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世子妃

第117章 毀容男變太監

第117章 毀容男變太監

延王很正直,從刺殺皇後率先射箭驚走百姓一事就可看出,他不喜濫殺無辜,而陳先河,沐振,定國侯三人卑鄙,無恥,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沐雨棠完全相信,延王算計他們,是因他們三人做了喪盡天良的壞事:“你和他們……究竟有什麽深仇大恨?”

延王看著她疑惑的目光,深邃的眸子裏飛快的閃過一絲什麽,輕輕歎息:“一言難盡,以後我再慢慢告訴你,刺殺皇後一事,請你保守秘密。”

“放心,我不是長舌婦。”沐雨棠當初救那名刺客首領,就是為打擊沐振,陳先河,沒想到布置刺殺的人,也是針對他們兩個。

“孫偉光和安曉月的事情,你是不是還準備插插手?”沐雨棠不用猜也知道,將安曉月懷孕一事透給孫偉光的,絕對是延王,他在安王府也有眼線,實力果然不容小覷。

“囂張跋扈女,心狠手辣男乃是絕配,本王自然要促成他們的好事,讓他們結為夫妻。”

延王的話輕飄飄的,沐雨棠聽的挑了挑嘴角:安曉月、孫偉光是死敵,恨不得將對方除之後快,結為夫妻?分明是讓他們關起門來互相殘殺,延王對待敵人的手段,真真是狠毒無情。

“你和安王爺……有仇嗎?”安王爺給沐雨棠的印象很複雜,為人處事光明磊落,也算得上正直,但他居然寵妾滅妻,對流落府外的正妻嫡子不管不問,任由側妃,庶女在諾大的王府裏作威作福,這可不是一個有擔當的男子所為。

“沒有,不過安曉月囂張跋扈,本王看不順眼,安王不會教女兒,本王就替他管教管教。”延王暗沉的眸底浮現不易察覺的陰霾,安曉月仗著自己是王爺之女,心狠手辣的放蛇咬雨棠,算計雨棠,可惡至極,他設計安曉月,是要為雨棠討回公道,讓安曉月也嚐嚐被人算計的滋味。

沐雨棠看著延王眸底的深邃與冷銳,知道安曉月,孫偉光之事還沒完,安王爺設了妙計將孫偉光拒之門外,延王會想辦法,讓孫偉光登堂入室,直至娶回那隻囂張跋扈女。

這不再隻是定國侯與安王爺的切磋,而是延王和安王的較量,兩人都是立下赫赫戰功,頗受皇帝器重的外姓王,能力超群,一旦交手,必會掀起不小的駭浪,不知最後誰輸誰贏?

入夜後,沐雨棠走出浴室,拿著棉帕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腦子裏還在思索這個問題,角落裏的香爐飄出氤氳白霧,清新氣息裏夾雜著若有似無的青蓮香。

她一怔,驀然抬頭,隻見淺藍色的雕花大**斜躺著一名年輕男子,雪袍流瀉而下,將他與生俱來的清貴,高雅渲染的越發卓然,溫馨的夜明珠光傾灑,他俊美的容顏柔和的如詩如畫。

“蕭清宇!”沐雨棠清靈的聲音裏透著咬牙切齒的味道,他又不聲不響的跑進她房間,幸好她有沐浴後穿睡衣的習慣,不然,隻穿個肚兜出來,就被他占盡便宜了。

沐雨棠剛剛沐浴完,小臉被水汽熏的嫣紅如霞,漆黑的眼瞳裏氤氳著朦朧的水霧,清新中帶著魅惑,魅惑裏又充滿了純真,蕭清宇看著,心跳有瞬間的失常,輕輕晃了晃手中的毛筆:“我來給你送狼毛筆。”

沐雨棠明媚的小臉瞬間黑了下來,明天她會去雪塵樓上課,順便拿回狼毛筆就可以,哪用得著他深更半夜的送過來。

蕭清宇迎著她鬱悶的目光走上前,眸子裏閃掠著不易察覺的笑,將狼毛筆塞進她手裏,自己接過了她手裏的棉帕,輕輕擦拭她烏黑的頭發,聲音清淺:“白天遊玩的可盡興?”

“看了兩場好戲!”延王的計策很高明,安曉月,孫偉光的醜事名揚京城,成為人們茶餘飯後最津津樂道的話題,他們再一次臭名遠揚……

沐雨棠眼晴裏閃掠著嘲諷,拿著狼毛筆細細摩挲,筆杆顏色清新,畫的竹葉,蘭花瀟灑飄逸,和她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樣,似乎又有些不同。

蕭清宇見她定定的看著狼毛筆,有所懷疑,眼眸沉了沉,白玉手指輕撫她頸間的咬痕:“還疼嗎?”

微涼的指腹輕觸咬痕,早就不疼的傷痕好像又透出了點點的痛意,沐雨棠皺著眉頭瞪著他道:“讓我咬你一口,一天後你就知道還疼不疼了。”

沐雨棠的肌膚白皙如雪,那兩排深深的牙印印在脖頸上,就如一匹上好的絲綢出了瑕疵,破壞了整體美感,牙印上了好幾次藥,傷痕淡了很多,但還是紅通通的兩排,無聲控訴著蕭清宇的罪行。

她慍怒的美眸也在指責,她對他的作為很不滿。

蕭清宇慢慢俯身下來,淡淡道:“你咬吧!”

這麽大方!

沐雨棠審視蕭清宇,脖頸欣長、白皙,如玉的肌膚下,隱約可見一道道青色脈絡,如果她狠狠咬上一口,會不會將他的脈絡咬斷?

她看著他風華絕代的麵容,不忍做那麽殘忍的事,但想到蕭清宇咬她時的狠狠無情,她心裏染上濃濃的怒意,磨磨牙,小手抓著他的雙肩,湊到他脖頸前,狠狠咬下。

尖銳的牙齒紮進肌膚,嘴巴裏彌漫著絲絲血腥,沐雨棠沒聽到蕭清宇高聲喊痛,也沒被他大力推開,眸子裏閃過一抹疑惑,抬眸看向蕭清宇,隻見他神色清清淡淡,黑曜石般的眼瞳也平靜無波,仿佛她咬的不是他。

她咬的這麽狠,他怎麽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心裏突的湧上一絲挫敗,她沒了繼續咬人的興致,慢慢鬆了嘴巴,看他脖頸上的牙印深深,隱隱,還向外滲出鮮血,比他咬她的重多了,可她卻沒有絲毫大仇得報的喜悅。

蕭清宇看著她迷蒙的眼瞳,眸子裏浮現一抹清笑,白玉手指輕撫她粉色的唇瓣,輕輕拭去沾染的那一縷血色:“氣消了嗎?”

柔曼的聲音動聽如優美琴音,沐雨棠驀然回神,瞪他一眼:“早消了!”隻是咬一口,又不是天大的仇,如果蕭清宇不提,她早忘到九霄雲外了。

蕭清宇白玉手指輕掠過她的下巴,落到了她脖頸上,細細摩挲著那兩牙印,一字一頓:“我在你脖頸上印了印記,你也在我脖頸上印了印記,從今以後,咱們隻屬於彼此,心裏不能再裝其他人。”

她被算計了,又被算計了!

不過是咬他一口報個仇,也掉進了他的圈套裏,不愧是青龍國腹黑神,說一句話,做一件事,都有自己的原因和目的,可惡!

沐雨棠氣衝衝的拂開蕭清宇的胳膊,大步走到床前,拿出了金創藥,看著脖頸上他的牙印,極不情願的道:“我幫你上藥!”

蓋印!蓋印!她把印抹沒了,看他還拿什麽說事。

梳妝鏡裏映出蕭清宇欣長的身形,白皙的脖頸上,兩排鮮豔的牙印,和沐雨棠脖頸上那兩排極是相配,他嘴角彎起優美的弧度:“這牙印蠻不錯的,不必上藥了。”

“那怎麽行!”沐雨棠想也沒想,一口回絕,清雋高貴的蕭世子,神聖不可侵犯,如果被京城的妙齡少女們看到他脖頸上的牙印,肯定會憤怒的將罪魁禍首生吞活剝,她還想多活幾年呢,不想這麽早早的香消玉殞。

抓著蕭清宇按到床塌上,沐雨棠倒出藥膏,在他傷痕上小心、仔細的塗抹,清新香氣縈繞鼻尖,清清淡淡,魅惑人心,素白小手在他脖頸上輕輕劃過,就像小貓爪子在他心裏一下一下又一下的輕撓。

蕭清宇清淡的氣息有些紊亂,眼瞳裏染了些許情意,長臂一伸,攬著沐雨棠的小腰,倒在了錦褥上,輕柔的吻印向她的臉頰。

淡淡青蓮香縈繞周身,清爽幹淨的氣息噴灑在小臉上,沐雨棠眨眨眼睛,扔掉金創藥,小手捧起蕭清宇近在咫尺的神祗般俊顏,一字一頓:“傷口已經上好藥了,你回雪塵樓吧。”

目光閃閃,狡黠如狐,就像在悄悄算計什麽,蕭清宇眼眸沉了沉,鬆開了她的小腰,側躺在她身旁,慢悠悠的道:“外麵在下雨,馬車已經駛走,你想讓我淋回雪塵樓?”

雨滴拍打著窗台,發出一陣陣激烈的劈劈啪啪聲!

沐雨棠小臉黑了下來,她進浴室前,天空還是月明星希,出浴室後就下起了大雨,夏天的天氣果然反複無常:“那你去住客房!”延王府的客房多的數不清,蕭清宇隨便住,不需要和她共擠一屋。

蕭清宇拿過軟枕靠在頸下,閉了眼睛,淡淡道:“夜深了,延王府的下人都休息了,哪還有空閑收拾客房!”

沐雨棠瞟一眼床頭桌上的沙漏,將近子時,確實很晚了,蕭清宇有潔癖,他住的客房必須清潔,清潔,再清潔,能住人的時候,天也該亮了:“那你睡軟塌。”

“軟塌是笨笨的。”蕭清宇淡淡說著,眼睛都沒睜,嘴角上揚著愉悅的弧度。

“喵喵!”軟榻上的笨笨附合著蕭清宇的話叫了兩聲,還騰空跳了兩跳,得意的宣誓著自己對軟塌的所有權。

在她的房間,霸占她的軟塌,還向她得瑟,臭笨笨貓。

“那咱們一人一床薄被。”沐雨棠扯過兩條薄被,扔給蕭清宇一條,自己裹了另一條,躺進了大床裏側,床很大,睡四五個人都不成問題,他們兩人同睡一床,一個在裏,一個在外,隻要不動什麽歪心思,完全可以互不幹涉。

蕭清宇淡淡嗯了一聲,兀自躺著沒動,也沒睜開眼睛,呼吸清清淺淺,胸口微微起伏,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清醒著。

沐雨棠見他規距的躺著,沒有占她便宜的意思,轉過身,背對著他閉上了眼睛,心情放鬆,睡意很快襲來,不知不覺的進入了夢鄉。

均勻的呼吸聲響在身側,蕭清宇慢慢睜開了眼睛,看沐雨棠睡顏安然恬靜,唇瓣粉粉的,潤潤的,沒有過份嬌豔,除了脖頸上他咬的牙印外,身上幹幹淨淨的,沒有任何曖昧痕跡。

安墨楓帶著她很規距的遊玩了一天,沒做什麽出格的事,和暗衛稟報的一模一樣。

蕭清宇脫下外衣,掛到床邊的衣架上,扯開沐雨棠的薄被,躺在了她身邊,薄唇蜻蜓點水般輕輕吻吻她的粉唇,輕攬著她的小腰,將她抱進懷裏。

光潔的下巴輕觸她柔軟的墨絲,若有似無的清新香氣縈繞鼻尖,他黑曜石般的眼瞳深若幽潭:再過兩三個月,雨棠就要及笄,現在的她對他還沒有多少感情,他要想個辦法,讓她同意嫁他為妻。

囂張跋扈女,心狠手辣男共同孕育子嗣一事傳遍京城,成了百姓們茶餘飯後最大的笑談,街著巷尾議論紛紛,眾人各持已見,唾沫橫飛的討論著兩人的最終結局。

“孫偉光,安曉月現在針鋒相對,是因為他們都是孩子,從小到大生活在父母的庇護下,沒吃過苦,沒受過累,等他們的孩子降臨了,他們也為人父母,性子就會靜下來,好好過日子了,定國侯府嫡子,安五府庶女,也算門當戶對……”

“這位兄台此言差矣,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能移,他們兩人囂張跋扈的無法無天,互不相讓,如果真成了夫妻,絕對天天大吵大鬧,大打出手,誰都過不了好日子,怎麽可能白頭到老……”

“人家孫公子不是在改正了嘛,他想做個好父親啊……”

沐雨棠坐在車廂裏,聽著眾人的議論,挑了挑眉:“改正?孫偉光是怎麽改正的?”

“每天親自帶著人參,燕窩等貴重補品送去安王府,給安曉月補身體。”蕭清宇淡淡說著,持著茶壺倒茶,嫋嫋熱氣上浮,遮去了他眸中的神色。

沐雨棠眨眨眼睛:“安王爺一次也沒收吧。”安曉月腹中的孩子是孫偉光的,如果安王收下他的補品,就等於承認了他是自己女婿,安王爺很討厭孫偉光呢。

“不止沒收,連安王府的大門都沒讓他進,直接讓小廝在門口就將他打發了。”蕭清宇聲音淡淡,對孫偉光的事情沒怎麽上心。

安王爺可真絕情,明擺著告訴孫偉光,他和安曉月不可能。

“快看快看,孫公子來了……”

不知是誰驚呼了一聲,眾人眼睛一亮,齊齊向外望,孫偉光坐在兩人抬的竹椅上,意氣豐發,額頭卻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身後跟著十名小廝,手裏各捧著一隻大托盤,上麵放著一隻隻漂亮盒子,一看就知道裏麵裝的定是貴重物品。

“小二,來壺清茶!”竹椅停在茶館門口,並沒有進來,孫偉光站在門口,麵朝大廳,高聲吩咐。

“好咧。”小二麻利的提了壺茶過來,遞向孫府的小廝:“孫公子,您這壺茶還是要帶走啊。”

“是啊,安王爺不知何時才有空見我,我得等在府外侯著。”孫偉光笑眯眯的說著,嚴重損毀的麵容,說不出的猙獰。

眾人望望懸空的烈日,心中湧上幾分同情,安曉月的孕事傳出後,孫偉光天天前往安王府,風雨無阻,卻一直未能得見安王府的任何主人,他等在門外,有時曬一天,有時淋一天,卻毫無怨言,第二天繼續淋,繼續曬,這份恒心,這份毅力,都是常人所不能有的,他是真的下定決心改好了,安王爺還不準備接受他做女婿嗎?

沐雨棠看著孫偉光眼睛裏閃爍的精光,嘴角微挑:百姓的輿論是最強大的,可以成全一個人,也可以毀掉一個人。

孫偉光天天帶著禮物,恭恭敬敬的侯在安王府外等候召見,姿態放的極低,時間一長,百姓們都會以為他是真的改好了,有心娶安曉月,如果安王爺再刁難,眾人都要議論他的不是了,殊不知,他娶人回家,不是真心相待,而是準備狠狠折磨。

死纏爛打直至金石為開,這辦法絕對是延王爺派人教他的。

看著眾人同情的目光,孫偉光眸子裏閃過一抹得意,故做無奈的歎了口氣:“我以前做了太多錯事,給安王爺留下了很壞的印象,安王爺疼愛女兒,多多考驗我,也是應該的……”

“可安王爺的考驗,似乎太不近人情了……孫公子被拒絕了沒十次,也有八次了吧……”有百姓小聲嘀咕著,為孫偉光報不平。

百姓們已經在向著他了,他成功指日可待,孫偉光心中得意,麵上卻是一副虛心的模樣:“隻要能娶到曉月,就算是拒絕八十次,一百次我都願意……”

安曉月的囂張跋扈京城人盡皆知,無人敢娶,孫偉光肯為她這般低聲下氣,也算她有福,一名老者輕捋著胡須道:“能得孫公子如此厚待,安小姐也算三生有幸……”

“砰!”一間雅間門突然甩開,安曉月怒氣衝衝的走了出來,狠瞪著大廳裏的眾人,美眸憤怒的快要噴火:“剛才是誰說得孫偉光,是本姑娘三生之幸的?”

孫偉光那個渣男,又老又醜,還脾氣奇臭,給她提鞋都不配,他們居然說是她之幸,一個個的,眼瞎了吧。

喧鬧的大廳瞬間噤若寒蟬,百姓們全都低頭抿茶,一言不發,安曉月不是在安王府養胎嗎?怎麽會來了這茶館喝茶?她是京城出了名的囂張跋扈女,他們惹不起,躲得起。

安曉月見眾人隻顧喝茶,無人理會她,心中騰的湧上濃濃怒火,他們居然將她的問話當耳邊風,可惡至極:“剛才是誰說了那句話,趕快站出來,否則……”

安曉月的話沒說完,但她那憤怒的美眸,惡狠狠的語氣昭示,絕不會有什麽好結果。

百姓們依舊沉默不語,眸子裏閃爍著濃濃的嘲諷與不屑,大廳裏那麽多人,她根本不知道話是誰說的,有本事,慢慢找,能找得到,算她厲害!

孫偉光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安曉月,見她吃癟,心裏甚是得意,她要找那名說話之人,他就偏不讓她找到:“曉月,一句無心之言,你何必計較?”

故做輕柔的聲音就像破鑼,聽的安曉月一陣惡汗,居高臨下的望著他,不屑的嘲諷:“你算哪根蔥啊,憑什麽教育我?滾的遠遠的,別汙了本姑娘的視線。”

孫偉光的麵色瞬間陰沉下來,賤人,就知道拿他的弱點嘲諷他,那他也狠狠的刺激她的弱點:“曉月,我是你腹中孩子的父親!”

安曉月被戳到了痛腳,麵色慘白,恨恨的瞪著他,歇斯底裏的怒吼:“閉嘴,我才不會給你生孩子,你不配,不配!”

孫偉光看她滿目憤怒,快要抓狂,心情大好,他就是要刺激她,刺激死她,看她還如何在他麵前耀武揚威:“可那個孩子確實是咱們兩人的,你無法否認,待我求得安王爺同意,娶你回家,好好養育孩子……”

“閉嘴,你閉嘴!”安曉月隨手抓過一隻隻杯碗,朝著孫偉光,惡狠狠的砸了過去,連砸連怒斥:“你閉嘴,閉嘴,我討厭死你了,絕不會嫁給你的……”

杯碗亂飛,亂砸,整個大廳亂做一團,客人們紛紛離座逃避,安曉月趁機出了茶館,坐著小軟轎,向著安王府的方向前奔。

孫偉光在安王府外苦等七八天,好不容易看到了安曉月這麽個主人,當然不會輕易放她離開,冷笑一聲,讓侍衛們抬著他追了過去。

沐雨棠挑開簾子,吩咐雪衣衛:“跟上去,看看熱鬧。”孫偉光,安曉月的事情幾乎可以說是延王一手促成的,她想知道,最後會發展成什麽結果。

小軟轎抬著安曉月在大街小巷裏向著安王府的方向飛奔,卻沒有回安王府,而是來到了一個非常偏僻的地方,四周靜悄悄的,空無一人,陣陣風吹過,明明是夏天,卻讓人感覺陣陣寒冷,孫偉光感覺到了不對勁,冷聲吩咐:“調頭,回去。”

“現在才想著回去,晚了!”安曉月挑開轎簾走了出來,看著身形猥瑣的孫偉光,嘴角揚起一抹陰毒的笑。

十多名黑衣暗衛憑空出現,擋住了孫偉光的去路,他們眼瞳銳利,周身縈繞著濃烈的肅殺之氣,孫偉光曾是漠北一霸,暗訓了不少殺手,隻一個照麵他就知道,這些暗衛都是高手。

“安曉月,你想做什麽?”孫偉光身受重傷,不能動武,十名小廝被遠遠的落下了,還沒追上來,這兩名抬竹椅的侍衛,絕不是十名暗衛的對手。

安曉月一步一步,慢慢走向孫偉光,眸子裏閃爍著銳利寒芒:“孫偉光,我肚子裏的孽種是你的,我臭名遠揚,被人恥笑,不能嫁蕭世子也是你害的,我的一生都被你毀了。”

“你坑害了我,不在家裏好好反省自己的錯誤,還假猩猩的跑到我安王府門前演戲,害我安王府被百姓們譴責,被禦史彈劾,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最後一字,她陡然提高了聲音,尖銳的冷喝震的孫偉光身體一顫,看著她寒芒閃爍的眼睛,他暗道安曉月正在氣頭上,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他好漢不吃眼前虧,先服服軟,過了眼前這關再說:“事情確實是我不對,我發誓,以後再不糾纏你,也不再去安王府……”

安曉月見孫偉光像鬥敗公雞,沒有絲毫骨氣的認了錯,心中很是不屑:“現在才知錯,晚了,來人,伺候孫公子!”

“是!”十名暗衛答應一聲,瞬間來到孫偉光麵前,三兩下就打暈了那兩名侍衛,重重圍在孫偉光麵前,兩名侍衛壓著他的手,兩名侍衛壓著他的腿,一名侍衛扯開了他的腰帶。

陽光下,利刃閃爍著森冷的寒芒,沐雨棠已經猜出了他們的目的。

孫偉光也察覺了他們的用意,眸子裏閃著濃濃的驚恐,高聲怒吼:“你們幹什麽,幹什麽……”激烈掙紮,無奈手腳被按住,使不上絲毫力氣,隻能任由褲子被扯落。

沐雨棠睜大了眼睛,想看看仔細,不想蕭清宇的手伸了過來,蓋住了她的眼睛:“別看!”

沐雨棠緊緊皺眉:“我不怕血腥。”

蕭清宇不是擔心她見血腥,而是不想讓她看到其他男子的身體。

“你們幹什麽……滾開……啊……”淒厲的慘叫穿透雲層,響徹雲霄。

沐雨棠知道,孫偉光變成了太監,就算他再誠心誠意,也不能再娶安曉月了:“安曉月的心可真夠狠的。”不願嫁人,直接將他弄成了太監。

蕭清宇鬆開手,端著茶杯輕品淺酌,慢悠悠的道:“有柴側妃親自教導,她當然會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