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婢滅妻?世子妃攜三寶殺穿侯府

第145章 薑元宸就有極大的可能是大寶

怕薑黎還是信,薑元宸又急匆匆道。

“我聽管事有說過,他血脈有異,對毒的抵抗力很強!”

隻要沒見到屍體,那一二四丙號就可能還活著!

雖然這個希望不大,但是到底是一線生機。

萬一呢。

萬一一二四丙號運氣就那麽好,管事下在他身上的毒並沒有殺死他?

薑黎抬手掩住雙眼,竭力地平複大喜大悲的情緒。

她何嚐不知道這隻是薑元宸的安慰之語,這世上哪有那麽多的萬一和幸運。

“謝謝你,元宸。”

薑黎放下手,咽下滿腔的苦澀和悲慟。

她拍了拍薑元宸的肩膀,通紅的雙眼重新看向小像。

雪宣上隻是簡單的墨筆所畫的小像,但是薑元宸畫得很好。

簡單的筆畫,勾勒出一個活靈活現的孩子。

與楚明昭如出一轍的幼圓的鳳眼,神態靈動,小臉略有些清瘦,十足的文秀。

薑黎唇瓣顫抖,指尖摸著畫紙,眼淚再一次地滾落出眼眶。

“我會再去找他。”

既然是落入黑水河,藥穀之外的那條大河總該是會有些線索的。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薑元宸點點頭,他緊緊地握著薑黎的手。

雖然這件事結果極大可能會是失望,但是他不後悔扯出這樣牽強的理由。

夜已經很深了,薑黎親自將薑元宸送出院門。

按照往常的習慣,東院也要熄燈落鎖。

可薑黎實在是睡不著,她盯著小像看了許久。

又取出了裝有三個孩子胎發的小匣子,楚寧寒交給她的三頁紙也留在。

如今已經有一個孩子的下落確定了,可餘下的那個呢?

她不是沒有懷疑過薑元宸有沒有可能就是另一個孩子。

黑水寨遇見薑元宸怔愣住時,不僅僅是發現薑元宸與楚寧寒容貌相似,更是因為薑元宸的那雙眼睛像極了小哥哥。

若不是清楚知道她已經與小哥哥十幾年沒見,她都幾乎將薑元宸看成當年的小哥哥。

隻是薑元宸整張臉與楚寧寒太相似,讓她當時隻懷疑薑元宸與楚寧寒有關係。

最關鍵的是薑元宸自己記得他的生辰。

在容城登記他戶籍之時,薑元宸就告訴過她他生於一百二十四年二月二十八。

不多不少,剛好比她的孩子要早一個月。

可如果薑元宸說的生辰是假的呢?

薑黎控製不住想起薑元宸自己說過他是被父母遺棄的孩子。

既然是被遺棄的,那麽他的生辰也是從旁人口中得知。

不一定是對的!

薑黎盯著小像,眉頭越蹙越緊。

但是心跳卻越發的快了起來,她展開書頁,緊緊地盯著書頁上的字。

“大周曆一百二十四年七月,吳城購得三胞胎嬰孩。”

“藥穀仆役是同年用甲乙丙編序,元宸剛好是一二四甲,與他同齡的,隻有一個一二四丙。一二四這個序列,甲、丙已經齊具,缺少乙。”

“這難道就是指的他們三人?”

另一個被放逐到外圍的孩子是丙號,那麽缺少的第二個乙號,就是成為藥人的女兒。

產婆曾桂花也已經告訴過她,大寶和小寶是兒子,二寶是女孩。

若是如此,薑元宸就有極大的可能是大寶!

薑黎心髒猛烈地跳了起來,再也坐不住,她合上小匣,披上衣衫出了門直奔芙蓉院。

疾步匆匆的走到花園,薑黎猛地停住。

“若不是呢……”

薑元宸當如何自處?

便是她再迫切,也不應當這個時候再去的。

如果薑元宸是大寶還好,若不是,豈不是大大傷了薑元宸的心。

今日薑元宸本就因為白墨宴而多思,若再因她失禮之事。

恐怕薑元宸會直接認定,她帶他回來就是將對親生子嗣的感情移情到他身上。

對他好,也不過是因為她想找到親生子嗣。

並非如此!

她決定給薑元宸薑姓,予他明宸之名,帶他回府,傾力相助。

皆不是因為他與自己孩子有關。

而是因為薑元宸自身值得她青眼相加。

如果薑元宸誤會,到時候他會做出的選擇恐怕有且隻有一個。

離開侯府。

如他在洞穴之中說的,天下之大,哪裏去不得。

薑元宸心中自有傲氣和瀟灑。

況且,便是薑元宸隻是一個尋常小輩,她也不該如此失禮的。

薑黎捂著心口,她閉上眼睛久久後才再度睜開眼,臉上激動之色已經全部隱沒下來。

她轉身慢騰騰地往回走,但沒走兩步,就看見了琳琅玉緣的人。

這個時辰,府上都該熄燈落鎖了。

他們在此做什麽?

薑黎側了側身,完全藏在了花樹之後。

“謝棋,走吧,少爺有請!”

領頭的是琳琅玉緣的鄭屬,謝玉琅極其信任的下人。

“鄭屬,我還要去向世子複命!你莫要阻攔!”

謝棋沉著臉,“若是耽誤了世子的大事,沒你們琳琅玉緣好果子吃!玉琅少爺的傷現在還沒好呢!”

尤其是今日他按著謝雋的吩咐,四處去遞話,想要將薑黎與徐子儀的緋聞私情傳出去。

結果發現,謝玉琅不僅沒按照謝雋的吩咐汙蔑薑黎,甚至他還早就讓人澄清。

但,到底是棋差一招。

謝雋早有準備,今日他做的事情,謝玉琅現在知道了也解決不了。

反倒是他再與謝雋作對,那麽謝雋恐怕會再一次的收拾謝玉琅。

“動手!”

鄭屬一聲冷笑,直接領著其他人強行綁住了謝棋,拖著他快速地回琳琅玉緣。

薑黎自花樹後出來,麵色沉沉。

她理了理衣襟,抬腳朝琳琅玉緣而去。

琳琅玉緣內燈火明亮,謝棋被直接帶進了正房內。

薑黎對琳琅玉緣的布置很是熟悉,輕易地避開了下人,到了正房外的花木之後。

她可將房內一覽無遺,而房內的人卻看不見她。

謝玉琅坐在小榻上,頭上的藥紗已經摘下,白嫩的臉頰上留著四道血痂。

喉間的青紫印記不見消散,甚至更清楚了些。

看著越發的觸目驚心。

他身上的傷勢要好全,還得七八日的功夫。

“說說吧,你去做了什麽?”

謝玉琅冷冷地盯著謝棋,張口聲音依舊嘶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