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醉不知愛歡涼

168 事情就變成這樣了

168. 事情就變成這樣了

曾浩龍搓著手,咬著牙關不斷地踱來踱去。

jenny垂下頭站著,聲音發抖的對我說:“對不起,盼盼,我也是剛知道。”

我的眼角一下酸澀,我睜著眼睛問曾浩龍:“那麽你呢?浩龍哥?你天天跟他在一起,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盼盼,對不起,我,我沒料到他會這樣,那個趙心雨是突然冒出來的生活特助,因為他原來的男特助大海一直滯留在台北嘛,這事情就變成這樣了。”曾浩龍的聲音越說越小。

是的,事情就變成這樣了!

我淚如雨下,我的確曾想過會有這麽一天的來臨,那時我對自己說,淩笙輝若要變心,就如天要下雨那樣,防不勝防!避無可避!

沒料到,一想成讖。

“走吧,先離開這裏再說。”曾浩龍一跺腳,跟jenny合力把我塞進車子後座,他親自駕車送我們去酒店。

一路上,jenny將我抱在懷裏,我痛哭失聲,抓著她的衣服嗷嗷的哭。

我真的很害怕會失去淩笙輝,從來沒有這麽害怕過,即使當年我目睹邰正源一家四口一夜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也沒像現在這般的恐懼過。

也許是我的悲傷樣子嚇到了曾家兩兄妹,他們陪在我身邊說盡好話,jenny更不敢讓我獨自一人睡一間房,她非要留下來跟我睡一起。

我大哭過後,人其實是輕鬆了,隻是腦子仍處於一堆漿糊的狀態,許久沒有恢複過來。

進了房間之後我什麽都沒做,什麽話都不說,等曾浩龍走後就倒進床裏背對jenny側臥,眼睛是閉著的卻睡不著。

到我能夠清晰的聽見jenny均勻的呼吸聲時,我才算回過神來,動動麻痹的四肢,進浴室裏開了溫水進缸裏泡澡

感官功能恢複,思維開始活躍,我分析起在醫院裏那一場驚心動魄的會麵。

驚心動魄的人隻有我一個……其他人視我如無物……冷漠的淩笙輝……我的心再次疼痛。

可是再疼痛,思維這東西也停不下來,它會想像,不停歇的去想像。

我快要瘋了我深呼吸,試圖壓製感性的東西去理性分析。

若是淩笙輝真的變心了我該怎麽辦?

恨他?對,我恨他!我現在真的恨他!給我那樣的深愛,他卻抽身說不愛就不愛了,我能不恨他嗎?!

所以,我要報複他?徹底加入韓昌盛他們去報複他?我得不到他,那個趙心雨也別想得到他?

我痛苦地閉上眼睛,天人交戰。我現在恨他,可我還是愛他淩笙輝,我不想看他死,即使他不愛我了,也不願意看到他死。

我對我自己說過什麽了?我要用我的餘生去愛他,愛他淩笙輝!我能食言嗎?我能欺騙自己嗎?

我抱著自己又嗚嗚的哭起來,我太脆弱了,遇到一丁點事就哭成這樣,還怎麽辦大事?

哭夠了,我回房間睡下,一直流淚到天明。

上午起來,我大大方方地紅腫著眼睛麵對jenny:“姐,能不能讓浩龍哥再幫我聯係一下淩笙輝?我想找他徹底談一次。”

jenny心疼的看著我,一疊連聲說:“好,好,我馬上打給他。”

jenny替我打完電話後,曾浩龍很快來到我們房間,他看我一眼隨即皺眉,可他沒有說話,當著我的麵就拿手機撥號。

對方接通了,他大聲說:“轉給淩笙輝聽。”

我一直盯著曾浩龍,好像是對方說了什麽,曾浩龍的太陽穴暴抽了幾下,他嘴角一挑,怒喝過去:“我是曾浩龍

!你馬上轉給淩笙輝聽!!”

等了半分鍾,曾浩龍像是聽到了淩笙輝的聲音,匆匆對對方說:“等等,我家盼盼找你!”

曾浩龍把手機遞過來,我屏著呼吸接過來按在耳邊,急聲說:“笙輝,我是盼盼。”

“嗯,我知道。”淩笙輝低聲回應。

又是如出一轍的冷漠,我的心往下沉,但我馬上振作一下精神,對他說:“你在哪裏?我想過去看你。”

“你不用來了,我媽她們把我照顧得很好。”淩笙輝的聲音淡如水。

她們。他用了她們這個詞,她們之中不包括我在內。

“笙輝,我要見你,我想見見你行嗎?”我扔掉了我的自尊心,帶著哀求的口吻去求他。

“盼盼,有些話我本來是想當麵跟你說清楚的,可是情況急轉直下不允許我這麽做了,那我現在長話短說吧,你回台北去,我讓大海將明湖別墅過戶給你,還有石鍾山那個宅子,全部歸你所有,你把它們就作為我跟你之間的……分手費吧!”淩笙輝的聲音沉悶,但是條理極清晰,隻是最後那裏停頓了一下。

他給我的分手費,是明湖別墅再加石鍾山那個宅子。

我笑了,笑得嘴角抽搐:“淩少,你的分手費可真是……”哽了一下子,我極力再迸出話來:“出手大方!我收下了!謝謝!”

我手指一劃,掛掉電話。

將手機還給曾浩龍的時候,我的眼淚簌簌掉下,可我還是把話說得很清楚:“浩龍哥,麻煩你馬上把我送回台北,這裏我一刻也不想呆。”

曾浩龍是個爽快人,他答應了我,午後,真的就將我和jenny送到機場,搭乘上朋友的朋友那架私人飛機,與其他人一起七八號人一同飛返台北。

很奇怪的,回到台北我就出奇的冷靜。我決定丟開與淩笙輝的感情不去管它,先著手去清理亂如麻的頭緒。

我去服飾廠的辦公室,整間辦公室翻轉了來檢查,還好,沒發現竊聽器和監控攝像頭

。可我還是不放心,等jenny把鄭宇倫請來之後,我們三個人躲到貨倉裏商量對策。

大概是jenny把淩笙輝受傷的事告訴了鄭宇倫,他麵色凝重的說:“我覺得淩笙輝身邊還有內鬼,隻是這內鬼不是別人,而是他家裏的那些人,韓昌盛通過這個內鬼知道了淩笙輝的落腳點,於是去抓捕他,我覺得,盼盼你應該馬上裝作剛從美國回來的樣子,跟他們接觸,稍稍透露淩笙輝的受傷情況迷惑一下他們,再催逼他們快些趁這機會行動,然後我們看事態的發展方向再跟淩笙輝聯絡上,合力圍剿姓韓這一堆人!”

我眯起眼睛,全盤將鄭宇倫的話再消化一次,覺得有道理,我立馬說:“那好,我現在去探探路子。”

讓jenny陪著鄭宇倫,我駕車開往韓府,路上打電話給韓明塱:“明塱哥,我有重要事向你匯報。”

“盼盼,你在哪裏?”韓明塱反問我。

“我開著車,很快可以到你家來。”我實話實說。

“那好,你來吧。”韓明塱爽應。

我心裏一突,他在家裏接待我也不避諱嗎?

我到了韓府去了韓昌盛那一邊的房子,可我還是習慣性地瞄瞄韓曉曉家的方向。

當然不見韓曉曉的蹤影,她沒有什麽庭外散步的習慣,她以前是像林黛玉那樣的,偶爾才出戶外走走。

韓明塱站在自家廳門前等著我,看見我之後笑著上前牽起我的手帶進去,意外的是,我看到韓昌盛也在廳上。

“韓伯伯。”我輕喊了一聲。

“坐,坐啊。”韓昌盛笑笑,指著他對麵的沙發讓我坐。

韓明塱放開我的手,換成摟著我肩膀一起走過去坐到他爸爸對麵。

我明顯看到韓昌盛帶著笑盯了一眼兒子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可我真心佩服他,他居然能忍得住沒說話嗬斥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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