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婢滅妻?世子妃攜三寶殺穿侯府

第241章 所有的真相

薑黎長睫微顫,盯著楚寧寒的目光下意識的移開。

她的確沒有有在找到薑景佑後的第一時間就與楚寧寒聯係,並沒有第一時間要求楚寧寒遞來“小哥哥”的消息,以及那還遺留在外的孩子的消息。

薑黎微微吸了一口氣,淡定說道。

“何時讓王爺兌現承諾這是我的自由,王爺大可不必著急。”

她與楚寧寒的合作在替他解毒之後就結束了,楚寧寒應允的答案她也在解毒前就知道。

所以,唯一一個讓她不敢放手的隻有孩子的消息。

但是,以楚寧寒性子,一旦知道薑景佑的所在,很有可能會與她爭奪薑景佑。

以至於在顏氏找到薑景佑後,她一沒聯係雍王府,二暗中下令阻攔雍王府傳消息回去。

要主動聯係楚寧寒,得等她安頓好薑景佑方能放心。

此外,不主動聯係的原因便是……她的私心。

這是最後的合作。

合作達成,她與楚寧寒就不會再有半點幹係。

即便是她已經知道楚寧寒曾視她為拖油瓶,不想與她相認,她也遂他的願。

但是,薑黎還是希望這一天晚一些到來。

誰想到楚寧寒居然直接從京都出來了,還是來了澄安。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與她劃清界限。

“不著急?”

楚寧寒禁不住上前一步,白似霜雪的俊臉上表情隱隱有些失控。

他的聲音似乎壓抑到了極點,帶上了喑啞,泄露出了幾分不甘。

薑黎是不著急嗎?

她隻是不在乎了。

在水榭時候薑黎確認自己身份後,當年的事情在薑黎眼中她已經放下了。

其後的一切解毒救他,也都是償還最後的恩情。

楚寧寒禁盯著薑黎,那雙寒星似的眼眸浸出了血色。

“薑黎,你明知道……”

可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來,反而化成了一團鬱氣哽在心口,刺痛無比。

頓時冷寂下來,薑黎蹙眉抬眼看向楚寧寒。

倒是被楚寧寒難看的麵色嚇了一跳,他甚少會有這樣失控的時候,便是秋狩時候也未曾見過他的情緒這麽外露。

薑黎長睫慌亂的垂下,她抿緊唇,心墜到了深淵裏。

楚寧寒果然是對她厭煩到了極點了。

隻想早些與她劃清界限。

薑黎深吸了一口氣,掩下眼底的黯然,睜眼重新看向楚寧寒,強顏歡笑。

“王爺的意思,還請說明白些。”

說她無恥也好,說她是自取其辱也罷。

決斷之語,她總該是要親口聽楚寧寒說出來。

正正好斷了她最後的念想。

此後千山萬水,絕不相逢礙他的眼。

月光如練,傾瀉在靜謐的小院裏,投下薑黎和楚寧寒的影子。

影影綽綽,天涯兩端。

“我就是你要找的小哥哥。”

楚寧寒一開口就扔下了個炸彈。

薑黎下意識的掐緊了手心,竭盡全力才沒有狼狽的低下頭,依然盯著楚寧寒。

仿佛是藥穀時候的夢境顯現,她聆聽著最後的宣判。

“而長久未曾與你相認,不是我將你當做負擔。”

薑黎的表情空白了一瞬,她是不是聽岔了。

楚寧寒說她不是他的拖油瓶?

難道他不應該是直接與她劃清界限嗎?

“十七年前,你我相遇時候不曾告知你姓名與樣貌,我父王母妃皆遭皇室暗算身死,我亦是被視為眼中釘。為護我的安危,防止皇室找到,我的臉上被焊上了鐵麵具,待我能取下麵具之時證明我有自保之力,那時方為我回到雍王府之時。”

“你被人強行帶走後,我以最快的速度取下了餘下的麵巾,回到了雍王府。其後我找過你,也知道了你是安國公府的二小姐。”

楚寧寒看著薑黎蒼白的臉色,他攥緊了手中的劍,還是將原委全都說與薑黎。

“當年正值蕭傲登基後不久,雍王府處在極危之中,我雖然找到了你,卻也不敢直接與你相認。”

那時候的他,太弱小。

保護不了雍王府,更保護不了薑黎。

他甚至不能暴露出自己曾與薑黎有過關係,否則薑黎會遭遇更大的危險

在軍營中的九年,他都隻能暗中保護薑黎。

直到八年前,他離京出軍北疆才算是有了自己的力量,也終於有了直麵皇室的資格。

“北疆尚未全部收複,蕭傲忌憚我聲望越高,遂停戰急召我回京,一路刺殺不斷。鳳凰嶺時,我發現了你。”

楚寧寒頓了一下,將鳳凰嶺中已經化為飛灰的過去一一告知薑黎。

“當夜我引你出了山寨,放火燒了整個寨子。本欲等你蘇醒後再與你一同離開,但是追殺我的人因山寨的大火追來,我隻能將你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又留下玉佩後引刺客離開。”

楚寧寒拿出了那塊水榭時候從薑黎手中再拿回來的玉佩。

看著躺在楚寧寒手心的玉佩,她眼眶發紅,霧蒙蒙的水意幾乎快凝成了珠。

薑黎啞聲道:“鳳凰嶺後,你為何像是不曾認識我?任由謝雋冒認身份?任由……”

從永寧侯府求娶到她真的嫁進侯府,也有兩月有餘。

若真如楚寧寒所說,他從不曾拋棄過她,那麽,他為何沒有出現,而是任由一切發生。

那時他雖然受了傷,但是要攪黃這樁婚事,隻需要動動手指的功夫。

楚寧寒道:“我失憶了。”

“當年鳳凰嶺時,雖得你相助,短暫壓製了毒性,但是很快我便失去了視力,被雍王府救回後昏迷了三月,再蘇醒失去了記憶大半的記憶。直到今載,你解掉我體內所有的毒,當年的記憶我也才逐步全想起來。”

楚寧寒抿緊了唇,臉色越發蒼白。

他這話很像是推脫責任,但,這的確是真的。

“對不起,阿黎,是我食言了多年。”

青陽時候,他答應過要護她一世,卻沒有做到。

若非不是當年的意外,薑黎根本就不會跳進永寧侯府的火坑,他們的孩子也不會流落在外,橫遭太多苦楚。

薑黎低垂著頭,早已經淚流滿麵,她怎麽也沒想到老天竟然給她開了這樣大的一個玩笑。

“那麽王爺,你現在是想要如何呢?”

薑黎抬起頭,笑容伴著淚痕。

所以侯府內,玉峰上,莊園裏,雍王府中,楚寧寒尚未恢複記憶時,一次次否認他的身份這些皆是出自於他的真心實意。

如今記憶想起來,也不會改變什麽。