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毀了陳思雨的臉
解差見他沒有停手,也繼續打著,錢姨娘跪在地上緊緊的抱著君墨畫。
“畫兒,如果母親堅持不下去,你就跟著李姨娘,等著你的大哥大嫂,他們不會不管你的。”
君墨畫嗚咽的哭著。
“姨娘,姨娘…………”
追上來正在靠近驛站的蘇晗初幾人聽著這慘叫聲,心裏都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急忙往慘叫聲的方向奔去。
蘇晗初見蘇家和君家的人被打了躺在地上,而蘇遠哲則與衛芙蓉將周雪微和蘇遠星護在懷裏,眼裏滿是擔心和害怕。
“母親…………”
衝過去抓住了馮差頭手中的鞭子,眼裏含著淚花,一臉怒意。
“馮差頭,我們家做了什麽事?要讓馮差頭如此要我們老老小小幾十口的人命?”
君墨曄急忙護在她的身邊。
“馮差頭,雖然你是差頭,也不能無故的草菅人命。”
尤差頭看了一眼眼前的慘狀,急忙開口。
“都住手。”
馮差頭沒想到會被抓了一個正著,卻也硬氣的嗬斥。
“你們居然敢在流放的路上逃跑,就要考慮到你們家人的處境,今日也隻是給你們一個教訓,下一次可就沒有這麽好運了。”
蘇晗初扶著衛芙蓉,看著她身上多處見血,眼淚忍不住掉下來。
“我們何時逃跑了?馮差頭到底是擔心我們逃跑,還是受人指使,故意要我們蘇家和君家的命?”
馮差頭聞言神色一慌。
“蘇晗初你果然好厲害的一張嘴,麵對我們押送的解差都敢如此汙蔑,你們六人消失了一天,還敢說沒有逃跑,看來今天的教訓是太輕了。”
說著鞭子就朝蘇晗初揮去。
君墨曄眼裏閃過一絲危險和恨意,這個馮差頭三番幾次的找事,怕是已經被皇太孫收買了。
“馮差頭,根據天沅律法,解差可以處罰犯人,但是卻不能無故殺死,畢竟皇上判了流放,就代表沒有想要大家的命,馮差頭如此拿著雞毛當令箭,是對流放的聖旨有意見嗎?”
尤差頭此時已經翻身下馬,來到了馮差頭身邊。
“馮差頭,你我各自管各自的隊伍,蘇晗初幾人是我親自看管的,這是我組裏的事情,就不勞煩馮差頭費心了。”
馮差頭聞言看了看尤差頭。
“本差頭倒是不知道,尤差頭跟這蘇晗初關係居然這麽好,這也不是尤差頭第一次護著蘇晗初了,這蘇晗初是給了尤差頭什麽好處?居然能夠讓尤差頭一次次相護。”
這話的口氣就不太對勁,一旁的陳思雨更是開口諷刺。
“能有什麽好處?這一路資源缺乏,蘇晗初除了身體還能有點什麽…………”
忽然一隻樹枝“嗖”一下擦著陳思雨的臉而過,同時臉上開始出血,隨即傳來君墨曄冷若冰霜的聲音傳來。
“我的夫人,還輪不到任何人來嘴賤的汙蔑,陳思雨,不要你自己髒就覺得別人也髒,你們陳家做了什麽你們自己清楚,帳我會一筆一筆的記著,但是再讓我聽到你說一句晗初的不是,後果自負。”
陳思雨驚恐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看到一手的血跡,尖叫著。
“啊…………君墨曄,你居然敢毀了我的臉,你知不知道我的臉對我來說有多重要?”
君墨曄聞言譏諷一聲。
“是挺重要的,畢竟沒有這張臉,怎麽勾引別人做肮髒低賤的侍妾。”
聽著君墨曄如同千年寒冰一樣的聲音,還有他眼神裏麵那麽明顯的厭惡,陳思雨隻感覺心裏委屈至極。
“表哥,就算你看不見我對你的一片真心,我們也是青梅竹馬的表兄妹,你何必用這樣的言語侮辱我?”
君墨曄聞言神色一沉,眼底的陰寒冷意似乎是要奪眶而出。
“侮辱?與你說話的確是一種侮辱,陳思雨,你的這句青梅竹馬更是讓人覺得無比惡心。”
此話一出,陳思雨眼淚掉得越發凶了。
陳方氏見狀立即開口。
“君墨曄,不管怎麽說,思雨她都是你的表妹,我們陳家與你才是血脈至親,你這一次次的為了蘇晗初…………”
聽到血脈至親這幾個字,君墨曄渾身的怒意都洶湧著。
“血脈至親,好一個血脈至親,陳夫人,你們陳家害死我的父親,逼死我的母親,好意思提血脈至親?當真不怕我母親半夜找你們索命嗎?”
陳家的那間屋子忽然打開。
陳老夫人顫顫抖抖的走出來,聲音帶著一些顫抖。
“你說什麽?”
君墨曄看著這個往日對自己很好的外祖母,心裏無比複雜糾結,自己與陳家之間從此隔了殺父之仇,她再也不可能是自己的外祖母了。
眼神疏淡冷漠的看著陳老夫人許久。
“外祖母,不,陳老夫人,我的母親陳溫喬自刎在我父親的棺材裏,陳老夫人可滿意了?”
陳老夫人聞言滿眼的不可置信,眼淚控製不住的流下來。
“不,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我的溫喬怎麽可能丟下我走了,她怎麽可以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
顫顫抖抖的往君墨曄身邊走來,伸手揪著他的衣服。
“墨曄,告訴外祖母,你騙我的對不對?你的母親沒事對不對?”
君墨曄伸手撥開她的手,語氣冰冷。
“你不再是我的外祖母了,陳老夫人,往後陳家有何招我君墨曄都接著,你放心好,君家不會倒下的,你們陳家最好祈禱你們背後的人真的能夠將你們接走。”
而此時的蘇晗初,大概的檢查了一下君家和蘇家的傷,除了孩子被護著沒怎麽受傷以外,大家都受傷不輕。
崔媽媽本來就年齡大,又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長途奔波,整個人情況都不太好,劉山劉玲在她的身邊心疼又無奈的扶著她。
蘇立川心疼的扶著衛芙蓉,以往戰場上殺人不眨眼的蘇將軍此時紅了眼眶。
“芙蓉,對不起,怪我沒有及時回來。”
衛芙蓉忍著疼痛微微搖頭。
“不礙事,小傷而已,別大驚小怪的,等一下女兒該傷心了。”
陳老夫人看著君墨曄對陳家滿眼的恨意,心裏一慌,急忙開口。
“墨曄,我們陳家走到了這一步,有些事情已經不能是我們自己可以控製的了,你母親是我最疼愛的女兒啊…………”
君墨曄卻已經冷漠的走開,甚至都沒有看陳老夫人一眼,蘇家和君家這麽多人受傷,當務之急,是要讓大家回屋擦藥。
“馮差頭,我皇爺爺曾教導過我,人生的選擇有無數種,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禍,做人不能太過,做事不能太絕,人生有低穀就有高峰。
前往西北還有不少路程,我們都留一線吧,畢竟有些東西,並不是表麵上看上去的那麽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