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死重生殺瘋全家,還把權臣撩爆啦!

第240章 這模樣才像要和丈夫分離的小媳婦

謝珩想做點事,看到蘇瀾脖頸上的傷,又想到自己身子冰,歇了心思。

這一夜,因著軟筋散的緣故,蘇瀾睡得很好,而謝珩卻是一夜未眠。

他從來不知,男人對離愁別緒也會這樣敏感,甚至可以稱之為恐懼。

他把這個歸結為不舍,卻不知是他的心感受到了凶險……

再是不舍,第二天也如約而至。

謝珩說蘇漪和劉伯恩撐不住了,問蘇瀾要不要去看,大仇得報,總要去送這最後一程。

蘇漪和劉伯恩已經看不出麵目,就是兩具血淋淋的骨架子,還剩最後一口氣。

蘇漪看著蘇瀾,不停的嘶吼,聲音微小,但眼神是怨毒的,甚至還有血淚流出。

這般生不如死的折磨,她要恨,生生世世都要和蘇瀾做仇敵,絕不會放過!

謝珩:“拉去碎了。”

禦風提了王景和的屍體進來,連帶著兩具骨頭架子,一起帶去刑堂粉碎。

很快他們就會變成,監察院後那片血蔓殺的肥料,讓血蔓殺開得更嬌豔,越豔毒性就越強。

蘇瀾看著他們被拖走,心裏竟是難得的平靜,無悲亦無喜。

恨了這麽多年,複仇之路還算順暢,可因為記憶太痛,她已不願回想。

就像是完成任務,如今塵埃落定,她會將傷害封存,此生此世,再不記起。

謝珩牽著她,柔聲道:“有沒有感覺輕鬆?”

蘇瀾點頭:“無事一身輕,謝謝您幫我做這些,我覺得這般結束挺好的。”

謝珩眉目平靜:“謝我做什麽?這本就是我想做的事。無妄山上我就發過誓,必將他們千刀萬剮。”

蘇瀾忽然眼眶發酸。

這世上終有一人愛她所愛,恨她所恨。她沒有白白重生,也沒有被這人間辜負。

她忽然覺得,蘇家族規教她的醫者仁心,兼濟天下,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體裏。

恨了了,她終於能愛人了。

蘇瀾去見族老,和族老們磨了好一通嘴皮子,才在再三保證下拿到鑰匙。

不破壞古樓裏的任何東西,凡是貼著禁字的地方,絕不能踏入。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要尊重隨行的族老,有情況隨時請教,不可擅作主張。

蘇瀾嘴上應著好,態度也十分乖巧,但心裏卻不以為然。

她費這麽大的勁才能進古樓,怎會任由老古板控製?隻要出了京都,老古板就得聽她的。

回到錦闌苑後,見長夏和逐星已收拾妥當,便直接動身去東洲。

為了更快到達,蘇瀾選擇騎馬,一行人輕裝簡從,很快就出了城。

到城外十裏亭被人攔住。

禦風拱手:“爺請姑娘亭中一敘。”

蘇瀾翻身下馬,快步進了亭中。

謝珩負手站著,聽到蘇瀾的腳步聲,衝著她伸手,“念念,過來。”

蘇瀾走到他身邊,

謝珩垂首打量她,見她描粗了眉,穿著男裝,利落又颯爽。

“夠沒良心的,說走就走,連聲招呼都不打。”

蘇瀾哭笑不得:“我昨晚就跟您說過了。”

謝珩冷哼一聲。

蘇瀾扯著他的衣袖,仰頭看他,笑得極甜:“好啦,您這不是追來了嗎?”

謝珩忽然道:“親我,親好我就原諒你。”

“又來?”蘇瀾踮腳,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您好好等著我回來。”

謝珩緊緊攬住她,聲音低且柔:“我給你選了一隊精銳隨行,善毒、刑、奇門遁甲,你有什麽需要吩咐他們去辦。”

謝珩沒有告訴她,他還安排了監察院從不出動的暗衛,會在暗中護她周全。

蘇瀾拍了拍他的背,笑著說:“您都安排這麽妥當了,還有什麽放不下的?”

“舍不得。”謝珩摸摸她的耳朵,“夫人要遠行,哪個丈夫不惦記?哪能像你這般沒心。”

蘇瀾捏著他的手指,笑著說:“我是去給您尋解藥呢。”

謝珩不禁又感歎,小妻子是真的成長了,有了擔當,甚至開始保護他了。

“照顧好自己。嚴天野擅領兵,我讓他陪你一起去,他在下一站等你匯合。”

蘇瀾搖頭:“您的處境也艱難,朝堂上風雲莫測,嚴將軍在總能幫到您的。”

“有監察院在,無須擔心。”

蘇瀾看著謝珩。

他是真舍不得自己,準備的這樣周全還不放心,若不是京中脫不開身,他定會同行。

謝珩輕笑:“現在知道舍不得,這模樣倒像個要和丈夫分離的小媳婦。”

說完在蘇瀾額頭上吻了一下,淡聲:“去吧!再膩歪就不讓走了。”

蘇瀾踮起腳又親了他一口,爽朗道:“您在京中好好養著身子,等我回來。”

她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再回頭她也會舍不得走,其實就是分開一兩個月而已,沒必要搞得像生離死別。

酸什麽酸。

才不回頭膩歪呢。

蘇瀾腳步輕快,利落地翻身上馬。

到了下一站順利和嚴天野匯合,嚴天野帶了一隊輕騎,個個氣勢不凡。

蘇瀾客套:“勞煩嚴將軍了。”

嚴天野爽朗一笑:“謝容與的小夫人,你呢,就別跟我客套。

我和容與多年交情,護你周全也是應該的,況且官大一級壓死人,他是君我是臣,隻有被使喚的份兒。”

蘇瀾莞爾一笑。

嚴天野倒真是個爽利人,與這樣的人相處,確實省去很多麻煩。

一行人再無多餘的話,縱馬前行,一路向東。

長路迢迢,道阻且長。

越往東走越荒涼,待進入蘇家古樓地界,更是奇怪,周遭寸草不生,別說人了,連隻鳥都沒有。

蘇瀾記得上一世來時,此處還是正常的,依山傍水,綠樹成蔭。

如今隻剩光禿禿的樹幹,讓人感覺到的隻有死氣。

薑尚拿銅錢卜了一卦。

大凶!

她皺眉:“這古樓很是邪門,不像是墓葬,更像是震著什麽東西。夫人,您確定這裏是蘇家老祖宗的埋骨之地?”

蘇瀾點頭:“不會有錯。”

跟來的族老年紀不小,早就被顛迷糊了,奄奄一息的,此時也提供不了什麽。

薑尚麵色沉重:“那您這老祖宗走的可不是什麽正途,十有八九是害人害己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