自己殺了多少敵軍。
火紅看著這樣的他們,默默低頭冷笑看著麵前的將領“既然他們結束了,我也不能太慢。不是嗎。”
他們看著火紅一步步的逼近,揮起手中的刀劍,亦是不顧生死的向前衝去。刀劍相迎,那些普通的刀劍怎麽可能是金焱的對手,連劍帶人,被火紅劈成兩半。
等待結束的時候看著滿地的殘骸,看著對麵的死士“我答應帶你們平安歸去,如今你們除了身上有些傷之外,是否能隨我立刻整頓回到水月閣。讓你們的親人免受相思擔憂之苦。”
“是,立刻整頓。歸鄉。”火紅走到帳中看著麵前剛剛幾位臨危退縮想要自殺的將士。
微微一笑“你們剛剛想要自盡的事情我就不和閣主說了,因為水月閣閣約有寫︰臨陣脫逃者全家老少,一概格殺。所以為了你們的家人,我就不上報了如何。”
他們立刻跪在地上,他們從來沒有對這場必輸的戰事抱有希望。然而看著麵前的這個人。完好無損的帶著五千精衛回來,自己說不明白心裏是佩服還是害怕。
“我們帶著全家的感恩謝謝您。”
“清掃剩下的一切便是你們的最後任務。我即刻帶精衛們返回水月閣複命。你們聽懂了嗎。”
“是,我們定當遵守竭力去辦。”
第六曲 凱旋歸來,送她暫離。
說完這些話,火紅便帶著自己的精衛們離開此處。今天已經是在這裏的第五天,他用了兩天的時間趕到這裏,用了三天的時間,結束了這裏的一切。還剩下兩天剛好讓他返回,同時也要心碎的安排那個人離開,去接另外兩個人,將他們收歸在自己的麾下。
水月閣中。已經如坐針氈整整七日的水月,早已沒了心神,呆呆的留在大殿上。
“閣主,沉纓閣主到了。”
“是嗎,請他進來吧。”
沉纓一進門看到他這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哥,怎麽了?這副模樣。”
水月用一雙無神的雙瞳看著他,歎口氣慢悠悠的說“大哥,帶著五千精衛。去討伐水月邊城五萬大軍了。”
“什麽,你竟然同意大哥的要求了。”
沉纓一陣心驚,卻聽到門口有人稟告“閣…閣主大人。”
“怎麽了快說,可是火紅出了事情。”
“火紅大人,率五千精衛凱旋歸來。正慢慢從正門走過來。”什麽,水月想起來了。今日正好是他答應的第七天,他回來了,帶著那麽多的不可思議回來。帶著那麽多的奇跡回來。
五千人對戰五萬人,水月連奔帶跑的。跑到正殿,果然看到火紅的身影。他的白馬嶄然若新,唯有馬蹄處沾了些血跡。身後
是自己為他挑選的五千精衛,一個人都沒少。他如約做到了。
火紅看見水月站在殿門口,匆匆下馬“閣主,如今我已經履行諾言,為閣主解頭疼之患。也如約完成的將五千精衛帶回。”
水月看著麵前的他,唯有這七日來的擔心,跑上前去緊緊摟住他的肩膀“大哥,你可算回來了。”
“你安頓好回來的人,我還有事情。三天方歸。”
水月也沒說什麽,對著下麵的人說“火紅率領你們,去我邊城除掉心腹大患。每人賞水月銀各三萬,回家好好安頓父母。然後歸隊。”下麵是一片歡呼聲。
今日起,那個在戰場上身披黑袍,麵具遮麵的男子更是被所有人知曉。有的人在佩服他的英勇神武,有的人在好奇他的麵容。
次日水月閣主殿“那位大人的神駿我們都已經知曉。這樣的人在您身邊當近侍再合適不過。”
“是,隻是那人去往那裏。剛剛凱旋歸來,為何卻不見了。”
“七天的征戰,火紅已疲憊,我安排他休息三日。三日方歸。”
剛剛下殿議的水月,回到房間就看到一臉興奮的沉纓“二哥,大哥也太讓人吃驚了吧。他人呢。”
“他說自己有事情要去做,所以離開三天。”
七日的征戰,再加上他從未好好休息過,早已疲憊不堪。隻是他還不可以休息,還有兩件事要去做,即使萬般不舍,也要去做那件事。即使累倒也要將那件事完成,隻為讓她更早回到自己身邊。
火紅的身影停留在一個小院之中,看著悲痛欲絕的一家人。看到門外有兩個女人在笑,明明是孩子夭折,而這裏卻有看熱鬧的人,這醜陋不堪的地方,不適合靈魂純淨的人。便轉頭離開了。
山野郊外。雲峰頂端,火紅的懷中抱著一顆銀白色的晶球。那裏有她的魂,有自己的一切。他看著眼前的一切。“找到了。”火紅麵上的欣喜模樣,早有千百年沒有表露出來。他望著眼前的這家人。突然覺得和曾經的自己很像,狀元郎的囍衣…可是麵前的孩子卻是夭折的。
但是他和自己一樣,傾心隻為一人。這裏是他第二次送她離開自己。選擇這樣的人家,希望他們如同榮光府一樣愛護這個孩子。火紅隱身進到這房間,施術將冰瀾的魂封在孩子的左臉頰。如同她前世的波水花紋,再一次出現在人世中。
火紅知道,就快到了。也許過完這一世,他們就可以重逢了。聽著這孩子的哭聲響起,火紅捂著自己難受的胸口,轉頭離開。“金火我們需要去人間的一個地方。”“去哪裏。”“東方,那裏有兩個人,是我日後需要的。”“是,在下了解了。”他們啟程飛往東方。
一路上,火紅疲憊交加。就連金火都忍不住勸他“休息一下,再過去吧。不然的話,你會垮掉的。”“無所謂了,小冰就快醒了,若我無法加緊速度。就要晚了。”金火知道他的性子,便沒再說什麽。便主動加快飛行的速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