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日,小福妻把植物人相公撩醒了

第205章 夫君到底看沒看出來呢

不經意間,阿旭靠近了蘇梨。

在船身被風吹得搖晃時突然伸手,把她從船上推了下去,末了還大喊救命,偽造她是被船身搖晃才掉下水的假象。

蘇梨:“……”

聚寶盆緩緩恢複平靜,露出盆裏積攢的一包包堅果種子,她陷入沉思。

這次的預知,告訴她兩件事。

其一,未來幾日,趙家的船會遇見水匪搶劫遭殃。

其二,趙大哥身邊的小廝阿旭,對她懷恨在心。

昨夜阿旭失魂落魄坐在船帆下,不難猜出他喜歡小蓮,而小蓮因為自己挨了板子挨了罰,極大可能是為其報仇出氣。

蘇梨感到棘手。

她思索半晌,決定先幫趙家躲過水匪。

水匪躲過去,就等於斷了阿旭謀害她的機會,往後他再有其他主意,聚寶盆還會提醒。

於是她褪了外衣,在**悶悶不樂躺了一天。

秦見深回來時,就見一向活潑的小姑娘病懨懨窩在**,抱著被角一動不動,仿佛生病了。

他蹙眉踱步過去,在床邊坐下。

“不舒服?是不是昨夜吹風吹多了?”

“沒有,我心口有些發悶。”蘇梨捂著胸口,“不知道怎麽回事。”

秦見深抬手探探她額頭,確定沒有發熱,“我去喊大夫。”

蘇梨心口發悶不舒服,不消片刻功夫,整個秦家都知道了。

率先跑來的就是老兩口。

田桂蘭右眼皮一直在跳,看見蘇梨坐在**朝她苦笑,心裏一咯噔,就知道有事兒。

她反手就把秦老根攔在外頭。

“你先別進,我看看阿梨。”田桂蘭作勢要關門。

“你看阿梨,那我也看啊,怎麽還不讓我看呢?”秦老根不高興地嘟囔。

“女人間的事兒,你一個大老爺們問什麽?”說完毫不客氣把人關在了外頭。

房間就剩田桂蘭和蘇梨,田桂蘭撫了撫胸口,等心跳沒那麽快,才問:“阿梨……”

“娘,趙家的船會遇見水匪,我們要想辦法讓他們繞路躲開。”

“水匪?”田桂蘭身子一震。

他們秦家可全都不會水啊,遇見水匪那不涼涼?

她登時著急起來。

“這要怎麽勸呐,咱們連他們會經過什麽地兒都不清楚。況且咱們都是外人,一家子借船的,磨破嘴皮子,也不一定能說動他們啊。”

這同樣是蘇梨犯難的地方。

“我們嚐試勸一勸,如果勸不動,便借由我心口痛的理由,咱家提前下船吧。”

趙大哥人很好,她盡力試一試,若不聽勸她隻能選擇先保護自家人。

田桂蘭想到三條船上這麽多人會遇見水匪,暗道一聲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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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這兩日格外忙碌,先有秦依依水土不服鬧肚子,後有小蓮挨了板子高熱臥床半死不活,現在蘇梨也倒了,還是他診半天脈診不出來的心口悶。

房間一堆人盯著他診脈,他疑惑感受著十分正常強勁的脈搏,硬頭皮問了幾句,還是十分不解地搖搖頭,對秦見深說:“秦四夫人脈搏沒有任何問題,心口發悶,也許是暈船所致。”

秦見深沉默不言。

蘇梨小臉蒼白,“大夫,我昨夜做了噩夢,除去胸口悶,還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噩夢?什麽噩夢?”大夫奇怪。

蘇梨打算故技重施,說做夢夢見不好的事情,借此警醒趙家人。

她還未說出口,趙長帆從小劉那得知消息趕過來了。

“怎麽樣?”他上來直接問。

大夫一臉為難,“看脈象沒什麽問題,但這位夫人說她心口悶,不舒服,臉色也確實差,老爺,小人無能,實在無法確診。”

趙長帆麵色不好,望著**難受的蘇梨,仿佛看見自己夫人心疾發作時難受的樣子。

於是當機立斷,“阿青,讓舵手就近找碼頭靠岸,我們去岸上找大夫。”

蘇梨沒說出口的話就這麽咽了回去。

田桂蘭沒想到趙長帆考慮都沒考慮一下,直接下令讓船靠岸,無意間省了她和阿梨勸解的功夫。

“趙大哥,這會不會耽誤大夥兒的行程?”蘇梨試探道。

“不會。”趙長帆聽她這麽說,臉色更不好看了,頗有訓誡的意思,“不管何時,你的病情都是第一位,不能因為行程耽誤,就不看病了?”

乍一聽,他完全在為蘇梨著想,隻有跟隨他時間最久的小劉知道,老爺這是從秦四夫人身上看到了自家夫人的影子。

先頭天水城夫人心疾發作,不正是怕老爺擔憂獨自隱瞞,才嚴重的嗎。

同樣心口不適,同樣為他人著想,老爺怕是有心理陰影了。

不管出自什麽緣故,蘇梨都為這一刻趙長帆的關心所感動。

“我從前也有心口悶的感覺,很快就好了,怕會連累趙大哥白跑一趟。”

“白跑就白跑,不過耽誤一日功夫,第三條船上不少災民,本打算過兩日靠岸將人放下,既然今日剛好靠岸,就一同辦了吧,這樣便不算耽誤。”趙長帆思量著。

他辦事很快,半日過去,船就靠了碼頭,停在一座叫四峽城的城池。

秦家一眾人都下船望風,腳踏在實地上,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秦見深扶著‘脆弱’的蘇梨下船,對她一切所作所為沒有質疑。

“人多也不方便,娘你們在碼頭等就好,我有夫君陪著。”蘇梨叮囑。

“秦四夫人,我們老爺讓我與你們同去,人生地不熟的看看能否幫上忙。”小劉穿過人群而來。

蘇梨沒拒絕。

小劉跟著她反而放心許多,至少趙長帆不會扔下他們先走。

蘇梨唯一擔心的……

她偷偷瞟秦見深一眼。

夫君這樣精明,觀察細致入微的一個人,該不會看破她拙劣的演技吧。

碼頭在城外不遠處。

“四峽城?”

蘇梨念著城門上的隸書字,回憶起預知畫麵中,有四座差不多高的山頭,山頭排列幾乎在一條直線,因為太過明顯,所以印象格外深刻。

她扯扯秦見深的衣裳,“夫君,這座城為何叫四峽城?”

“四峽城,以四座山聞名,這四座山高低差別不大,且在同一直線,與旁山脈形成四條峽穀,江水從中穿過,故名四峽城。”

秦見深溫聲解釋,臉龐一如既往的沉靜,看不出其他神情。

蘇梨心裏直打鼓。

夫君到底看沒看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