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嬌媚,薄情權臣為她紅了眼

第50章 馮憐憐,你殺了人

可為什麽,她明明沒同任何人說,他是如何得知?

是誰告訴的他,連府裏的事情都清楚。

趁她怔愣之時,薛廷已起身上前,將人按在身下,大手扯住了她的裙擺。

瑾瑤驚懼,反應過來抬腿踹他,結果被他又夾住了雙腿。

她離開了薛家,就想要著一家子虛偽至極的人不得好過,卻沒想到自己的籌謀剛到一半,就被人泄了密。

“也罷,我不娶你,但我忍了這麽多年,你得給我些補償。”

瑾瑤哪裏肯從,奈何力量懸殊,他用力按住了她的雙手。

眼前的猙獰憤怒的臉近在咫尺,她眼底湧出了淚。

若是在這裏沒了清白,她就更不能在府裏了,如此一來傅詔就更有理由把她趕走。

混亂之際,她不知從哪來的力氣,猛地抬手拔下頭上金釵刺了過去。

“啊!”

薛廷一瞬爬起,捂著脖子哀嚎了一聲,雙目死僵僵的等著她,喉嚨咕嚕咕嚕翻滾血沫子。

他想說什麽,卻已張不開嘴,緊接著踉蹌了兩步,一頭栽倒在地。

瑾瑤滿眼驚懼,渾身顫抖,她這才回神,看到了滿是鮮血的雙手。

“我,我沒有殺你,我沒想殺你的!”她急忙撕開自己的裙擺,用力擦掉手上的鮮血。

越是著急就越擦不幹淨,黑暗籠罩四周,忽的她聽到了沉重的腳步聲往這邊來。

她手下一頓,不安的看向巷口那頭。

步子緩緩後退,她現在隻剩下一個念頭,逃!

離開這,就沒人知道是誰殺了薛廷。

她轉身要跑,卻撞進一寬闊的胸懷。

抬頭,竟是傅詔。

他目光冷冷,唇角勾著若有若無的笑,月光在他身後,讓他這種雋逸薄幸的臉看起來如同鬼魅駭人。

瑾瑤下意識後退,她轉身要衝另一邊逃去,衣領卻被人揪住。

傅詔一言未發,握著那雙皓腕,將人拉到了躺在一片血泊的薛廷那。

那把傅淩送於她的金釵,在月光下閃動著微光,直直插在薛廷的頸部,那裏還汩汩冒著鮮血。

若是瑾瑤足夠鎮定,她就能看出薛廷還有著微弱的呼吸。

可她十六,如此血腥的場麵,讓她無法平靜,更看不到薛廷還活著。

她雖想報複薛家,卻未想過殺人。

殺人是要償命的!

她不想死,她做的一切隻是想好好活下去。

傅詔捏著她纖細的頸,將人按了下去,讓她好好看薛廷的那“死不瞑目”的模樣。

薛廷那凸出的眼睛死死盯著她,好似要將她生吞活剝,瑾瑤嚇得魂不附體,掙紮著要逃。

“馮憐憐……你,殺了人。”

黑暗裏寂靜中,他這樣極其平淡地說。

在幽深的巷中徐徐回**,如魔音衝擊著她脆弱的神經。

“我沒有,我沒殺人!”求生本能讓她急於辯解。

傅詔仿若未聞,他握著她的手,伸向那把凶器——金釵。

一雙灼熱的手緊緊包裹著她的葇夷,他強硬地掰開她的十指,把持著她,將那把金釵緩緩拔了出來。

瑾瑤顫抖不已,她意識到,這把金釵是侯府的東西,那就不能留在這,若被人發現定會被人尋到她。

她要收回,忽地傅詔握著她的手猛地一按。

“噗!”

鮮血再度迸了出來,飛濺到她瓷白的臉上,瑾瑤瞪大了眼,死死咬著牙,不叫自己發出聲來。

她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都好似失去了知覺。

傅詔撫上她的麵頰,指腹摩挲著她臉上的血跡,卻並沒有擦掉,反而抹開,讓她半邊臉都猩紅一片。

他饒有興趣地欣賞著她眼底的驚懼惶恐。

她嚇壞了,整個人都在發抖,一張臉無了血色,眼底湧著淚,卻忘了哭。

傅詔將金釵拔了出來,踢開地上的屍體。

他走到瑾瑤麵前,將人拉起,金釵在她尚還幹淨的衣領蹭了蹭。

將鮮血擦拭幹淨,他打量著她淩亂的發髻,終於找到了一塊還算不亂的地方為她簪上。

“晏珩眼光果然很好,這春桃金步搖果真很適合你。”

她這才從恐懼中回神,她殺了人,還被傅詔看到,她必死無疑。

一時她不知還如何,傅詔卻無視她眼底的無助,抽身而去。

瑾瑤這才明白是誰告訴了薛廷。

是他,是傅詔,他要將她趕出侯府,是他告訴了薛廷。

“世子!”瑾瑤追了上去,她顫抖著扯住他的衣角,“求世子搭救,奴婢不想被抓,奴婢是出於防衛,是他方才要強迫我,奴婢這才反擊不小心將他傷了。”

“傷了?”傅詔停下轉頭看她,一雙眼睛冷冷,“馮憐憐,你把殺人叫傷人?”

她一時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想起那日,他說是否有更好的辦法生活,現在她想她知道了。

瑾瑤顫抖著唇開口,“奴婢不侍奉二爺了,奴婢配不上二爺,以後,以後都聽世子的。”

傅詔居高臨下看著她,目光涼涼,好似在思量著什麽,半晌他問:“我並未說不叫你服侍晏珩,你聽我什麽呢?”

她心思多,很快明白了,瑾瑤急忙改口,“是奴婢自己要求不侍奉二爺,想去崖青院,奴婢想侍奉世子,給世子端茶奉水,不甘再肖想通房之事,求世子幫我。”

如此他滿意了,淺淺一笑,身後雲痕趕來,手裏拿著一件墨色鬥篷,看到躺在地上的屍體,他卻極為平靜,上前對傅詔附耳小聲說了些什麽。

傅詔眸底清淺,將瑾瑤扯到近處,拿過鬥篷將她兜頭蓋住。

寬大的鬥篷能將她嬌小的身軀從頭包到腳,傅詔半攬半抱將她帶出了巷子,推到了早已停在路邊良久的馬車裏。

雲痕留下淡漠的處理現場,不過半刻鍾就打掃幹淨,巷口清洗的無一絲血跡,就像無事發生那般。

這夜,這條巷口出奇的靜,連鳥都不曾飛過,更不見一絲人影。

馬車上,淡淡的沉香也無法讓瑾瑤安定下來,她一直用鬥篷蒙著頭,身子止不住顫抖。

傅詔看她好似嚇得有些過了,“回去後你直接去崖青院,母親那我來說。”

蒙在鬥篷裏的人點了點頭。

他這才一笑,大手覆上她的頭頂,“隻要你聽話就無事,別怕。”

語態溫柔,帶著誘哄。

他的手放上去的那一瞬,瑾瑤身子頓時僵住。

他在威脅她!

若是她不聽他的話,或者做了什麽惹他不開心的事.

他定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