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死重生殺瘋全家,還把權臣撩爆啦!

第192章 蘇瀾,一朵無辜的蘑菇

屏風那頭驟然安靜下來。

蘇瀾暗恨自己怎麽就沒忍住,連忙閉眼。

然後她聽見門開了,兩人出門去了。

許久後謝珩才回來,蘇瀾聽到他的腳步聲,連忙閉眼裝睡。

太尷尬沒法麵對。

於是謝珩一轉過屏風,看到的就是蘇瀾閉著眼,睫毛卻出賣了主人在顫動。

謝珩沒有說話,坐在床邊盯著裝睡的人兒。

半晌還不見動。

他有些惱,上床將人摟在懷裏,垂首吻她的唇,又凶又狠。

“疼!”蘇瀾低呼,他親的更凶了,“謝珩!”

謝珩抬眸,見她散著墨發,清澈的眼眸怒瞪著他,眼尾泛著薄紅,旖旎又委屈。

再看她的唇,紅豔豔的泛著水光,好像紅櫻桃,誘人采摘。

謝珩喉結微微攢動。

蘇瀾有些焦躁:“你又想幹什麽?不許看我!”

謝珩:“為什麽裝睡?”

蘇瀾眼神有點閃躲,糯聲糯氣地說:“我不是怕醒著您尷尬嗎?”

“我為什麽要尷尬?”

蘇瀾瞪圓了眼:“當然是您尷尬,又不是我萎了。”

謝珩被她說的好生沒臉,於是加重語氣:“蘇清念!”

蘇瀾蜷了蜷身子,假裝自己是一朵無辜的蘑菇。

她沒說錯啊!

下午那會兒的確是他自己萎的,疼的是她,受苦的也是她,萎了還怪她。

她好委屈的。

他還沒抱怨他一點不心疼自己呢,她有傷!有傷!有傷啊!

眼眸中有了水色,倔氣又濕潤,兩腮有些氣鼓,唇就自然嘟著。

往常床笫間索要狠了,她便是這般模樣,又憤怒又委屈。

謝珩看了身子又起了反應,愛欲不受理智控製,該是挺無力的。

是無力。

心有餘而力不足的無力。

他長出口氣,穩住搖曳的心神,輕輕將人攏在懷裏,蘇瀾躺在他肩上,莫名乖巧。

“對不起。”謝珩啄了啄她的額頭,“我自己沒臉,還偏惹了你。”

謝院首這麽坦誠?

蘇瀾古怪地看著他,兩人一個微微低頭,一個微微仰臉,四目相對。

謝珩又來啄她,語氣無奈:“這次是我胡鬧。”

蘇瀾立刻蹬鼻子上臉,嬌聲嬌氣:“那以後都聽我的好不好呀?”

這麽嗲?

謝珩立刻明白小妻子在給他下套呢。

他從鼻子哼了聲:“你在這上麵素來規矩多,這不行那不要,由著你還了得?”

蘇瀾耐著心:“我可以幫您養生,按照我製定的計劃,您絕對不會……”

她剛想說“萎”,又察覺這個字太過冒犯,肯定會惹得阿舅不高興,索性及時打住。

“計劃?”謝珩輕拍了拍她額頭,“想的倒是美,睡吧,這事沒商量。”

見蘇瀾盯著他。

謝珩:“要不再試試?”

蘇瀾隻好閉眼,乖乖睡覺。

謝珩卻難以入睡,硬撐到後半夜,極少見的做了夢。

夢裏燃著一對紅燭。

少女在他的身下如同瀕臨死亡的魚,汗濕身軀,長發淩亂,嬌豔欲滴……

清晨醒來,他似一夜未睡,但見蘇瀾在他懷裏睡得安穩,便笑了。

他忍住渾身燥熱,在心裏默念佛經,終是壓下心猿意馬,重新陷入夢鄉。

再醒來是蘇瀾說想去趟馮家,他還得藥浴,便派了禦風護送她。

馮家除了馮昌平和馮餘尚在大理寺受審,其他人都放回來了。

蘇瀾站在門口一時不敢進去。

“姑娘,怎麽不進來?”

馮慶大步迎出來,他清瘦很多,眼窩都是青的。

蘇瀾看到他缺了跟大拇指的手,馮慶將衣袖扯下,從容道:“進來喝杯茶吧!”

蘇瀾猶豫片刻,還是決定直言:“對不起,因我讓你們遭了無妄之災。”

“姑娘莫要胡說,這都是上麵人的錯,與姑娘何幹?您身上有傷,快進來吧!”

因之前被羽林軍抄了家,就算院裏住了人,也還是顯得荒涼。

“綿綿和芸娘可在?”

馮慶腳步頓了一下,聲音帶了一絲哽咽:“都在。”

“我能給她們看看嗎?”

馮慶點頭:“姑娘先去看綿綿,她有些嚇到了,回來也睡不著,吃點東西就吐。”

蘇瀾進了綿綿的房間,見她頭上裹著布,窩在乳娘懷裏,戰戰兢兢的樣子。

“綿綿。”蘇瀾在她身邊蹲下,背有些疼,可麵上卻掛著笑容。

“神仙姨姨。”綿綿小聲說。

“為什麽是神仙?”

“你救過我,我阿母說過,救人的就是神仙。”

蘇瀾哽咽:“那你告訴我,你的頭疼不疼啊?”

“疼。”綿綿看起來很害怕,“那個人揪掉了我的頭發,很疼。”

蘇瀾的眼睛一陣刺痛,她勉強忍住眼淚,啞聲:“那給我看看你的頭好不好?我們塗點藥就不會疼了。”

綿綿乖乖地向她伸出了手。

蘇瀾接替了乳母的位置,將綿綿攏在身前,小心解開頭上紗布。

血淋淋的頭皮暴露在眼前。

她中暖情香時,也曾扯掉了兩塊頭皮,有多痛她是知道的。

她先用藥水把之前塗的藥擦掉,又仔細塗上自己帶來的,邊塗邊柔聲說:“塗了姨姨帶來的藥,綿綿很快就不疼了。”

綿綿似乎很信任蘇瀾,仰頭兌問她:“那我還會再有小辮子嗎?”

“會。”蘇瀾篤定,“我們先治好頭皮上的傷口,然後再塗生發的,頭發會長得很快。”

綿綿的眼睛瞬間亮了。

“阿叔,神仙姨姨不會騙人的,綿綿可以長出新頭發。”

馮慶含淚點頭:“會的。”

塗藥後蘇瀾又給綿綿診脈,開了副安神湯,還加了兩味健脾的藥。

“按照這個方子煎的濃一些,早晚各一次,飯後再用。”

馮慶接過方子。

蘇瀾看著他的手,“我看看。”

馮慶笑了笑:“不礙事,斷根手指頭而已,過幾日就好了。”

他怎能說得這麽輕鬆?

缺一根手指頭就是殘疾了。

馮慶怕蘇瀾多想,又道:“芸娘也不太好,好像得了失眠症,怎麽也睡不著。”

蘇瀾一見芸娘就愣住了。

不過短短數日,已形容枯槁,麵色白中透青,眼裏都是紅血絲。

她望著窗外出神,馮慶叫她,恍若未聞。

蘇瀾在她對麵坐下,隨著芸娘的目光看到兩棵樹,盛夏時節,樹葉枯黃。

芸娘忽然尖笑一聲:“那樹下的女人來報仇了,日日不讓我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