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日,小福妻把植物人相公撩醒了

第23章 狼崽要不好了

秦見深去菜園看番薯苗,蘇梨拿籃子跟在後頭薅了一籃青菜。

再回院子見秦老根優哉遊哉坐屋簷底下擼貓。

招財搖著尾巴翻肚皮,那叫一個愜意。

“夫君。”蘇梨扯住男人衣角。

秦見深腳步停住,低眼注視小姑娘似有憂慮的小臉。

“大哥他們能抓到熊嗎?”

蘇梨已經想好了。

這個問題正常都會回答也許能,大概能這種棱模兩可的答案。

她就可以順著往下接話。

哪想,秦見深問了句:“覺得一隻不夠?”

蘇梨:“?”

她懵了一瞬。

“不是,我就是想到,這兩頭熊可能是母子,我聽說有些雌獸很護崽子……它們能循著氣味兒追過來。”

秦老根這幾日對‘熊’這個字眼高度敏感,隱約聽見兩人在討論熊,就警惕起來。

“老四,你和那丫頭在說什麽,來這邊也說給我聽聽。”

秦見深還沒作反應,蘇梨就乖巧過去了。

“爹,我在問夫君那熊既是一大一小,應是母子或父子,我們打了小的,大的會不會順著味道來尋仇?”

果然,秦老根十分重視這個問題。

他仔細又慎重地考慮。

但什麽都沒考慮出來。

還是秦見深開腔:“不會,熊又不在家中,隻憑我們身上的氣味是極淡的,況且。”

他望著蘇梨,漆黑的眼睛含著調侃,“若打獵便要被野獸尋仇,獵戶豈非都絕了種?”

蘇梨似懂非懂,“那有沒有特別護崽的野獸呢?”

“據說狼比一般的野獸護崽。”

小姑娘求知欲旺盛,秦見深也願意滿足她,聲音醇厚又磁性。

“有書曾記載,狼崽被人撿回家後,狼群包圍村子咬傷村民。”

蘇梨記沒記住不知道,秦老根是記住了。

晚飯時田桂蘭閑著,安排明日的活計。

“柴房的柴不多了,老三家的去撿些回來,缸裏的水等家裏男人騰出手來挑滿,春月和秋煙帶著妹妹們喂雞打掃院子挖些野菜,阿梨做飯,老五家的去給菜地澆水,空閑就給阿梨打下手。”

徐以然豎起的耳朵聽到蘇梨做飯,立馬頷首,“沒問題。”

她沒問題,別人有。

“娘,家裏用柴多,我和冬雪兩人恐怕撿不夠。”柴氏憂心,“冬雪才十三歲,也拿不了多少柴。”

“奶,村附近的野菜都挖光了,還要挖就得去遠處,來回費功夫,趕不及喂雞打掃。”秦春月也說。

田桂蘭咬著餅子低頭喝麵糊糊,一時沒開口。

碗裏飯隻剩個底兒,她才說:“先做著,不夠再說。”

蘇梨端著碗盤踏出正屋,餘光掃見秦見湖去了田桂蘭那邊。

徐以然緊跟著她腳步出來,小聲說:“看來二嫂要回來了。”

蘇梨也這麽以為。

可是等了兩日,柴氏沒回來,村裏上山的獵熊隊先回來了。

隊伍尚未回村,就有人一路報喜。

獵熊隊獵到了那頭大熊,已經運往鎮子!

這可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不用再擔心熊瞎子禍害人,這些參與獵熊的家家戶戶,都有銀子拿!

秦見江背著藤筐回了家,手裏還拎著把染血的砍刀。

五大三粗的身軀,曬得發黑的臉上滿是喜色。

秦老根沒下地,特意在家等他,看人好好的才問起收獲。

“爹,裏正說這頭熊至少能賣十五兩!獵熊隊一共十三人,每人能分一兩多銀子呐!”

秦老根也樂,拍拍他肩膀,“好,好!”

秦見江把藤筐解下來,隨手扔在院子裏。

蘇梨打眼一看,裏麵有些散碎的菌子,還有野菜和包裹餅子的布帶,完全看不見狼崽子的影兒。

她便走過去,故作驚訝。

“大哥摘了好些菌子呀!”

順便伸手一探,撥開上頭壓的菌子,露出下麵一抹灰毛。

蘇梨咦了一聲。

“大哥還打了其他獵物嗎?”

圍著秦見江噓寒問暖的眾人一愣。

“什麽獵物?”秦老根一聽,立馬喜滋滋湊過去看。

霎時大驚失色。

他指著秦見江訓斥。

“秦見江!你抓個狼崽子回來幹什麽?!這東西哪是能隨便帶回來的,趕緊給我打哪兒來送哪兒去!!”

狼崽子??!

家裏人一個個稀奇地跑過來瞧。

“爹,是孫大金看見一窩小狼崽,非要弄幾隻回家賣,我才跟著要了一隻來。”秦見江抓著布巾擦汗。

孫大金是孫大柱的哥哥,平日和他關係還算和善。

這次上山,他也是為了替弟弟獵熊報仇。

秦老根恨鐵不成鋼,“你要什麽不好,要隻狼崽子?!你不怕引了那狼群下山來把你吃了!”

“爹你別亂說!”秦見江驚住。

“不信你問問老四,就是有人抓了狼崽子,結果被狼咬死的!”

秦見深聽見院裏喧鬧出來看。

得知秦見江竟然弄回一隻狼崽,眉心微蹙。

“確有此事。”

秦見江麵如土色。

“那怎麽辦?”

秦見深沉眉靜思,不急不緩說:“自然該物歸原主,隻要狼崽不在這,你身上隻沾了氣息,它們不會找來的。”

秦老根著急啊。

“老四說的沒錯,把狼崽送回去吧。”他語重心長,“不用送深山,就放在狼群外圍,它們嗅到自己會來叼走。”

他們苦思該如何處理狼崽,蘇梨看著藤筐的小狼,心裏泛起嘀咕。

方才還看見狼崽動了動,怎麽這會兒又一動不動了?

她心頭一跳。

小心翼翼伸手,摸摸灰色絨毛,把狼崽從藤筐裏抱出來。

軟趴趴,蔫頭耷腦。

儼然一副早夭之相。

蘇梨睜圓杏眼,驚呼:“夫君!狼崽要不好了!”

啥?

一群人刷地扭頭。

咋就不好了?

不是好端端在藤筐趴著嗎?

蘇梨把軟乎乎的狼崽放在地上,狼崽依舊不動彈,粉嫩的小舌頭斜著吐出半截,隻有肚皮還微微鼓動。

田桂蘭蹲下伸手摸了把。

“天熱,藤筐裏悶,好像要不成了。”她麵色凝重。

蘇梨從缸裏舀了些水,灑在狼崽身上,又拿了勺子慢慢喂給它。

感受到涼爽,狼崽眼珠動了動。

“管用,快老大,你跑趟裏正家借藥,我記得他家養的大黃狗下了一窩崽子險些中暑熱死,是喂了牲畜藥救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