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全修仙界大佬的在逃嬌妻

第51章 欺負了她的,我幫她殺!

而遠在玄洪域的北之極。

在靈舟回到天劍門前,方才離開的長老已經清除了一路上的阻礙,先一步返回宗門,回稟侍劍尊者。

當他來到主殿上時,侍劍尊者正負手而立,站在主殿上走來走去,麵色顯得頗為著急,直到看見長老後,才急忙問:“顧青蘅的情況如何?”

長老拱了拱手,解釋道:“宗主,顧青蘅和秋鴻二人都已經帶回來了,一切無礙,隻是……”

“他們兩人平安無事即可,怎麽了?”

長老這才將之前的事情大致描述,特意強調了在緊急情況後想到的異常,也就是沈群玉的身份問題。

聞言,侍劍尊者微微頷首:“此事你做得不錯,不必太過在意她的身份,青蘅被外門弟子所救一事,和清風城的事情,對天劍門而言都是醜聞。”

“所以該如何做,你應該懂的。”

長老意有所指地道:“可秋鴻他似乎對那個外門弟子不一般,若是這樣決定,他是否會……”

可侍劍尊者卻突然笑了起來,忍不住道:“你想多了,可能隻是情況緊急,他還在情緒中走不出來而已,本座了解他,他是最在乎宗門的那個人。”

“若是顧青蘅那性子,恐怕能為了這點私事和宗門胡鬧,可秋鴻不一樣,他很懂事,會理解的。”

一聽這話,長老頓時了然,心中安定了不少,再次對著侍劍尊者拱手行禮後,這才轉身離開。

……

直到傍晚的時候,靈舟終於回到了天劍門,於山門前落下,秋鴻雖說心中有怨,但還是沒把受了重傷昏迷的顧青蘅丟下不管,先一步送他去神藥峰治療。

從神藥峰回去後,秋鴻還沒來得及去找那長老,就先一步被李池泓等人找到了,不顧警告,直接強闖內門弟子的住處,三個人皆是被扣押在地。

看見秋鴻後,李池泓不由得大喊:“秋師兄!”

“你們叫秋師兄也沒用,頂撞內門——”

“等等。”

就在扣押著他們幾人的內門弟子忍不住破口大罵時,秋鴻的聲音忽然傳來,走近後問:“怎麽了?”

李池泓連忙道:“秋師兄,不知道逢月師妹是否平安回來了,之前在邙山的時候,逢月師妹說想要等秋師兄你一起回來,她……她回來了嗎?”

他有些小心翼翼地問著。

原本還努力保持著好師兄模樣的秋鴻,笑容微微收斂,他避開李池泓的視線:“我……我不知道。”

說出這幾個字,秋鴻隻覺心頭壓著沉重的石頭。

分明他的逢月師妹也說了,會和他一起回來……

聽到這話,李池泓的眼眸中都帶著迷茫,嘴唇囁嚅著,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逢月師妹她救了我們三個人的命,哪怕回報了寶物,也不及萬分之一。”

“我們這次冒險來找秋師兄你,是因為就在不久前……有長老派弟子來清理逢月師妹的房間,原本記錄有逢月師妹名字的考核名次,也全部被消除了。”

秋鴻微微一愣:“除名?”

在天劍門內,就算是弟子死亡了,也不會出現除名的情況,除非是想徹底抹消這個弟子的存在。

直到這個時候,秋鴻立刻反應了過來。

在清風城主動拋棄弟子的事,對天劍門無疑是一種醜聞,而這種醜聞無論如何處理,都是沒必要的,隻需要抹消掉逢月的存在,這事就沒人知道了。

練氣期的弟子在修仙界都死得快。

不需要多久時間,這事兒也就過去了,屆時連人名都查不到,這件醜聞也就無從提起。

見李池泓還在緊緊地凝視著自己:“秋師兄?”

身為內定的下一任宗主,秋鴻對這種做法再熟悉不過了,他隻覺得嗓子啞到幾乎說不出話,隻是匆忙地讓內門弟子放三人離開,自己轉身離去。

當他趕到那位長老閉關的洞府前,恰巧看見忙碌了一天的老者趕回靈峰,於半空處不期而會。

長老一愣:“秋鴻?”

“不知長老有沒有把逢月師妹帶回來?”

秋鴻忽然擋住了他,麵無表情地開口問道。

那長老不由得擰眉,隨後道:“本座回去過,但是那個外門弟子已經在邪修的攻擊下屍骨無存了,實在是可惜啊,所以節哀順變吧,秋鴻。”

“……是麽,宗門沒別的想說了嗎?”

秋鴻卻隻是垂眸,聲音沒有起伏地反問。

在宗門內向來陽光又爽朗的青年,此刻卻好似是烈陽之下最暗、最沉的陰影,所有埋藏隱匿的陰暗麵和負麵情緒,在看似平淡的麵容下越發的扭曲。

但長老卻沒有發現,對秋鴻這種冷淡的態度明顯有些不滿:“別的?本座也是才想起來,那外門弟子戴著相當珍貴的幻形麵具,恐怕身份有問題。”

“總之,這一點宗門會先調查一二,你先帶顧青蘅回洞府,她若是沒問題,宗主會給出合理處置。”

長老隨意敷衍了下。

以秋鴻的聰慧,自然能想明白此事,自己的話也不必說得太難聽,等他冷靜後也能明白宗門的用意。

說罷,長老便準備繞過秋鴻回到洞府內。

但就在這時——

秋鴻竟然上前,又一次攔下了他。

長老這次是真的震怒了,無形的威壓升起,暴喝宛如驚雷:“秋鴻,你難道也要以下犯上不成?!”

但立於半空中,於月色之下的青年,雙眸中是沉到看不清情緒,被黑暗全然覆蓋的冰冷,精美而巨大的劍匣宛如侍從般浮在青年的身側。

他以指作劍,垂眸時,聲音沙啞:“若是大師兄在,你們會擔心他亂來,而有所顧忌吧?”

“因為我不會,所以她可以被隨意拋下。”

秋鴻微微吐出一口濁氣,似乎是終於打破了長久以來心中的堅持,眼中的殺意仿佛能將其千刀萬剮:“上一個欺負了她的,她自己殺了。”

“這次,我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