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姨娘生產2
謝夫人坐到床沿，輕輕撫摸二姨娘的臉，安慰道：“別怕，沒事。”
二姨娘抓著謝夫人的手，痛苦地流淚：“夫人，妾身怕……妾身怕……”
謝老爺冷哼一聲：“怕就生，磨蹭什麽呢！”
謝夫人嗔怒地瞪他一眼：“胡鬧！女人生孩子，你以為像玩兒似的？你閉嘴。”
謝老爺被堵得麵紅耳赤，卻沒膽子跟謝夫人對峙。
謝菱焦急地看向謝老爺：“爹，二姨娘快生了，咱們家的穩婆還沒來，要不要再等等？”
謝老爺煩躁地道：“穩婆不是已經在路上了嗎？你個小輩懂什麽！”
謝菱噤若寒蟬。
謝夫人歎了口氣，握住二姨娘的另一隻手，溫柔而堅定地道：“有我在，別怕，你不會有事的。”
二姨娘抽泣著點頭。
謝夫人又道：“大夫，麻煩您盡力幫二姨娘把孩子生下來，我必有重酬。”
大夫頷首，“夫人放心，我會竭盡全力。”
謝夫人又道：“二姨娘腹部疼痛頻繁，可能是羊水破了。
穩婆馬上就到了，咱們不會讓你受罪的，別害怕。”
二姨娘嗚咽了一聲，淚流滿麵。
大概半柱香後，穩婆終於帶著兩名粗使婆子來了。
穩婆行禮後，便道：“老夫人，請把二姨娘交給老奴，由老奴扶著她去淨房洗洗吧，免得汙染了血汙穢物。”
“好。”謝夫人吩咐丫鬟，“你們幾個留下守在這裏，寸步不離。”
“是，夫人。”
謝夫人起身讓出位置，將二姨娘扶起，遞給穩婆。
穩婆抱著二姨娘往外走，謝老爺也跟了上去。
二姨娘扭頭看向謝老爺：“老爺，妾身想跟您商量件事，求您了……”
謝老爺腳步頓住，回過頭來看著她：“你要跟我商量什麽事？”
“妾身想求您陪妾身去淨房……”二姨娘斷斷續續道，“妾身一個人怕……怕生不出孩子……”謝老爺臉色鐵青
“老爺，妾身怕……”老爺，妾身想單獨與您說句話。”
謝夫人站在原地目送穩婆遠去，然後轉過身，對謝老爺道：“既然姨娘要洗澡，那你就去隔壁廂房歇息吧。”
謝老爺皺眉：“這不太妥當吧？”
謝老爺猶豫了片刻，轉頭對穩婆囑咐道：“你好好照顧夫人和姑娘。”然後又對謝夫人叮囑，“我很快回來。”說完，跟著二姨娘出了屋子。
二姨娘低低喚了一聲，撲進謝老爺懷裏哭泣，“
“你安分些！我會陪著你的，別亂動。”謝老爺道。
二姨娘嚶嚶地低聲啜泣。
謝老爺摟住二姨娘，任由她在自己懷裏哭泣。
謝老爺歎了口氣，拍著她的背脊道：“好了，別傷心了，趕緊生了孩子吧，你也該知足了。有我和夫人照顧，以後咱們府裏的錢財都是你和夫人的！”
二姨娘靠在謝老爺懷裏，低垂的眸底閃過濃濃恨意——謝家所有的銀子都應該屬於我的！
哭了約莫一盞茶功夫，穩婆回來了。經過一番折騰，謝夫人也露出了疲憊之態。
“夫人，您先回去歇會兒吧，這裏有丫鬟呢。”綠綺關切地道。
謝夫人擺擺手，“我在這兒陪著二姨娘。”
……
次日天未亮，二姨娘便被驚醒了。
因為陣痛加劇，二姨娘的神智清醒了幾分。
穩婆立即道：“二姨娘別慌，深呼吸，用力啊！”
二姨娘咬牙，拚命催動體內靈力，但肚皮依舊隱隱作痛。
穩婆見狀，沉吟道：“恐怕是宮縮加重了。二姨娘，您先緩一緩，讓肚子舒服一些再繼續用力！”
二姨娘聞言，果真停止了運轉體內的靈力。
謝夫人迎了上去：“二姨娘如何？”
穩婆笑容謙恭：“老夫人，二姨娘已經順利生產，母女平安。”
謝夫人欣喜萬分：“那便好，多謝你了，辛苦了。”
穩婆道：“哪裏的話，老夫人客氣了。”
“那孩子呢？”謝夫人問。
穩婆答道：“恭喜老爺夫人是個千金，女孩四斤八兩，長相非常健康。”
謝夫人鬆了口氣，吩咐謝老爺道：“老爺，您派人去取五十兩銀子來給穩婆。”
謝老爺愣住：“五十兩？”
穩婆也詫異了一瞬：“這……”
謝夫人笑道：“五十兩銀子，這樣，你拿了這筆錢，也算是對祖宗有所交代。”
穩婆聽罷，忙跪了下來磕頭，謝恩道：“謝老夫人厚賜！”
謝夫人淡淡道：“好了，起來吧，你去給二姨娘收拾收拾，讓她早日休息。”
穩婆道：“老夫人放心，奴婢會親自盯著的，保證二姨娘能養好身子！”
謝夫人點頭：“辛苦你了。”
“老奴告退。”穩婆退了出去。
皇宮內，小煜景來禦書房找皇帝。
“父皇，母後今日一直魂不守舍，兒臣擔心母後。”小煜景道。
正坐批閱奏章的皇帝聞言抬起頭來。
他放下朱砂筆，道：“朕待會兒去鳳棲宮，你先去安慰你母後吧。”
小煜景乖巧地應道：“兒臣明白。”
“去吧。”皇帝揮揮手。
小煜景退出了禦書房。
皇帝打開抽屜，從裏麵拿出藥瓶，倒出三粒丸藥，吃了一顆，又吃了一顆。揉著額頭，暗自琢磨，唉……”他輕輕歎了口氣，無奈極了，“希望你能挺過這一關……”他閉眼思索一番，決定等會兒還是去趟鳳棲宮吧。
午膳前，皇帝來到鳳棲宮，皇後的寢殿裏靜悄悄的，隻有宮女們輕微的呼吸聲傳入耳中。
“皇上駕到——”李公公尖銳的嗓音傳遍整個寢殿。
皇帝踏進門檻，宮女忙行禮。
“起吧。”皇帝道。
躺臥榻上閉目養神的謝苒睜開眼睛，坐起身。
皇帝走近：“怎麽沒睡覺？”
“妾身剛躺下就被吵醒了。”皇後道。
“睡不著嗎？”皇帝柔聲道。
皇後搖搖頭，“陛下怎麽過來了？”
皇帝伸手撫了撫皇後鬢間的碎發，溫聲道：“朕想來看看你，就來了。”
皇後心裏湧起一股惡心感，卻強忍著笑意：“妾身沒有什麽好看的，還請陛下移步偏殿歇息。”
皇帝握住皇後的雙肩：“可朕更喜歡看你，陪著朕說話，嗯？”語調帶著誘哄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