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死重生殺瘋全家,還把權臣撩爆啦!

第130章 阿舅看到了她羞人的畫冊

謝珩側頭看蘇瀾,上了妝,氣色看著好了許多,被紅燭燈影照著,端端是眉目如畫。

謝珩:“塗粉了?”

蘇瀾之前因著年紀小,沒有母親給準備,心思又不在此處,連盒像樣的胭脂都沒買過。

她阿舅衣衫首飾不知道給她置辦了多少,獨獨沒有胭脂水粉。

笄禮那日給她上妝的四個人,帶了東西來,用完又都收走了。

這是她第二次用粉,還怪香的,還有口脂,也是甜甜的。

見她不回答,一副想出了神的模樣,謝珩低聲問:“要不要洗臉?”

蘇瀾摸了摸臉:“可我這才剛塗好不久,逐星說可好看了。”

“不塗也一樣好看。”

謝珩看了眼妝台上擺的瓶瓶罐罐,都是薑尚閑來無事給自己做,卻派不上用場的。

粉傷人,也不知她這些會不會,明日問清楚吧!

謝珩感覺到蘇瀾有些緊張,就笑了笑說:“你先去換身衣裳吧。”

他出去叫了青鳥來伺候她沐浴,自己隨便找了本書,倚在羅漢**看。

翻了幾頁也不知書裏講了啥。

他歎氣,看了眼淨房的位置,暗道心思果然飄了。

棄了書去書案上作畫。

提筆畫的竟是墨竹圖,腦子裏也是那玉白的一片肚兜小衣。

他可真是……

蘇瀾出來就見她阿舅坐在書案前寫字,她走過去,見他眉目垂著,不大能看清神色。

他寫字的時候總是很穩,筆走遊龍,一篇《嶽陽樓記》已躍然紙上。

她記得少年時阿舅極愛《滕王閣序》,凡是閑暇寫字必寫這篇。

而範文正公寫《嶽陽樓記》時已年逾花甲,心境與少年人自然不同。

她其實很想知道阿舅這些年的經曆,也不曉得他會不會跟自己講。

見蘇瀾盯著自己,謝珩擱下了手中的筆,看了她片刻,柔和問:“沒洗臉嗎?”

然後起身讓人打來溫水,叫她過去洗臉,蘇瀾老大不願意,她還沒新鮮夠呢。

“不洗不行嗎?”

“不行。”

謝珩想,嫩生生的臉多好,這種一親糊一嘴。

“您好霸道。”

謝珩歎氣:“粉是用來遮掩肌膚瑕疵的,你需要嗎?”

白淨淨,嫩生生的小姑娘,肌膚跟剝了殼的雞蛋一樣,哪裏用得上?

蘇瀾開懷一笑:“您是誇我天生麗質嗎?”

謝珩笑了笑,眉間眼角一片寵溺:“天生麗質的蘇姑娘快些過來洗臉。”

蘇瀾把臉遞給他,笑著說:“洗吧!”

“讓夫婿給洗臉的新娘子,估計隻你一人了。”

謝珩說著話已經攤開手,蘇瀾把下巴放在他手心上,閉著眼,乖乖巧巧的。

謝珩洗得很細致,輕輕柔柔的力道,讓人莫名舒坦,蘇瀾抿著嘴角笑。

小時候她吃東西糊一臉,又不讓丫鬟碰,都是阿舅提著她洗臉。

將人洗幹淨提到妝台前,叫了青鳥進來給她擦頭發,自己去了淨房。

蘇瀾抹好香膏,半趴在椅子上由著青鳥給她擦頭發,看著書案出神。

待到頭發半幹,謝珩已洗漱完出來,他接過帕子給蘇瀾擦拭頭發。

“青鳥,你說畫冊阿舅看了嗎?要是不給他看,他會不會不行呀!”

青鳥要嚇死了。

這姑娘怕不是有點兒虎,怎麽敢當著院首的麵說他不行?

院首的新娘子當然沒事,但是聽了這話的自己,會不會被滅口啊!

她默默的後退,輕手輕腳,唯恐弄出一絲動靜,隻盼著這兩尊大神忘了她的存在。

“你怎麽不說話?”蘇瀾笑,“你是不是舍不得那畫冊?”

“什麽畫冊?”

身後的男聲嚇得蘇瀾一趔趄,她猛地轉頭,見站在自己身後的人,不知何時換成了謝珩。

“阿、阿、阿舅……您、您怎麽出來了?”

“不出來老死在裏頭?”

青鳥欲哭無淚。

爺說老死在裏頭?

嗚嗚嗚……

這是真的生氣了,誰來救救她啊!長空你媳婦要死了,你個殺千刀的,還不趕快來救我。

青鳥軟著腿沿著牆角,一步一步的挪,好不容易挪到門口,聽到她家爺叫她。

她垂著頭默默走回去,拿出畫冊,雙手奉上:“是薑尚給的,和屬下無關啊!”

謝珩見蘇瀾滿臉通紅,再看得了他令撒腿就跑的青鳥,翻開畫冊。

入目是圖中女子半騎在男子頸上,頭高昂著,麵容極近媚態……

沉默。

長久的沉默。

不是在沉默中爆發,就是在沉默中滅亡。

謝珩第一個反應竟是薑尚好大的膽子!

竟敢教壞他家的小孩兒!

“啪嗒”一聲合上冊子,他整個人都氣懵了,厲聲:“誰允你看這汙七八糟的東西!”

蘇瀾被他嚇懵了,結巴:“青……青鳥給、給、給我的。”

謝珩覺得不解氣,把畫冊收到箱籠裏,哐當一聲蓋上蓋子。

蘇瀾是真有點怕了。

她阿舅是性子平和的人,極少生氣,但要真生氣起來也是了不得的。

“青鳥說是薑尚給的,說姑娘家出嫁都要有一本壓箱底,我就看了一下。”

她解釋完謝珩也冷靜下來了。

見她長發披散著,穿著淺乳黃卷雲紋的褙子,又軟又糯,像新蒸的酥酪,就很可口的模樣。

他突然意識到,她這樣隨意的穿著是睡前的樣子,她已經嫁給他,是他的妻子了。

他暗道自己混賬。

怎麽還想著如何管教她?

哪有丈夫是用這種想法對待妻子的,總是操著一顆老父親的心。

可她小時候他就管著,已然形成了習慣,以至現在她有一點不妥,他也覺得是自己沒有管教好。

想到此處,謝珩難免挫敗,再是沉穩平和,到她麵前也能一秒破功。

簡直就是冤家!

“你過來。”

蘇瀾見他麵色不善,不太敢:“幹啥?”

“我需要跟你講清楚。”

“講啥?”

“講畫冊上的事。”

這事兒過不去了是嗎?

蘇瀾低垂著頭,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樣。

“你以前看過這種東西沒有?”

蘇瀾搖頭:“沒有。”

謝珩長出口氣。

蘇瀾想如實交代吧,別惹阿舅生氣,又實誠地說:“我看過真人的,算不算?”

謝珩深吸一口氣:“哪裏看來的?看的誰?你給我說清楚了。”

“王景和。”

蘇瀾覺得,是王景和跟不同的女人,主角是王景和,這麽回答該是沒毛病。

謝珩狠狠抹了把臉。

就說小孩兒養在閨中,還能接觸到誰?果真是王家那個乳臭未幹的崽子!

不剮了他,難消心頭之恨!

看著她阿舅愈發難看的臉色,蘇瀾兩手蓋住自己的頭,她到底都說了些什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