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調查刺客
“這個朕知道。”皇帝淡然說道。“朕已有處置之法，諸位無須憂慮。”
皇帝又說了幾句勉勵之詞，便揮手讓眾臣退下。
“陛下，那刺客究竟是什麽人呢？會不會與前幾日那件刺殺案有關？”
“朕也不清楚。朕會派人徹查！”皇帝冷冽說道，“但朕絕不會饒恕他！”
“恭送陛下——”
眾人齊聲說道。待皇帝轉過身子走遠，他們立馬變了臉色。
皇帝離開後，眾人聚集到一起商量對策。
“陛下的態度已擺明了，咱們應該怎麽辦呢？”
“皇後是陛下唯一的嫡妻，陛下自然不容她有閃失。如今最要緊的是找出那個刺客，揪出幕後黑手，否則後患無窮。”
“陛下肯定已經調查過，但毫無線索。依臣之見，這刺客必然隱藏得特別深。”
“那該如何找到這個幕後主謀呢？這樣吧……咱們先從內部查起。陛下剛登基，正是缺乏擁戴的時候，不妨趁機拉攏一批人。這批人可以由陛下親自提拔任命。陛下既然不滿……。”
“陛下的意思，咱們應該從內部查起。”
“不錯。既然咱們不知道誰是幕後黑手，不妨先從宮女嬤嬤入手……”
皇宮裏，每日都充斥著爭權奪利的勾心鬥角。
這些陰暗的伎倆，被謝苒看得透徹。但他卻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不是聖母，他不是皇帝，他更不是什麽救苦救難的菩薩。他不會去管那些破事，隻做好她自己的本職工作即可。
第三日，皇後依舊臥床不起，連床榻都不肯下來。太醫們輪流診脈，皆束手無策，不免惶恐不安。皇帝擔心的食不甘味，寢室門外守了一圈侍衛，生怕刺客再次行刺。
皇帝擔心皇後，不免詢問連紋。
連紋說道：“皇後娘娘隻是勞累過度，休息一陣便好。”
皇帝鬆了口氣。
這日夜裏，皇帝突然感染了風寒，高熱不退。皇帝的病勢越來越重，朝廷上的大臣們焦急不已，紛紛求皇帝召見名醫。而宮中禦醫也忙得團團轉。
直到半夜，皇帝的病症終於穩住。禦醫們都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皇帝躺在榻上，渾身疲憊不堪。他微微喘著氣。
“陛下，您現在需要吃點東西，補充體力。”連紋小心翼翼地勸道。
皇帝輕輕點頭：“給朕拿兩片參片。”
連紋連忙取來藥，喂皇帝服下。
“你下去吧，朕想歇息了。”皇帝說完，合上雙目，昏昏欲睡。
皇帝醒來時，已是第二日中午。
“陛下，您醒了！”連紋驚喜說道。
皇帝睜開雙眸，問道：“朕睡了幾天了？”
“三天。”連紋回答。
皇帝皺了皺眉頭，隨即問道：“皇後呢？”
連紋低聲回答道：“皇後仍是病著。”
“奴婢叫安公公來伺候您梳洗。”
皇帝點點頭，慢吞吞坐起來，靠在迎枕上，說道：“朕的龍體，還好嗎？”
“陛下放心，隻要喝了湯藥，病痛便減輕許多。”
“那就好。”
安公公進來幫皇帝穿衣洗漱，隨後將膳食端上桌。
用膳後，皇帝歎了口氣，說道：“朕昨天夢見皇後了。皇後說，她很想念朕。朕很愧疚。”
皇帝神色哀傷，顯然是因為皇後的病情才會露出這幅模樣。
連紋忍不住安慰他：“皇後娘娘吉人自有天相，陛下不必太過擔心。”
“但願如此吧。”
皇帝歎了口氣，又說道：“朕有預感，這場風波不會停止。朕要趕快平息這場危機才行！”
連紋猶豫了一下，說道：“陛下，您不是已經傳令讓各衙門官員嚴加搜捕刺客嗎？”
皇帝聞言，神情愈發凝重。
“刺客確實抓住了。隻不過……他們不肯招出幕後黑手。”
“陛下！”連紋麵帶震驚。皇帝的話讓她感覺很詫異。
按理說，刺客已經落網，沒人比他更希望幕後主使盡快浮出水麵。可是他為何不肯繼續追查幕後主使的具體身份和背景？
皇帝緩緩搖頭，說道：“其中緣由，朕暫且還不知道。”
他似乎有所顧忌。
皇帝沉默片刻，緩緩說道：“據朕所知，當日在場的刺客總共有四至五個。他們被抓獲之後，並沒有供出同伴，甚至沒有提到其餘同夥的名字。朕曾仔細詢問過，他們的家人都被囚禁在京城的宅院中。這也就是說這幾人根本不知道幕後指使者。”
連紋恍然，隨即皺眉道：“那幕後之人豈不是很狡猾？”
皇帝點點頭：“不錯。所以這件事，朕打算交給刑部去查。隻有把幕後黑手找出來，朕才能真正安心。”
“陛下英明！”
皇帝笑了一下，隨即說道：“他們並非孤膽英雄，而是早有準備、蓄謀已久的刺殺計劃！”
“若真是如此，他們為何要冒險潛入宮中刺殺皇後？這樣做，對他們沒有絲毫益處。”
皇帝沉吟片刻，說道：“朕也想不通。所以……朕不能放任他們逍遙法外！朕要查清楚！”
連紋頓了頓，鼓起勇氣說道：“陛下，奴婢倒有一句話不知該講不該講。”
“但說無妨。”
連紋抿唇道：“陛下，奴婢覺得這件事與婕妤娘娘脫不了幹係。”
“嗯？”皇帝疑惑地挑眉，“此話怎講？”
“前日，皇後娘娘派遣禦醫為陛下調養身子，奴婢聽到禦醫們的談論。皇後娘娘認定刺客是受了婕妤娘娘的唆使才會行刺。他們二人無論是朝堂還是後宮都是彼此的宿敵。皇帝雖然寵愛婕妤，但不會信任她。尤其在涉及皇後的事上，皇帝絕對不會聽信婕妤一麵之詞。
連紋遲疑了。皇帝態度堅決
，不肯放棄。她也不敢妄言。可是，她實在不明白，婕妤娘娘為何要害皇後？
皇帝見連紋神色猶豫，問道：“你為何不說話？是有什麽難言之隱嗎？”
連紋立即跪在地上，請罪道：“是奴婢逾矩了，還請陛下恕罪。”
皇帝擺了擺手，示意她起身，說道：“你不是故意的。起來吧，別動不動就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