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嬌媚,薄情權臣為她紅了眼

第67章 牡丹宴

瑾瑤這才回神,忙擺手道:“沒有,奴婢是第一次來。”

她竟不知自己是如何走來的,隻覺得這條路是那麽的熟悉,好像在她以往的生活中存在過。

前麵已有接待的小廝引著二人入座。

恰時劉暮雲也在,看到傅淩立馬貼了上來。

“晏珩哥哥來了,我給哥哥留了個好位置。”說罷便攬著人往自己那邊拖

上一次瑾瑤中毒之事,讓傅淩對其心有埋怨,可又放不下劉暮雲說不出什麽斥責的話,隻冷的臉不作聲。

被落了冷臉,劉暮雲也不尷尬,走到旁邊陳小姐那道:“我這有一個簪子很適合你,不知可否與我換下位置?”

這陳小姐是通政司參議家的三房庶女,位分較低,平日裏有好東西好物件,都是自己的家中嫡姐用。

她自沒什麽銀子去買昂貴簪子,而劉暮雲出手便是價值幾十兩的翡翠紅玉簪,著實吸引了她。

陳小姐雖對忠伯侯嫡子也心有愛慕,但深知自己的身份配不上傅淩,隻好拿著簪子與劉暮雲換了位置。

見傅淩已入了座,劉暮雲就坐到了他的旁邊。

傅淩劍眉微蹙,“瑤瑤你過來。”說著拽過瑾瑤,將人按在了他與劉暮雲中間。

這種場合丫鬟不得入座,隻能在旁邊站著。

瑾瑤想拒絕,卻被他按著手動彈不得。

劉暮雲剛想為傅淩斟茶,見此一噎。

好歹是貴門之女,哪怕心底再氣,麵上也雲淡風輕,泰然自若。

將那茶盞收回,劉暮雲自顧自給自己倒了杯茶,默不作聲呷了一口,這才對瑾瑤打招呼,“瑾瑤姑娘也來了。”

“劉小姐好。”

劉暮雲斜斜掃了她一眼,別有用意道:“聽說你現在服侍大爺,怎麽如今還跟二爺來這種地方。”

這話問的刁鑽,答的不好恐會讓人抓住把柄,說忠伯侯府兄弟因為一個丫鬟兄弟鬩牆。

兩位公子們無人敢非議,但她這個丫鬟到時就會被拿出來背鍋。

正躊躇,不知該如何說時,傅淩冷聲道:“忠伯侯府的丫鬟,爺想帶就帶,不勞外人過問。”

這已是在和劉暮雲劃清界限了,她徹底坐不住了。

她還需要靠傅淩來幫助他們家查清楚小娘死亡的真正原因,於是劉暮雲起身走到傅淩另一側斂衽坐下。

她垂眸,溫婉憐弱,“晏珩哥哥可還是在為那事情生氣?暮雲已經教訓過小桃了。”

傅淩仍舊冷著一張臉,劉暮雲眼底氤氳出水霧,拿著帕子輕輕按著眼角,啜泣道,“若哥哥仍不原諒我,那我隻有將小桃亂棍打死,哥哥知道小桃與我自幼長大,斷不會故意害人,想來應該是失誤導致。”

傅淩雖行為**不羈,但最見不得女子哭。

原本因瑾瑤中毒而心生嫌隙,如今她一哭,頓時讓傅淩亂了方寸。

礙於在大庭廣眾之下對一個閨閣女子拉拉扯扯影響不好,他清咳了一聲,“好了好了,你莫哭,小桃是你的人,你管教下人不利自也有錯,隻是日後不要讓她再出現在我麵前了。”

聞言劉暮雲破涕而笑,“是是是,都聽哥哥的。”

傅淩在整個上京貴族子弟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在外麵吃喝玩樂慣了,交的狐朋狗友也多。

這些在場的賓客們,見到傅淩來了紛紛圍上。

“淩二爺來了,怎麽這些日子沒有去紅煙閣?”

“來來來,今日可得好好喝一喝,聽說今日這種牡丹宴就是專門為你大哥而設。”

說這話時,傅淩看了一下瑾瑤,見其麵色如常,微揚下頜。“倒酒”

眾人這才看到旁邊還有個美嬌娘,再一看竟跟相府的小姐長得如此相像,不免被晃了一下心神。

“這位妹妹是?”有人好奇問。

傅淩大大方方攬過瑾瑤的肩介紹道:“我房裏的丫鬟!”

“喲,二爺房裏的人真是是一個比一個漂亮了。”這些公子哥皆以為傅淩在外麵尋花問柳,在府裏當也狎昵丫鬟。

想著反正人也被傅淩睡了,摸摸也無妨,有些人大著膽子伸手去摸,“我瞧瞧,這皮膚嫩的真水靈。”

驀地一隻鐵掌般的手遏製住手腕,往後一掰。

“哎喲”

那人慘叫一聲,痛的當場流下了汗。

雲痕怒目圓睜瞪著那人,“什麽人都敢動!”說著將人往後一推,“滾!”

那人緩過神來捂著手,想破口大罵,一抬頭看到了他腰間掛著的大理寺腰牌,頓時又把話憋了回去。

他黑著一張臉捂著腫的半高的手腕,轉身要走,突然撞上了一堵人牆。

傅詔站在他麵前,一雙眼睛附著層寒霜,居高臨下垂睨著他。

那人打了個冷顫,“傅,傅大人。”

傅詔抬眸,目光定在瑾瑤肩上的那隻手上,下頜緊繃的厲害。

藏在袖中的指腹輕輕摩挲,他微微揚眉,“在丞相府鬧事,帶回去,順便查查你們王家近日有沒有和朋黨案勾結。”

那人開口想求饒,腿下一軟就跪了下去。

來的人都是王孫貴族,品階最低的也是朝中的京官五品。

近日皇上正查朋黨勾結案,不管來的人是侯府家,還是王府家,隻要遇到了大理寺,也擺不起架子。

一旦被他們按上朋黨勾結的罪名,輕者抄家重者誅九族。

是以那人聞言嚇得冷汗直流。

在丞相府喧嘩影響不好,還未等他開口求饒,雲痕直接上前捂著他的嘴,將人拖了下去。

剛才還圍在傅淩身邊打趣的人,當下麵色慘白,紛紛後退半步,噤若寒蟬。

但因大理寺卿沒有發話,一群人也不敢走。

剛才幾人的調笑,讓瑾瑤害怕的所在傅淩身後,直到現在還沒意識到自己坐的和傅淩過近。

人群中,傅詔抬步走來,身姿挺拔,一身素色祥雲鶴紋金線錦袍,端的是如玉君子,氣度瀟瀟,通身的矜貴威儀。

他下顎緊繃,森寒目光落在姑娘那張無措的小臉上。

越過傅淩,他直接將瑾瑤從座位上拽了起來,拉到了身後丟給了回來的雲痕。

“此女為此次禍端之首,帶回去查案辦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