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死重生殺瘋全家,還把權臣撩爆啦!

第181章 蘇瀾:別再去求監察院

翌日,蘇瀾吃過早點後準備去醫館,卻見長冬跌跌撞撞進院。

“姑娘,不好了!馮家被官兵抄家了,所有人都抓進了刑部大牢。”

蘇瀾驚得起身,厲聲道:“刑部抓人是何罪名?”

“不知道,馮家的街坊也在議論,都說馮家攤上了大事兒,還從沒見過刑部直接來的。”

可不是如此嗎?

馮家商賈之家,唯一供職朝廷的隻有一個馮慶,還是太醫院采辦,平時不怎麽接觸到貴人。

他們這樣的人家就算犯事,也該是京兆府查問,斷沒有刑部把人都抓走的道理,還到了抄家的程度。

蘇瀾:“逐星,你速回監察院,將這事弄清楚。”

說完才發現,自己昨日將逐星還給謝珩了。他沒將人送回來,這是鐵了心跟自己慪。

他覺得自己有理,蘇瀾更不想服軟,服一次就失了先機,以後可能會被追著打。

可眼下這種情況自己沒有選擇,除了謝珩,她不認識任何做官的,更別說從刑部打探出消息。

“長夏,你去一趟監察院,見到我阿舅後將馮家的事說於他。”

吩咐完又讓長冬去趕車,自己去商行找江承。

江承如今住在商行後院,路今安昨晚也沒回蘇家,就跟江承歇在一起。

兩人昨天盯酒樓進貨,忙到了半夜,這會兒剛起來吃早點,就在路邊的小攤子上。

見了蘇瀾步履匆匆,江承起身,關切道:“怎麽慌慌張張的?”

蘇瀾麵色煞白:“回去說。”

蘇瀾三言兩語交代清楚馮家現狀。

江承起身:“姑娘準備出多少為馮家打點?”

“全部。”蘇瀾看著江承,“隻要是賬上的銀子全都兌出來,不管馮家犯了什麽事,都要保他們平安。”

說完想了想又道:“如果還不夠的話,就把鋪子賣了。”

江承一愣:“全部?你是認真的嗎?你怎麽也要留些私房錢。”

蘇瀾:“不必,錢是人賺的,隻要人能保下來,什麽都不當緊,速去兌好現銀,等我消息。”

江承看著她,心裏說不感動是假的,這傻姑娘,隻要真心待她的,她必是報以真心。

“我這就去辦。”江承說完又對路今安道,“陪著點。”

路今安點頭:“我曉得,你趕車去多帶幾個人,這麽多現銀別讓賊人惦記上。”

江承嗯了聲,快步走了。

路今安上前握住蘇瀾手臂,低柔了聲音:“阿姐,吃早飯沒有?”

“吃過了。”

路今安皺眉:“你臉色怎麽這麽難看?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蘇瀾握住他的手,“馮老是外祖父的學生,是這世上除了我唯一惦著他的人。”

“馮家雖然沒有給我做什麽大貢獻,但從未生過外心,一心護著外祖父留下的家產。”

路今安用手暖著蘇瀾冰涼的手,心疼道:“阿姐不用跟我解釋,你想做什麽我都支持。”

“就算賠上所有的銀子鋪子,你也還有我,我有手有腳能做工,能養你。”

蘇瀾慌亂的心被安撫住,她含淚看著路今安,摸了摸他的頭。

“傻小子,我是做姐姐的,怎麽能讓你養我?就算什麽都沒了,我還可以行醫糊口。”

是的,她有一技之長,就算沒有阿母這些嫁妝,就算沒有謝珩庇護,她也能活下去。

“年長也是我家的女孩子,就得被照顧。”路今安給蘇瀾擦眼淚,“怎麽還哭上了?”

蘇瀾隻是忽然有點傷心。

說不清為什麽,就是心裏空落落的。

“我以前其實過得不好,但我不哭,負我的、薄我的、害我的,我就和他們拚命。

可是現在有你了,我就覺得不用一直堅強,我的阿弟總歸是偏向我,不會拋下我的。”

路今安心疼得要死。

他抱住蘇瀾,像自己從路邊看到母親哄孩兒那樣,輕輕順著她的背脊。

“阿姐,別怕,不管以後發生什麽事,你都有我。我們是最親的人,我不會拋下你一個人。”

他感受到了蘇瀾的無助和驚慌,甚至想到她嫁了個了不得的男人。

那個男人沒有讓她無憂無慮。

他不強求,他自己的阿姐,他自己保護,就算能力有限,也會拚了命。

小小的少年,瘦削單薄的肩膀,承受不住什麽風雨,卻讓蘇瀾生出安全感。

好像她的身後有了一個強大的支撐,和阿舅以往給的安全感還不一樣。

原來一母同胞真會是自己的底氣,讓人從心裏覺得可以依靠,充滿力量……

蘇瀾回到蘇家後等了半個多時辰,長夏才匆忙回來。

“姑娘,奴婢沒有見到謝院首,隻見到一位叫張文定的先生。

張先生親自去了刑部,他讓我告訴您,刑部故意防著監察院,去抄馮家的人更是羽林軍。”

防著監察院?

又是皇帝親轄的羽林軍?

區區一個馮家如何能招惹這些?難道此次針對的竟是阿舅嗎?

蘇瀾坐在椅子上,死死握住把手,冷聲:“張先生這話是不是背著人說的?”

長夏點頭:“他讓奴婢轉告您,不能對外人道,他和二先生已經在想辦法,讓您不要著急。”

蘇瀾感覺一陣涼氣直爬後腦,張文定這話是在點她。

她左思右想,唯一可能讓馮家遭此橫禍的,便是大興的瓷器行。

而之所以會驚動皇帝,隻能是阿舅在切斷瓷器行後麵的交易網時,被皇帝發現了。

等是絕對不能等的,張文定若真想替她辦事,就不會用話點她。

由此看來,張文定何止是不想她和阿舅有牽扯?根本就是避她如蛇蠍。

至於阿舅的態度,他明知長夏是她最信任的婢女,卻避而不見,態度也很明顯了。

不管他是出於什麽考慮要袖手旁觀,但不幫就別指著她原諒。

不管也罷,這世上沒有離了誰就不能活的,若是沒有謝珩,難不成她還等死?

說到底蘇瀾骨子裏是驕傲的,長夏去謝珩不理會,她也不願再去求。

按理說這個時候她該傷心痛苦,起碼也要歎一句信錯了人,可蘇瀾都沒有。

她沒時間去傷男女情懷,刑部大牢是什麽地方,進去不死也得褪層皮。

她要為馮家做些什麽。

她沒有什麽插入官場的利器,也許做不成,但她還有自己,人不死,總歸就不能放棄。

蘇瀾抿唇,下定決心:“以後,別再因這件事去求監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