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死重生殺瘋全家,還把權臣撩爆啦!

第83章 那明明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念念。”

一道柔和的聲音傳來。

王景和尋聲看去,見馬車上下來個青年,青衫優雅,不疾不徐。

這一次王景和知道他是誰了,監察院首謝容與,父親說他是阿瀾的舅父。

他卻覺得不像呢。

哪有舅父這樣看自己外甥女的?那明明就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他利用身份之便,將阿瀾困在身邊,那傻丫頭怎能看出他骨子裏的壞?

聖人皮囊,魔鬼心腸!

誠不欺我!

謝珩靜靜看著蘇瀾,平穩道:“念念,回來。”

蘇瀾的情緒還被上一世的仇恨牽扯著,她呆呆看著謝珩,一時愣住。

謝珩沒再說什麽,隻是靜靜站在那裏,對著蘇瀾伸出了手。

蘇瀾向著他走去。

王景和猛地意識到了什麽,嘶喊出聲:“阿瀾,別走,再原諒我一次!”

蘇瀾腳步停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麽,可看到前麵站著的人,便沒有再說。

王景和的淚忽然湧了出來。

上輩子,她是不是也是這樣看著他的背影,一次又一次,盼著他回頭看她一眼呢?

他生出些力氣,起身追上她,笨拙地拉住她的手,語無倫次:“我真的知錯了,阿瀾。”

“我現在知道你要什麽,知道怎麽愛你,你給我次機會,就一次……”

謝珩靜靜看著他們,他很想上前將王景和拉開,甚至是一個命令,就能斷了他碰念念的手。

可理智告訴他不可以。

王景和傷重拉不住念念的,這是她的事,他不能替她做決定。

他隻能等。

蘇瀾:“放手。”

王景和:“阿瀾。”

忽然王景和手腕劇痛,是蘇瀾用針紮了他,可他依然沒有放手。

“我尋了你很多年,終於見到了,你別這樣冷漠,別推開我,行嗎?”

蘇瀾皺眉:“什麽很多年?你在說什麽?”

轟隆隆!

晴空一聲巨響,驚雷炸在空中,大雨隨之傾盆而下。

謝珩接過隨從遞來的傘,大步走到他們身邊,將傘罩在蘇瀾頭頂。

然後,抬手捏住了王景和的手腕。

他看起來好像沒有用力氣,可王景和竟感覺脫力,控製不住鬆了手。

王景和盯著謝珩,一字一句:“她是我的未婚妻,您是不是太過分了!”

“很快就不是了。”謝珩淡淡回他一句,將衣袖遞給蘇瀾,“念念,走了。”

蘇瀾看著眼前的衣袖,像是一根救命稻草,能將她從泥沼中拉出來。

她伸出有些顫抖的手,牽住他的衣袖,毫不猶豫。

雨太大了!

劈啪劈啪落在傘麵上,仿佛要將這單薄的竹骨傘擊垮。

蘇瀾看著謝珩,他半麵身子落在雨中,被雨淋濕的人,絲毫不見狼狽,依然沉穩從容。

就連他手上的竹骨傘,似乎都染了主人的氣節,穩穩行在風雨中。

狂風吹不散,暴雨壓不垮。

蘇瀾靜靜跟著他,雨傘傾斜,溫柔嗬護著她。風雨再大,有他在,總也不會淋著她。

上了馬車,謝珩解下她身上被淋濕的大氅,摸了摸她的衣袖,果然有點潮濕。

“冷麽?”

蘇瀾點頭:“有一點。”

他拿出車裏備用的錦被,低聲道:“捂一會兒,別受寒。”

他神態平和,讓蘇瀾那顆焦躁的心,也隨之感到安寧。

她低低應聲,伸手脫下自己濕掉的鞋子,正欲將腿縮進被中時,被謝珩捏住了腿。

蘇瀾的身子一僵:“阿舅,您……”

“羅襪濕了。”

露腳?

那怎麽成呢?

太冒失了。

蘇瀾有點局促:“不、不用,其實也沒怎麽濕,不用脫,不用。”

謝珩歎氣,伸手摘了她的羅襪,捏著她的腳腕,將她光裸的腳丫塞進被子。

然後,轉身去生爐子。

蘇瀾想說他的衣裳濕著,可轉瞬想到,在她跟前,衣裳濕了也不能脫。

濕衣穿在身上會難受的吧!

不知怎的,腦子裏出現她看他胎記,生剝了他衣裳的那次。

如今回想,還是能清楚記得他的身體,甚至連肌肉的線條都無比清晰。

蘇瀾的臉瞬間紅透,剛被他捏過的腳腕也炙燙起來。她蜷著腳趾,兩隻小腳丫在被子下搓了搓。

他的錦被不如她的羅被柔軟,有一股淡淡的皂角氣,還有他身上的沉木香氣味。

她聞著就覺得安心。

馬車開始動了,她背後靠著迎枕,靜靜看著謝珩。謝珩背對著她,在麻利地生爐子。

大概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他沒回頭,隻是啞聲說:“要不要喝紅糖薑棗茶?”

“您車上還備這個?”

謝珩淡淡嗯了聲,顯然不願多說,蘇瀾也不好再問,隻是心裏不由暖和起來。

阿舅把她的小日子放心上了,無微不至的照顧著,不像多數男人,覺得這是件肮髒的事。

“其實不喝也沒事的,我穿著您的大氅呢,沒有怎麽冷到。”

“不行。”謝珩依然沒回頭,“你以後要適應薑的味道。”

嗯,蘇瀾不愛吃薑。

謝家的廚子都知道,做菜用了薑,出鍋前要挑出去。但是如今在外麵,她已經能麵不改色吃掉薑了。

成長總是要不得不接受,一些自己不喜歡的東西。但在阿舅麵前,她不需要。

很快,一壺水燒開了。

謝珩灌了個湯婆子給蘇瀾。

蘇瀾接過,捧在手裏,暖乎乎的。

“暖小腹。”

蘇瀾覺得暖手挺好:“我肚子不疼。”

謝珩終於回頭,淡淡看著她,也不言語。

蘇瀾乖乖將湯婆子放到小腹上,嗯,暖暖的,也怪舒服的。

謝珩動手煮茶,車廂裏很快就彌漫出濃濃的紅棗香。

蘇瀾吸吸鼻子:“阿舅,我想吃棗沙糕。”

“府裏的廚子會做。”

“做得正宗嗎?”

謝珩想了想:“應該還可以。”

蘇瀾裹著被子往前湊了湊,拽住他的衣角,“那我明天就要吃。”

謝珩看著她,目光一軟:“好。”

薑棗茶煮好,謝珩往小鍋裏加了紅糖,然後給蘇瀾倒了小半碗晾著。

因為煮茶他的衣袖卷著,露出一小節手臂,修長有力,和蘇瀾細細的腕子完全不同。

“拿好。”謝珩遞過薑棗茶。

蘇瀾看著手裏的東西,說是茶盅過大,說是碗又過小,也不是湯盅。

不知該怎麽稱呼它。

“這是官窯新燒的,你手小,馬車行起來握不穩湯盅,這個給你用不是剛好嗎?”

蘇瀾看了眼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她阿舅的手,這麽比起來是挺小的。

可同齡女孩子的手,不是跟自己也差不多嗎?也沒見誰家專門給燒杯盞的。

他是考慮到她不愛薑味兒,茶盅太小喝不夠量,專門製這麽好看的嗎?

隻要想到是他專門為她做的,她心裏就甜甜的,一點不覺得薑味辛辣,難以入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