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成績
第五章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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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的英語課上，溫聯春開始分發已經打完分數的英語試卷。每一張試卷都是溫聯春親自念名字然後念分數，若是考的好，這是極為漲麵子的事兒，若是考得差了，也極為尷尬。老溫總是喜歡拿眼神在學生身上瞄來瞄去，麵對老溫的淩厲眼神，許多好漢不禁落荒而逃。
“周犖，一百四十八，第一名。”
“林紓，一百四十五，第二名。”
……
“唐鋒，一百三十五，第八名。”
這個成績一出初三三班全體沸騰，許多同樣在遊戲事業裏闖蕩的好漢打死都不相信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唐鋒能夠考出這樣的高分。一些成績較好的學生紛紛看向了唐鋒，暗暗打算著自己在班級的名次，將唐鋒歸為了可能構成威脅的那類人之中。
昨晚上溫聯春和唐明理通了電話之後，今天便力挺唐鋒了，他說道：“你不要感到詫異，唐鋒本就聰明，我聽他父親說，上個周末唐鋒兩天時間都在複習英語，那股認真勁兒許多成績前麵點的同學都比不了。當然，作為班主任我是不提倡這種專注一門課程，而不顧其他課程的做法的，但是我相信唐鋒同學能夠將這種熱情投入到全部課程之中去，我很期待他的飛躍。我希望你們能夠向唐鋒學習學習，二十幾天的時間足夠改變一些東西。還要說個事情，周四周五初三年級全體考試，範圍是初中全部內容，你們好好準備下，這次一三八中的招生負責人可能要根據這次和以往的成績來挑選幾個同學直接去就讀，就可以不參加考試，類似於上大學的保送了。”
唐鋒暗暗記下了這個信息，卻看著林紓笑道：“怎麽樣？你服了吧？這老溫都當著全部挺我了，我想要抄也沒可能，你就在我身邊看得最清楚。”
林紓感到十分詫異，不解道：“難道你真的努力了？還是腦袋突然開竅了？”雖然唐鋒的忽然改變讓林紓微微措手不及，但是她的心裏還是挺高興的，唐鋒成績的進步或許能夠預示著她和他讀到同一所高中機會越來越大了。
“不服，不服，要是你在周四周五的考試中也考出好成績，我就徹底服你。”林紓心中隱隱覺得唐鋒說話的時候有恃無恐，仿佛好成績已經是囊中之物，取得好成績就如同探囊取物般簡單。
唐鋒本來還想和林紓鬥鬥嘴，卻被幾個遊戲兄弟拉到了一邊，王同用古怪的眼神將唐鋒全身從頭到尾地掃視了一遍，在唐鋒實在受不了即將捏起拳頭展開暴力的時候，王同道：“你小子是不是吃了啥補品？怎麽這次成績好像**了一般往上衝？”
其他人紛紛表示讚同，有人甚至說唐鋒提前知道了答案，這樣考試自然得高分。唐鋒想了想，就說道：“你們還真對了，我是吃了東西，不過不是啥補品，是一個道士給我的聖水，喝了之後能夠在一定時間裏提高記憶力。我給你們說了，可不要給別人說啊。我這次考試就是靠的它。”
眾人紛紛嗤之以鼻，在電腦旁邊長大的他們哪裏會相信如此荒誕不經的事情。王同嗤笑道：“那你給我喝點兒，要是真有效果，我叫我老爸拿錢出來買就是了，幾萬塊，他肯定能夠答應。”
楊超也說道：“對啊，要是有那麽牛叉的效果，我爸肯定是全力搶購啊，咱們幾個哥們兒也肯定是要的，唐鋒，你啥時候給咱們試用試用？”
唐鋒的心中卻是生出了一個計策，要想用交易器交易出來的東西賺錢，這就很可能是自己賺的第一筆。唐鋒說道：“我這裏也沒有了，我找個時間去問問那道長，看他還有沒有，唉，不知道他會不會因為我泄露天機而不理我了。”
這個小插曲就像是課間同學之間互相開玩笑一般，王同、楊超幾個人並沒有放在心上，隻把這個說辭當成了唐鋒敷衍的理由，不管怎麽說要想取得好成績，腦細胞是必須死掉一大片的。
下午放學的時候，唐鋒在學校文具店遇到了周犖，周犖依舊是簡單的衣著，一天牛仔褲襯托著她那修長筆直的雙腿，亭亭玉立，清新自然。實際上，和周犖同班三年唐鋒沒有與她有過多的交集，平時也隻是會在交作業或者做清潔的時候才說一兩句話，除此之外，近乎平淡。
“周犖，你買東西呢？”唐鋒站到了周犖身邊，拿起一支筆笑著說道，其實心裏還有點忐忑。
“嗯。”周犖點點頭，很平淡的回答，沒有解釋買什麽，也沒有問唐鋒來這裏幹嘛。
唐鋒又在文具店裏麵挑選了一會兒，買了點兒東西，然後再次回到周犖身邊說道：“周犖，你能不能把溫老師給你的那套卷子給複印一下？我想自己做一做，看看自己有那些地方不足的。”
雖然唐鋒今天在英語課上算是一鳴驚人了，但是距離尖子生還是有一定差距的，現在聽到他要那套難度係數頗高的卷子，周犖就皺眉了。不過很快就舒展開來，畢竟一個上進的同學還是值得鼓勵的，周犖就道：“好的，不過有幾張我沒有帶在身上，在教室裏，得回去拿。”
唐鋒就陪著周犖回到了初三三班的教室，此時教室裏還剩下了幾個做清潔的同學，王同就是其中一個。王同看見唐鋒和周犖一起回到教室，手上的動作就停滯了，眼睛圓瞪，表情停格在一瞬間。
“做清潔呢？”唐鋒朝王同點點頭，很快又和拿著卷子的周犖一起出去了。
王同看著兩人消失的背影，喉嚨裏幹癟地發出兩聲：“哦哦。”
二中作為合陽縣的重點中學，校園環境比其他的學校要好很多，綠樹成蔭，花香襲人，不管硬件或軟件設施，都在合陽縣的教育單位之中都是首屈一指的。一片香樟的道路上，周犖走在唐鋒的前麵，唐鋒站在周犖的後麵，眼光微微熾熱地在周犖修長的雙腿間來回掃描，並不猥瑣，也不流氓，隻是單純地喜歡罷了。
周犖忽然轉過身，四目相對，唐鋒飛快地將眼神移到了別處，尋思這種情況下自己是不是該說點“今天天氣不錯”此類的廢話。
“周犖，你想去哪所學校？”唐鋒為了氣氛不顯得太壓抑，就找話說著。
周犖滯了滯，用平淡而堅定地語氣道：“家人讓我去江海三中，我自己也喜歡三中。”或許，周犖覺得唐鋒問了自己，自己不順口問問他不太禮貌，就問道：“你呢？”
“我啊？”唐鋒局促地撓了撓頭，道：“我也想去三中，要是還能和你做同學就好了。”
“哦，那你繼續努力吧。”周犖平淡地鼓勵。
將幾張試卷全部複印完了，唐鋒將原稿交給周犖，指了指一邊的冷飲店，說道：“為了感謝你，我請你喝東西。”周犖頓了頓還是跟著唐鋒過去了。
點東西的時候，周犖選的都是便宜的，唐鋒笑了笑，說點：“謝謝你。”周犖沒有說話，唐鋒趁著有點時間就摸出了幾道題，向周犖請教了起來。周犖也沒推遲，耐心地給唐鋒講解。唐鋒腦袋聰明，往往一點就通，周犖也在心裏感歎，唐鋒智力值比較高。
差不多了的時候，冷飲店裏走進來幾個女生，唐鋒不認識，幾個女生和周犖打著招呼，某女生還曖昧地朝唐鋒和周犖瞅了瞅，臉上表情比王同還猥瑣。
周犖和幾個女生點點頭，就和唐鋒說道：“我走了。”從容地消失在街道盡頭，香樟搖曳，留下了點點餘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