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咬你一口
第113章 咬你一口
一陣風吹過,揚起華麗車簾,蕭清宇清雋高貴的身形在車廂裏若隱若現,高天孤月般的容顏如冰如霜,黑曜石般的眼瞳深若幽潭,璀璨的金色陽光透過車窗灑進車廂,拂落他一身清華光影。
沐雨棠看著賞心悅目的美男圖,心神微微恍惚,不自然的眨了眨眼睛,蕭清宇幫了她大忙,她要先向他致謝,小狼可以過幾天再看:“今天恐怕不行,我還要去雪塵樓上課!”
陳靜死亡的真相,她不告訴安墨楓不是不相信他,而是覺得目的已經達到,沒必要嚷嚷的人盡皆知。
安墨楓不知她心中所想,不以為然的道:“蕭清宇隻教你一人,課隨時都能講,不急在今天下午!”
蕭清宇優雅的坐在車廂裏,輕品淺酌著杯中清茶,幽深的眼瞳仿佛蘊涵著無窮無盡的深邃,任誰也無從窺伺他的真意。
沐雨棠心裏突的湧上一絲戲謔:“蕭世子不等人的,如果我今天不去雪塵樓,他會將下午的課隔過去不講!”
“不就是一堂課的琴棋書畫,他不教你,我教你。”安墨楓身為夢遙書院副院長,也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雖然比蕭清宇遜色了小半籌,但教導沐雨棠絕對沒問題。
蕭清宇聽著兩人的談話,墨眉挑了挑,瞬間恢複如常,白玉手指輕輕摩挲著白瓷杯,深邃眼瞳裏浮現的意味深長,看的沐雨棠心尖莫名的顫了顫,慢悠悠的道:“青龍國講究尊師重道,半路換師傅終是不妥,我先去雪塵樓上課,明天再去你家看小狼!”
“明天啊?”安墨楓輕輕蹙眉,他還以為今天就能將小野貓帶回家,沒想到小野貓抽不出空閑,明天就明天吧,不差這幾個時辰:“好吧,明天辰時,我派車去接你!”
唯恐沐雨棠明天再出差子,安墨楓定下了具體時間。
“好!”沐雨棠輕輕點了點頭,那隻小灰狼安墨楓打來快兩個月了,她也想看看,它長成了什麽模樣。
“那我先去雪塵樓了!”說話間,沐雨棠走到紫檀木馬車前,撩開簾子上了馬車,淡淡冷氣撲麵而來,消去了身上的熱暑氣息,讓人心曠神怡,沐雨棠吐出一口濁氣,坐在了蕭清宇對麵。
“小野貓,你忘了拿狼毛筆!”垂下的車簾再次挑開,安墨楓妖孽的俊顏現了出來,拿著四五支上好狼毛筆,遞向沐雨棠。
“謝謝!”動物換季時都會褪很多毛,安墨楓肯定做了不下十支的狼毛筆,他送沐雨棠五支,沐雨棠就卻之不恭了。
蕭清宇見沐雨棠收下了狼毛筆,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神色淡淡,穩如泰山。
“小野貓,咱們說好了,明天辰時,我派馬車去延王府!”安墨楓和沐雨棠說著話,目光卻頻頻看向蕭清宇,那得意的神色,傲然的語氣,怎麽看都像是在挑釁。
沐雨棠感覺車廂裏的溫度瞬間下降了幾分,不是寒冰散多了涼氣,而是蕭清宇散發了懾人寒意。
蕭清宇,安墨楓以前的關係很不錯的,從什麽時候開始變的這麽劍拔弩張了?
蕭清宇斜睨了安墨楓一眼,聲音淡淡:“趕車!”
“是!”雪衣衛應聲,長鞭一甩,快馬撒開四蹄,急速向前飛奔,騰起一串淺淡的狼煙。
安墨楓翩然飄落到一邊,沒有受到狼煙的荼毒,看著漸漸跑遠的紫檀木馬車,嘴角揚起優美的弧度:小野貓已經答應明天去他家,蕭清宇再生氣也沒用,他要回家仔細布置布置,給小野貓留個好印象。
悠然走遠的安墨楓沒注意到,不遠處的拐角停著一輛豪華馬車,將剛才的一幕盡收眼底,精明、美麗的女子輕靠著車壁,美眸微微眯起:紈絝不化的安墨楓,居然邀請沐雨棠去家裏,可是對她動了心?
馬車在大街上飛奔,車廂裏平平穩穩,沒有絲毫顛簸。
沐雨棠看著狼毛筆顏色清新,詩情畫意的描摹圖各個不同,精美絕倫,指腹輕輕摩挲著清涼的筆杆,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笑。
蕭清宇看著她明媚的笑容,幽深的眸子裏閃掠一抹暗芒:“你很喜歡安墨楓送你的這份禮物?”
“我喜歡精致的物件,與誰送的無關!”狼毛筆製作的細致,美觀,實用又具有收藏價值,隻要不是討厭的人強塞的,沐雨棠都會喜歡。
“精致?”蕭清宇黑曜石般的眼瞳裏光芒流轉,從她手裏抽出一支檀色的狼毛筆,看著筆杆上雕刻的字:“情長意長相思長,確實精致!”
清清淡淡的聲音帶著幾不可察的輕嘲,沐雨棠不由得輕輕蹙了蹙眉,她才細看了兩隻狼毛筆,上麵畫的是蘭花和竹葉,有詩的狼毛筆她還沒看,哪知道上麵雕刻的竟是這種酸酸的詩句。
“哢擦!”蕭清宇手指輕輕一撚,精致的狼毛筆瞬間碎成了一條條的碎竹片,零零落落的散滿大半張小桌,再也無法複原。
沐雨棠的眉頭猛的皺了起來,怒道:“蕭清宇,你幹什麽?”
“毛筆太脆弱,一不小心捏碎了!”蕭清宇說的輕描淡寫。
沐雨棠聽的怒火中燒,狠狠瞪著他,他寫字用的狼毫筆也是用這種竹子做成的,怎麽沒見他不小心捏碎?他根本就是故意的:“我就剩下四支狼毛筆了,如果你再敢不小心捏碎,十倍賠償!”
另外四支筆上畫的是竹葉,蘭花,沒什麽曖昧暗示,蕭清宇懶得理會,看著沐雨棠淡淡道:“陳靜已死,你的獎勵什麽時候兌現?”
又要獎勵!
沐雨棠美麗的小臉瞬間沉了下來,上次索要的獎勵吻,害她險些窒息,這次的獎勵,她絕不送吻了:“除吻之外,你想要什麽獎勵隨便說!”
這麽大方!
蕭清宇黑曜石般的眼瞳裏閃掠詭計得逞的笑,慢悠悠的道:“真的什麽獎勵都可以?”
“獎勵不能觸碰道德底線,不能傷風敗俗,還要在我能承受的範圍內……”蕭清宇是青龍國腹黑神,最擅謀算人心,尋人破綻,沐雨棠就將條件嚴格要求,讓他不能要的太過份。
“放心,我要的獎勵很簡單!”說話間,蕭清宇坐到了沐雨棠身邊,強勁有力的手臂輕攬著她的小腰,薄唇蜻蜓點水般輕掠過她粉色的唇瓣,落到了她纖細的脖頸上,肌膚的馨香縈繞鼻尖,讓人心神迷醉,他嘴角輕輕彎起,在脖頸上猛然一咬。
沐雨棠正暗暗猜測蕭清宇要的獎勵是什麽,冷不防脖頸傳來尖銳的疼痛,她低呼一聲,抓著他的肩膀將他推開,恨恨的瞪著他,咬牙切齒的道:“蕭清宇,你幹什麽?”
蕭清宇早有防備,順著她的推搡,穩穩落坐於車窗前的冰絨毯子上,看著她脖頸上那兩排清晰的牙印,眼瞳裏浮現不易察覺的笑,悠悠的道:“不是你說,可以隨便要獎勵的嗎?”
沐雨棠小臉陰沉,蕭清宇要的獎勵就是咬她一口,這是什麽破要求?
脖頸火辣辣的疼,不用照鏡子她也知道,肯定咬出血了,女子脖頸上突兀的出現兩排牙印,人們肯定會想入非非,現在又是?...
夏天,她穿的夏裙是低領的,根本遮不住脖頸上的傷口:“我現在這副模樣,被人看到會笑話死的。”
蕭清宇看著她憤怒的美眸,眼瞳裏浮現清淺的笑,淡淡道:“你呆在延王府或雪塵樓不出門,別人看不到你脖頸上的傷口,怎麽會笑話你?”
沐雨棠漆黑的眼睛猛的眯了起來,她剛剛應下安墨楓的邀請,蕭清宇就狠狠咬了她一口,難道是想阻止她明天出門做客?
“我已經答應安墨楓,明天去他家裏看小狼,怎麽能言而無信?”
蕭清宇拉過大引枕,輕輕往後一靠,慢悠悠的道:“那是你自己想出醜,與我無關!”
如果蕭清宇沒有咬她,她滿大街的逛都不會出半點醜!
沐雨棠看著蕭清宇清清淡淡的容顏,隻覺分外可惡,雪眸一眯,朝他撲了過去:他咬她一口,她也在他脖頸上留個記號,讓他出門做客或是會客時都出醜!
蕭清宇雲淡風輕的接住她撲來的身子,一招流風回雪,將她拉進懷裏,嘴角上揚起灼灼笑意:“你這是投懷送抱?”
沐雨棠麵色陰沉,教訓人不成,還被人調戲了!
他的手緊箍著她的小腰,清爽的氣息噴灑在她額頭,帶著淡淡的青蓮香,墨錦般的發絲垂到她臉頰邊,來來回回的輕飄,瞬間撥動了沐雨棠的心弦,她小臉浮現兩抹淺淡的暈紅,狠狠捶了蕭清宇一拳,怒瞪著他道:“你才投懷送抱,快鬆手!”
沐雨棠明媚的小臉在淡淡的光線裏泛著瑩潤的光澤,漆黑的眼瞳水霧朦朧,粉色的唇輕抿著,水水潤潤,散發著誘人的光澤,使得蕭清宇心緒一動,不由自主的俯下臉,薄唇輕觸她的唇,蜻蜓點水般一點點的細細描繪她的唇形。
就像羽毛輕拂,在唇邊時有時無的輕掠,癢癢的,酥酥的,帶起一陣陣電流透過神經,直衝心髒。
沐雨棠下意識的想要逃開蕭清宇,卻發現全身軟軟的,使不上絲毫力氣,美眸水光盈盈,清冷中帶著純真,純真裏又充滿了**,讓人心跳失常。
蕭清宇環在她腰間的手猛的收緊,柔軟的薄唇重重的印在了她的唇瓣上,帶著清淡的氣息,一點點,一寸寸的侵占著她的呼吸。
沐雨棠睜大眼睛狠瞪著他近在咫尺的俊顏,明明說好不許索吻的,他居然出爾反爾,可惡。
沐雨棠不知怎的,心跳如鼓,雙手也軟軟的,想推開蕭清宇,卻用不上絲毫力氣,人被他緊箍著,根本無法動作,纏纏綿綿的親吻使她幾乎都要融化在他懷裏……
蕭清宇利眸微微睜開,看著她意亂情迷的眼眸,眼瞳裏流轉著淺淡的笑,小心翼翼的抽出她手裏的狼毛筆,刷的一下扔到了窗外:雨棠喜歡的東西,他都會拿給她,其他男子的禮物就不必留了!
沐雨棠陷在他的柔情蜜意裏,沒看到他的小動作,更不知道那四隻狼毛筆已經離她遠去……
安靜的車廂裏,淺色的車簾輕輕飄蕩,發出細微的摩擦聲,伴隨著唇齒糾纏的曖昧聲,就像在奏一曲美妙的樂章……
“世子,沐姑娘,延王府到了!”馬車停穩,雪衣衛的稟報聲自車外傳來,驚醒了親密擁吻的男女。
蕭清宇依依不舍的離開沐雨棠寸許,看著她嫣紅如霞的小臉,迷離的水眸,鮮豔紅腫的唇瓣,黑曜石般的眸子裏閃掠一抹清笑:“我送你回房間!”
沐雨棠驀然回神,望著蕭清宇同樣鮮紅的唇,小臉上的嫣紅越發鮮豔:“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
沐雨棠掰開蕭清宇環在她腰間的手臂,正要下車,淡淡的清香撲麵而來,一方薄薄的麵紗戴到了她小臉上:“遮去痕跡,就不會惹人笑!”
柔漫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關切,動聽如琴音,白玉手指伸到她的發間,輕輕係好麵紗,溫柔體貼,沐雨棠卻狠狠瞪了他一眼:如果他沒咬她,她也不必帶麵紗。
此時的某女完全沒想起,她的唇也是腫的。
蕭清宇看著她慍怒的美眸,眼眸閃掠清淺的笑,被雪衣衛驚醒後,她沒有推開他,也沒有斥責,吵鬧,她不排斥他的吻了,心裏一定有他了的位置,隻是她情商太低,還沒有察覺到。
“我的狼毛筆呢?”沐雨棠這才發現狼毛筆不見了,清冷的目光快速掃視著,四下尋找。
“可能是滾到角落裏去了,等我找到,立刻還給你!”蕭清宇麵不改色的撒著謊。
沐雨棠幾乎將馬車翻了個遍,沒有找到狼毛筆的蹤影,隻得同意了蕭清宇的建議,狼毛筆很精致,卻不值多少銀兩,蕭清宇不會貪了她的。
她挑開簾子下了馬車,突然想到了什麽,轉身看向蕭清宇:“我明天去安墨楓家看小狼,不去雪塵樓上課了!”
答應別人的事情,她不會出爾反爾。
“隨便!”蕭清宇背靠著大引枕,說的雲淡風輕,他已經在她脖頸上蓋了印,就算用最好的藥,沒有三五天,也絕對消不掉。
安墨楓心係雨棠,見到她後,絕不會讓她戴麵紗,夏裙的衣領再高,也蓋不全那兩排牙印,安墨楓早晚會看到,如果他知難而退最好,若是還想競爭,他奉陪到底。
蕭清宇那一口咬的很用力,傷口頗深,沐雨棠用了最好的金創藥,一夜過去,沒見好多少,她坐在梳妝鏡前,看著那兩排深深的牙印,緊緊皺起眉頭,牙印的位置太高了,夏裙的衣領根本遮不住,就算能遮住,大夏天的穿那麽高領的裙子,也會惹人懷疑,幸好有人帶來了西洋裙。
沐雨棠換了件梅紅色的西洋裙,頸間繞一方薄薄的輕紗,既能遮去牙印,清爽透氣,也不會有人起疑!
將青絲卷成大大的波浪,拿一隻紅寶石發夾戴在發上,對鏡打量無誤,侍衛的稟報聲自門外傳來:“郡主,安王府車夫在外求見,說是奉安世子之命,接您去安王府!”
沐雨棠瞟一眼窗外,剛剛辰時,馬車就到了,安墨楓很準時。
簡單用了幾口飯菜,她慢騰騰的走出了延王府,門口停著一輛華麗馬車,雖不及蕭清宇的紫檀木馬車貴重,也很尊貴清麗,尤其是車壁上掛的那個大大的安字,龍飛鳳舞,剛勁有力,一看便知安王府是武將之家。
阿普站在沐雨棠身後,看著安王府的華麗馬車,微笑著點了點頭,雨棠郡主和蕭世子走的很近,但他家王爺似乎更看好安世子,得知安世子邀請雨棠郡主過府一敘,特意囑咐他送雨棠郡主,不就是讓他看看安王府對雨棠郡主態度如何。
安王府派了主人用的馬車來接雨棠郡主,對她極是重視,王爺可以放心了。
沐雨棠在車夫恭敬的招呼下,上了馬車,放下簾子,坐在車廂裏趕往安王府。
阿普目送那輛馬車轉過彎,消失不見,笑眯眯的正準備轉身回府,向王爺複命,又一輛華麗馬車駛了過來,穩穩停在延王府門前。
簾子挑開,安墨楓走了下來,今天的他穿著一襲絳紫色的錦袍,勾勒出欣長秀雅的身姿,衣擺到腰間繡著片片竹葉,清雅中透著高貴,細長的墨眉下?...
,一雙微挑的鳳目,笑意風流,手握一柄古折扇,刷的一下打開,輕輕扇動著,俊逸瀟灑。
“阿普,雨棠可用過早膳了?”安墨楓來過幾次延王府,和阿普頗為熟悉,他行事幹脆瀟灑,不喜那些繁文縟節,便對阿普直呼其名。
“已經用過了!”阿普看著安墨楓,眸子裏滿是不解:安世子不是派了下人來接郡主嗎?怎麽又親自來了?
“那我進去找她了,接她去我家遊玩一天!”安墨楓刷的一下合上扇子,嘴角揚著妖孽的笑,大步走進延王府。
阿普隱約的意識到了不對,急忙攔住了他:“安世子,您派來的馬車已經將郡主接走了,她現在不在府裏!”
“我派的馬車?”安墨楓墨玉般的眼瞳猛的眯了起來,他原本是打算派車來接小野貓的,可他在家裏無所事事,又想早點見到小野貓,就直接坐車來了,根本就沒有另外派車:“是哪家的馬車接走了雨棠?”
阿普看著他凝重的麵色,心裏浮上不祥的預感,沉聲道:“就您安王府的馬車啊,您和郡主有約,別人府上的馬車,她也不會坐啊!”
安墨楓麵色微沉,墨色的眼瞳裏冰冷流轉,一字一頓道:“你確定那是安王府的馬車?”
阿普滿麵無奈的重重一歎:“那馬車那麽高貴,華麗,還掛著你安王府特有的標記,我想認錯都不行,怎麽了?難道那馬車不是安世子派的?”
安墨楓的麵色瞬間陰沉的可怕,安王府,一定又是那兩個賤人在搞鬼。
身形一轉,安墨楓如一片竹葉,輕輕飄落在馬背上,三兩下砍斷馬轅,雙腿一夾,快馬長嘶著,急速向前飛奔,踏起一串清淺的狼煙。
他伏在馬背上,將快馬催到極致,墨色的眼瞳裏閃爍著銳利寒芒:如果雨棠出了事,他一定會將她們碎屍萬段!
安王府莊嚴肅穆,恢宏大氣,雕欄畫廊,亭台樓閣,小橋流水皆恢宏大氣,盡顯王府府邸的氣派。
沐雨棠在下人的引領下,順著青石鋪成的青黛路走進花廳,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上首的美少婦,不由得微微一怔:“柴側妃!”安墨楓請她來安王府,招呼她的應該是安墨楓或安王妃,怎麽會是柴側妃?
柴側妃站起身,見她滿目疑惑,笑意盈盈的道:“姐姐身體不適,世子在照顧,托我招呼雨棠郡主,郡主莫要見怪!”
“柴側妃客氣了!”沐雨棠微微笑著,禮貌客套,眼眸裏浮現清冷寒芒,安墨楓恨毒了柴側妃,就算他抽不出空招呼她,也絕不會讓柴側妃幫忙……
“娘,找我什麽事?”安曉月有氣無力的詢問,打斷了沐雨棠的沉思,她扶著丫鬟的手慢騰騰的走進了花廳,麵色蒼白,眼眸疲憊,心不在焉的,整個人都提不起什麽精神。
沐雨棠淡淡瞟她一眼,安曉月重傷未愈,又添新傷,傷上加傷,非常消耗人的元氣,離她最近的一次子宮受傷,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天,安王府那麽多好湯、好藥,還是沒能讓她恢複正常,整天拖著個病體悶在府裏,真是自作自受。
安曉月神情萎靡,漫不經心的掃視花廳,看到了沐雨棠,短暫的怔忡後,她焉焉的小臉瞬間神采奕奕,瞪沐雨棠的眼眸也綻放著璀璨的光彩,惡狠狠的怒斥道:“沐雨棠,你怎麽會在這裏?”
“走錯地方了,我馬上離開!”安曉月囂張跋扈,死不講理,沐雨棠懶得和她多說,轉身就走。
安曉月上前一步擋住了她的去路,下巴高昂著,滿目挑釁:“我安王府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