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蘇瀾是謝容與的妻?
蘇瀾抬眸看著宋書意,從外表上看還是從前的模樣,高雅清麗,不食人間煙火。
“宋先生,稀客。”
“嗬!”宋書意短促地笑了聲,“想請蘇姑娘喝杯茶,不知姑娘敢不敢來?”
蘇瀾坦**:“有何不敢?”
蘇瀾跟著宋書意進了茶樓,逐星寸步不離守著。
宋書意喝了口茶,聲音清淡:“逐星從前跟著容與時,可沒這麽謹小慎微。”
蘇瀾嗯了聲,對逐星道:“去門口等吧,我和宋先生說說話。”
逐星退到門口,依然支著耳朵,就怕宋書意對蘇瀾做什麽。
宋書意開門見山:“我沒想到你會用這種手段,容與知道了會失望的吧!”
蘇瀾小口吃著茶點,看起來斯文又乖巧:“宋先生說什麽,我聽不懂。”
“這裏就我們兩個,你還要隱瞞嗎?我問了秦驍雲,他那日是見了你才去尋我的。”
蘇瀾恍然:“噢,前幾日秦驍雲是去找過我,這種小事宋先生也關注,怎麽當媒婆沒夠啊!”
宋書意麵色還算平靜,手卻已經緊握成拳,她控製著顫抖,聲音清晰平靜。
“你我都是女子,就算喜歡了同一個男人,公平競爭就是,你實在不該用這種手段。”
蘇瀾還在和麵前的茶點奮鬥,支吾著說:“你說奇奇怪怪的話,聽不懂。”
“我說你不敢跟我公平競爭,你的手段肮髒,非君子所為!”
“我本也不是什麽君子。”蘇瀾將茶點吃完,優雅的用花茶漱口後,才慢聲道,“我阿舅就在隔壁吧!”
她屈起手指敲了敲牆麵。
咚咚咚!
聲音空而響。
蘇瀾莞爾:“這房間的隔音不太好,怕是我們說的話,隔壁聽得清清楚楚呢。”
宋書意本也沒指望蘇瀾主動承認,今天過來,就是要逼她不得不認。
“我從未與人結過仇,隻是因容與和你生了隔閡,不是你還能是誰?”
蘇瀾搖頭:“宋先生好生武斷。”
宋書意冷笑:“原來你也是敢做不敢當。”
“激將法?”蘇瀾輕笑,“那咱們可得好好說道說道,從哪說起呢?不如就嚴家別院開始。”
宋書意抿唇。
蘇瀾:“你故意墜湖,又故意斷指,無非就是要我和我阿舅生出隔閡。
你的手段不高,但對我這樣的性子有效,我就算知道是你的計謀,也還是會鬧。”
宋書意點頭:“是的,那日我的確是故意的,我隻是想看看,你們對彼此能容忍到什麽程度。”
她承認得這麽痛快,倒是讓蘇瀾始料不及。
宋書意:“你因此恨我,我可以理解,但你的報複手段是不是太髒了?”
蘇瀾敲了敲牆,朗聲:“來都來了,就一起過來喝杯茶吧!”
片刻後嚴天野推門進來。
“我阿舅沒來嗎?”
“他日理萬機,哪有時間管這些?”嚴天野無奈,“老宋,你要不高抬貴手放我走?”
宋書意磨牙:“謝容與不來,你就替他聽著,原封不動的轉告。”
嚴天野隻好坐下。
蘇瀾抿了口茶,對逐星說:“請他過來,就說是我的意思。”
嚴天野震驚:“你在謝容與麵前這麽張狂?想見他一麵,我們都得追著。”
蘇瀾不語。
嚴天野戳了戳宋書意的手臂,“要不咱倆打個賭?我賭謝容與不來。”
宋書意用鼻子哼了聲,才道:“他會來。”
果真,片刻後謝珩就到了,還穿著監察院辦公常服,顯然是來得匆忙。
“哈哈,稀奇了。”嚴天野看了眼蘇瀾,“小姑娘可真有本事。”
蘇瀾沒有回複,隻是動手給謝珩倒了杯茶,推到他麵前,冷聲:“喝。”
嚴天野剛想說,這姑娘家愛喝的果子茶,又酸又甜,實在難以入口。
就見謝珩麵不改色地一口飲盡。
嚴天野挑眉,真有趣。
蘇瀾:“宋先生還問嗎?”
宋書意再淡定,見了心上人也難免紅了眼,她低頭喝茶,再抬頭時已神色如常。
“謝容與,你外甥女給秦驍雲下藥,讓我和他有了夫妻之實,你要給我個交代。”
秦宋兩家結姻親,還那麽急,謝珩早就猜到了是這種事,不然宋書意心高氣傲,斷不會同意。
他們相交多年,他了解,宋書意對秦驍雲,那是一分男女心思都沒有。
謝珩看向蘇瀾。
說是給彼此時間冷靜,他卻越等越慌,才忍住幾日沒爬她的窗。
未成婚時,雖也會想她,卻也隻是惦記心疼,如今幾日不見已是他的極限。
尤其是夜深後回到聽風苑,懷裏沒這個人,怎麽也睡不著。
低頭柔和地問:“是你做的麽?念念。”
蘇瀾凝著他,眼瞳清澈,聲音淡淡的:“我說什麽您都信嗎?”
謝珩眼眸柔和:“自然。”
蘇瀾想,打死都不能承認。
隻要不從她口裏說出來,宋書意再篤定,也隻能是懷疑,其他人也不會有頭緒。
沒有人能想到,她給秦驍雲下的合歡蠱,隻有再遇到宋書意時才有效。
誰讓宋書意鍾愛的香料別致又精貴,估計這整個大晉朝也就她在用。
麝香。
取自雄麝身體,這種動物隻在藏地有少量存活,連如今的皇室都用不起。
而這麝香正是引發合歡蠱的主要條件,宋書意不獵奇,還不會這麽容易著自己的道。
蘇瀾臉不紅心不跳:“不是我。”
謝珩笑了笑,在桌案下握了蘇瀾的手,對宋書意道:“不是她做的。”
宋書意惱了:“她說什麽你都信?”
“對。”謝珩把玩著蘇瀾的手指,“她是我的妻子,夫妻一體,自然說什麽我都信。”
這話驚呆其他三人。
蘇瀾:“……”
不是說好一兩年之內不公布的嗎?怎麽忽然就說了?她好慌。
嚴天野:“……”妻子還是棋子,自己是不是耳背聽錯了?
隻有宋書意瞪著謝珩,滿眼不可置信,又指著蘇瀾問:“謝容與,你剛說什麽?誰是你的妻子?是她嗎?”
見其他兩個人這種反應,蘇瀾反而穩住了,淡淡的喝了口茶。
謝珩相信他們聽清了,沒有重複,隻是又道:“情勢所迫,婚禮辦得潦草,未能請你們喝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