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日,小福妻把植物人相公撩醒了

第185章 番薯變石頭?

這個村子人煙稀少,接近荒村了,隻剩些老人熬著。

裏正姓付,很久沒見有陌生人來村裏了,聽他們問起大夫,遲疑了下。

“是有個老大夫,年齡很大了,我帶你們去。”

秦老根十分高興,招呼大家都跟上。

“這村子看起來挺安靜,天色要暗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在這借宿?”秦雙雙走在蘇梨身邊,小聲問。

“這個看爹和娘的意思。”不過蘇梨覺得爹娘會做出同樣選擇。

兩人剛嘀咕完,秦老根就說了。

“付裏正,我們一路趕來,都很累了,不知村裏可有空餘房屋給我們借宿一晚?不用很好,有床睡就可以了,其他東西我們都不缺。”

付裏正頓了頓,回頭看向秦家人圍繞的驢車和騾車,上麵滿滿摞著麻袋,不知裝的何物。

“這個也沒問題,你們住便是,空餘屋子多得是。”

付裏正將他們帶到老大夫家裏,秦老根轉身去抱貓。

招財一溜煙跳下地,四個雪白的小爪子輕輕鬆鬆踩著黃土,動作自然流暢的不像話。

他愣了下。

“爹您看,我就說招財沒事吧。”蘇梨趁機道。

“那也要再看看,來都來了。”

招財沒走幾步,就被秦老根撈了起來,抱到老大夫麵前,“大夫,我這貓兒不小心傷到前爪,之前走路一瘸一拐,你幫我看看它有沒有傷到骨頭?要不要緊?”

老大夫頭發已經全白了,胡須長長,瘦的一把骨頭,屋子裏也全是藥草味兒。

他視線落在招財上,人驚豔了下。

“好俊的貓兒。”手摸上招財前爪,細細分辨,才搖搖頭,“沒問題,好好的。”

“那就好。”秦老根放心下來。

“還有老大媳婦和老三老四,一起診個脈吧。”田桂蘭提醒道。

這一路沒遇見大夫,診一診都放心。

秦春月扶著自家娘親從驢車下來,護著肚子過來。

老大夫一看那麽大的肚子,微微吃驚。

“這……快要臨盆了吧?”

“不到,要一月才是產期,因為懷的雙胎,所以格外大些,還請大夫幫忙看一看。”

老大夫定定神,將手放在王氏脈搏上,眉心輕輕蹙起。

“看這脈象有點亂,應是今日疲累過度所致,孕婦休息不好沒有精神,最好停兩日好好休息。”

“停兩日?”秦老根麵色猶疑。

“停兩日就兩日吧,左右災民一時半刻也趕不來。”田桂蘭說的不甚確定。

其實他們一路沒比後麵的災民快多少,隻是災民經過一座城池便會停留一部分,所以同行的不多。

三人診斷完,又給大病一場的秦秋可看了看,確定沒事,秦家人在不遠處幾間空屋子暫住下來。

蘇梨幾人清理了廚房的髒汙,把殺好的大公雞頓上,用番薯熬了一鍋粘稠的糊糊。

糊糊熬好天已經黑了,香味飄散,引人垂延。

秦家人捧著海碗,好好吃了一頓飽飯。

剛吃完蘇梨手心的印記開始發燙。

她抱著空碗去廚房,掩上門閉眼看聚寶盆。

是一個白日,背景陌生,不知在哪座山裏,她在架鍋做飯,讓秦雙雙從車上拿幾個番薯下來添菜。

結果秦雙雙解開番薯袋子,發現裏麵的番薯全變成了石頭!

驢車上的番薯袋子多,石頭又和番薯差不多大小,在不知不覺中,他們的番薯竟然被人換掉了!

他們把所有番薯袋子打開檢查,足有四袋被換走。

蘇梨拳頭硬了。

她把自己那隻碗刷好擦幹,麵無表情離開簡陋的廚房,尋到院裏用碎布擦長刀的秦見深。

“夫君,咱們驢車騾車停在哪兒?”

“四嫂我方才去屋後頭看了,那有個牛棚,正好可以放開。”秦雙雙指著屋後道。

“車上的東西也放那邊嗎?”蘇梨暗忖,這要是放那,被人偷偷換了還真不知道。

大晚上的。

“咱們東西不少,一點點卸下來也不方便,娘說讓大哥晚上去守著呢。”秦雙雙道。

“那怎麽行,天寒地凍的,大哥也累了一路,該好好休息,咱們把驢車騾車牽到院裏,然後鎖門再睡吧。”

秦雙雙怔了怔,“在院裏會不會太髒了?”

他們挑的這個院兒沒秦家大院大,放上兩架車,差不多就滿了。

而且驢子騾子排泄物什麽的,都會很髒。

“就兩日,沒關係的。”

蘇梨這麽說,秦雙雙不假思索,直接去了。

反正娘肯定會聽四嫂的,問了也白問,直接照做就是了。

“怕有人偷東西?”秦見深放下長刀,刀尖輕輕抵著地麵,在黃土上戳進一截。

“恩,我們這兩日都很累,晚上睡熟容易趁虛而入。”蘇梨心不在焉點頭。

秦見深讚賞道:“警惕心有進步。”

蘇梨瞥他一眼。

這話說的仿佛她就沒什麽警惕心一樣。

把驢車騾車安排好,終於能睡覺了。

這裏屋子有限,為了節省木炭,女人分兩個房間在一起,蘇梨跟徐以然崔氏和秦春月姐妹三個睡一間,床是大通鋪,倒也睡得開。

蘇梨坐在靠窗那一側。

崔氏見了忙道:“阿梨,你睡中間吧,那頭我睡,挨著窗子有風。”

“不用,我在這就好。”蘇梨是想半夜警醒些,靠窗聽的更清晰。

崔氏聞言沒再說話,從自個兒包袱裏翻出一條腰帶,仔仔細細把窗戶的縫隙全塞了一遍。

這樣就沒風了。

蘇梨告訴自己睡眠淺一些。

真的躺倒睡著了,就不是自己能控製的了,一覺天昏地暗不知所雲。

再睜眼天光大亮。

她一側頭,旁邊躺著的早就沒人了。

蘇梨爬起來去院裏,驢車騾車都被牽出去,地麵也打掃幹淨。

“四嬸起了?”秦春月打了聲招呼,手裏端著熱水去給王氏洗臉。

其樂融融。

昨晚沒有小賊來。

難道在今晚?還是她把驢車騾車趕進院子,改變了預知的軌跡?

都有可能。

蘇梨沒鬆懈,見秦見深正在屋簷下同葉庭交代什麽,慢慢踱步過去。

葉庭看見蘇梨,識趣地止住話頭。

“夫君,你耳力好,昨晚有沒有聽見什麽動靜?”

秦見深負手而立,垂眼瞧著小姑娘,“什麽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