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寵婚:總裁追妻要給力

173 最終離開

173 最終離開

聶遙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看著蘇文的屍體,他搖頭道:“已經沒有救了。 ”

遲歡點了點頭,拖著像灌了鉛一般的雙‘腿’去到了蘇文的身邊,然後用雙手輕輕的合上了他的眼睛。

蘇文那不羈的笑容和俏皮的語言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她的生命裏了,沒錯,遲歡是不愛蘇文,也沒有喜歡過。

但是偏偏這樣卻還讓蘇文為了她而失去了自己的生命,遲歡越想越覺得寒冷,她的身體顫抖起來,用冰涼的手撫‘摸’著蘇文的麵頰。

遲歡眼眶又一次的濕潤了,她不知道有多少次都在告訴自己,讓自己堅強,可是淚總是心甘情願的流下來,或許這樣好受一些。

遲歡又抬頭看了看不遠處被鮮血汙染了的那幅畫,上麵的遲歡安靜的笑著,長發垂落在兩肩,眉眼淡然。

遲歡有些替蘇文不值得,也許這畫上的‘女’子反而值得蘇文追求,因為她至少會對蘇文笑。

遲歡將那幅沒有完成的畫從畫板上摘了下來。

“走吧,你的位置已經暴‘露’了,之後會更加的危險。”聶遙在身後拉起了遲歡的手臂。

他一直想保持著和遲歡之間的距離,所以幾乎沒有觸碰過遲歡,這一次他發現,遲歡的手冷得不可思議。

“是誰做的?”遲歡仍然背對著聶遙,在淚眼朦朧中看著蘇文的屍體,一對小拳頭捏得緊緊的,卻仍然冰冷沒有溫度。

聶遙歎息了一聲道:“蜘蛛,或者可以理解為王蓮‘玉’。”

她有權利知道,就算是聶遙這種情感淡漠的人,也很為蘇文的死而傷心,他是個好人,而且他的死和聶遙也脫不了幹係,當時是他建議蘇文來照顧遲歡的。

遲歡閉著眼點了點頭,聶遙也默然。

“季晴的死也是因為他?蜘蛛……”遲歡狠狠咬著牙,蜘蛛這兩個字從牙縫中擠出來一般。

聶遙嗯了一聲,然後道:“如果你現在繼續停在這裏,也許你就是第三個,而且讓他們兩個白白犧牲了。”

遲歡點了點頭,蹲下身,輕輕的‘吻’了‘吻’蘇文那蒼白的臉頰,道:“對不起。”

接著遲歡決絕的轉過頭,和聶遙一起走出了別墅,駕著車駛離了南城。在路上的時候遲歡一直在默念著蜘蛛的名字。

聶遙給陸雲庭打通了電話,畢竟陸雲庭還欠他的。簡單的‘交’待了事情的經過,陸雲庭內心也很是複雜。

掛完了電話之後,聶遙對遲歡道:“陸雲庭答應會安排我們出國的事,現在離開南城,從其他的城市出國。”

遲歡疑問道:“我們?”

聶遙淡然的道:“嗯,看來王蓮‘玉’還沒有放棄針對你,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麵對。”

“你完全沒有必要做到這個地步。”遲歡搖頭道:“隻要我出國了之後,一切就好了,我不希望我身邊再有人因為我而遭受無妄之災。”

聶遙輕笑一聲道:“我和他們不一樣,而且,你一直念著蜘蛛的名字,不是想要複仇嗎?你就算再修煉一百年也不會是蜘蛛的對手。”

遲歡無言。

聶遙歎息道:“你需要我,而且不必擔心欠債太多,反正我這人從來也不喜歡收賬。”

也許聶遙是在講笑話,但是遲歡卻沒有笑,這個時候她笑不出來,她捏著手上蘇文的那幅畫,心中百感‘交’集。

她之前幻想過無數次離開南城,去到國外,隻是沒想到會這麽被動。遲歡自嘲的笑著,她甚至覺得自己就是個災星一樣的存在。

聶遙開了一天一夜,終於到達了距南城較遠的另外一個城市,並且在陸雲庭的安排下,兩人已經準備登機。

在登機之前,聶遙遞給了遲歡一份報紙。

遲歡打開看到之後,出乎意料的冷笑了一聲,然後將報紙扔進了垃圾桶裏。

那報紙上的標題是:環球總裁將與音樂才‘女’穆雲柔訂婚,環球或再度崛起。

聶遙道:“一麵對韓宸,你最終會有些動搖,這一次不如讓你斷了念想好了,雖然這樣對你太殘忍了。”

遲歡無所謂的撇了撇嘴道:“韓宸畢竟是一個企業家,和穆雲柔訂婚的確是他現在能做的最好的選擇,他們本來就青梅竹馬,何況穆家資產雄厚,自然能幫環球度過這一劫難。”

聶遙歎氣道:“就算你有醋味,我這粗人也聽不出來。”

遲歡笑了笑,明確的告訴聶遙道:“的確是有些醋味,我幹脆坦然承認好了,不過那已經不重要了,韓宸這次做的可比以往決絕多了,我也不會那麽沒有自尊。”

聶遙麵無表情的道:“男歡‘女’愛的事情,我可不懂。”

遲換搖了搖頭,神情略微有些恍惚,她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機票,喃喃道:“其實身在局也不一定是真的明白,若真的懂情愛,也不會一直熱衷於互相傷害。”

聶遙自然還是不懂,不過卻還是微微點了點頭。

“看來每一次離開韓宸你要脫胎換骨一次,但其實骨子裏的你依然是沒有變,不知道這次是否還是這樣。”聶遙沒有看著遲歡,像在對其他人說話一樣。

遲歡愣了一下,隨即也是苦笑道:“遺忘是不可能的,改變我卻不知道了。但是我現在明白了,至少不能讓身邊的人因為我受到傷害,已經有兩次事情發生了,我其實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看來遲歡又是想起了季晴和蘇文的死,麵‘色’有些蒼白,明亮的雙眼也失去了光澤,有些失神。

聶遙本想安慰,最終還是作罷,他看了看候機廳前方巨大的電子屏幕,時間到了,候機廳裏乘務員的聲音響了起來,已經可以登機了。

“那就走吧,走了就好了。”

聶遙不知道這句話算不算是安慰。

兩人登上了飛機,聶遙一直緊視著周圍,並沒有發現可疑的人,看來韓宸正忙著和穆雲柔的婚禮,並沒有派人找到遲歡的下落。

登上了飛機之後的遲歡的感覺十分奇怪,每次到了要離別一個地方的時候,再不願意想起的往事都會如同洪水一樣灌入腦海之中。

與其掙紮,不如冷靜的梳理好了。

係好安全帶,聶遙問遲歡:“以後具體有什麽打算,還準備回來嗎?”

遲歡搖了搖頭,她說不清楚,但是冥冥之中似乎有人在告訴她,她早晚會再次回到南城。南城對於遲歡來說就像一個巧克力盒子一樣,不知道下一顆到底是什麽顏‘色’的巧克力。

它集悲喜於一體,已經是遲歡生命中不可磨滅的一個地方。愛過她的人在這裏死去,她愛的人在這裏舉行和其他‘女’人的婚禮,遲歡竟在那一瞬間覺得命運有些好笑,讓人捉‘摸’不透。

目的地是英國,倫敦。

聶遙常年在世界各地跑,因此對異國也十分的熟悉,不過‘花’了半天的時間便找到了住處。

異國陌生的環境讓遲歡的情緒顯得更加的低沉了。

陌生的環境並沒有讓遲歡感覺自己如獲新生,她沒有出去遊覽過異國的風光,來的前十多天幾乎每天晚上都要做噩夢,夢見季晴死亡,夢見蘇文遇難,夢見韓宸粗暴的殺死了她腹中的孩子。

幾乎每一次都渾身冷汗的驚醒過來,看著英式風格的房間,有時候還會恍如隔世,覺得自己現在才真正是在夢裏一樣。

迫不得已的背井離鄉和當年自己選擇獨身去‘玉’溪,那完全兩種不同的體驗,苦悶彷徨是再所難免的,也會時常抱怨命運對她的不公。

對於遲歡的情緒‘波’動,聶遙不置一詞,頂多時不時強行帶她出去看看風景,但是倫敦的天氣又總是‘陰’沉,細雨,烏雲,涼颼颼的風,這讓遲歡更加的壓抑了。

聶遙則是習慣了一個人出去晃‘蕩’,把遲歡安頓好之後,他經常披著一件風衣便走到倫敦的街上,不一會兒又因為擔心遲歡折返回來。

一日聶遙回來的時候發現遲歡臉‘色’蒼白到了極點,渾身冷汗迭出,他非但沒有安慰,而是冷聲道:“你既然下定決心要這個孩子,就該對它負責一些。”

遲歡愕然,沒想到長久以來一句安慰話都沒有的聶遙,出口就是斥責。

懷孕期間的‘女’人本來情緒就不穩定,而且極度的**,容易胡思‘亂’想,何況在異國他鄉,孤獨無孔不入,侵蝕著她本來就單薄的生活。

遲歡心裏想聶遙一定也是厭倦她了,他本來就沒有理由為遲歡做得那麽多,於是麵對聶遙善意的斥責,也隻好以沉默應對,眼中卻起了‘波’瀾,

聶遙看出了遲歡眼眸中的那些想法,他拉著遲歡的手坐在沙發上。

“當年慕容小姐的狀況比你還不幸得多,但是為了你,她盡量讓自己保持著好心情,絕不會這麽墮落的生活。”

聶遙放緩了自己的語氣,雖然情商不高,但是對一個‘女’人溫柔的說話,總是沒有錯的。

遲歡啞然,知道聶遙是擔心她,於是隻是沉默著點了點頭。

“我帶你出去逛一下,小家夥在你肚子裏本來就夠悶了,你再不呼吸點新鮮空氣,它會悶死的。”

聶遙確實是不懂說話的藝術,不過那不重要。

不過遲歡看了看外麵絲絲‘陰’雨的天氣,有點躊躇。聶遙則是找了另外一件黑‘色’的大風衣,又‘摸’出來一把堪稱巨大的黑‘色’雨傘。

“走吧,有我在不用擔心。”聶遙麵無表情,但是卻讓遲歡覺得安心。

她默然點頭,隨著聶遙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