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滾遠點,娘娘隻求榮華富貴

第55章 是你下令殺的我,為何又要如此悲傷

他的吻熱烈而急切仿佛害怕身邊的人就此逃離,強勁有力的手將她完全禁錮在懷裏。修長的指尖挑逗著她的耳垂,薑顏身體一激,腳趾蜷縮起來。

幻覺,痛苦,讓覃行知難以分清現實和虛幻,他隻緊緊地抱住懷裏的人,感受著她的溫度。

“清歡,我好想你。”火熱的掌心撩開她的衣衫,打在她白皙的肌膚上。此刻的他已經沉迷在自己虛幻的世界裏。

所有的思戀在這一刻全麵爆發。

可腦袋裏傳來的劇烈刺痛,讓他控製不住地低吼著,渾身顫抖,手中的力道漸漸消失。他整個人無力地躺在她懷裏。

臉色越發的慘白,額間布滿一層細汗,緊縮的指尖止不住的**。

五石散的癮產生的快感逐漸變得痛苦。

他控製不住的自己的行動。

“走開。”他一把推開薑顏,朝著床前爬過去,“離我遠點,我不想傷害清歡。絕對不可以傷害清歡。”哪怕此刻的他意識已經混亂,但腦子裏依舊有個聲音在告訴他,不可以傷害清歡。

他打開床前的暗格,毫不猶豫地將匕首拿出來,朝著自己的大腿上紮去。

“覃行知。”薑顏厲聲嗬斥,她快步上前雙手緊握住刀刃,“不可以。給我,鬆手。”她話語裏是關切是擔憂,是難以掩飾的愛意,她哄著意識不清的覃行知。

鋒利的刀刃劃開她的手掌。

在看到鮮血的那一刻,覃行知猛地鬆開手,“我——我怎麽可以傷害清。”他痛苦地敲打著腦袋。

“覃行知,別害怕,我會一直陪著你。”她緊緊地將人抱緊懷裏。“行知,叫姐姐。”她哄著他說著從前的話。

他將腦袋深深地埋進她的懷裏,“你才不是姐姐,我是哥哥。”

薑顏眼底藏著一抹笑,伸手撫摸著他的散亂的發髻,“那我是什麽?”

“你是老大。”他像是汲取到溫暖,不斷地靠近她的身軀,生怕和她分開。

“是啊。”她像是哄著不聽話的小孩一樣,“我是老大,你是不是就該聽我的話。”

懷裏的人就算痛苦到渾身顫抖,可依舊乖巧地點頭。

“告訴我,為什麽要重新染上五石散。”

覃行知像是回憶起痛苦,又像是五石散癮發作,整個人在止不住地顫抖,他痛苦地拍著頭,“好疼、好疼。”

有無數隻蟲子在他的腦袋裏遊走。

薑顏抬手抓住他的手,“聽話,覃行知,我知道你很難受,但想想我,哪怕是為了我,你也要抗住。”

覃行知在一刹那微微一愣,“別走。”他一口咬住薑顏的肩膀。

薑顏身軀一顫,鮮血滲出,哪怕如此,她依舊哄著懷裏的人,她輕輕撫摸著他的後背,給他安全感,“我不走。”

在嚐到鮮血的時,覃行知的意識在一點點恢複,雙手緊緊將她抱住。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他沒有說話,隻是將耳朵貼在她的心口,聽著她有力的心跳,“是覃**,鄭淑媛是他的人,她給我下的藥。

是她用了卑鄙無恥的手段,讓我失信於你。我想殺了她,可是不可以,她是父皇做主,頂著救命恩人的身份入地府。”

細小哭泣聲傳來的那一瞬,薑顏愣住了。

“我好想你,當初是我沒有做到,是我沒有能力救下你,眼睜睜地看你葬生火海。清歡,為什麽不等我,為什麽要選擇和他殉葬。”

他的聲音到後麵隻剩下哽咽。

薑顏癱坐在地,眼裏是迷茫,她不知道該用怎樣的心情去麵對他。

“覃行知,是你下令殺的我,為何又要如此悲傷。”

如果一個人在這種情況下依舊能麵不改色地偽裝,那這樣的人還能算作是人嗎?

是否當年之事,真的有誤。

這個想法出現的那一刻,薑顏猛地站起身,她親眼所見,絕不會有誤。

覃行知踉蹌地站起身,這一次他不能讓她離開他。

他將人緊緊抱緊懷裏,“別走,你答應我的不會離開我。”

薑顏垂下眼眸,看著他,“覃行知,這是最後一次對你心軟。”她捧起他的臉頰,吻住他的唇,撬開的唇齒裏帶著血腥。懷裏的人在貪戀這樣的溫柔。

窗外一抹夕陽餘暉灑在薑顏的麵龐上,懷裏的人被安撫得昏睡過去。

薑顏掰開覃行知緊握住她的手,此刻的她心底一團亂麻。她不知道該如何合理地去解釋覃行知的行為。

她恍惚地站起身,握緊拳頭,手背上青筋突起,薑顏,薑氏的血海深仇,永不可忘。她咬緊唇瓣,眼底逐漸浮現出冷漠。

她絕不會再心慈手軟。

掖庭。

“這就是你打的絡子?”素月看著手中的絡子,頓時怒火中燒,“好啊,敢耍我,你還是第一個。”說著素月拿起鞭子朝著對方便抽過去。

菡萏趴在地上苦苦哀求,“素月姐姐饒命啊。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能想起來的。”她不顧後背的傷,爬著上前,握住素月的褲腳。

“滾。”素月一腳將人踹開,“我給你時間,誰給我時間。”

昨日宮內發生的事情,她可都聽說了。陛下明顯對薑顏不一樣,很顯然,這是她往上爬的機會,她怎麽可能錯過。

這個該死的丫頭,一而再地糊弄她,今日她偏要學會。

素月揚起鞭子便要抽過來。

“她這是做了什麽竟惹得素月如此生氣。”薑顏話語雖然帶著好奇之色,可明眼人都能看出薑顏這話是有些不高興了。

素月在宮中混了這麽多年,還能不明白,連忙收起手上的鞭子,討好地上前,“薑顏姐,你怎麽還親自來這種地方。”

“來得不巧,打擾你教訓不聽話的宮婢。未央宮需要一批宮婢去整理花草。原本是花房來辦,隻是花房向來懶散,不知素月可願意去。”

陛下最是寶貴未央宮,她若是將此事辦得好,還愁不能在陛下麵前露麵。

素月諂媚地開口,“這是做奴才的本分,我這就安排人去。”

“那她——”

“還不快謝過薑顏姐。”素月是個人精,自然明白薑顏想要什麽。

菡萏連忙開口,“多謝薑顏姐。”

“你陪我轉轉這掖庭。我也許久沒有回來了。”

菡萏跟在薑顏的身後眼神裏是害怕,她不知道薑顏幫她想要得到什麽。

“你的絡子是從哪裏來得。”薑顏定下腳步,朝她望去,語氣淡然,“我不喜歡撒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